《重生正妃如錦》第90章


第二日,王府人人皆知红菱流产,卫丝芊公主被大怒的九王爷禁足在废苑。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想版本漫天飞舞,王府之内再无宁静。
而此时,莫惜庭正在去往露华轩的路上。
☆、八一章 受辱
露华轩院门大开,连个守门的婆子都不在。莫惜庭一路走进了正屋,只觉露华轩就像个空院似的,寂寂寥寥,人烟不见。和敬王府何时竟至于如此地步,看来真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莫惜庭皱着眉想到。
如锦昨晚便已回来,此时她怔怔的坐在窗前,视线飘渺的落在远处。她一会儿想起前世自己惨死的情形,一会儿又想起红菱流产的样子。她伸出自己的手,并不刺眼的阳光照在上面,使她的手指透着晶亮的红光,看上去又美丽又可怕。
如锦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意识到莫惜庭的到来。莫惜庭站在她的身后好一会儿不出声,最后还是受不了清咳了一声。
如锦一脸迷茫的转过身来,看见是莫惜庭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民女给九王爷请安。”
莫惜庭觉得“民女”二字十分刺耳,便伸手把刚才如锦坐的那张椅子拉过来自己坐着,一脸冷笑道,“你可是准王妃了,还跟本王‘民女’?”
如锦猜想他是因为红菱一事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可是他好像又没那么愤怒,如锦便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如锦尚未过门,不敢以王妃之礼,便以闺名自称,王爷意下如何?”
莫惜庭没有答她的话,却一把拉过她的手,也学她刚才的样子将之迎着阳光细看,片刻才道,“不过也是平常的手罢了,本王倒不知有何出奇之处竟让你沉醉忘我的。”
原来是因为刚才没发现他而生气了,如锦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请罪道,“如锦自知有罪,先有对菱姨娘之事处置不当,后是对王爷不敬,还请王爷责罚。”既然他不肯先开口,那么就由她说出来吧,至少这样痛快些。
“是不是对本王不敬可不是你说了算。而昨日红菱一事,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处置不当了?”莫惜庭探究的目光落在如锦的身上,如锦只觉一阵胸闷。
她讨厌他以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他或许还觉得她应该像他府里的其他女人一样,钩心斗角、挖空心思去讨好他,奉承他。
“菱姨娘不好之时,如锦手忙脚乱并未及时叫得大夫来救治,此其一;其二,并未查得香袋的来龙去脉就擅自呈给王爷,致使丝芊公主禁足,如锦也难辞其咎。幸好王爷早在王府之中备好医术精湛的大夫,否则如锦恐怕要铸下大错了。”
莫惜庭挑了挑眉,眸中闪过古怪的神色,“那香袋还有什么后续吗?你查出了什么?”显然,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如锦话中的重点部分。
“那个香袋虽然有南诏宫廷的特殊标志,乍看之下似乎可以假乱真,但还是有破绽的,它并不是南诏之物,故而,丝芊公主是被人陷害的。”如锦小心观察着莫惜庭的表情,令她失望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
“哪里有破绽?”
“香袋中含有一味来自长安特有的香料,因为富绅垄断,不要说南诏,就连大齐其他地方也是没有的;另外,这个香袋缝合的手法很像京城中云织绣坊的手笔,如锦听说云织绣坊所用的线是自制的,或许王爷可请高人来鉴看一番,这香袋究竟是不是云织绣坊绣的。”
云织绣坊乃京城达官贵人出资办的绣坊,只接官眷生意,也只有那些老爷太太们能出得起它昂贵的价钱。若不是前世的时候,她作为王府的宠妾多次进入云织绣坊,恐怕她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事了。
其实她早该猜到的,莫惜庭,他这种人会有真心吗?就算红菱的孩子真是他的,为了王府的正统血脉,为了还能牵制流云,他也不会让孩子在这个时候出生的。更何况,红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如锦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前世她会死的那么惨,不过是和卫丝芊一样,成为别人的替罪羊罢了。
是莫惜庭自己不让孩子出生的,却嫁祸给了卫丝芊。卫丝芊再蠢,也不会把这么显眼的香袋送给红菱。这明明就是他一石二鸟的诡计。
如锦的话语依然很平静,这回莫惜庭的脸色却渐渐变了。他的眸子很亮,就像黑曜石一般,能把人深深吸进去的那种幽深的颜色,然而,你却不会知道这种幽深背后,是怎样的危险。
如锦动用心智撇开视线,她想,也许他就是用这样一双眼睛让红菱和丝芊沦陷的吧。可怜她们被深爱的人算计了都不知道,呵呵,说起来,前世她秦如锦可不是和她们一样吗?她也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
莫惜庭忽然沉下脸色,眼眸里隐隐透出些红色。这个女人在他面前为什么如此的无所畏惧?好像问心无愧的人是她一样!不,他才是那个掌握一切的人,他要让她明白,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就算已经时隔十四年,他也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让她追悔莫及!
莫惜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如锦的衣襟,然后以绝对的力道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一直近到可以看清楚她因为惊恐而睁大的褐色瞳仁里映出他的影子,他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面颊上,几乎是立刻她的脸就烧了起来,透出可疑的浅浅的绯色。
他低低的笑了,声音里怎么听都有些愉悦,那种鄙弃的、蔑视的愉悦,在他眼里,她就应该是这种样子的,低贱不堪,绣花稻草,只要稍微靠近男人就会放荡的那种女子,她是这样,她的母亲也是这样。都是□,都是一见男人就腿软的□!他在心里咒骂着,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
“怎么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装出这副清纯玉女样子给谁看呢?小贱人!”嘴中恶毒的嘲讽着,莫惜庭修长的指尖刮擦过她的面颊,微微的刺痛感带来一阵难以言说的电流,从那带着凉意的指尖一直传送到她的四肢百骸。
如锦只觉得羞耻,她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一把推开,再踩上他几脚,又或者手边有一把匕首就直接捅进他心窝里。
“欺负弱女子的人才是真贱人!”如锦头脑一热,破口骂道。
莫惜庭反手就给如锦狠狠一巴掌,眸子里的黑色浓郁得化不开,他凶神恶煞的瞪着如锦,好像是要把如锦吞吃入腹似的,杀气遍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本王,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吗?别说你现在还不是王妃,就算你已经是王妃,本王也随时能让你碎尸万段!”
如锦被他狠狠一摔像块破布似的的丢到了地上,手肘撞到大理石地板上生生的疼,她不止脸颊被他一巴掌甩的火辣辣的痛,而且左脸肿起来寸许高,一抹鲜红从嘴角流出,左耳轰隆隆的鸣响。
“你算是什么男人,把爱你的女人玩得团团转,不负责任,心狠手辣,你根本不配得到真爱,曼歌也不会爱上你!”如锦噙着笑,话语如刀,将他割得无所遁形,“碎尸万段?就算灰飞烟灭又怎样?我就是要说,你打了红菱的胎,又把这个罪名嫁祸到丝芊身上,你敢做不敢当,连贱人都不如!我不但要骂你,我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巨大的黑影笼罩在如锦身上,莫惜庭已经走近如锦,双眸充血,嘴唇紧抿,他毫不犹豫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细很软,只要轻轻一扭,就可以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样就太便宜她了。他从来不干这么便宜人的事。
他眸光一转,仿佛无数血影在眼前闪过,如锦直觉一阵心悸,便见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一个用力把她抵到一边的硬墙上,“本王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呵呵,难为你现在才知道,不过,你知道本王最拿手什么吧?”他的声音轻而软,就像在进行情人间的低语,如锦却彷如置身地狱,忍受着无边的恐惧。
“本王来告诉你,是折磨人。比如说把你的姨娘送到清心观去出家,上回你们不是躲过一劫了吗?放心,这次她绝对躲不过的。再比如,你父亲,你真以为本王上次放了他一马?本王不过是欲擒故纵,趁机搜取全部的证据罢了。而现在,你父亲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活不了了,你开心吗?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本王可以杀你全家,但保下你一人,你小时候不是经常被家人欺负?现在正好本王替你报仇。你现在尽可以跑出去,本王保证在你跑出王府大门前,让这些全部实现。”
他用世界上最平常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偏偏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好像这些不过是游戏罢了,根本不是鲜活的人命。
这一刻,如锦恨不得自己去死。她千辛万苦进了王府,来到了他的身边,不但没有报仇,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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