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之蚀骨 作者:寒衣[出书版]》第8章


「滚开!」
詹一的纠缠终于让怔怔出神的沈步吟不耐起来,一拂袖子,感觉这样甜腻的接触简直令人作呕,尤其是刻意的讨好,不见半分情绪想法。还是那家伙好玩,抱起来舒服,那里也让人销魂。
想到平日的欲望驰骋,胯下热起来,却非对眼前的女人。
君笑微带些羞辱却尽力平静而高傲的表情,让沈步吟心头一热,披上外衫下床,推门而出。
对于沈步吟而言,沈庄只是处理江湖事务时暂时的落脚点,但以他一贯的奢华,这里自然是极宽绰的。
他平素住在七步居,君笑前阵子就在那里,这些日子养伤,沈步吟眼不见为净,让他搬到七步居西侧的流夙轩。两处相去不远,很快便到了,沈步吟在门口略一迟疑,推开门。
他来得却是不巧,君笑正和钱十七说着话,两人聊着聊着,君笑竟然笑起来。
钱十七武功不够高,君笑又失了内力,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沈步吟进来。君笑有意套钱十七的话,是以与他相谈甚欢,潇洒一笑,已恢复些神采的清俊脸上现出慑人的光芒来。
沈步吟呆呆立在门口,看着半倚在床上的君笑笑得开怀,竟然移不开步子。他见过他苦笑、见过他漠然、见过他痛苦愤怒,可他没见过他的笑。
而他对钱十七笑了,洗去所有的苍白,没有面对他时的恨意和漠然,剑眉不再皱成一团,而是稍稍扬起,眼睛亮得如明星一般,半分厚的唇到末处微微翘起,左颊有个浅浅的酒窝,无酒亦醉人。
下腹灼了起来,沈步吟几步走到床边,对反应过来施礼的钱十七喊了句「退下」,紧紧盯着君笑。
钱十七忙不迭地退出,君笑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又恢复到惯常面对步吟的漠然。
步吟一气,抓住君笑的手,嘴吻上他适才还扬起的唇。
第一次的唇齿相接,彼此都怔住了。
沈步吟探着君笑的舌,讶异于双唇相接的甜蜜。君笑却是想不到二人竟会有这样的亲密,并非性交,却也相容在一起。
沈步吟不是只想屈辱他吗,为何突然……交合之外的吻是用来盟誓的吧,两心相许才该有这样的动作。
唇舌交缠,步吟强行进入君笑口中,强行触及君笑口中每一分。
灵活的舌头在上牙床来来回回挑着,口中的痒沿着喉管下去,君笑全身不由紧缩颤抖,难受得想叫出来。他用舌去顶入侵者,结果被对方卷获,翻转着搅动他的柔软。
步吟只觉全身燥热,几日来对这身体的想念此刻全涌上,一边吻着手一边爬上君笑衣襟,轻轻一撕便将罩衫撕成两片。
君笑身上有伤,平时只是罩衫里加件里衣,很容易便被脱下。他感觉步吟的舌在口中肆虐,心下着恼,狠狠咬了下去。步吟大叫一声推开他,见自己舌尖处渗出血来,脸色变得狰狞可怕。
「妈的!竟然敢咬我,你小子不要命了!」
步吟右手托住君笑下颔,君笑闭紧眼睛,听得「喀」一声,是下颔被他捏脱了臼。君笑张着口,任步吟的舌滑入,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又是这样,张开身体被狎弄着,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君笑睁开眼,眼底闪过嘲讽的笑。
终于还是这样,刘三说半个月不能交合的时候他就在想,沈步吟怎么会放过他,如今却还是落到这地步吧。只是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因为这种理由死去,实在是到阎王殿都说不出口。
身上的人抚弄的手到了下体,猛烈侵入周遭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部位,君笑剧烈地震动了下,想着这样就是解脱了。
他的震动提醒了沈步吟,想起刘三叮嘱过的话,竟然停下了入侵。抽出手指,沈步吟覆在君笑身上不停喘息,激起的欲望叫嚣着发泄,只是不能那么冲动啊,这男子若死了他以后找谁去?
君笑疑惑于他的忽然停止,眼光移到他脸上,见他痛苦忍耐的表情,心中错愕。
沈步吟感觉到他的视线,看向君笑脸庞。君笑刚才被他吻得艰于呼吸,红晕满面,还没有褪去,嘴无法合上,银丝沿着唇角微微逸出。
沈步吟一看之下身体更热,下体坚硬如铁,在君笑腿间剧烈颤动着,又不能当真销魂,连汗都滴下来了。
「妈的!」步吟低咒,想自己晓人事以来哪曾这么压抑过欲望,偏这欲望越压越深。他拉过君笑肩头,手抓着他的发,跪直身向前一送,把自己勃发的部位塞进君笑口中。
君笑这一下真的傻了,眼瞪得大大的。他无法合上嘴,任由男人性器在自己口中进进出出,顶得深时直刺喉咙。
君笑喉头一阵翻腾,下意识想吐出来,舌头不停上顶。这样的动作加深了对方的兴奋,步吟只觉君笑口中又湿又软,软滑的舌在欲望旁顶着,掠过暴起的青筋,舔舐着硕大的顶端。
热流从下体沿着脊椎上升到后颈,脑子像是麻了一样什么意识都没有,什么爆炸了一样的声音在脑中沉沉响起,下身不断向前挺,抓住身下人的头发配合着向前向后,终于眼前一阵白光,欲望勃发,尽数喷在君笑口中,身体倾倒,重重压住刚容纳过自己欲望的男子。
身下男人没有动静,步吟恢复神志之后觉得奇怪,扳过他脸来,却见君笑脸色惨白,双眉紧皱,呼吸微弱,竟然是昏了过去。
步吟见他这般脆弱表情,心中怜意大盛,轻轻揽住他,右手托住他的下颚,向上一送接了回去。他动作轻柔,但挫骨毕竟是极痛的事,君笑昏迷之中感到痛楚,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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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的是男子带着关怀的眼,君笑愣了下,有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迷糊。口中的黏稠苦涩提醒他适才受到怎样的折辱,揽着自己腰的手收得紧紧,刚才就是这双手拉着自己的发,让那里在口中进出……
「呕……」君笑心口一阵翻腾,但觉肮脏到了极点,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他左手勉强支住身体,右手软软搭在床上,不停呕着,几乎要将体内一切都吐出来一般。
步吟心中不悦,这男子竟然把厌恶表现得如此明显,把他当作毒蛇还是什么?不过就是口交他至于这样嘛!
「喂,你——」步吟正要发怒,眼光一扫见到地上秽物中有斑斑血色,心中大惊,连忙扶起君笑。
君笑右手软软打出去,打在步吟身上,半分力道皆无。步吟抓着他的手,对外面大声喊道:「钱十七!叫刘三给我过来!」
君笑怒极攻心,想自己这丑态竟然要被他人看去,体内蛰伏的绵绵内息在气恼同时行岔,使他一边剧咳一边呕血。
脸上还有凉凉的浊液,君笑知道是男人的体液,左手抓起床单在脸上大力擦着。被固定住的小指尖端划过脸颊,留下淡淡血痕,他却恍若不觉,只是一遍遍擦拭脸上污迹。
「君笑!你做什么!」步吟见他这样伤害自己,心里不知怎地竟是一阵不舍,抓住他右腕,把他揽在自己怀里。
君笑无力反抗,贴在步吟光裸的胸前,闻到他气息,又是一阵作呕。他这些日子进食稍多,吐到最后也只有腹中酸水,夹着鲜血染在沈步吟白晳肌肤上。
沈步吟哪受过这个,满腔怒气却在见了红迹之后停息。这挺俊男子被自己揽在怀里,倔强的眼中有些水光,是呕血的后果,身上冰凉微微颤抖,无力地倒在自己身上。
步吟对这比自己还高大的男人只觉无比怜惜,右手将君笑双手反剪在背后,左手轻轻抚着君笑的发——明明是这么倔强的性格,发丝却柔软。前阵子显得有些枯黄,这几日大概是补了些身体,发也变得漆黑明亮。
「庄主您召属下何事?」门外响起刘三的声音,应是隔了段距离用内力传音,声音听起来远却聚而不散。
沈步吟提高声音:「你进来,君笑又呕血了。」口中说着,手抓过被子覆在君笑身上,严严包住他。
君笑注意到沈步吟直接叫了自己名字,心中烦厌,冷道:「君笑是你叫的吗?」
步吟许久没听到君笑对自己言语,这话尽管是怒斥,他也觉得开心,不由露出个笑容。
刘三推门进来,恰好看到步吟的笑,竟打了个寒战——庄主不会是被什么魇着了吧?
当然他没时间多猜,马上就被叫到床边诊病。其实哪里还用诊,望闻问切四步里只要望这一步就够了——用眼睛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楚君笑这家伙那宁折不弯的性子……
切脉之后,情况却比想象中还要糟上几分。刘三皱眉问君笑:「你武功是谁教的?」
「我师父。」君笑对着刘三,颜色稍霁。
步吟忍不住又是一阵不舒服,刘三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你师父,我问的是你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君笑道,表情恭敬,「家师有命,不许在下吐露师门。」
武林中本不乏脾气怪异之人,隐瞒师门自然也算不得奇怪。步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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