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之再世君恩》第46章


她的声音,更寒夜里的露水一样凉。
白尽欢抬头望着当空的明月,那拉素白的脸,就倒映在皎洁的月盘上,倒映在微寒的心间里。
当年令他无意相见却一见倾心仰慕的女人,身藏她的发香,如今与真正的她的微香层层叠叠的重合起来,白尽欢,望着月亮,星辰般的眼里,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哈哈哈哈哈大家久等啦~~~~~~~
☆、心意
“尽欢?”
冉冉檀香透过窗,白尽欢正低头专注着手中蘸满浓墨的笔锋,听到声音,即刻将笔搁下,大手一翻,将宣纸折起来,笑嘻嘻抬起头来,冲着来人喊一句:“大哥。”
白问天一个人来的。伸头看了看他桌子上试图掩住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神情,负手意味深长的瞧着白尽欢,“画的什么?见不得人?”
“大哥说什么呢?我就是闲着无聊,随便画几笔玩玩。”白尽欢有些不高兴,将那画了大半的宣纸揉成一团,却被白问天一把制住手腕,强行将那揉皱了宣纸又打开,纸上赫然一个神情萧瑟的绝色女子,还未细画,但那轮廓已经让白问天认出是那拉无疑。
白问天脸色一沉,严肃的审视着白尽欢,“我就说你昨日里为何平白无故的跟老姜当着兄弟们的面就吵起来,果然是为了这个女人!别人看不出来,你是我弟弟,我还能看不出来你的心思?”
白尽欢掩上门,房里只有他兄弟二人,他也不再掩饰,“大哥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用瞒着您了。老姜他们那种一贯的做法,我当然是看不惯的,欺凌女人,算什么汉子!”
白问天上下打量着白尽欢,脸色更黑,“对于俘来的女人,咱们教里素来就是这个规矩,好东西兄弟们共享,从来没有为了哪个个女人伤和气的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事!那是个什么女人你知道,那是狗皇帝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大哥说到哪里去了!我自然知道她是谁,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要老姜他们不碰她,我当然不会怎么样。大哥,你可得管管他们几个,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乾隆一定会来救她的。”白尽欢气恼的坐在椅子上,一时间心烦气躁,拿着扇子不停的扇。
白问天横眉,扬手就夺了他的扇子重重摔在桌子上,“尽欢,你老实跟大哥说,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
白尽欢瘪瘪嘴,不说话。
“大哥明白,你也三十好几了,男人三十而立,这几年大哥一直催你成亲你都不愿意,倘若是你心里真的有人那也是情理之中,要是决心成家了,看中哪家的姑娘大哥帮你说去,好好的给你娶进门来,但是,这个女人,你想也别想。这里只有咱们两兄弟,大哥也实话告诉你,乾隆杀了我们多少人,咱们费了多少工夫,如今他的女人落到咱们手里,不论他来不来救,这个女人都必定是要先给兄弟们解解恨的,这一点,我也阻止不了。”
白尽欢脸上是极鲜有的怒意,“冤有头债有主,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干系?老姜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白问天阴沉的脸,盯着白尽欢半晌没说话,良久,沉沉的说了四个字:“红颜祸水。”
白尽欢傲然别过头去,“大哥可曾记得父亲祖辈遗训?我教承千年来白莲之名,乃是希望能为百姓创安乐净土,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而演变到如今,这些教义全然不在,虽是清政府的多次血腥镇压我教,导致教人人人心中充满仇恨怨愤,但以此为借口,行了多少不义之事,大哥扪心自问,如今这样的行为,跟世人口中那邪恶匪徒有何区别?良心上又如何能过得去?!以仇报仇,浑身血腥,还谈什么安乐净土?”
白问天那幽深的眼底泛着慎人的光,威严的脸上肌肉以及紧绷了起来,“白尽欢!你是这样对大哥说话的吗!”
“大哥,我自小敬重你,可是要我眼看着大家远远背离白莲初衷,尽欢实在感到痛心!”
“你心中抱负虽大,但要想实现理想,必定要经历其中艰难过程,不倚靠这帮兄弟,就凭你我二人,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可是他们这等作为……”
“好了你不用说了!何其幼稚!这件事我不会插手,我只警告你一点,不要为了一个仇人的女人和弟兄们反面,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日不推翻清廷,就没有权利没有资格谈你心中的安乐净土!”
白尽欢仰头苦笑,“要一双双染满血腥的手来建立起来的,何曾是真正的安乐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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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中渺茫的等待着不确定的希望,每一秒都长久过千万年。
那拉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每一声微弱的心跳,听见一窗之外众人□的欲望蠢蠢欲动,听见白尽欢轻轻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的靠近。
他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谦和的探望,和周遭这凌乱恶劣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拉觉得半生中自己从未真正恨过谁,却不可抑制的对这个温和的男人有着深深的恨意。
白尽欢像是能察觉到那拉杏眼中森然的眼刀,抱歉地望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两天不吃饭,可
总得喝点水吧,不然恐怕就真的等不到你的救兵了。”
那拉冷哼一声,“本宫生死不用你操心。”
白尽欢把那碗里的水倒出来一杯,自己将碗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你看,没毒的,喝一口?”
那拉看都不看一眼那杯送至唇边的水,恨然别过头去。
“我看啊,你既然这样,也不用再等了,两天了,乾隆都没来,附近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不会来了。”白尽欢无谓的耸耸肩。
那拉无意听他讲,可这样的话却像嗜心的小虫,密密麻麻的在心上咬起来,许是因为白尽欢当年见过自己最卑微的样子,一种莫名的耻辱感让她浑身刺意竖起,不屑地哼笑一声,斜眼睨视白尽欢干净的脸:“他来之日,就是你等灭亡之时。依本宫看,你才是不用再等了,少在本宫身上花功夫,自己早日料定后事为妙。”
“是吗?那他为何迟迟不来营救?两日之久,已经足够他领兵搜寻到这儿了。不如我跟你打赌,我赌他不会来了。”白尽欢举着那杯水,想了想,又追了一句:“至少你饿死渴死之前,他不会来。”
那拉鄙夷一笑:“区区离间计,你以为本宫当真看不出来么?”
白尽欢也笑了,动手把缚住那拉手腕的粗麻绳也解了,“既然看出来,那你敢不敢跟我赌?”
两只手腕上都是赤红的勒痕,已经凝固的血渍触目惊心,那拉试着扭动手腕,又一阵钻心的疼痛侵入,却发现白尽欢蹙眉细细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那神情,似乎……那拉立刻停下扭手腕的动作,藏入袖中,“你凭什么跟本宫赌?”
“就凭这个。你要是赢了,我把这两样东西还给你。”白尽欢回神收起自己颇为不礼貌的注视,又将袖子里那方手帕拿出来,递到那拉眼前。
那拉看到红绳发束,那段不堪回首的寥落岁月立刻扑面而来,眼中波澜一漾,伸手却抓了个空,白尽欢已经迅速收回,“我说了,你要是赢了,我就还你。”
那拉怒意满盛,“好!一言为定!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反悔。”
白尽欢开心的笑起来,眼睛里似藏着灿烂的阳光,“那你先把这些饭菜吃了,我可不想和一个死人打赌。”
那拉指尖几乎要把掌心都抠破,狠然的瞪了白尽欢片刻,咬牙切齿的,将盘中饭菜端起来,食物的香味钻入鼻尖,两日未进食的她,不消片刻,已经把碗中食物吃了个干净。
白尽欢在一旁看着那拉充满恨意的进食动作,好笑的低着头,然后将那藏起的帕子默默的放置在托盘之上,道:“我不会反悔,为表诚意,这两样先放在你这里。如果到时候你输了,希望你能遵守约定,物归原主。”
那拉停下动作,冷冷的看着帕子里的东西,却不敢去捡:“物归原主?你是不是忘了这原本就是本宫的东西,贼人无耻,据为己有,还有脸说物归原主四字,简直恬不知耻。”
白尽欢不高兴了,“你既然当年已经弃去这烦恼丝,已弃之物,就如已弃之人,要拿回来,可不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说完,也不等那拉回话,白尽欢蹙了蹙眉,转身走了。
柴房里又恢复至死一般的潮凉,那拉指尖碰到那一束整齐的秀发之时,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屡发丝,背负了太多太多不堪的过去,一幕一幕涌现出来的画面,都是乾隆那张爱时恨时都难以辨清真情意的面容,眼中酸涩难当,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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