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嫡女 悠然平安》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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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陈嘉莲故意学着李昙,也摆出与她一样的讥诮模样,语气尾端上扬道:“拭目以待不需太久的。”
李昙心中泛起怒意,眸光转为凌厉,恨恨道:“你可知,如此逞强模样,在我手里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话音还未落,便听到一阵乱轰轰的响动,伴随着这阵混乱,只听到一个太监尖细却是极其凄凉的悲恸之声大声传来:“陛下归天了!陛下归天了!”
这几声之后,便是一片跪地的嚎哭声,以及嚎哭声中呼应的:陛下归天了!
林中的人除了陈嘉莲,其余人等皆是一惊,多年来的宫中生活让他们本能的、纷纷跟着下跪。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李昙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有些难以承受的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当稳住身形之后,她陡然暴发出一阵涛涛的怒意,像是绝望之后的迁怒与发泄,她指着一旁的宫人,指着陈嘉莲,血红的一双眼,冷酷的下令道:“此人弑父,拿下她,就地处置了。”
“看谁敢!”面对几个听令于李昙,自地上爬起、向她伸手扑过来的宦者与宫人,陈嘉莲怒喝一声之后,便从袖间洒出一包药粉类物品。同时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弓弩,对准李昙,二话不说就扣了机关。
只听唰唰几声,扑过来的几个宦者与宫人抚着双眼倒地痛苦的扭曲着,而就在大家愣神之即,李昙也发出一声闷哼声,站在原地僵直了没一会,便无声往后仰去。
这两个景像发生只是一瞬间。以致于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待反应过来之后,李昙的倒下又让余下的都慌了手脚,但是念在李昙还有一口气,那些宦者与宫人便自动分出两部分,一部分匆匆将李昙护着离开林子,而另一部分则继续虎视眈眈的望着陈嘉莲,那架势已经十分清楚的表示,今日陈嘉莲是一定要被处理掉的。
奈何这些人终究长于深宫,虽然做了一此恶事,但也终究是内心里极怕死的。况且他们眼前就躺倒的几个惨死状的尸体,鼻间不由自主的也闻了一丝丝奇怪药粉味,于是便停在那里,围在陈嘉莲的四周,也不让她有所举动。
清冷的月光下,林间的树木隐隐绰绰,林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响,光影也越来越多。
陈嘉莲冷冷的与这些人对视,唇角突地荡漾起一丝释然放松的笑容,围着她的这些人见到这抹笑容,心里莫名的一凛,随即便觉得浑身发软,渐渐的软倒在地,惊恐的看着她缓缓走近,并在他们的每个人脸上再次洒下药粉之后,便彻底闭上眼,失去意识时隐隐听到陈嘉莲轻声的低语:“放心!除却忘记一切,你等的性命无碍!”
―――
新的一天来临,对于一晚没合眼的朝臣们来说,这一天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尽管人人心里皆有疑惑,可终究帝王在上,他们除了叩拜,别无它的选择。
帝王驾崩,当晚太后伤心过度心力憔悴之余也跟着薨了。
宁王哀恸之下,因长期监国无错,应文武各官、及安国公等之请,极其不情愿的登上九龙宝座之上。
新帝登基,年号宁德元年。
新帝登位,念国之现下动荡,且又处于新丧之期,便下诣登基之礼简办。
阴森湿重的宫殿一隅,重伤的李昙躺在榻上。一切人等皆被新帝挥退了殿外,并且被他的亲信牢牢守着殿门口,以防任何闲杂人等偷听。
“梁泰,你……过河拆桥!”李昙的胸口陈嘉莲那弓弩的重伤,现下里又因为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白色的中衣上隐隐已经有了血迹,她忍着痛抚着胸口,指着新帝,直呼其名悲愤的指责道。
“过河拆桥?”新帝立于一旁,只望着窗外那碧蓝的天空,冷血到极致却是平静而幽幽道:“你何时与我一同齐心渡河了!?”
“你!”李昙气极之下却又没有身体的支撑,虚弱的她当即便倒在了榻上,喘着气强撑道:“你莫要忘了,若是没有我,你能那么顺畅的把持朝政?”
“哼!有你不如没你!”新帝冷哼一声,吐出的话差点让李昙气死,看着李昙那越来越弱的气息,他眯起双眼,冷厉道:“说!你把阿莲藏哪儿了?”
“她?哈哈哈!”李昙突然放声大笑,道:“她……她不是好好的待在你为她准备的那处金屋里吗?”
“是吗?”新帝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看样子,你是一心求死啊!”
“早死晚死都是死!”李昙脸上的笑容带着强烈的绝望,她转眼望向新帝道:“梁泰,这些年来你在受苦,我也在受苦,我心里一直念着你,为着你,可是为了那个贱人,你宁愿看着我死。”
“不!不是宁愿看着你死!”新帝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轻启唇角说出更加伤心心肺的话,道:“是……要你死!”
李昙想哭,可是却是一滴泪也没有。
是的!她其实身还没死,心已经死了!
“说!”突然一声厉喝,新帝见她一直不吭声,怒意不再压抑,直接暴喝出声,道:“她到底被你送到哪儿了?”
李昙闭眼,她已经不想给任何回应了,人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她……即使还留有几口气,可是她……已经死了!
“不说?”新帝抖了抖宽大的衣袖,缓缓道:“安国公府上下一百多口,你可要想清楚了!”
话毕,垂死的李昙突然心中一震,原本麻木的就要钻进眼前的死洞,被新帝的一句威胁激的停止了脚步,那绝望求死的魂魄又回到了还有一丝余温的身体里。
“有人助她!应是已经出宫了!”李昙猛的睁开眼,道:“务必不要放过文阁老。”
梁泰,是你逼我的!
看着新帝远离的背影,李昙复又闭上了眼,拼尽全力唤人进来,将极苦的汤药喝了进去。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管留进了胃里,她在心中翻江倒海。好似预示着本就不安稳的局势,就要风动云涌。
50形势堪忧
陈嘉莲连夜出了皇宫;便搭上了接应的车驾;一鼓作气的乘乱出了长安城。
一晃便是几天;她这怀里沉甸甸的,心里又何尝轻松呢!
任谁手里握着自己当朝玉玺与之前皇帝外祖的半边虎符;临时被抓去充当重要的守护与传递职责的角色;都会紧张的腿脚发软,她已经挺佩服自己能够临危不乱、抓紧时机脱身。
这份胆色;也亏的那么多人尽然对她寄于厚望。
回想之前、其实也就是昨日的经历;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卧榻上的帝王已经形如枯槁;生不如死的含笑死在自己亲生阿母手中,她犹记得,太后亲手喂他吃下毒药时;双眼的绝望与木然,那是一种泪流干了之后的狠决,而帝王闭上双眼的时刻,他的眼中是带着极其梦幻的笑容的。仿佛展现在他眼前一条通向天堂美丽的道路。
那一刻,她的心在颤抖,没有任何一个画面能让她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再产生一种心灵强烈的震撼之感。她身深体会到了那种残酷与悲哀的无奈。
太后静静的将黄色绢毯盖住了帝王有脸庞,转过身来之后,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一个檀木盒交给她,余下的什么也没多说,她便在文少清的阿妹文少凡的带领下,从暗道走了出来。
遇到李昙也是意外,为了引开李昙的注意力,掩护文少凡快些安全的离开,她拿走了文少清藏在袖间的毒药与弓弩。
没想到自己的那个公主阿母,在宫里也是有暗桩的,匆匆的将皇帝外祖半边虎符交给她后,便让赵家二房,那个曾经差点气喘而死的赵大公子赵世宁,带着护卫护着她迅速连夜离开长安城。
摇摇晃晃的车马,应该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可是连续几天她却异常精神。
看着一旁那穿着护甲的赵世宁,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躲避之意,同时也暗自在想,他不是个病殃子吗!?现在看上去倒是挺英气的。
赵世宁感觉到身后有人注视着他,其实在他心底里对于陈嘉莲是有一定疑惑的。那一日,他犯病之下根本也没看清楚是何人救了他,但是模模糊糊间,他总感觉到好似就是现在护送的女子。
“再有三百里,就到东河郡的境地了。”拉了拉马绳,放缓了速度,等着马车赶上来之后,他骑在马上正好随行在陈嘉莲的车窗旁,道:“那儿的太守会接应我等的。”
“可靠吗?”陈嘉莲即使精神状态不错,但是终究几日不曾好好睡过,喉咙有些沙哑,道:“现下里宁王已经登基,无甚特别之事,谁也不会甘愿冒着灭族风险。”
“东河郡太守已经反了。”赵世宁平静的看着陈嘉莲,其实在平静的表面之下,赵世宁有两个考量,一是顺理成章仔细的看清陈嘉莲的长相,是否与记忆中的样子吻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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