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眷蝶相依 作者:蛋都疼不动了》第38章


这……
萧隽书心中掠过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心绪,像是喜,又像是焦虑,总之以他的思考方式,还没办法弄清那种感觉。
那影无笛见了聂云二人,便甩掉小厮快步走来,一开口就是:“聂门主,我要找那位姑娘。”
萧隽书当然知道他所求何人,也不知他如何得知蝶儿在陈家庄,心中那道无名火又剧烈地烧起来。他朝影无笛厉声道:“影帮主请你自重。”
影无笛则是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我素未谋面,兄台何出此言?”
“……”影无笛居然认不出他,萧隽书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即便他不明就里,见了影无笛这般无礼心中还是颇为窝火,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总之希望影帮主不要骚扰蝶儿。”
影无笛旋即瞟他一眼,全然不理会,兀自往前走去。
萧隽书从未见过这等蛮不讲理的怪人,行事忽然也有些沉不住气,他走过去拦住影无笛,“影帮主!”
“你很烦。”影无笛冷冷地丢出这句话。
便是在顷刻间,影无笛被肃杀之气所包围,他手肘一横,眨眼间将那一击砸向萧隽书的胸口。
萧隽书的反应并不算慢,他闪身朝边上一退,提起手一挡便躲过了主要的冲击,但即便迎击迅速,却还是因为这情急之下的抵挡而不小心擦破外衣。
这俨然就是打起来的情状。二人交手之际,掌风阵阵,人影四散。周围的家丁见了武林高手切磋,当即吓地大气都不敢喘,纷纷跑到安全的地方默默围观。而聂云,则又在一旁玩味地看着二人过招。
影无笛不愧为武痴之名,出招皆是飞快,因着没有武器,便也是赤手空拳地与萧隽书打斗。而萧隽书此刻却显露出明显地弱势,举手投足间只有躲闪的份,根本无法还击。
几个回合之后,他也发现情况对自己不利,便纵身跳到屋顶,寻找反击的契机。
彼时,陈少庭和殷芊芊听到外面声响,也从屋里跑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聂云看着正在较量的二人意味深长地答道:“你叫是不会武,不然你和轻言说不定也会这样。”
陈少庭很快会意,自知自己插不上手,便与殷芊芊对视一眼,也静心做起了旁观者。
正当两男打地“不亦乐乎”之时,导致争斗的罪魁祸首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群众眼前,只听她高声喊道:“萧隽书,让开!”
萧隽书本能地后退,却又不得不分神注意她,“蝶儿!”
听见裴洛蝶的声音,影无笛也稍稍缓下动作,却给了裴洛蝶可乘之机。要知道,论轻功,这里所有的男人都要靠边站。
电光火石之间,裴洛蝶起跳,一跃蹦上屋顶,执着药瓶冲到影无笛身后,毫不犹豫地把药从他头上撒了下去。
影无笛回身欲确认情况,却发现身上莫名痒痛起来,弄得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这个药粉,洒下去会让人奇痒难忍。”裴洛蝶得意地说道,趁着影无笛难受的间隙,裴洛蝶晃到他的正前方,抬腿就是一脚,不偏不倚,落在双腿正中间。
影无笛吃痛地蹲下,捂着那脆弱敏感的地方,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姑娘。
裴洛蝶毫不同情已丧失战斗意志的影无笛,冲上去又了补了几脚,一头还念叨着:“让你欺负我家萧隽书。”
见了这幅情景,围观的群众全都沉默了。
全身瘙痒难耐加之重要部位遭袭,影无笛面部肌肉终是扭到了一起,看上去痛苦异常,然而声音却还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只听他淡淡道:“姑娘,他日我再来拜访。”说着便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飞离了陈家庄,的屋顶。
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在影无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后,萧隽书急急地拉住她,“蝶儿,你不是睡了吗?”说到一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裴洛蝶吐吐舌头,“哦……睡不着,我饿了。”
“……”他的心上人,为什么总对这类事显得如此轻描淡写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此乃杀手锏
用过了点心,裴洛蝶与萧隽书便也各自回房休息,不是她不想粘着萧隽书,而是经过这番交手他也疲态尽显,再要他陪着自己,就委实不太知轻重了点。
事后裴洛蝶有一点后悔,觉得自己下手太狠。好歹这个人曾经把她从封影阁那破地方弄出来,多少算是出手相助了一把。
不过在这样的念头出现了不过一会儿,便就被她抹得干干净净:什么出手相助,这人明明看着自己被暗算、被拖走都不曾有一丁点的反应,直到自己变成了未死透的尸体才有了点人道主义精神,这充其量算是功过相抵,而且此人上次又透露他对自己“意图不轨”,这揍地绝对不过分。
这么一洗脑,裴洛蝶便又心安理得睡了过去。
平平静静到了傍晚,该休息的该心思活络地都恢复了常态。清醒了之后,裴洛蝶终于意识到,她昨晚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自己这么心急如焚不仅什么目的都没达到,反到叫人看了笑话。
算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关键时刻智商低。
因着聂云明天就要启程离庄,这日的晚饭就算是为他践行,陈少庭早早吩咐了下去,到了这个时间点下人们也都张罗地差不多了。
吃饭道别本是很稀疏平常之事,当然,和一个王爷一桌吃饭,多少有那么点新鲜感。不过裴洛蝶的重点全然不在这里,而是……那三人微妙的关系真的能坐在一起吃饭?
大概是因为长久未曾“思考”过这些无聊的东西的关系,裴洛蝶这会儿起了兴致,便迫不及待地和萧隽书探讨起这个问题。
“萧呆书,你猜,过会儿谁会先憋坏?”裴洛蝶眼里闪着八卦的金光。
萧隽书失笑,这“萧呆书”的称呼她是不打算改口了?……罢了,由着她吧。只要她身子无恙,其他的便也不重要了。
“王爷,吧?”他安然笑道,也不知是怎的,瞧见她兴奋异常又笑盈盈的可爱模样,连从不喜议论别人的他也搭起了腔。 
裴洛蝶一脸高深,“嗯,我也这么觉得,穆轻言那么痴情法根本就是个悲剧。”
萧隽书不接话,目光里却浸透了宠溺。
时间好像回到了半个多月前,他在旦夕苑养伤的那段日子。那时的她也会像现今这样和自己谈天说地,聊尽山河。而他,即便只是倾听她的话语,却亦会有种心被填满的感觉。那种感觉在潜移默化中悄悄变成了眷恋,最终让他弥足深陷。
明明是性格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啊……
不知不觉,他眼中的柔意又加深了几分,叫是那眼神让裴洛蝶感到心猿意马,躁动难耐。
又没给他吃过什么药,这目光灼灼地到底是搞啥!
“那,那个啥,影无笛那家伙会不会被我打残了?我下手好像真的挺重的。”裴洛蝶口气一转,又扯了个话题出来。虽然听上去很刻意,可她只能通过不停地说话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闻言,萧隽书微微变了表情,声音也浮上几许凉意,“影帮主不会有事的。”
裴洛蝶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紧张感随之落了下来,心中转而一喜。这种别扭的语气,旁人一听便知是什么来路,又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她。她眨眨眼朝着萧隽书坏笑道:“你的口气好像有点吃味哦?”
“……”
伴随她余音而来的是许久的静默。或许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久。
从萧隽书回过头开始,裴洛蝶便无法估量他们相对无言的时间。她顺手勾住他的胳膊,抬头注视起他的侧脸。
眼神来去之间,她竟是傻笑起来。
她果然是太过得意忘形。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真的在吃醋,恐怕多半也是没有意识的,他待自己如何,她早已看得清楚,现在又何必急着去确认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呢。
裴洛蝶拉着他,回到没心没肺的表情:“嘿嘿,当我没说。”
“兴许,是吧。”
便是在她放弃谋求那个答案的时候,他低低的声音传来,有些不自信,又有些小心翼翼,仿佛在期盼她的接纳和肯定。
萧隽书转过头,那道时常会显现的红晕果真又爬上了面颊,他惴惴不安地对上裴洛蝶的眸子,心头涌动着几许衷肠欲抒难诉。
他不是全然不懂,只是这些心绪在遇到她之前从未有过,它们的突然出现叫他措不及防,叫他不知用何种方式去应对。
他唯一清楚的,便是在一个未知的时间点起,她已驻扎在他心底,再也抹不掉了。
“蝶儿,我……”
话语止步。
只见裴洛蝶踮起足尖,将樱唇贴上他烧烫的腮,带着她的心意和感动,尽数印上他的肌肤。无需百转千回的交缠,绵长动心的情话,轻轻一个碰触,便已足够。
末了,裴洛蝶离开他的面颊,微笑道:“这是奖励你的。”
“奖……励?”萧隽书摸着脸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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