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闺秀疼夫记》第48章

第28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显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和赵常告别后，预备回扬州布局谋划。
赵常则因熬不过思念，积极求见司里弦………乌镇最大的地主。林七宝离开赵常的这段时间就是客居于司府。
赵常的求见没有受到一点阻碍，家仆很恭敬地把他迎进了府。赵常也没有怀疑，毕竟赵常所收购的棉花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司家的棉农，而且赵常提供的价格颇高，棉农收入丰厚，地主所得也丰厚，赵常受到礼遇也就不足为奇了。
乌镇是异族行政区域，具有相当大的行政自主权。乌镇的镇长最高决策权虽然有保障，但是大家族也对镇长的决策具有重大影响。因此与其说乌镇是独裁的政治权利结构，不如说乌镇是大家族共和的内阁政治权利结构，这司家就是乌镇最有影响力的五大家族中颇具影响力的一家。
因此，即使林七宝没有客居与此，赵常也必然要亲自拜访司家，只是林七宝的客居让赵常的行程提前了而已。
“小王爷，我听说京中人喜爱听琴和看舞，你觉得我这琴姬和舞姬的技艺这么样？”
“羞颜半掩，琴音缠绵，长袖拢姿，确实应了这娇娇春景。”
“京中人说话都像小王爷这样曲曲折折吗？我刚刚听了小王爷的赞美之辞，心里很开心，结果仔细一想，小王爷这话好像什么都没说。”
“草色远看近却无，这无中才是真正的有，京中人喜欢无中造乾坤，我刚刚这种说法虽可通用，不过通用之辞反倒更有想象的空间。”
赵常远远的就听见司里弦和刘子锡在凉亭中闲聊，刘子锡倒是挺能颠倒是非的，赵常听了刘子锡的“强词夺理”，心里微哂，也有些明了。
赵常走进后，司里弦站了起来，亲自迎了赵常进凉亭，爽朗地笑着对赵常道：“赵当家亲自来访，司某没能亲自到门口迎接，失礼了！”
“司家主多礼，我本应该早点来拜访，今日才拜访司家主，是我过意不去。”
“赵当家也不必多礼，请坐。”
亭中甚为宽阔，林七宝也在，凉亭中主客共四人，琴姬和舞姬各两人再加上二个随候侍奉的仆人，共十人处于亭中仍然显得宽敞。
赵常入座后，看到林七宝心里虽然激动，但毕竟林七宝是以林丙的身份前来，赵常的目光不敢太放肆，只是偶尔装作不经意略过林七宝，林七宝更加不敢和赵常对视，大部分时间林七宝感到赵常的视线掠过，都刻意避开不与赵常的视线相撞，仅仅如此赵常心里便欢喜无限。
而林七宝对赵常的视线也特别敏感，赵常的目光一掠，林七宝的心里都会一阵猛跳，耳廓也隐隐泛了些红，毕竟林七宝几天没见情郎，虽然心里还有疙瘩，但林七宝也是渴望和赵常亲近的，更何况赵常还时不时以目光表现出想要亲近林七宝的意图。
“我听小王爷说赵当家是小王爷的师妹夫，如此我便不再多此一举为你们相互介绍了。咱们宾主同欢，欣赏欣赏我特意挑选训练出的舞姬和琴姬的表演，当然再加上如此明媚春光和香花美酒，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司家主果然是雅致之人。皆言司家主精通乐理，赵某粗人一个，对舞艺琴技却是不通，不过以赵某看来，这琴舞春色美酒确实相得益彰，别有一番滋味。巧的是赵某刚刚好得了一块上好的齐白庞玉，赵某部下雕工师傅正打算雕一云箫。以赵某之见，司家主如此好音之人才是真正知箫之人，在我手里反而使这云箫蒙尘，改日我定将此箫予以司家主品赏。”赵常也不担心刘子锡这皇家人在场，明里自贬，暗里行贿。
司里弦笑得合不拢嘴，赵常果然说到他的兴趣上去了，也不管赵常有没有潜在意思，同样也不在意刘子锡会不会想歪，痛快答应：“赵当家如此盛情，我倒时定要好好品鉴一番。”
刘子锡的目光斜眼往赵常这一睨，半挑明对司里弦道：“我师妹夫的心思倒是透彻，司家主有机会能鉴赏到心中所趋之珍品，确实大幸。”
“师兄说的确实有理，姐夫所出的雕品，必然为上品，再加上这上上之材，连我这不懂乐器之人都想窥探一番了！就不知道司家主鉴赏之日可否邀上在下共品！”林七宝适时插上话，自然是力挺赵常，在赵常略带些灼热的目光故意投向她时，林七宝竭力保持镇定，不让红霞染上秀颊。
司里弦眯起了眼，听了林七宝的话显得更加迫不及待，愉悦道：“好乐同赏，良箫共品，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司里弦刚说完，一家仆在司里弦耳边耳语，司里弦听后，带着歉意对着刘子锡、林七宝和赵常道：“司某有急事要处理，三位请自便，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过两日便是我们乌镇的上巳节，司某在波多河畔设有流宴，还请三位共襄盛景。”
刘子锡和赵常自是没有推辞，林七宝则很是纠结的接受了司里弦的邀请。
“小丙，想回家吗？”司里弦走了之后，赵常也不理会刘子锡，虽然有下人、舞姬和琴姬在场，赵常仍放开了些，目光稍显灼热地望着林七宝，说辞却是温柔的斟酌。
刘子锡不满地看着赵常没有怎么经过修饰的热切目光，稍带鄙夷道：“师妹夫，师弟在我这玩得正在兴中，怎么会想回去操劳？”
赵常闷怒，这刘子锡来者不善。林七宝要是贪图富贵享乐之人，当年也不会跟了赵常，赵常自然是知道这一点，刘子锡此举反而会引起林七宝的反感。只是赵常被打断，这心情自然不好。
林七宝见刘子锡一点面子也不给，不想两人继续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在赵常欲开口反驳前先一步调解道：“师兄，我确实打算回去了，我已经在外面叨扰师兄多日，让姐姐、姐夫担心了！”
刘子锡看林七宝一心向着赵常，而且一心一意为赵常付出，这心里也有些酸溜溜的，遂继续劝道：“师弟呀，你姐夫如今诸事缠身，根本顾不上你，你回去干嘛？”
林七宝皱了皱眉，自己这阵子光顾着和赵常置气，忘记了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帮助赵常，现在刘子锡一提醒，倒更加坚定自己要回去的决心。
“师兄，我姐姐定是担心我了，我不可再贪玩。”
赵常万分期盼地看向林七宝，因内心激动声音也喑哑低沉起来：“小丙，你既然要回去，今天和我一同回去可好？”
林七宝回避赵常嗜人的眼神，略微低下头，低声娇道：“好。”
刘子锡打断赵常毫不掩饰的专注神情，状似随意问道：“师妹夫，听说你是一雕闲人失散多年的儿子？那你的雕工一定很好喽？”
赵常敛了敛神色，面上平静，内心雀跃，语气平缓地回答刘子锡道：“还可以。”
刘子锡嘴角微微上挑，眼里带着恶作剧加上恶意的光芒，手指向其中一个正在弹唱的琴姬问赵常道：“那你看看那个琴姬发上的檀木榴花簪，是不是一雕闲人的雕刻手法？”
檀木榴花簪！赵常一惊，顺着刘子锡所指看去，琴姬正在低头弹奏，头上确实有一把檀木榴花簪，不过不是当年自己雕的那把，赵常心里放松了些，毕竟当年的簪子已经沉于湖底，知道自己雕过那簪子的人只有苏素，要是此时这两者中出现其中一者在眼前，再加上萧翎的到来和刘子锡的莫名来访，这刘子锡的目的也就是明明确确要分开他和林七宝了，还好不是来分开林七宝和自己的，赵常心里稍安。只是赵常心安不过一瞬间，那佩戴着檀木桃花簪的琴姬缓缓抬起头，却是活生生的苏素！赵常这一次惊得更厉害，看林七宝还在低着头，刘子锡怀着不明意图的笑看着他，赵常整整心神，以一贯的沉稳语气对着刘子锡道：“不是一雕闲人的雕刻手法。”
“哦，是吗？师妹夫看清楚了吗？”刘子锡嘲笑似的看着赵常，十分怀疑地问道。
赵常唯一的死穴就是林七宝离开自己，不论林七宝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赵常都承受不起，这苏素对赵常来说根本就不是障碍。因此赵常在一瞬间的一惊后，不紧不慢地沉稳反驳：“我是一雕闲人的儿子，我说的不对，难道小王爷就说的就对吗？”
“这可不一定，也许师妹夫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也说不定，你说是吗？师，妹，夫？”刘子锡眼里不怀好意的意味越来越浓，语气也越来越显得恶意捉弄。
赵常心里一紧，编制的身世是赵常心里的一颗刺，不打算继续和刘子锡绕圈子，赵常沉下嗓音：“我想我应该比小王爷更知道自己是谁。”
刘子锡满意地看到赵常严肃异常的表情，双眸诡谲，意有所指道：“那就好。”
林七宝不满的皱眉，师兄怎么事事都针对阿常，这些天也是，虽然师兄说的很曲折，但大致意思都是说自己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