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无处不在》第2章

陆白烨的手攥紧了购物袋，小声给自己打着气，一路小跑准备冲回家。没想到没跑几步一头扎进了一个怀抱。
“嘿，今天居然遇见一个小绵羊。”对方流里流气的说，“老二，你还说这条路人少呢，肉渣也是肉啊，来吧小兄弟，带了多少钱还不快拿出来孝敬给兄弟们几个？”
陆白烨吓的半天没动，看着黑影里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心里却像没看见一般自欺欺人。
昏黄的路灯洒落下的光影，将几个人脸上的狰狞和猥琐映衬的愈发明显。
陆白烨心里憋着得委屈、郁结和火气现在全都窜到了喉咙处，他不明白，他从小就懂事听话，一路上乖乖巧巧，从来没有任何恶意念头。为什么偏偏是他一个劲儿的受欺负？
他忽然想起兜里藏着的水果刀，底气瞬间足了。他把购物袋一扔，手就要往裤兜里去。
几个小混混以为陆白烨要掏钱，倚着破烂的墙，似笑非笑懒散地看着他等着。仿佛对方不过是一个小绵羊，吓唬吓唬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动手。
没想要小绵羊发了威，大喊了一声拿起水果刀冲着眼前的人腹部就刺了上去。
尾随在陆白烨身后的闻钟看着他进了黑黢黢的小巷子，心里暗道不好，也顾不及陆白烨会发现他连忙跟了上去。没走多远就听见陆白烨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闻钟手一抖，购物袋里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几个小混混根本没想到，刚才还是软绵绵得小绵羊，现在忽然长了豹子的牙，冲上来就要咬他们。离着陆白烨最近的人，连忙用胳膊挡了一下。老二嚎叫了一声，胳膊被刀子划出一道血痕。对方急红了眼，流血得胳膊也不管，后面几个人按住还在拼命踢腿的陆白烨，等着老二上来泻火。
“妈的，没看出来，还是个烈性的。”老二用力捏住陆白烨的下巴，“刚才光暗没看出来，漂亮得跟个妞似的，正好老子最近上火，妈的不□□你老子跪下给你磕头。”
周围几个人一阵哄笑，不知谁的手伸过来把陆白烨的校服用力拽下一半，露出来的上半身在路灯下愈发的诱人。陆白烨吓的哇哇乱叫，嗓子都喊的沙哑，心中直觉的绝望，头昏昏涨涨的，想要晕过去。
正在此时，扭着他胳膊得人忽然痛叫一声，接着就传来三三两两重物摔地的声音。陆白烨身子不知道被谁忽然抱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那人一面颤抖着声说着话，一面手慌脚乱地把他的衣服往上身上盖，“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有没有事？”
陆白烨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眼圈发红的人，惊讶道，“你是谁？”
☆、视//奸
闻钟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心里急的简直想把几个混混揍死，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幸好现在脸上还带着跟踪陆白烨时的伪装，见陆白烨没有认出来自己后，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他掩饰道，“我…我认错人了。以为你是我弟弟呢…”
“你能扶我一把吗？我腿有些软起不来。”陆白烨不太好意思地说。
闻钟赶紧把人搀扶起来，凶恶地看着在地上□□的几个人，“不是要跪下磕头吗，我在这儿等着呢。”
陆白烨心里有些别扭，小心推了推闻钟道，“別…还是让他们走吧。”
闻声几个人赶紧连跑带滚的走远了，闻钟这才皱着眉头问陆白烨，“你怎么用刀子捅人？伤着别人是一回事儿，别人把刀子抢走把你伤了怎么办？”
陆白烨心里委屈着，嘴唇耷了几分，整个人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猫一般。闻钟看的出了神，差点没把购物袋捡回来把陆白烨打包进去偷带回家。
“我…我”陆白吱吱唔唔地，又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我没事，就是拿着刀子防身的。”
闻钟一听，就知道这刀子要对付谁了，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我送你回家吧，省着你再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陆白烨听话的点点头，他心里也巴不得有人陪着走过这个小巷子。跟在闻钟旁边胆子也放大几分。
走了没几分钟，陆白烨在一处居民楼下停下，眼神飘忽地对闻钟说，“你要不要上来坐一会儿？”
“当然啦，”闻钟说着把胳膊抬了起来，“我还受伤了呢。”
陆白烨看着闻钟胳膊上的擦伤，心里更加内疚，带着人就回了家。
房子是两室一厅，虽然装修有些过时但被收拾的十分干净，让闻钟一进门就不想走。陆白烨说去找绷带碘酒，放下购物袋后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闻钟几眼后，犹豫地从购物袋里拿出一条新的内裤，慌张地躲进洗手间想把内裤换下来丢进脏衣篮里，等闻钟一走就洗干净。
闻钟抬眼看见陆白烨的小动作没说什么，反而低下头玩起了手机。这下陆白烨更加放心地躲进洗手间里，开始弯腰脱裤子。
闻钟忽然抬起头，眼睛里散发出鹰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洗手间的玻璃门。门上半面是毛玻璃的，当年陆白烨的父母刚结婚浓情蜜意，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对方身上。连洗手间得门都用了隐约可见绰约裸｀体的材料，等到两人离婚后，陆白烨自己住在这里，早就忘记玻璃门这件事。
闻钟拿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对着玻璃门开始录了起来。等看到那处身影换好衣服准备出来后，才不舍地关上手机。
他的大拇指痴迷地摩挲了几下手机屏幕，恨不得现在就撸上一番。
“你等着急了吧？”陆白烨抱着一个药箱走过来，“不好意思，我出来的有点晚。”
“没事儿，我去洗手间洗洗上面的土。”闻钟站起来，“洗手间在哪儿？”
“哦，在这里。”陆白烨连忙把方向一指，“你先洗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闻钟大步走进洗手间，把门一关，又想起什么似的悄悄开了一点缝隙，看着能见到洗手间玻璃门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后，才慌忙关上门。他找到脏衣篮把陆白烨换下的内裤紧紧攥在手里，深吸了几口气后，激动地颤抖着把内裤藏进口袋里。随手冲了几下胳膊出了洗手间门，觉得自己被刚才的行为紧张到头皮发麻。
闻钟走到厨房门口，看着还在找饮料得陆白烨说，“不用麻烦了，我喝白开水就行，先上药吧。”
陆白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家平常没人过来，这些东西准备的也不多。”说着把药箱拿过来放在腿上，拿出来一瓶碘酒和绷带。
闻钟若无其事地跟在陆白烨身后走出厨房，眼神在抽烟机旁的窗户那里停留了几分。
陆白烨拿来纸巾小心翼翼地把闻钟伤口处的水珠擦干净，打开碘酒拿出一根棉签沾了沾，抬头对闻钟说，“有点疼，你要忍住啊。”
闻钟看着他闪亮的眼眸，恍惚地点点头。他坐在沙发上，陆白烨为了给他包扎方便，半跪在地上，谨慎地用棉签擦着胳膊上的伤处。
湿漉漉的棉签头在破了皮的地方滚动，似乎连带着陆白烨的气息一同渗入到皮下组织，流到他的血液里。闻钟眼神汇聚在陆白烨粉软的嘴唇上，又往下看到陆白烨因低头露出的白‘皙脖颈。他想起来在地铁上忍不住舔舐的地方，又觉得这个姿势像极了口胶，身下硬的发//胀。
“对啦，”陆白烨拿起纱布一圈圈缠上闻钟的胳膊，“我叫陆白烨，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闻钟一愣，回过神道，“我叫郑文。”
“你也住在这附近吗？”陆白烨收拾好药箱，站起来问。
“没有，我今天是来找我表弟的。”闻钟想好借口，“比较赶时间才走了近路。不过我担心对方会报复你，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些。”
陆白烨果然被吓的慌神，细细的眉头微皱，脸上布满惊慌，“我…我有刀子…”
“刀子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对方提供凶器？”闻钟声音带着些许戾气，“你在哪所高中？”
“A…A高啊。”陆白烨小声说。
“和我表弟一所高中，你知道闻钟吗？”闻钟忽然掩饰性掉马甲，心里有些方。
“闻钟就是你的表弟吗？”陆白烨有些惊喜，小睫毛似乎都染着喜悦翘起来，“不过我和他没怎么说过话…”
“没事儿，我和他说一下，等你们放学了一起回来就行。”闻钟刻意不看向陆白烨，生怕自己一个失误说错了什么。
“好，我我…真的谢谢你。”陆白烨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头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关心。从地铁里地狱般的遭受到现在陌生人送来的温暖，让他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平衡，觉得生活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