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盛宴》第50章


嗔撕K土揖贫闪训淖齑缴戏健?br />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长外套,红色马甲上翻出多褶的领饰。那刚浆烫好袖口中露出一双深棕色骨节粗大的手,而这双估计可以扼死一条鲨鱼的大手此刻正在轻轻捏着圆规和角尺在图上描绘着不停。
“让您久等了。”没多久,船长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颇客气地对我说。此时他神情和蔼,语气亲切,早已没了满嘴的酒气。
“没关系。”我微微一笑,心中对他前后判若两人的转变甚是好奇。
“过两小时就要起锚了,我叫两个船员帮您拿东西吧。”他用手搓了搓粗糙的下巴,从橡木桌后站起身来。
“哦,这到不用,我没有太多的行李,只有这些。”我指了指身边的小箱子和肩上的包袱。
“好,这样吧。您住在我隔壁的客舱,我们这艘船不是客轮,没有太多的客舱,而且……”
“没关系,这很好了。”船长这么客气,我心里也觉得落下一颗石头。之前看他是一个不着调的醉鬼,还担心跟着这样的人出海会不会比呆在索梅恩更危险,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我带您过去。”他站起身。
我跟着他走出了船长舱。没走几步不就到了我的舱室,它很小,但要比一般的水手住的地方强多了。
“那边是大副舱,让…贝纳德是个好人,您有事也可以去找他。”说完,他转身出了舱门。
“船长!”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怎么?”他回头问。
“咱们要航行多久才能到中国?”我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中国?我们要去美洲,新法兰西。”
“什么?您不是说去中国么?”
“中国?我说过吗?”他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海上的生活可够您受的。”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我呆呆地坐在舱里,心想这两天对祖国的遐想和对家乡的思念全成了泡影。
“对了,”我还没缓过神来,船长又拉开了我的舱门,把头探了进来。“呃,对了,您最好将您的外表收拾一下。您是我们这艘船上唯一的女性,而且要和我们在船上生活两个月,所以……”
“两个月?”我脱口而出,这也太长了吧?相比现代社会,从欧洲到美洲的飞机只用区区不到十个小时,这两个月见不到陆地的海上旅行可让我怎么熬啊?
船长走后,我开始检查自己的仪表。穿上男装的我已没有了之前科萨诺伯爵夫人的样子,俨然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漂亮男孩,唯一需要修整的就是我的头发,它们比男人们的要长很多。于是我找了把剪子将头发略微剪短了一些,使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男孩子。
之后,我走出舱门,爬上了甲板。
此时大多数水手已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分列站在甲板上听船长训话。我好奇地登上艉楼,扶着栏杆,看着他们。傍边就是舵台,一个水手紧紧扶着舵盘,眼神凝重地望着前方,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地中海酷热的阳光直直晒下,害得我几乎睁不开眼。一阵阵强劲的海风从东南方吹来,在我的脸上划过。看着水手们棕黑色的脸膛和被海风吹皱的皮肤,我不禁担心起来:这么下去,两个月后我岂不得晒得跟他们一样黑,脸上也会被海风吹出道道皱纹?
想到这里,我准备躲回船舱去,那里虽然又潮又有窄,但起码没有这刀子一样的海风。
“大副呢?那个混蛋又跑那鬼混去了?”正当我要回到船舱时,蒂雷纳船长突然大吼起来。
“他来了!”一个水手指着码头。
我扶着船舷向下望去,只见码头上摇摇晃晃走来一人,他左拥右抱着两个打扮艳俗的卖笑女郎。当他听到船上的喧闹声后,便摘下三角帽向上挥了挥,继而左右开弓把那两个姑娘亲了又亲后,才一瘸一拐地走上船。
“让…贝纳德大副,全船可都在等您呢。”船长厉声厉色道。
“抱歉,那两个娘儿们真是太让人舍不得了。”大副嬉皮笑脸地说。说完又向船下抛了几个飞吻,而那两个姑娘的回吻则招来早就聚到船舷看热闹的水手们的嬉笑。
“滚回去,你们这帮色鬼!”听到船长的大吼,那些水手才悻悻回到原位。
看着这种场面,我的心开始七上八下。两个月中我要只身生活在这么一群色鬼之中,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不行,我一定要将男孩的样子保持到底,决不让人识破,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起锚!”大副传达船长命令的声音未落,两个水手立即跑到船艏的绞盘处,用力推起来。
沉重的石锚“哗”地一声冒出水面,水手们大声喧哗起来,喊着,说着,笑着所有人都奔向自己的岗位。随着水手长不同声调和长短的哨声,几个身手矫健的水手顺着一根根绳索爬上了前桅和主桅,整个黑夜女神号宛若一张巨大的蛛网,在天空皎洁的蓝幕映衬下,那些勇敢的水手就像一只只蜘蛛,沿着窗格板的大网向上攀爬。很快他们就爬到了桅杆中部的横桁上面,他们脚踩在帆索上,一齐用力将巨大的浅色风帆放了下来。甲板上十数个膀大腰圆的水手也哼着号子拉拽着起帆索,几分钟之内就将前后两面几乎与船一样大的风帆展开。此刻,黑暗女神号展开了她宽大的羽翼,踩着波涛,轻缓着“飞”离了马赛港。 
蒂雷纳船长和让…贝纳德大副一前一后走上艉楼的舵台。
“这位是德·布里萨先生,我的一位朋友的儿子。”船长把我介绍给大副。
这位大副中等身材,体格健壮,长了一头近乎火红的头发。如果不是那一道从左额经过鼻梁贯穿到右颊的骇人伤疤,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宽宽的额头,高而直的鼻子,栗色的眉毛,浅灰色的眼睛直至凹陷而性感的下巴,这一切都不得不让人惋惜,到底遭到了何种厄运,这件大自然的杰作竟落成如此令人厌恶的模样?
而且他还没上船时我就注意到,他是一个跛子,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家伙在起伏不定的船上却能步履如飞。
“您好。”他颇礼貌地向我伸出了右手。
为了不暴露身份,不得已我也向他伸出了手。就在我的手刚刚交到他粗糙的大手中时,我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原来他正在慢慢攥紧我的手,以此来试我的手劲。
我不甘示弱,也握了回去。然而自己细嫩的小手怎能和他强健有力的大手对抗?结局是我自讨苦吃,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下一秒,他的脸上跃出孩子一样顽皮的笑容。
我痛得头上冒出了汗珠,但脸上仍旧坚持挂出微笑,直到船长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好了,去忙吧。”这时他放松开那老虎钳子一般的大手。
“年轻的先生,您太弱了,出海可不是好玩的。”大副刚扶到梯子准备下去时,突然向我喊了一句。
瞪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我恨不得对他竖起中指。船长称其为“好人”的大副,居然和我这个“小男孩”比手劲,他可真会拣软柿子捏!的
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只有我一个人无所事事,于是我留在艉楼上,看着沉默寡言的舵手掌舵。
在现代我住在内陆的城市,从未去过真正的海边,更没有坐过船。眼前能有机会亲眼见到二百年前靠风力推动的旧式帆船,并坐在上面航行在大海上,这可是现代的有钱人花多少钱才能享受到的乐趣啊!
我又想起自己在蜜月时和伯爵坐船走在亚德里亚海时的情景,那时我还是一个阔太太,和自己的丈夫住在上等舱。而现在却得隐藏自己的身份逃难般地坐在了一艘不知目的不知用途的船上,前后差别之大,真是让人感慨人生的变幻莫测。
望着渐渐远去的码头,我百感交集。为了躲避陆地上的凶险,我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交给了大海,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着我?
而那无法确定的未来令我既兴奋又恐惧。
舵手将硕大的舵盘灵巧地转动着,顺着不同的风向不停地调整着风向。随着黑夜女神号向南方驶去,风浪越来越大,我的胃部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我开始下意识地干呕起来,并感到一阵阵眩晕。脚底下也不稳,就像踩在棉花上。
“先生,您最好回舱休息一下。”我正难受得厉害,那个我一直以为是哑巴的舵手终于开了口。
贼船
我显然高兴得太早了,在以后的几天里,被晕船折磨得半死的我不得不躺在船舱里和眩晕作斗争。
西地中海的风浪要比东地中海强劲且频繁,只要船只的颠簸起伏稍微大些,我的胃部就停止了正常的消化运动,赌气似的把我刚刚吞下的食物一股脑地挤出。而且,由于找不到陆地上的平衡感,致使我的两耳鸣叫不止,大脑一直处于眩晕状态,既无法说话,也无法思考,更无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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