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一只土豪》第59章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过来;对方却醉了酒?乙三郁闷极了。
他带着祁爱白走进了房内,反手关上房门,免得被别人看见。祁爱白那只手依旧在他脸上胡乱摸着。他捉住那只手;咬着牙,一不小心回想起了两人初次相遇的情景。
那是真正的初次见面,他带着个面具,而祁爱白将他当做了一个倌儿。那个时候,祁爱白也是这样摸着他的脸;举止轻佻;神色痴迷。
那时乙三一把抓起祁爱白的脑袋;照着墙面就撞晕了。
现在他抓着祁爱白的手;心中却很是仓惶。
祁爱白笑看了他半晌,忽然一把推在他的胸口,从他怀里挣脱开来,问道,“你来找我,不是有话要说?”
乙三问,“你没醉?”
“至少没醉得那么厉害。”
乙三深呼了一口气,刚刚从心底带出的记忆却怎样也褪不下去。
“我以为是你有话要找我说。”乙三道。他的记忆从最初的那一摸脸开始,顺着时间绵延了下去,从他心底翻腾出些许从相识到相知的点点滴滴。
“对。”祁爱白点了点头,“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你究竟是想怎样?”
乙三一愣。
“你留下那笔银票,半块木雕,就想要和我两清?你凭什么和我两清!”祁爱白脸颊上红,略显激动,却又很快忍耐下来,只问道,“你骗了我那么久,骗得我那么惨,欠我的难道就只是那么几张银票?”
“之前可分明是你让我滚的。”乙三冷着脸道,“现在又来找我问这个?”
“我叫你滚你就滚?”祁爱白到底还是抑制不住地激动了起来,“我让你别骗我,你怎么就从来不听!”
“……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怨我骗了你。”乙三叹了一声。他刚刚忆起两人的相知,但那说到底,只是他对祁爱白的相知,而祁爱白对他,正如祁爱白所怨怼的那样,因为他的欺骗,其实从未有过一个“知”字。
“我难道不该怨?”祁爱白反问。
乙三皱了皱眉,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不休,却又忍不住道,“你又如何?你怨我不该骗你,你又是如何做的?我才刚刚离开多久,你就与别人结了亲。”
“我就是和别人结了亲了,又怎么的!”祁爱白拔高了声音,几近破口大骂,“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那些烂事!你骗了我那么久,直到那天晚上才让我自己发现!之后你就强上了我,连句解释都不留下,从第二天开始就不见人影!你瞧瞧你做的这些事,哪里来的脸来质问我?我不去找人结亲,难道还要等你回来不成!”
乙三本以为对方千里迢迢地过来,是来找自己复合的,结果竟然是来找自己吵架的。他黑着一张脸,一只手在袖管里略显烦躁地捏成拳头,“所以,我骗了你,你也趁我不在的时候去和别人结了亲,我们还是扯平了。”
也对,本无相知,哪里来的相爱?他以为祁爱白会想复合,本来就是他想岔了,是他太自恋。对方特地跑过来将他骂一顿,才是应有之理。
“去你妈的扯平!”祁爱白骂道,“别忘了你强上过我!这笔账又怎么算?让我强回去?”
“那天本来就是你先愿意的。”乙三忍耐着,努力显得平静。
他原本确实对祁爱白很有些愧疚,但是自从那天见过安宁公主之后,那些愧疚便全变成了糟心。
“我愿意?”祁爱白怒极反笑,“是啊,我是愿意,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姓易名衫,我当然愿意。结果呢?结果我发现你一直在骗我,然后我分明就不愿意了!你却还是强上了!”
“你当我是什么,想停就停得下来?我可没有那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本来就是你自己引的火!”乙三也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而且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经把我踢出去了吗?”
“踢出去了又如何?”祁爱白骂道,“你进都进去了!”
“就算进去,也被你踢出来了。”
“可笑!”祁爱白道,“进去了就是进去了!难道因为后来踢出去了,就不是强上了?”
“我都泄在外面了!”乙三吼完这句话,忽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和他纠缠这种问题?
“你想唬我?”祁爱白却是丝毫不打算停下,“我那时候分明已经晕了,鬼知道你泄在了哪!”
“我本来就泄在了外面!”乙三忍不住继续反驳道。
“泄在外面又如何?”祁爱白问,“连这种小事都要念叨这么久?你还是男人吗?”
天地良心!乙三怒道,“这是小事吗?我们之间总共也就只有那么一次!”
“进都进去了,泄在哪里有区别?”
“怎么可能会没区别!”乙三整个人简直怒得脸红脖子粗,“区别海了去了!”
“我真是服了你,这点小事也要纠缠不休?”祁爱白问,“你就这么想泄在里面?”
“废话,我当然想泄在你的里面!”乙三这么一句话出口,终于又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而祁爱白已经紧接着吼道,“有种你就来啊!”
“……”
“我现在就在这里!”祁爱白仍旧立在那里,整个人从脸颊到眼眶都是一片红,“有种你就来啊!”
乙三按住额头: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最开始争的分明就不是这种话题啊?怎么着就到了这个地步?
祁爱白见他不答,放声大笑,“我就知道你没种!”
然后祁爱白打了个酒嗝。
乙三看着他那满脸的潮红和眼角的湿痕,泪流满面:说好的没有醉得那么厉害呢?
想到自己竟然和一个醉鬼吵得这么带劲,而且还被这醉鬼带跑了话题,最终甚至还说出那种足以令他打个地洞将自己塞进去的话来,他只希望明早祁爱白一觉醒来会忘了今晚的事情。
祁爱白回过身,去找之前被丢在桌上的那酒壶,边找边笑。
乙三察觉到了不妙,赶在他之前抢下了那个酒壶,搁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一嗅之下,乙三便知要糟。这酒是旻迦当地的特产,与祁爱白原本在大雍喝过的那些很不相同,后劲别提有多足。平常人最多喝三杯,哪怕一开始看不出多大效果,半个时辰之后也能直接不省人事。
祁爱白喝了至少大半壶!这分量简直能整整醉死一头牛!
“还给我!”祁爱白想将那酒壶抢回去,乙三自然不能给他。
他用一只胳膊将祁爱白拦着,另一只手打开窗户,将壶中剩下的酒水通通泼了个干净。
“你骗了我不够,还要抢我的酒!”结果祁爱白开始哭。
乙三头都大了!
祁爱白抱着他的胳膊放声大哭。乙三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轻言细语的哄道,“可惜什么?那东西又不好喝。我这儿有更好的,你尝尝看。”说着他给祁爱白倒了一杯白水。
祁爱白将信将疑地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没有一点味道。但他居然也没抗议,继续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竟当真被稳了下来,不哭也不闹,安静乖巧得很。
乙三趁机将他留在原地,奔出房间,大半夜的一脚踹开客栈掌柜的门,要了一些解酒的草药,借了厨房料理好了,端在手里又跑了回来。
祁爱白已经喝光了那杯水,坐在床沿,手里依旧捧着那个杯子,呆呆的。
乙三从他手中将那空杯取了下来,又小心翼翼地将那碗煎好的草药搁了上去,哄骗着他继续喝。
祁爱白尝了小一口,只觉得太苦了,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不住将那碗水往外面推。
乙三无奈,只好往里面洒了点糖,又找到一柄汤勺,自己舀起来一小口,吹凉了,亲手递到他嘴边。祁爱白又尝了一口,脸上的神情虽然还有些抗拒,但在乙三一句接一句的诱哄之下,终究将那碗药水给喝了个干净。
喝完后,他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盯着对方看,也不说话。乙三摸了摸他的额头,估摸着他现在应该已经彻底醉迷糊了。
这副模样,倒是难得乖巧。
乙三暗叹一声,拉着他的手,坐在他的身旁。他想着之前那段荒谬至极的争论,脸上臊得慌,心里却空落落的。
“爱白,其实我不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欢你。”乙三趁着他还醉着,忽然轻声地说,“一开始吧,我以为你喜欢我,有点得意。后来吧,我知道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我,相当不爽。我是那样自负,所以就开始想让你真的喜欢上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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