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弯下小蛮腰》第54章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这么说,话说出口,两个人皆是一愣。
随后钟夙微微笑道:“皇上对钟夙如此,钟夙更会小心谨慎,不让自己有出事的可能。”
此时钟夙笑靥浮在眼前,自然腼腆,居然生出几分美意。
龙羿咽了口茶。
钟夙道:“皇上昨夜没有睡,如今钟夙已经安然回来,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了。”
龙羿点头,眼睛还是直溜溜地看着钟夙。
钟夙道:“军中还有些事情,钟夙处理完便来陪皇上。”
龙羿眉毛微挑,脸上露出喜色。
钟夙不再说话,扶着龙羿躺下,帮他掩好被子。
龙羿喜上眉梢,只觉得今日的小夙格外合他的意,如坠梦中一般。
只希望一直在做梦就好了。
龙羿目不转睛地看着钟夙收拾完瓷片起身,走出房门,在房门前又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皇上,该休息了。”
那边男人的声音传来。
龙羿“嗯嗯”了两声。
钟夙皱眉。
龙羿立刻闭上了眼睛。
钟夙这才呼出口气,将门掩上,转身离去,将碎瓷片处理了,再行到府衙前,正好看到回来的德福。
德福低声问道:“金将军,皇上可睡下了?”
钟夙点头。
德福也没个准底,来到皇上落榻之处,悄悄打开房门。
房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皇帝一人侧睡在一边,双眼阖着。德福走近了,还看到皇帝唇角微勾,竟带着丝笑意。
龙羿也不知睡了多久,梦里居然梦到一个男人走到他身边对他轻笑,他一看那男人的面容,心中呼出:“小夙小夙。”
男人道:“皇上,我在。”
龙羿笑了笑,环手圈住钟夙的腰。
男人的腰有些僵硬,但随后又软了下来,任他搂着。
龙羿心满意足,只觉得自己好梦连连,又贴着男人的身子睡去。
钟夙本是处理完军事回来,看到龙羿在被窝里蜷成一团似乎很冷的样子,才轻轻解了戎装,到床侧里面帮皇上暖暖被窝。
他之前和龙羿便一直这样睡着,也未觉得非常尴尬,可谁知刚睡下,龙羿的手脚便如八角章鱼一般贴上来。
看着龙羿枕着他的肩膀、侧压到他身体上,钟夙一时间无话。
姿势虽然别扭,钟夙居然也没有觉得不可接受。
他仔细回想了自他死后的那些事情,走马观花一路而来,不可思议,却又紧紧扣住他和龙羿,近到每一呼每一吸都连在一起。
钟夙不迷信,但也就在思考的刹那,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也许也正是冥冥之中上苍指印,要让他在死后遇到这个男人,然后又重新复活,来接受这个男人。
两人如是拥着睡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天还灰蒙蒙的亮,东南方忽然传来隆隆响声,一声紧接一声,整个地面亦随之颤抖。
龙羿和钟夙皆被这雷轰般的声音惊醒。龙羿睁开眼就看到钟夙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一愣。
原来昨晚不是梦。
而这边钟夙睁眼却是看着头顶罗帐半响,方才反应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整个房间又是颤巍巍地震动起来。
“轰!”
爆炸的声音滚滚而来。
钟夙迅速从床上起身,去解挂在衣架上的外衣。
龙羿这才勉强坐起身子道:“怎么了?”
钟夙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沉眸道:“南楚在叫战。”
龙羿沉默,也要去取自己的衣服。
钟夙立刻道:“皇上还是在此养身为好。”
龙羿皱眉道:“不行,朕得守着你才行。”
钟夙知龙羿担心的事,直言道:“皇上放心,钟夙不会出门迎战的。”说罢,他笑了笑道:“皇上只管安心养伤,等晋南关捷报便是。”
他说这话时,脸上自信的笑张扬明媚,居然是难得的色彩,看得龙羿微微恍神。
钟夙辞了龙羿,自去军营部署。
晋南关被南楚围城,城门紧闭,整座城池立在炮火中巍然不动,北封西南军不管南楚士兵如何叫骂,皆无动于衷。
到了第三日,龙羿喝完德福熬得药,屋外便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看上去约有四十岁年纪,但龙羿却知道这人年纪远在外表之上,且武功达至巅峰,纵横四海,绝顶八荒。
成风楠领这人来的时候满头灰尘,吐出几口浊气,往下磕拜道:“皇上,臣已将纪老请来了。”
龙羿颔首,起身对那老人行礼道:“师父。”
纪老连忙扶起龙羿道:“草民怎候起皇上大礼。”
龙羿一时间无言。
纪老此次是为救纪慕年而来,与龙羿打了个招呼,便去寻了夜鹰商量救人事宜,此人是江湖前辈,夜鹰不敢含糊,和纪老细细说明情况。
待到两人商量妥当,出了宫府,就看到一人在府外候着。
纪老不识得这人,倒是夜鹰先行拜见道:“臣夜鹰拜见金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破南楚,龙龙和小夙很快要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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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 破南楚 。。。 
钟夙转过身子,面向夜鹰和纪老,沉吟片刻便道:“明日我攻打南楚军营,是营救纪将军最佳时机。”
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夜鹰心里一顿。
营救纪将军之事向来隐秘,皇上一直没有在这人面前提过,而今钟夙提及,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
应当是这人猜测出来的。
夜鹰没有接话,旁边的纪老扬眉,沉默不语。
钟夙说罢,解下腰间系着的御赐宝刀,递给夜鹰。
“我想皇上应当打算在那时营救纪将军。此物是纪将军赠我,但我觉得,佩戴此刀的人,还是非纪将军莫属。”
夜鹰抬头看着钟夙,一时间犹豫不下。倒是纪老开口道:“区区听成小子说,慕年临前托命,让你接管他的位置。”
钟夙望向纪老。
他虽第一次看到这位老人,但见这人眉宇间模样和纪慕年有三分相似,心中立时明亮如雪,谦声应了。
纪老复道:“既然如此,想必慕年也教你学了我纪家刀法。”
钟夙点头再应。
纪老扯出笑道:“那便拿着这把刀。孽子顽冥,此次失陷敌手,已是纪家奇耻大辱。区区断不会再轻易放他出来丢人现眼。”他看向钟夙,复又肃然道:“你既学了纪家刀法,便是我纪家传人,代孽子征战,切莫再蹈他覆辙。”
说罢,不及钟夙回应,头也不回往前行去了。
态度严厉,气势张扬,是天下第一人。
钟夙一时间无言,只愣愣看着两人离去。
***
暗夜里,南楚叫战将兵归营。
北封任南楚如何叫骂炮轰,数日闭战不出,南楚空有攻打之意,几日来却消磨得所剩无几。
军营里来来回回躁动一番,将士们纷纷回营入睡。
而在南楚军营里一个不起眼的军帐里,一人睁开眸子,踮手踮脚从床上爬下来。
他爬动的时候有细微的链条碰撞声音。但他却十分小心,慢慢拉着链条,轻声踮到床边一处。
那处正是银链所锁之处,钢钉入地一尺,将银链一端紧紧扣在地上。
那人慢慢伸出手,去挖刨钢钉旁边的泥土。
旁边的泥土已经极为松软,显然以前便被人刨开过。他快速拨开之前挖过的地方,往更深处刨去。
过了一刻钟,他终于摸到钢钉最低端,使劲用力地将钢钉起出。
纵然一手泥泞,但那人脸上低低展颜笑开,拎起钢钉细链,一瘸一拐地挪到帐门附近。
这人正是受伤被虏的纪慕年。他自上次腿部中箭后起出,受伤的腿筋脉被倒钩扯了,行路十分不便。
外面的人声息止,近处只听到门帐外一个守卫的鼾声。
纪慕年这几日很是听楚熙游的话,喝饱吃足,虽然脏了点,但是为了以后长远打算,眼下洁癖只得暂时忍一忍。
他听话,楚熙游的心情也便好一些。
眼见守卫逐渐松懈,纪慕年开始盘算怎么逃走,他每日趁没人的时候,刨钉挖土,到今日终于将拴着银链的钉子起出。
纪慕年估算了守卫的位置,沉气冲出,手中银链抛开就往守卫脖颈上死死勒去。
守卫猝不及防,被纪慕年勒住喉咙,拖进军帐里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弹。
纪慕年呼出口气,七手八脚地接下守卫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
他琵琶骨上穿着银链,很不好着衣,愣是偷偷摸摸地折腾了半会,才穿戴好衣服,将银链掩去了。
他又将士兵拖到床上,这才慢慢撩开帐帘,确定四下无人后,方才慢慢地往外行去。
纪慕年拖着条腿,磨磨蹭蹭地走,遇到巡逻的士兵,他便停下来扶着身边事物低头站着,待到士兵走后,方才继续前进。
再行些路,他看到了马厩。
按捺住心中狂喜,他往马厩一步一步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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