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背靠背的幸福》背靠背的幸福-第26章


“……好。”
赤也在绫香这儿小住了两个晚上就离开了。临走前,他在门口深深地望进站在玄关的绫香的眼,绫香被盯得很不好意思,不明所以。
“姐姐,”他突然开口,“你的病怎么样了?”
“啊?”
这跳跃性的话题打了绫香个措手不及,她的大脑停滞了三、四秒之后才恢复功能。
“啊——那个,嗯,挺好的,在一点点恢复中……”
“哦,是吗。”
“……”
赤也住的这两天绫香并没有碰到过手冢他们,所以那两人是过了几天才得知绫香和赤也复合的消息。
那天不二邀请绫香去1603吃火锅,在桌上绫香说起了这件事。
两人先是惊讶,不过很快压下心中的疑惑,他们由衷地为此感到高兴。
手冢,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比不二更高兴。他这几年看着绫香,从一开始的“像母亲一般”,到后来的“坚强理性”,再到感觉出她性格中不对劲的部分,他与绫香在柏林互相扶持的同时,渐渐的也开始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改变心境——所谓,更接近家人的、同甘共苦的朋友。
“没想到切原君如此包容,事到如今也愿意接受切原,真是不可小看。切原她,也是万幸。”他心里这样想。
但是,事实是一目了然的,绫香现在的个性,日后……
绫香心里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她在饭桌上偶然和手冢目光接触的时候总能接收到他暗含着深深担忧的复杂目光,终于在餐后她忍不住自白说:
“手冢你的担心,我都明白。虽不能说‘你放心’,不过,从赤也提出和我复合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这是我前世百年加今生到现在十七八年修来的福分。如果再矫情下去,最后哭的一定是自己吧。”
“那我想……”手冢正在为手臂绑运动绷带,听了这话点点头,“那我想,我还是祝你幸福。”
“嗯,谢谢!”
她微笑,心里计划着如何让自己迈出改变的第一步。
而手冢,看着她微笑的脸庞,右手扶着左手臂,很快移开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在死神新坑当中高兴地游泳中~~今天终于买了把新号,个人觉得巨贵,毕竟是200张毛爷爷……
☆、改变与异变(上)
绫香觉得自己的改变就要从“认同”开始。
认同赤也、认同他与自己同等的地位。这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因为只要长了眼睛的就看得出,在绫她与赤也断了联系的那几个月里,小海带既没有乱了阵脚,也没有出过洋相——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职网排名稳步上升,朋友圈子越来越大。英语,自然已经是说得溜溜的了。换句话说,自己从前真是瞎了眼。
第二步,和赤也去约会。时间定在了六月初。
六月上旬的盖里韦伯公开赛是一场级别很低的250赛,赤也所在的这家大型俱乐部却偏偏选择了这场时间和地理上并不理想的赛事作为“温网热身”,全员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哈雷这座德国小城,其实为的是让他们俱乐部人见人爱的吉祥物“小赤赤”与女朋友约会。
柏林与哈雷相距不远,一百多公里的路,米尔福德先生早起当车夫,驱车两小时就到。
“赤也!这里这里。”
一座公园的中心花坛边的一张长椅上站起一个穿花裙子的少女,那正是今天特意打扮过的绫香。她自己没什么时尚可爱的衣服,这一条连衣裙还是头天特意买的。挑来挑去看不好,这一条也挺勉强,不难看也不好看。长发梳成了自以为搭配裙子风格的麻花辫,指甲涂上了粉色甲油,平时随身的双肩书包换成了向汉娜借的高档皮包……总之就是——不伦不类。
“噗……咳咳、咳咳……”
还未走到绫香身边,赤也就不自禁地笑出一声,然后边迈步子边抖动着肩膀憋笑。绫香见状,忙从包里掏出一件不合季节的长风衣,要往身上穿,好遮住这“奇装异服”。
“哎——别啊,挺好看的。”
于是她又扭扭捏捏地把穿了一半的衣服脱下来,塞回包里。
“姐姐是为了今天特意打扮的吗?”
“……是、是又怎么样……”
赤也笑意更浓,在绫香身边坐下,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肩膀。她红着脸挣了一两下,放弃了,决定转移话题。
“那个……你过两天比赛对吧,这、这次比赛,定了什么目标?”
“咦——一上来就说这个啊?唔……四强吧。这个比赛TOP10只来了两个,我好歹本周排名也进了200,有希望。”
“去去去,才两百就敢说能进四强,太自恋了吧。”
“那是,我是谁啊?”
这时,赤也的手机响了,是俱乐部的员工。
“喂?哦哦,抽签抽好了啊——什么?!……嗯,好吧。唉,我会尽力的,拜拜。”
一挂电话,之前还自信满满的一张脸立马垮了下来。
“点儿背啊,首轮就会遇上手冢前辈。估计得挂了。拜托,我入职网一年,什么越前、远山都遇到过,输得都不算惨,就没和最厉害的他遭遇,还想说真是幸运呢。”
“诶诶?没听说他会参加啊?他不是本周排名45稳进温网正赛嘛,怎么也挑这个时间尴尬的比赛来热身呢。”
“谁知道呢。算啦,不纠结了,无论对手是谁还不是一样比。”
“也对。啊,我们去那边咖啡馆继续聊吧,肚子有点饿了。”
“嗯,走吧。”
在咖啡馆里吃了三明治,下午又去逛了商业街,最后傍晚送绫香上了回公寓的地铁。看着拎了大包小包的她随着驶入隧洞的地铁列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约会就算约完了。一直刻意保持自己的风度、努力注意言行的他在这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兴奋与幸福感让他开始傻笑着合不拢嘴,跑跳着出站,哼着小曲儿就钻进了外面等着他的车里。
“小子,疯够了?”教练先生看某人如此激动,必然是要调侃一下的。
“米尔福德,你知道吗,今天一天姐姐都默许我叫她的名字耶!”
“哦?有意思。还有什么?”
“她今天穿了裙子,而且逛街的时候还和我拉手!”
“哈哈哈哈……看来进展很快嘛,纯情少年。网球也要加油哦。”
心情好极了的赤也当天晚上主动要求加训练,吃得香、睡得好。
深夜一点,小海带早已睡熟。在距离他的寝室150公里之外,柏林的一处网球训练基地里,网球场的发球机前的苍白灯光还亮着,两台机器还在高速运转。
手冢站在机器前,奋力左挥右打,可即使已经调到了初级模式、慢速模式,还时不时地有球被接漏。脚下的步伐依然敏捷,只是挥拍姿势变了形、力量完全跟不上。不过手冢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紧皱眉头,甚至开了“无我境界”,可依然徒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脚边的黄绿色小球越来越多,渐渐没了落脚的地方。
“滴” 地一声,机器停止了发球,马达的尖声渐渐低沉。
祖博从机器后走了过来,一言不发,一手插兜,一手默默搭在手冢的左肩上拍了拍。
“休息吧,手冢。”
“……”
“无论如何,先去医务中心处理一下手肘。”
两人并肩离开了球场,向医务中心走去。祖博一路紧紧用冰袋敷着手冢的左手肘,因为他知道稍一松手对方就会挣脱。
到了医务中心,原本在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的医生和一位护士已经等在了那里。
空荡荡的诊疗室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均是沉默,雪白的空间里只有时不时的金属仪器碰撞声、喷雾沙沙声和撕胶带的声音。
“那我先告辞了。”
半小时的治疗结束,手冢离开了房间。其他三人目送着他出门、关门,在轻轻的“咔哒”一声响起的同时,最年轻的小护士终于嘤嘤地哭了出来。随后,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感染,祖博与医生两个大男人也双双流下了眼泪。
“我亲爱的医生,你是我见过的这个领域最高明的专家,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如果只是新伤,我有一千种办法。如果只是旧伤,我有一百种办法。如果只是新伤叠旧伤,我有十种办法。如果是新伤叠旧伤加疾病,恕我只看得到两条路。我告诉过你。”
祖博闻言气得一脚踢开椅子站了起来,揪着医生的领子骂: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你这算什么狗屁办法?手冢才19岁啊,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你知道吗!另外一种,你说得简单,没个七八年成功的了吗?他到那时都奔三了,哪里还能达到现在的水平?你说啊!”
“那你说你想怎样!”医生一把推开祖博,也脸红脖子粗地和他对吼,“你是医生还我是医生,他怎样我会不清楚?百年难遇的亚洲天才,人品无可挑剔,谁不可惜他?这他/妈就是命!”
“……!”
互瞪了几秒钟,他们才像两个泄气皮球似的坐回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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