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第203章


“王爷!”赵玉质哪里会想到李瑜真的要对她禁足,“您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若有人传你问话,我自会陪你,等北胡使团离京,我自会放你出来。”不等赵玉质反驳,李瑜已经使了个眼色,让亲卫敲晕了赵玉质,架着她离开。
天已经蒙蒙亮,山森雾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李瑜看着昨夜激战一夜之地,不是华韶彦从中指挥,昨日的战况还不知会是何般模样?
李瑜摇摇头,抬眼看向上京的方向,低声呢喃,“看在九哥和你爹的份上,我会保你一命,但你若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不用我动手,表哥他未必肯饶你。”回城时,城门已开。
宗镬带着秦姝回了礼宾馆,那里一直有御医侍候,华韶彦径直着青黛回了忠毅侯府。
华韶彦让陈玄拿了铭牌去请太医,自己避开众人,抱着青黛回了清澜院。
一进房门,守在屋里的桃花看着华韶彦抱着青黛进来,衣衫凌乱,满身血污,心中大惊,焦急道:“九少爷,奶奶这是怎么了?”
华韶彦将昏迷的青黛搁在床上,“青黛腰上受了伤,我已派人去请太医了,你赶紧去烧水,一并放出去话不准院子里的人泄露半句。”青黛再次醒来时,华韶彦正靠在床边闭着眼睛小憩,身上的衣裳洗漱后已经换过了。青黛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他的头就靠在青黛的手边,左手牢牢地握着青黛的右手,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睡得好像并不踏实。
青黛抬起左手,想要碰碰他,手还没抬起来,华韶彦已经睁开了眼,“你醒了!”
“华韶彦,我想喝水。”华韶彦伏在青黛额头上,看她没有发烧,点头道:“你等等,我去倒。”
扶着青黛坐起身,喝了两口水,青黛嘟着嘴,“我想吃烤鱼。”
华韶彦在青黛额头上弹了一记,“有伤口,不能吃发物,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烤。我让桃花她们给你熬了粥,待会儿用一些。”
青黛撇嘴,“好吧!”
华韶彦没让青黛躺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秦姝那个女人想借刀杀人!”青黛目光一寒,将昨夜被秦姝和赵玉质制住,险些被刺客刺中,最后躲开时又撞到了刺客的匕首上,匕首改变了方向刺中秦姝。
华韶彦握着青黛的手紧了紧,听见青黛继续说:“秦姝不知从哪里又弄了把匕首,又朝我喊了一句我要害她,最后不是痛昏过去,怕她会向宗镬说是我趁乱想要害她。对了,华韶彦,你给宗镬的金疮药是不是有问题?我上药都没太大感觉,秦姝就算比我伤重,也不至于痛昏过去?”华韶彦沉声道:“那药和你的不是一种,治疗重伤药效更好,只是药粉粘在伤口上时会很痛。”
第一百九十九章 秦姝之死
华韶彦面无表情地陈述完,青黛错愕之后忽然笑了,凤眼弯成了月牙,眸子亮闪闪的,狡黠中带着点点卒灾乐祸。
“华韶彦,若是你那秦姐姐知道了,指不定要伤心死了。”
华韶彦揉了揉青黛的脑袋,“良药利于病,我又没做错!”
想起昨夜的情形,华韶彦半眯起眼睛晦暗不明,她是自己捧在心尖上娇宠的人,一两次因为受伤害。更让他失望的是如今的秦姝会阴毒至此,至于她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个人,他大约也猜到是谁。这么多年为了曾经的情谊和承诺一味容忍,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这一次是最后一次……秦姝受伤的消息不出半日就传开了。
依旧是在那座宅院,紫衫男子并没有离开,在从属下口中得知了昨夜战况后,抄起桌上额砚台就朝下跪的黑衣人头上砸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拿钱不是来养废物的!““属下知错!”黑衣人头上拍了一记,任由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也没挪动半分,“还请主上责罚!”
“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
“多谢主上不杀之恩!”
“损失了八十人,你自去刑堂领罚。另外,这次的事不能留下活口。”
“是。”黑衣人衩豫了一下又问,“北胡王妃受伤之事虽说是意外,但王妃本意利用此事来对付华韶彦夫妇,北胡王也准备就此事向陛下讨个说法。只是现在赵夫人被忠王软禁,缺少人证,您看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紫衫男子看着对面墙上的画像,“你将昨夜秦妹受伤的始末细细道来,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黑衣男子又将昨夜暗中观察所得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紫衫男子,男子沉默许久,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秦姝此举倒是大胆,不过倒是正合我意。宗镬当年便对秦姝一见钟情,自迎娶她回去后便宠爱有加。宗镬对于议和本就带着观望的态度,她若死了的话。宗镬怎会善罢甘休,必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报仇……北胡里主战派定也乐见其成。”
黑衣男子越听越心惊,“可是王妃她……”
“她可惜太过高估男人的感情,想做执子之人她还不够格。伤势不必发作太快,拖个三五日……”
紫衫男子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冰寒的让人心里发颤。黑衣人低垂下受伤的额头,沉声应诺,“属下这就去办!”
“华韶彦,一切才刚刚开始……”
黑衣人离开,紫衫男子在画前伫立一刻后也甩袖离去了。
秦姝受伤的事情虽然传开,但伤势情况一直对外保密。事涉两国邦交,李冕不得不重视,不等宗镬来提,在得到消息的第一刻,他就召集了上京府、刑部、大理寺等部属官员,高调地要对此事展开彻查,给北胡使团一个交代。当然,此事的当事人之一华韶彦也被皇帝秘密请进了宫里喝茶。
华韶彦从宫里出来,脸色不好,回到忠毅侯府便招了陈玄等一众弟兄去书房密议,直至入夜才回了正房。
“回来了。”
华韶彦进屋就看见青黛坐在床上看书,“你身上有伤,不好好躺着,怎么还起来了?”
华韶彦走到床前,从青黛手中抽走了书册放在了一边。青黛不满地呶呶嘴,“我不看就是了。今儿躺了一整天,人都要散架了。倒是你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赶紧去洗洗,早些睡吧!”
华韶彦一笑,“嗯,我这就去,你先躺下,很快回来陪你。”
青黛听子华韶彦的话,乖乖躺下了,“你左边腰上受了伤,今儿睡在外面,免得晚上碰到了伤口。”
华韶彦很快就井来了,昏黄的光打在他脸上,眼睑下染上淡淡青影,看起来有些疲惫倦怠。
青黛侧头看着他,“事情查得不顺利?”
“不太好。”华韶彦按了按太阳穴,“抓住的活口刚入刑部大牢没半个时辰就服毒自尽了。”
既然是死士,被掳一刻就该自尽,没必要拖到入了刑部大牢再死,分明就是被灭口。
青知道这事背后定牵扯着政治事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在言语间宽慰华韶彦,“看林中那架势,也知道背后之人早有准备,刺杀之人会被灭口也是正常的事。你无须自责。”
华韶彦侧身看着青黛,左臂搭在她的小腹上,“哎,被灭口是迟早的事,我也没指望能从刺客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只是原本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惹来这场祸事,害得你受伤……幸好你躲过了那一刀,不然……”
暗夜中,华韶彦轻抚着青黛的脸,“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
“就算是好友和爱人……”
“我的爱人只有你一个,至于好友…”华韶彦语气有些艰涩,“时间久了,人和事都会变的…… 有些事不是你说想脱身就能脱身的……今次的事,对不住了!”
青黛知道他还在为自己受伤的事情自责,拉着他的手轻声道:
“世间的事往往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华韶彦,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华韶彦心中一暖,“嗯,等所有事情结束了,咱们就回梧州看祖母去。”
后来的几日,青黛因为受伤一直在床上躺着,华韶彦每日都出去,到很晚才回来,青黛没知道他是在为北胡使团的事情忙碌,也就没有多问。
直到第四日夜里,青黛和华韶彦在睡梦中被敲门声惊醒,门上报说陈玄来了。
华韶彦匆匆披上衣服出了房门,再回来时,脸色凝重,“青黛,秦姝怕是不行了,我要去趟驿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青黛愣了一下,“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那日回城的时候,太医不是说没有性命之忧吗?”秦姝那日受伤虽重但不至于危及性命,而今凶手还未查出眉目,秦姝真的死了话,大华和北胡之间会不会就此决裂而导致战争再起?
华韶彦眉头紧蹙,冷声道:“背后的人是想让如今的局面再乱些…”
青黛心中着实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华韶彦摇头,“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青黛求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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