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第205章


么,你都不要慌乱。”
“你是想将计就计?”
华韶彦轻笑:“是啊!还是我家丫头聪明。”
青黛看着嘴角噙笑的华韶彦,看他笑得那般随性,笑得那般洒脱,仿佛这场牢狱之灾不过是云淡风轻的几句话而已。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绪因为他的笑容平静了许多,只是青黛不知他是真的心中笃定还是为了安慰自己,她反手握住华韶彦的手,“华韶彦,我等你,等你平安回家·····”
心中纵有千万担心最终只化成了这一句。
握紧那双纤细温润的小手,耳边平淡的叮嘱却胜过世间的一切情话,一股柔情直冲胸臆,蔓延开来,温暖静美,地老天荒······
华韶彦随着皇帝派遣的大内侍卫离开了,青黛站在房门口一直目送着他消失在雨幕中,久久不动·····
华韶彦被带走时,皇帝虽说没大张旗鼓地派兵来,但机灵人似乎嗅到了风声,一时间侯府里人心惶惶,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端阳公主和华楠第一时间就进宫面圣,却被拒之门外,端阳公主只得转道去求太后不想得到的是太后去端州云觉寺礼佛的消息。两人无法,只得离宫回府。
一路上,端阳公主忧心忡忡望着华楠说:“这可如何是好?人带走的时候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这事还没个准儿,总得先想法子见上去牢里见上一面。”
华楠思忖了半晌,“皇上有意压着这事不让你我参与,不然太后也不会在这当口上离宫。这事不能急,”
“我不放心,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底。”端阳公主坚持要去牢里看看华韶彦,华楠道:“事涉两国邦交,皇上才会如此慎重处理。如今皇上不愿出面相见,怎么可能允许咱们去见叔澜。这事不简单叔澜一向有主意,他心里该是有数,不然上晌被带走时也不会说让咱们放宽心,我想还是等等再看。”
端阳公主见丈夫如此说,也便不言语了,双眉凝蹙不知想些什么。
车临近忠毅侯府半道上忽然马儿嘶鸣,车子疾驰开来,车身晃了两晃,端阳公主直接倒在了华楠身上。
“出了什么事?”华楠冲外面喊了一声,话音刚落,车子猛地晃了两下,停了下来。
车夫打帘子回说:“小的失职,让侯爷和公主受惊了,适才路上蹿出只野狗,马受了惊。”
华楠扶正了受惊的端阳公主,“没事吧?”
端阳公主摇摇头,华楠看向车夫,“可伤了人?”
车夫言道:“没有。”
“那赶紧回府吧!”
车子又启动了,端阳公主拍了拍胸口,长舒了口气,手落到旁边的软靠上,却摸到了一团纸。端阳公主不禁好奇,不知这纸团几时冒出来,打开来一看,脸色大变,拽着华楠的袖子说:“侯爷,你看!”
华楠接过来一看,不禁蹙眉问道:“这是惊马以后出现的?”
端阳公主点点头,“送字条的人是什么意思?”
华楠又反复看了字条上的内容,沉声道:“儿子前脚下狱,后有有心人投纸条诉说内情。当夜之事咱们都未亲见,但凭这只字片言不足为信。况且通消息之人藏头露尾,想来必有所图。”
端阳公主说:“你不知道,叔澜原先对秦姝是个什么心思,娶上官家闺女那会儿我看着青黛,还以为他是忘不了秦姝,后来见他对青黛倒是呵护备至,也想他能忘了秦姝是件好事·····平日里他再怎么宠媳妇我不管。但这次不同,事涉两国邦交,不管是当日混乱之时是误伤,还是有心为之,秦姝的死是因伤和因毒谁又知晓,我就怕人家利用青黛来对付叔澜,叔澜那孩子有一根筋,不愿意自家媳妇受罪才娶定罪。”
儿子和媳妇比,自然儿子重要。若真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端阳公主私心里是想将青黛推出去。
华楠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也知道叔澜为了青黛请旨赐婚,可见心里重视这个媳妇,叔澜媳妇年纪不大,平日里谨守本分,断不会如此行事,其中定有别情。我会再派人查查,这事你不可轻举妄动,免得着了人家的道。”
华楠如此说,端阳公主不好再提,点头应下了。
这厢,忠毅侯夫妻俩为华韶彦担忧。
那厢,囚室中,华韶彦正盘膝坐在棋桌前蹙眉凝思,对面坐着的青衫男子望着他,轻声道:“下一步棋,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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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用曾经从他那里学到的一切,来对付他!
第二百零二章 棋局
弈棋之道,瞬息万变。
白子方落,黑龙断首,情势堪危。
华韶彦状若沉吟道:“虚晃一招,刺其要冲,诱敌深入。”
黑子再落,割发断首,劣势渐消。
青衫男子莞尔,“放走祸首,恐后患无穷。”
华韶彦落子应对:“北方云动,战事再起,已不可避免,做生不如做熟。谁知道这一招后会引出多少变数?起码暗中深藏之人必会露出破绽。你今日放他,人情债欠,他日未必换不回好处,何乐不为?”
青衫男子手执黑子举棋不定,良久圣落,“放人也是技术活儿。”
华韶彦蹙眉,“此话你从何处听来?”
青衫男子淡笑,如轻云带风,飘渺迷幻,“自然是······我家妹子。”
“谁是你家妹子?你家明明就没有闺女!”唇间发出轻微的咬牙切齿之音。
青衫男子看着对面面色渐黑的华韶彦,剑眉微挑,挑衅一笑,“她一日唤我大哥,便是我家妹子。不过,若你实在不喜,我不介意换个称呼。”
“尔敢!”
“反正你脱身之日尚早·……”青衫男子掐指一算,清淡的目光落到华韶彦脸上,带着三分戏谑之色,“再说有人给你侯爷和公主递信,怕他们二老有所怀疑,恐你是替人顶罪……我也不是没有出手的可能……”
“啪——”手掌拍下,黑白上下震荡,阵局丝毫未乱,砰然勃发的怒火俄而偃旗息鼓,黑眸波光一闪,满眼笃定坚持,“不管发生什么,我信她不会弃我而去。”
“你此时自身难保,何以如此笃信?”
“她说会等我回家。”
青衫男子眸色一黯戏谑尽去,艳羡浮升,那蕴藏在眼底深处的无限落寞一闪即逝,波澜不惊地叮嘱说:“近日你自小心。”
华韶彦点点头,身形未动,依旧盘膝坐在棋桌前,静静地注视着棋盘,似在观察分析棋局走势,“若有万一……替我保护她,照顾她!”
“刚还信誓旦旦怎么这一会儿工夫便没了底气?”青衫男子沉声不满,“她视我为友为兄,我自不会看她受苦。所以,你记住,没有万一,若是真有,那我必不会客气。”
挥袖起身,弹去衣衫上沾上的草屑青衫男子恢复了儒雅淡然,转身欲走,忽然停下脚步回眸望了眼华韶彦面前的棋盘,轻声道:“我先去了,留此残局,但看结果。”
牢门落锁,青衫男子消失了。
华韶彦仰面看向黑沉阴湿的牢壁,黑眸中波涛暗涌,“青黛,等我……”
端阳公主寝居。
青黛坐在左手靠下的位置上,垂眸望着袖口的缠枝山茶花,静坐不语。
“哎你与叔澜情意深厚,他这次入狱苦了你了。”
“诚如你所说,秦姝咎由自取,但没人与你作证。而今证据虽都指向叔澜,但未必不会将矛头对准你。至于赵夫人,若真有人想颠倒黑白就算有她出面也未必有用,况且她当日还含糊其辞,分明是想摆脱嫌疑,真要求证她也未必肯说真话…···”
“叔澜是朝中大将,皇上的左膀右臂,此时皇上只是将他禁在宫中囚室,并未下天牢,自是想他早日脱罪····`·”
想起刚刚公主婉转言辞间的隐晦质疑和暗示,青黛哑然失笑,笑容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抬眸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婆婆,青黛言道:“母亲的话,媳妇记下了。媳妇虽年幼,但也懂得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是我做的我会认,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自污名声。”
媳妇可以再娶,儿子就那么一个,终归不是血脉至亲的一家人!若华韶彦真遇不可解的危局,她也会主动站出来承担,只是公主婆婆这番说辞还真是让人寒心。
端阳公主背着华楠试探青黛则有另外一番打算,一来是想知道她是否真做过这等事,若真做过,心中有鬼,未必不会露出破绽;再来,她想知道儿子疼宠之人是否是能真的能与他同甘共苦;最后,若青黛真有退缩之心,那推她出去也不无不可。
听罢青黛会的回答,端阳公主眸中寒光一闪,淡淡一笑,“叔澜爱重了你,为了你得罪方家和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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