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第202章


伎肌?br />
作者有话要说:给自己加油~~倒计数~~~完结完结~~~~~曙光在望~~~~
☆、212蝶梦
“生命是什么?每一次的失败,都是成功的开始;每一次的考验,都有一份收获;每一次的泪水,都有一次的醒悟;每一次的磨难,都有生命的财富;每一次的伤痛,都是成长的支柱;每一次的打击,都是坚实的后盾。……曾经,我是那么地坚信这一切。坚信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够奉行这一切。今天才明白,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我不过是个女人,就算能做到这一切,也算不得成功,生命也算不得精彩。女人一生最成功的事情是什么?便是选了一个对的男人,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流水冻了,我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我们老了,我在来生等你。……我以为这太简单,所以才一直不去想、不屑想。却没有想到,这看似最简单的事情,其实是最最难以实现的。……”
刀子再往里搠了搠,依稀有点痛楚了。
早知死亡来的这般麻木,或许应该早一点离开。就算回不去,天上地下,随便哪里做个无牵无挂的孤魂野鬼,也胜似在这儿吃这些苦、受这些气、担这些心、失这份意。
“各位,对不起了……对不起……”
意识远比鲜血流逝得要快。迷蒙之际,隐约看到眼前有飞花乱坠,轻盈洁白。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六欲诸天来奉养,天花坠落遍虚空……”
九月秋潮连天拍岸,空谷回音跌宕起伏,无数熟悉的、不熟悉的,心痛的、惊讶的、悲伤的、震怒的、悲悯的呼喊,于她皆如白雪萦身,纤薄苍白。
她都听不到了,也不想去听、不愿去听。
“老大!——”受制的冬月的呐喊生涩而凄厉,那是希望之萌芽被狠狠碾压后的浆汁四溅、生机全无。
“良人……”人群汹涌中,堇色的低唤犹如浮萍无根、飞花难系,除了藕断丝连的绵绵凄楚,再无其它。
“丫头!”舞枫的声音充满惊骇与愤怒,更多的则是得而复失后的苍凉。
“巫女,巫女!你如何舍下你的子孙啊!——”数名荒逸人跪倒在地,叩首连连。有人便认出,领头的乃是荒逸金氏王朝的金栩大人。
唯一未动声色的,是澹台清寂。他定定地凝视着突如其来的漫天飞雪,内心的震惊不啻天崩地裂于眼前。
时已暮春,雨雪霏霏;此景诡异,此兆不吉。
疑云如铅云,笼罩四野,更弥漫于对阵的千军万马心头。
“良娣敢是真的仙人下凡?”
“初夏雨雪,闻所未闻啊,叫人好不惶恐。……”
“老天发怒了么?……”
“这是要惩罚哪个呢?”
“早就说过,良娣不是等闲人。看到了吧?感天动地,了不得呢!”
“你们还记得朱夏女么?”
“几百年前的那个巫女?凤朝的宠妃?如何?”
“听说也是这个样子呢,被烧死的时候是个夏天,可是却下起了大雪,当年的粮食绝产,饿死了很多人呢!看到没?为什么荒逸的人哭成那样儿?听说这事儿整个荒逸的人都知道,都说这良娣乃是朱夏女巫的转世。……”
“有道理,怪不得之前金大人频频示好桂阁。敢情是因为这位良娣啊!……”
“噤声!这可不是你我该谈的话题。……”
“就连这身子,也跟朱夏女巫一模一样,谁都想抢到手啊!……”
“……”
雪白无暇,比雪更白的是子车无香的素袍素颜。他如谪仙下凡,凌空踏月而来,带着他惯常的轻咳,在那具丧失了魂灵的身子坠落之前,将她托在了手上。
原本已经陷入深渊的人,此时竟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讳:“我要回去了……无香大人,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好人。……”
好人么?
子车无香低垂的蝶睫微微忽闪了几下,微微转向那冷凝如冰雕的人的眼神里,依稀融入了浅淡的幽怨……
火凤“启新”元年,天阙以雷丸、葫芦枪打败大鹰军。大鹰国内陷入恐慌,军民纷纷倒戈,斩杀了绥宁帝,拥立原抚北王之庶子洛醒龙为新帝。越十日,鹰臣凤。洛氏受封为“和靖王”,世袭罔替,永镇漠北。
皇宫石头城西北一隅,划为“和靖王”之府邸,其余大部辟为华帝的离宫。
又二年,荒逸与天阙歃盟于边境。两国合力开辟道路,打通西南交通,互市、贸易、婚姻、往来,取长补短,日渐融洽团结。在这个过程中,荒逸王之庶子名金色者,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沟通作用。这位民间呼为“堇色大医”的王室公子,以其温婉博爱盈得了两国百姓的信赖与爱戴。时人皆认为,当北地凤国兼并大鹰意欲染指南疆之际,堇色大医的连天抗凤的决断就显得尤为正确。天阙固然不足惧,然天阙的火器却是克制凤国的不二法宝。
自此,天下三分,久成对峙。
所有人都在揣测最终的结果。所有人都深信,天下一统是必然的,只待那个决定性的人物出现,那四海归一的局面便会形成。
一个女人。
关于她的身份,扑朔迷离,众说纷纭。
荒逸人认定她是数百年前的女巫朱夏的转世;天阙的军民认定她是带领天阙灭掉大鹰的太子良娣;凤国的人则咬定她乃是华帝之最宠爱的夫人;而大鹰的人却言之凿凿,称其为先帝绥宁帝所敬重的唯一的妻子,也是公开承认过的中宫人选;……
有人称其为帝子谪凡,目的是拯弱除强、教化传播,故而才有其医德广布、弟子盈野;有人称其为妖魅附体,是故言语激烈不类常人;所为奇异,惊世骇俗;也有人称其命薄禄浅,备受宠爱与重视却最终自绝于军前马下,惊天动地、夏月飞雪;……
……
鱼非鱼忽然有种“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的感觉。她有些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在此之前,她的所有意识都是很强烈的真实:放学后,她像往常一样,挎着小篮子、提着小锄头,想去田间地头挖些野菜,好喂食家里养的几只小鸡。那几只鸡与其说是家里的副业产出,倒不如说是她的宠物更恰当。
她的家里有一个姐姐,身下有两个妹妹,可是只有她一个喜欢跟花花草草小动物们打交道。姐妹们放学就跑去跟各自的小伙伴游戏了,她却只管惦记着宠物们。
从麦苗返青的冬末,到青纱帐郁郁成林的初秋,她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方圆三里的乡野田间。夕阳究竟有多孤独,归鸟究竟来自何方,晚风到底是从林梢来、萍底来,她全都了若指掌。
她深信自己是这一方土地的主人,了解生活在其中的所有植物和动物们的秘密。对于这样的生活,她深感满意,希望可以一辈子这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荷锄带月归,相见语依依;人声板桥上,蛙鸣碧波间。
然而,就在她挖够了野菜感觉有些累,直起身想要伸个懒腰的时候,一种强烈的直觉对她发出了警告:似乎、哪里已经不对了。
原野还是那片原野,麦浪翻滚;芳草萋萋,掩映阡陌。时值傍晚,夕阳西下,余晖澹澹。有暮色如烟霭脉脉,从天际山峦蔓延而来。
晚风似水,一洗尘嚣满怀清寂。不知何时,天空中已无飞鸟经行。天地苍茫,似乎只剩下了她一个。
归心似箭。她幼稚单纯的心里悄无声息地发出惊恐的枝蔓。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熟悉的世界里居然还会潜藏着危险。她恍惚察觉到自身的孤独与弱小,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依靠和庇护。
她想回家,想和亲人们呆在一起。
她有点慌不择路,走过无数道田垄、折过无数片农田,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仍然身处在草原之上。来路荒烟蔓草,而去路依然千回百转没有尽头。 
“已经搬家了呀……”她恍然大悟。
她的家,早就从乡下搬到了城里,不再是那出门见沃野、迎风尘满面的平房了,而是整齐明亮的楼房。记得刚搬家那会儿,因为感觉新鲜,她激动地三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但是,稍后不久她就开始怀念乡下的那个家了。因为在乡下她可以种花养鸡。在那里,一松一竹真朋友,山花山鸟好兄弟。厚德载物的大地孕育着无限的生机、饱含着沉甸甸的道理、掩埋着探索不尽的秘密。
而这些,都是古板的楼房所无法给与的。
她怅然若失,却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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