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 作者:雷冰雪》第97章


我勉强一笑,我怎麽会不知秦芷的心意呢?我故作轻松地深吸一口气,笑道:“好啦,不说这个了,说着说着就溜了。还是说正事吧。

秦芷也笑笑,突眼睛一亮:“其实你不如去见见婉淑仪,你想,她是受害者,又是个聪明人,只怕也有些察觉此事有异。如果她能出面跟皇上皇后说觉得傅如璧是被人陷害,也许还有转机。”
我也是眼前一亮,盘算一,道:“不错。如果她出面必定会有转机,只是要说服她只怕不易。”
秦芷道:“总要试过才能甘心。”我点点头:“那好,我晚上趁人少去显仁宫见她。姐姐,你有没有去看过如璧?她现在怎么样?”
秦芷摇摇,道:“还没来得及去呢。这样吧,你晚上去见婉淑仪,我晚上带些吃食衣裳偷偷潜进广寒殿去帮你看看傅如璧。”
我感激地拉住秦芷的,道:“谢谢你,姐姐。要你冒着风险去广寒殿,你可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你当成刺客了。”
秦芷傲然一笑,道:“放,这大周皇宫还没有能发现我影踪的高手。”
我笑一笑即道:“不知道如璧怎么样了?”屋里火盆有些热,秦芷解开自己脖子上的围脖以为意地道:“还能怎么样?月里娥居广寒,广寒殿向来是囚禁犯错妃嫔的地方与冷宫无异。傅如璧已是被废黜封号位分,贬为常在虽有皇嗣在身,怎奈整个宫里都知道她若生了帝姬就会死,就算生了皇子也会贬为庶人,驱逐出宫。那起子人最会拜高踩低,落井下石,皇后虽说起居不变,但山高皇帝远,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不言可知了。”
我深深叹息,“唉,如璧最是心高气傲,怎受得这些挖苦刁难?她昨天在太微宫那模样已是伤心绝望,眼见皇上那般绝情凉薄,只怕连死的心都有了。还怎受得那些零碎折磨?”
秦芷嗔怪地看我一眼,“我昨天就说傅如璧有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姐妹,当真是福气。若是关在里面的人是你,你猜她会不会像你这样想尽办法来救你担忧你?”
我不以为然地笑笑:“如璧虽是高傲孤僻了些,倒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落到这步田地,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这点她和姐姐,两个人我都敢打包票的。”
秦芷被我逗得扑哧一声笑了,“你的嘴倒甜,饶了你了。皇上午后要去青芷院,我得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起身送她出去。两人约好晚上彼此分头办事,办妥了仍在我含章殿相见,这才分手。
晚上,我仅带了噙香,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灰鼠双襟皮祅子浅青裙子外罩咖啡色朝阳昭君套,低调地步行向显仁宫而去。我们二人一路拣小径走,尽量避免遇上任何人。
到显仁宫的时候已是一更,满宫灯火俱熄,都已睡了。噙香上前轻轻叩门,半晌才有人来应门。
噙香悄悄向开门的小太监说了,要找添香姑娘,并塞给他一锭银子。那小太监受了银子倒也殷勤地忙忙去叫添香。
我隐在宫门外的树荫里,倒没让那小太监看见我。这种深夜拜访的事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好半天工夫,才见添香打着呵欠出来,我这才从树荫里过来门口。
添香见是我吃了一惊,忙道:“哟,明婕妤,这麽晚了,你怎么来了?”我含笑道:“这麽晚打扰添香姑娘休息了,我想见见淑仪娘娘。还请姑娘帮忙。”
添香一愣,她也是个极聪明的,马上明白我是有事,立刻便道:“我们娘娘已经睡下了,婕妤不如明天再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拥红阁中败兴归
哪肯罢休,却只含笑道:“姑娘是聪明人,当知我的事。淑仪娘娘肯不肯见我也要姑娘通传了才知道。当日我对姑娘也算有恩,不敢说报答,就当姑娘还我的人情吧。”
添香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愧意地道:“奴婢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得吵醒娘娘为婕禀告一声了。
还请婕妤稍待。”说着微微一福,转身而去。
我心里一松,我对添香的判断并没有错。她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更对婉淑仪忠心无比,若不是我搬出那天对她的恩情,她肯定不会为我通传。
深夜的风呼呼吹着,冷得刺骨,我身上虽披着厚厚的狐皮斗篷,仍感到丝丝寒意。我双手缩在袖里,拢着小小的黄铜暖手炉,小小的手炉散发着微弱的温热,我的心在此刻清醒冷静无比。
等了小半个时;,噙香都被冻得不停跺脚了,添香才出来。她恭敬地道:“婕妤,请跟我来吧。”
我点点头,噙香忙上前来了我,三人安静地走着前往拥红阁,一路上我们都尽量沿着昏暗没有月光的廊下亭柱走,我虽披着斗篷,遮得严严实实,也怕被人看见惹出麻烦。
一路上,三人默契地并不开口。到了寝殿外,添香轻轻推开殿门,便道:“婕妤请自己进去吧。噙香姑娘也累了,不如与我去旁边房间坐坐,喝口热茶。”
我心知必是婉淑仪的安排,当下噙香点点头,自己一人走进寝殿。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寝殿灯光微弱,只余下一盏八角莲花青铜壁灯还幽幽亮着。中间是一架云雕》浮雕貔~锦鲤戏莲图屏风,屏风后是鸡翅木浮雕吧。可是如果要我放过傅常在免开尊口吧。”
我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便也懒得绕弯子截了当地道:“婉淑仪娘娘你也是个聪明人,你相信是傅如璧害了你吗?”
婉淑仪眼也不眨,不假思索地道:“我为什么不相信?桩桩件件都指向她,难道还有人陷害她不成?”
我轻叹一声,道:“淑仪,你我相交虽短,可你也应当知道我的为人,绝不会歪曲事实。事实上,傅常在的确是冤枉的。”
婉淑仪闻言扭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错,我就是知道你的为人,今夜才会见你。你说傅如璧是冤枉的,有什麽证据?”
我忙道:“淑仪,丝箩已经向我招认她是被人指使在太微宫撒谎的。“
婉淑仪轻哼道:”哼,丝萝已经死了,婕妤,不是我不相信你,人已经死了,可谓已无证据,单凭你一面之词,何以让我信服?“
我哑然,却并不死心,想了想就道:”就算这个已无凭证,可淑仪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你那么巧在花园听到宫女的闲言闲语,然后就攀扯出院士,紧接着人证一个又一个地跑出来,也是凭一面之词就定了傅如璧的罪。其实直接的证据一个也没有。“
婉淑仪缓缓地道:”婕妤,你的口才真不错。可是,如果我没有听到那些闲话,这件事就将被湮灭,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说她冤枉,可我的皇儿一死,得益最大的就是她,动机可谓充分得很。还有,院士为人正直迂腐,没有跟任何一个娘娘有什来往,你说他被人收买冤枉傅如璧,我不信。湘怡虽是良妃的人,蕊珠却是我的奴婢,身世与良妃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不相信她会被良妃收买。如此一来,你倒说说,主谋是谁?这个人怎么能同时收买良妃的心腹和良妃的死敌?“
我从来不知道蕊珠与良妃有仇,被她说得目结舌:”蕊珠与良妃有仇?有什麽仇?“
婉淑仪向上拉了拉裹着的紫色锦被,轻叹道:”蕊珠是犯官的女儿,父亲被充军,她与
起沦为宫婢。她的母亲胡乱说话,获罪于良妃,被而死。“
我沉默了下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这样一来,有杀母之仇不同戴天,蕊珠确实不会被良妃收买。那主谋是谁?
婉淑仪又缓缓道:”婕妤你自幼与傅如璧交好,关心则乱,难免当局者迷,老实说,傅如璧是与你完全不同的人,你怎么知道她没在心里诅咒我,并且心一横冒险下了杀手?毕竟我跟她有过节人人都知道。你就那么相信她,她真的是清白的吗?我不敢芶同!“
我心里只犹了一会,便肯定地道:”不,我并不是偏帮她。昨晚我去找过丝箩,她已经承认是撒谎陷害她主子,主谋许诺让她坐上贵人的位子。可就是今天一早,我准备带她去见皇上的时候,她却突然死了,还说是畏罪自杀,你不觉得可吗?“
婉淑仪沉默了,半晌才道:”当真?“
我坚定地点点。婉淑仪脸色微微一变:”老实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心中一喜,忙道:”淑仪爱深,也必定不想真凶逍遥法外,你我自相残杀做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如果淑仪能在皇上面前进言,说这其中有蹊跷,请求皇上彻查,保护好傅常在的安危,我必定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婉淑仪沉思刻缓缓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帮你。
“我心中一凉,急忙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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