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途同归》第18章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第一次是在吉暮楼,然后第二天在来湖州的路上,又碰见了一次。”
“吉暮楼?你去那里干什么?”
“是我的一个表哥带我去那玩,好巧,在那里居然遇见他了,我还跟上去打了招呼,本来是想见见你老是念叨的人,不过他那时被人背在背上,我都没看见他的脸。”
“他有什么好看的,其实我和他长得也不差很多,你看我不就好了。”
“没有,我觉得你比他好看。”
“是吗?”
“嗯,你是不是从来没他提过,你认识我?”
“干吗要告诉他这个?”
“我和你这么熟,我以为你会和你的家人提起吗,但是我第二次见到他时,他好像根本没听说过我的样子,所以就想问问这个。”
“我知道你就行了,不用他知道,对了,你怎么知道他要来湖州?”
“你怎么老记不住我说的话,”丁弦闲有些不悦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二姐嫁去了急风堡,在吉暮楼遇见方宵与后,当夜我就让急风堡给我关于他一切的消息了,知道他要来湖州,我本来还想和他同行呢,可是被拒绝了,后来,我又想,既然难得碰上了,你肯定也会来湖州玩,所有才有了抓住他,然后把他送给的想法。”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方留急了,丁弦闲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把什么话都当真,他一时气愤,才会说出想狠狠修理方宵与一顿的话来,都怪他,明知他的性子,还和他瞎说,若是丁弦闲找不到方宵与人,怕也不会有这个心思,他怎么就忘了,还有个急风堡,急风堡做的是买卖消息的营生,哪会有他们打听不到的消息,这下好了,巧事全凑一块了,“这些先不说,扯远了,我说,到底能不能把你的人立刻唤回来。”
“不能。”
“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吧?”
“不是,本来是能唤回来,他们去盯梢方宵与之前,我说了,不完成任务,不准回来,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回来。”
“你……”
“怎么了吗?我还不是想你高兴。”
“这些先不说,先去把他们招回来再说。”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方留懵了,冷静下来,想想,也许丁弦闲的人盯梢时,早被方宵与发现,但是,如果早发现,人应该已经被打发回来,朝念红道:“你们在湖州这段时间,有没有就到过什么人,像偷窥什么的。”
“不会有的,”接话的却是丁弦闲,“也许我家护卫功夫不如你家之人,但是隐藏之术绝对一流。”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这么长时间都相安无事,不会今夜就那么巧,干上了吧,”方留又朝念红道,“之前我们见面时,宵与哥不是还没来吗,你们有没有说好等会在哪里汇合?”
“春久楼。”
“走,我们先过去看看,也许他们已经汇合,我们也不用在这瞎担心了。”
当即,方留领着丁弦闲,念红,朝春久楼去,再次见到许古芝等人,方宵与依旧不在,方留更加忐忑不安,把丁弦闲所计划之事全权说给了许古芝听,末了还加了一句,“我怕丁爹又会把丁弦闲一顿揍,丁爹下手好重,上次丁弦闲被打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呢。”
许古芝听了方留的叙说后,当即朝两人骂道:“你们两个不懂事的死蠢,这种事情也是能随便做的,你们知不知道,要是打起来了,有了死伤,会是什么后果,就不是被打一顿能了事,会引起两家的争端,你两这不是存心想挑事吗?还是说,你们就是存着这个心思。”
“怎么会惹起两家争端?”
“怎么会惹起两家争端?”
几人本来在春酒楼等着方宵与,于晓问的到来,偏偏两人迟迟不来,在听了方留说的一番话后,在场之人虽然都想着不会这么巧吧,却打心里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许古芝更是火气当即就上来了,揪着两人就是一顿好骂,也顾不上看烟火了,只想赶紧带着人回去,此时又听得两人异口同声的问话,若是时间允许,真想现在就把两个臭小子一顿好揍,是时候该长点心了,“你们上次惹得人,是不是岭城的阮家?”
“是。”
“之前听到传言,集宝斋一直找阮家麻烦,可是也不曾听说过,两家接过什么怨恨,如今看来,原由居然是你们两个,阮家杀了集宝斋三护卫,也能如此记仇,若这次惹了方宵与,那死伤可就不知三个,你去了多少人,他就能给你了结多少人,且如今他身边,还有一个于晓问,单论功夫,于晓问可不比方宵与差,你们觉得……”许古芝说着,伸手指向丁弦闲,“以他爹的作风,有几分结怨的机会呢?死蠢?”
这次被骂了,两人不再作声了,一脸无辜的看着许古芝,也不知两人到底明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许古芝叹了口气,她也是,和两个小孩发什么脾气,他两要是能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至于这么乱来了,“算了,也不一定会发生这种事情,先回去再说,走了。”
一出春久楼门口,空中便响起烟花爆开的声音,几人却没心思去看一眼,只期望方宵与那边没出什么意外才好,眼下望十阁同丘西宫的事情还没了结,别又多出一个集宝斋,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第十八章
于晓问向周围看了一圈,人数不下十个,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人群中有一人出声道:“把方宵与留下,便放你离去。”
于晓问停了直皱眉,话根本讲不到一块去,看来一场架免不了,手自然摸向腰间,想去拔剑,什么都没摸到,才想起刚才走的太急,没带,这还真是……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徒手向人群攻去,对方也没丝毫犹豫,挥剑应战。
初时,于晓问应付这群人还算轻松,一交上手,便知这群人训练有素,互相之间配合好,进退有致,加之他一定要护方宵与周全,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次的不慎,于晓问身上被刺了第一个伤口,没多久,第二个也来了,慢慢地,眩晕的感觉也来了,刹那间想到,干脆就把方宵与给他们,他干吗要这么拼死拼活的护着方宵与,可是只要一想到方宵与是在他手中被人抢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伤心,他舍不得,放不了手。
于晓问已觉得很累,要是方宵与此时醒着,肯定会讥笑他‘怎么连着几个都对付不了,没一点用’,似乎力气已到头了,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喊‘住手’,挺陌生的声音,却让围攻他的人停了下来,接着便见许古芝朝他飞奔过来,如此,可以安心放手了……
于晓问再醒来时,正躺在床上,天气还不错,整个屋里敞亮的,还能听见屋外止青,徐冬的说话声,动了动身子,只有痛的感觉,对了,方宵与,他在哪里?他怎么不在屋里,难道还没醒,心里一急,朝屋外喊道:“止青,徐冬,你们进来下。”
止青,徐冬推门进屋是,见于晓问想翻身下床,徐冬急急赶到床边,把人按回床上,“小主子,你身上有不少伤口,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就行,你躺着休息便好。”
这一动,迎来一阵眩晕感,看样子这时想活动自如,有点勉强,于晓问朝止青道:“你家阁主呢?他还好吗?怎么没看到他?”
“阁主没事,已和副阁主回望十阁去了。”
听了这话,于晓问觉得有些失望,“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
之前方宵与强求他回望十阁时,他不情愿,说是要考虑考虑,现在方宵与先走了,但心里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唉,算了,从有记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用剑往身上刺呢,说起来,这还是于晓问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呢,以前身上有的伤,都是方宵与带给他的,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他的样子每每看着挺恐怖,总是鼻青脸肿,可过几天就好了,方宵与对他最严厉的一次是,他要离开水阴山去冷寒庄时,那时他和方宵与正在山中的铁桥上,方宵与听了这事后,当即把他从桥上丢下去,中途根本没落脚点,他直直跌落桥底,来了个脸贴地,差点没把他的脸给毁了。
于晓问突然想起一事,赶紧朝徐冬道:“你把我受伤的事情,有写信往冷寒庄吗?”
“信是写了,但是……”
止青接过话,“但是被我拦下来了,我认为这封信要不要送往冷寒庄,还是等公子醒了再做决定,若有什么冒犯处,任凭公子惩罚。”
“小主子,我也有错,没照庄主的吩咐,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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