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少 作者:春溪笛晓》第64章


不是他没出息,换张习远来也是这德性!以前张习远闯祸后负责管教的就是张修岩了,他们这些狐朋狗友如果有幸被抓了现行,也会被他小小地“照顾”一下。
最可怕的是这人看起来不近人情,真要折腾你的时候却能在别人面前伪装得妥妥的——他出面的结果通常是他把你抓去操练得死去活来,你家里还觉得他是为你好。
这种手段硬阴招也狠的人他真心扛不住啊!还是应该让专业的来……
——放霍劲!
初至崇桐(下)
张修岩当然不会和霍劲起冲突。
霍劲代表的是霍家;张修岩又不是张习远那种冲动过头的人;怎么可能和霍劲过不去?
前面没和霍劲见面是因为还没这个必要;现在人马都齐了;是时候上肉戏了。
要谈的当然是“海星”的事。
张老爷子虽然在对待儿孙时有些偏颇;大事上却是不偏的。张习远那一支不争气;他再宠着张习远也只能目光移开。张修岩就是在那种时势下来到崇桐岛的,他能吃苦、有毅力;而且有能力;所以张老爷子把张家筹措已久的“藏锋计划”交给了他,让他打造属于西南海域的秘密海军。
霍劲他们把“海星”移植到三花群岛的决定其实和张家在西南海域进行着的“藏锋计划”相冲了;但三家坐下来一商量;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
养兵千日不就是为了用在一时吗?只要“藏锋”养出来的海军真的气候已成;“海星计划”的后续部分将转到西南海域进行。
张修岩和霍劲见了面都很平静,大致就是商量军方的权力交接。
别看张修岩在张习远那群小崽子面前丝毫不讲情面,虚以委蛇这门学问他其实也没落下,他和霍劲两个人就那么来来去去地聊了老半天。
眼看天色快黑了,张修岩知道莫凡肯定又溜过来和人探讨在这边怎么满足口腹之欲,于是他拿起联络器一个招呼打过去:“饭点到了,叫那没出息的小崽子赶紧滚过来。”
霍劲眉头一动,却也并不说话。
莫凡很快就跑过来了,还托几个小兵帮忙拼了个方桌抬过来。张修岩虽然有单独处理军务的地方,可平时吃饭都是在食堂随便和人搭一桌,这点莫凡早就清楚得很。这也是莫凡佩服张修岩的地方,他是真正吃得了苦的人,根本就不在意条件有多差。
张修岩瞄了一眼菜色,看起来都很新鲜,更难得的是其中还有两道绿油油的炒菜。
崇桐岛举目望去都是一片片裸岩,土少,太阳又猛,植被非常稀疏,早年因为缺少新鲜蔬果而病倒的士兵还真不少。近两年倒还好,这方面的供应渐渐跟上了,要是实在缺得紧,岛上也有几处菜畦可以顶上一段时间。
除了炒菜就是海产了。
崇桐岛南边经常有鱼群出没,这鱼肉质肥美,而且傻,挂张网它就往里钻,隔几天去几个人捞一把就够吃了,一点儿都不费劲;要是幸运,虾蟹也常有丰收。
更好弄的是螺,它们常常一溜溜地呆一块,往岩壁里一探就是一大把,可惜这东西做起来却有点费劲,必须得自己养上几天,养到干净了才能吃,而且要煮透,不然有寄生虫,吃了会犯病。
有时候看到驻地附近齐整无比的一片翠绿,或者瞅见刚来的新兵蛋子有兴高采烈——并且有组织有纪律地扛着一串鱼跑回来,张修岩都觉得有人把不良风气带进了他的军营。
偏偏作为罪魁祸首的家伙一点都没有自觉,还在那兴致勃勃地说:“今天运气不错,居然逮着了几只大鳖!厨房里还存着山药和枸杞,都用了点,虽然料不够,不过味道不会差太远……”
说着说着瞅见张修岩脸色不太好,莫凡立刻闭嘴,盛汤、喝汤——食不言寝不语是个好习惯!
霍劲却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怀杞鳖鱼汤吗?确实是好东西,补肾养精。”
莫凡:“……”
霍劲端着汤喝了一口:“在只有男人的驻地里弄这种补汤,是想锻炼士兵们的忍耐力吗?真是用心良苦啊。”
张修岩的脸黑了。
莫凡哈哈哈地干笑两声,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问候了霍劲无数遍。
接着都没再说话,安静喝汤。
其实他们能坐在一起吃饭已经很难得。毕竟霍家早就和最高首长那边连成一气,而张家和最高首长那边不对付几乎是首都公开的秘密。
当初张习远把最高首长的亲孙儿打得半死,张老爷子却没怎么罚,把张习远扔去临阳老家呆了一段时间就让他回来了。
大伙都想着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少爷去临阳那种小地方肯定吃了苦头吧?谁知道喊出来一瞅,这小子在那边活得那叫一个滋润,脸色好,身体棒,性格还是那么狂——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吗?
知情人都明白张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纵容孙子:因为人家根本没想着要缓和关系。
最高首长继任后,许多站队错误的人大都扭成一团,生怕成为第一个被端掉的,在那种时刻,张家这棵大树顿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张老爷子也不想和最高首长拧着干,但自己这边也有人牵扯进去了,张家就不得不站出来和最高首长那边拼一拼。
既然靠不过去,那就只能自成一派了。张家根基稳,人脉也广,在一场场风暴中站住了脚,慢慢地也不用再看那边的脸色。
所以张习远在首都时会那么张狂。
到九五年最高首长第一次连任时,两边倒是缓和多了。这时候最高首长要抓经济改革,张家要搞军事改革,大事当前,以前的纷争都成了小恩小怨。顺利连任后,最高首长把张老爷子请过去开诚布公地交流了很久,自那以后两家就有了共同发展的默契。
只不过平日里底下仍然是壁垒分明,大大小小的摩擦时有发生。比如上回莫家和霍家刚闹翻,张家马上就把莫家纳入西南的羽翼之下,怎么看都还是有和最高首长那边分庭抗礼的意思。
最近接触到越来越多以前没法了解的事,莫凡早就明白最高首长和张老爷子摆出的这盘棋有多大,莫家连棋局里的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说莫家一路走来都抓住了好时运。
走到如今这地步,“未来”带来的那点先知先觉早就被他和霍劲这两只蝴蝶扇得没影了,莫凡自忖是混不来官场的,往后莫家会变成什么样主要还是要靠他爸和他哥。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紧跟赖老头和张修岩这些神人的脚步!这可都是含金量高达百分百的神级队友,死皮赖脸也要蹭上去。
瞅见张修岩的汤空了,莫凡立刻给张修岩添第二碗。
他那狗腿的模样实在太丢人显眼,霍劲恨不得把他拉回房间狠狠教育一番。虽说这是张修岩的地盘不能付诸行动,但霍劲不痛快了,自然不会让莫凡痛快。他笑眯眯地说:“莫凡,你是不是觉得张世叔特别需要补一补?”
莫凡:“……”
他给霍劲也添了一碗。
张修岩瞥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
莫凡只能放弃和这两位大神搞好关系的念头,乖乖自己吃自己的。
见莫凡安分了,张修岩转头和霍劲聊起霍凛。
霍凛这几年在军中发展得不错,最近更是把朝韩那边收拾得非常漂亮,说他是军方新秀也不为过。张修岩想知道霍家伸向军方的手想伸多长,霍劲想知道张家能容忍度有多大,于是两个人每一句话都带着试探,你来我往地耍着太极。
光是旁听莫凡都觉得累得慌。
等霍劲和莫凡从驻地出来时,月亮已经羞答答地爬上海面,黑黢黢的大海洒满柔亮的月光,仿佛也带上了一丝温柔。
看着莫凡眉宇间多了丝疲惫,霍劲说:“不喜欢那种气氛?其实和张修岩打交道比应对某些老狐狸要轻松很多。而且他口上对你那么不客气,心里却是拿你当自己人看待,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让你呆在一边。”
莫凡点点头。
他和霍劲的区别在于他只需要亲近自己喜欢的那类人,而霍劲却要做到面面俱到,喜欢的、不喜欢的——甚至厌恶的,霍劲都得应付好。
他重活一次,收获的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和真心对自己好的长辈;霍劲重活一次,却必须面对更多的责任和负担。这么一对比,他实在是快活过头了。
莫凡闷闷地说:“零五年是最高首长第二次连任了,按照惯例他如果连任成功,下一任的人选基本也要确定下来。最高首长岁数不小,第二次连任后的几年之内估计会退下来,只要霍叔接下来这段时间走得顺利,你就能轻松下来了。”
霍劲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想那么多。我爸、莫叔他们都是踏踏实实走过来的,而且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该发挥的优势我们也都发挥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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