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侄女不好嫁》第125章


到了午间,乔嫣然再度不慌不乱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而后半倚靠在床上,午后浅寐了好一会儿。
约摸时辰差不多,乔娘终于将喜冠,扣到乔嫣然脑袋上。
乔嫣然顿感泰山压顶,不住地扭动脖子,珠玉漱漱作响,苦声抱怨道:“好重。”
乔娘又好笑又无奈道:“嫣儿,忍着点吧。”
乔爹抚着胡子笑道:“你这个小娇丫头,以前总嫌头上首饰重,说压得脖子都直不起来,不愿多戴,今天可不成,该戴的一件都不能少。”
房内围着的众人嬉笑,纷纷说吉祥话。
盛国男女婚嫁风俗,由家里的兄弟将出嫁的姐妹,从闺房一路抱上花轿,到达新郎家门口时,再由新郎抱下花轿,一路抱至喜堂,行拜天地大礼,礼毕之后,新郎再将新娘抱回新房,而后出来待客敬酒,宾客散尽之时,洞房花烛伊始。
骆承志带着浩浩荡荡地迎亲队伍,来接乔嫣然上花轿之时,乔庭然正十分不满地嘟囔道:“当初说好了,嫣然出嫁的时候,由我送她上花轿的。”
乔大哥和乔二哥心里默默道:你现在不是抱不了么。
乔娘眼神慈爱,轻声道:“庭儿,你现在不是不方便么,换你大哥吧。”
乔嫣然痛苦地托着沉甸甸的脑袋,一语定乾坤:“娘,三哥怎么把三嫂背进来,再怎么把我背出去,这不就好了?”
乔庭然立时眉花眼笑,喜不可言。
说话之间,外头已有喜意连连的声音传来:“花轿到啦,花轿到啦。”
女儿出嫁前,需跪拜父母双亲,感谢生养之恩。
乔娘含泪嘱托了好一会儿,乔嫣然一一应下,而后接过一柄色泽温润的玉如意,喜帕遮住头顶,入眼尽是喜盈盈的红色。
而后,乔嫣然被乔庭然姿势诡异地背上花轿。
大门口有好多人围观,议论纷纷。
鞭炮声响起,花轿被稳稳地抬起,敲敲打打的乐声中,骆承志正在把乔嫣然娶回家。
盈盈花嫁,十里红妆。
被骆承志抱下花轿的那一刻,乔嫣然心境前所未有的月圆春暖,热闹的喧哗声中,隔着红色的喜帕,乔嫣然轻声问道:“承志,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不对?”
骆承志也轻声应道:“我永远陪着你,不离不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
“新郎新娘入洞房!”
骆承志将乔嫣然抱坐到松软的婚床,柔声嘱咐了几句,正要离去,却被乔嫣然拉住衣袖,不由问道:“阿嫣,怎么了?”
乔嫣然语出惊人:“你能不能快点回来?”
骆承志差点站立不稳,瞬间爆红了俊脸和耳根,结结巴巴道:“阿嫣,你怎么……比我还心急?”
握着玉如意的乔嫣然,静默片刻,隔着喜帕咬牙幽幽道:“你这个笨蛋!我的脖子快被压断了,你不帮我揭盖头,我怎么取脑袋上那一堆佩饰。”
想太多的骆承志,囧囧地颠出喜房。
回到前厅,一身新郎官服饰的骆承志,揪扯住乔庭然,淡声道:“前些日子我帮了你,今日,你帮不帮我?”
乔庭然瞪了瞪眼,压低声音道:“骆承志,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性急呀。”
骆承志鄙视他一眼,语气平淡:“你想太多了,喜冠那么重,我只是不想你妹妹脑袋被压得太疼。”
乔庭然无语地张了张嘴,最后道:“你可真是体贴,包在我身上,保你早点回去。”
想了一想,又再次道:“洞房的时候,你可给我悠着点。”
骆承志也忍不住脑门蹦青筋了,岳父委婉提醒他,岳母暗地揣测他,三个小舅子挨个嘱咐他,连肃伯都找他聊这个问题,还很认真地送他药……
他又不是禽兽,他喜欢的女人,他不知道心疼么。
天色刚擦黑,骆承志从喜宴脱身出来,作为今日的新郎官,少不了要被灌酒。
携一身酒香的骆承志,拿过乔嫣然手中捧着的玉如意,挑开乔嫣然头上的红盖头。
喜烛荧荧明明,乔嫣然一张俏脸在烛辉下,尽显丽色。
喜帕揭去,乔嫣然目光流转,笑盈盈道:“你酒味太大,先去醒酒吧,我饿了,我要吃饭。”
骆承志囧了又囧,沉吟着说道:“交杯酒还没喝……”
乔嫣然眸光清澈,清音婉转低声骂道:“笨蛋,我娘不是和你说过,我喝酒一杯倒么,我喝晕了,你自己一人洞房啊。”
骆承志囧了再囧,吩咐人准备乔嫣然的晚饭,自个默默地先去洗了个澡,驱除身上沾染的酒气,同时脑袋里思索,貌似别人成亲不是这样子的啊。
洗漱完毕的骆承志,微湿着黑发出来,看乔嫣然坐在桌旁,穿着鲜艳的嫁衣,优雅矜持地吃东西。
在桌旁坐下,知乔嫣然饮食是挑剔的精致,骆承志柔声问道:“吃得习惯么?”
乔嫣然颔首赞道:“还好,味道挺新鲜。”抬眼看向骆承志,极是体贴道:“你应该也没吃东西,别光坐着,你也吃呗。”
骆承志默默地拿起筷子:成婚当晚,新郎不是该吃新娘么,谁还有心思吃啥饭呀。
用完晚饭,乔嫣然与骆承志喝交杯酒,手臂交叠互挽间,水至口内,方知非酒,而是甜丝丝地蜂蜜水。
乔嫣然抬眸看着骆承志,疑道:“不是酒啊。”
骆承志眼里藏着笑意,却一板一眼地答道:“你若一杯倒睡过去了,让我一人洞房么,所以就让人换了,再说,你也不宜饮酒。”
乔嫣然垂眸,将蜂蜜水一饮而尽。
放下盛着蜂蜜水的酒杯,骆承志将乔嫣然抱至床榻,心醉神驰间,轻吻在乔嫣然花瓣似的脸颊。
脸颊似被羽毛轻柔刷过,有些痒,乔嫣然微红着脸轻咳一声,低语道:“我今日还没沐浴……”
不远处的喜烛,爆出一朵闪亮的灯花。
骆承志目送乔嫣然去沐浴,自己只能抓着床上撒着的大红枣胖花生,放在掌心抛着玩,玩了一会,突然停下,将床上象征早生贵子的干果,全部收起一个不留。
许久之后,耐心十足的骆承志,终于等到乔嫣然回来。
乔嫣然已换下嫁衣,只着了一身柔软舒适的寝衣回来,长发松挽在脑后,有零碎的几缕黑发垂落在鬓边。
骆承志看着乔嫣然一步一步走近,坐到他身侧,干巴巴憋出一句:“我沐浴好了……”
轻轻抱住乔嫣然,骆承志柔声道:“阿嫣,别怕。”
红色喜庆的纱帐垂下,骆承志将乔嫣然抱至漫天匝地的锦绣世界。
烛影辉煌,喜帐之内,两道人影挨得极近,相对而坐。
骆承志温热的呼吸,一缕一缕拂过乔嫣然的脸,春雨般绵密,夏阳般灼热,指尖轻动,腰间系带松开,后背兜带解开,蚌壳吐珠似,一层层缓缓揭开衣下风光。
在天比翼,在地连理,夜半无人,正是情人私语时。
肌肤毫无阻碍地相贴在一起时,乔嫣然不由自主抖了一抖,烙烫在身上一处一处的印子,似一个一个热烈的誓言,落痕之处,骆承志浅浅低语:“别怕。”
臂间触着的肤肉结实有力,乔嫣然嘟囔着道:“我没怕。”
骆承志低笑一声,继续埋首给乔嫣然烙印痕迹,轻语反问:“是么?”
乔嫣然仰着下巴,目光游离在头顶的锦帐芬芳,语声略含糊了些:“当然。”
身子歪着倒下,乔嫣然粉面晕红,颜似桃花。
被勾着颈子的骆承志,控制着翻腾的情绪,斜偎在乔嫣然脸侧,附耳低语道:“阿嫣,知道你三哥送了我们什么新婚贺礼么?”
最后的柔软薄衫,正被骆承志一寸一寸褪去,乔嫣然呼吸紊乱,话已不再完整:“什么……贺礼,是不是很……奇怪的东西?”
绸缎似柔滑的肌肤,凝握在掌间,骆承志爱不释手地留恋往复,有些晕眩的迷落:“他送了我一箱子画卷。”
乔嫣然低低喘气,眼神春水朦胧:“画的……什么?”
拨开云雾,骆承志终于寻至桃源溪谷,溪口狭窄而枯涩,脑中神经紧紧绷着,耐心地诱水浇灌,暗哑了声音道:“画的全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
乔嫣然本就嫣红如花,听了这话更是殷艳似霞,牙关内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忽而倒喘一口气,连声道:“痛痛痛……”
骆承志温柔拭去乔嫣然额上泛出的汗意,压抑着声音,柔声安抚道:“好,我再慢些……”
身体犹如烈火在燃烧,乔嫣然极不舒服地动弹,骆承志不住安慰:“别怕,难受就告诉我……”
烈火熊熊的灼烧,溪水渐渐潺潺而绵绵。
骆承志掬着乔嫣然,轻唤一声:“阿嫣……”
下一刻,水火终于彻底交融。
最极致紧贴的亲密无瑕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疼中有泪,泪中有喜。
犹如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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