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如风(女尊)》第99章


接下来的那两年,娘真的很惨,因为我的三个爹爹都要让我当姐姐,娘变着方儿的做好吃的,天天说好话哄他们开心。
结果,爹爹给我生了个弟弟,娘很开心,我很生气,因为娘不肯叫他糯米团儿,改叫他饭团儿了。
大爹爹生了个妹妹,娘好像不太开心,因为她居然晕倒在大爹爹床前了。醒来之后,一脸苍白的握着大爹爹的手说:“简,你以后不要再生了,你流那么多血还怎么去军营舞刀弄枪!”大爹爹非常辛苦的,拉下娘的额头,亲了亲:“风,我很幸福。” 
还好二爹爹又生了个弟弟,我正要叫他糯米团儿的时候,娘嘀咕了一句:“又是个祸水!”我就知道,叫糯米团儿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二爹爹却笑得很灿烂,看着娘:“我这个祸水祸害到你了么?” 
娘擦擦二爹爹额上的汗,轻声说道:“能得你的祸害,三生有幸!” 
那个时候,我像大人一样的叹气,娘到底是不是笨蛋呢? 
那一年,且念歌六岁。
永失所爱(大哥现代番外)
今天是随风和宁远的婚礼,昨夜随风跪在我面前,泪水涟涟,她问我:“大哥,母亲临死前将我交托于你,我的婚礼,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连你不参加了吗?” 
我怔怔的看着她,父亲早已不见随风,断然不会出席,如今,随风只剩下我这个哥哥送她出阁了,可是心中一阵绞痛,我怎么可能会若无其事的,将她的手交到那人身上,还要亲口说祝福。
于是我背转身:“随风,你明知道我做不到,饶过宁远一命,已是我对你最大限度的祝福,其他的,抱歉我做不到了。” 
“大哥,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同父同母的妹妹,你这般维护如风,以后,黄泉之下你怎么见母亲?”
心中一震,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一直心中痛极恨极却什么都不能做吗?奇风,可以为了风儿舍弃了生命,而我,不但不能为她做什么,还要亲手成全她的心上人与别人的幸福。我忽然冷笑起来,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大哥!”随风跪在地上,俯下身去。
“随风,你走吧,明天的婚礼我会出席。”明天啊,我的风儿,会不会在另外一个世界怪我。
酒店里,花团锦簇,我看着,一对新人迎来送往,热闹非凡。
新郎,今天穿着白色的西服,越加显得英俊不凡,我远远的看着,这个人,早就知道会是我的妹夫,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妹妹的夫。
看着新郎心不在焉,不断搜寻的目光,我故作不知道,仍旧笑得一派平静,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恭喜,我也举杯还礼;风度翩翩。
想起我们家小丫头,曾经趴在我办公桌前,疑惑的问:“大哥,为什么没有人看出你的满脸笑容下,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呢?” 
嘴角微微勾起,神思恍惚,我家的小丫头啊,这世界上,除了你,还有看透我的孤寂?
她刚出世的时候,我是极不喜欢的,因为她的母亲,是我父亲唯一的爱人,我母亲的存在,只是一个笑话。
我憎恨她的受宠,憎恨她不识人间愁滋味,憎恨她脸上,永远温暖的微笑。
不过,对于她的二哥,叫做奇风的那小子,我是没什么恨的感觉的,因为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对于一具躯壳,我没必要浪费我的感情
所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捏她的小脸,在她的牛奶里洒盐,剪破她最喜欢的衣服,她睁着一双大眼晴,疑惑又不解的看着我。
我笑得云淡风清,我知道就算她告状,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因为在世人面前,我是多么懂礼多么懂事的少爷啊!她的告状,只会越加显得她母亲的无知和粗俗,让外人觉得她是受母亲指使,趁着自己受宠打击司徒今前妻所生的子女。
不过很奇怪,她似乎从来没有向父亲哭诉过,只泫然欲泣的扁着嘴,摸摸自己发红的小脸,把酒盐的牛奶倒掉,再把剪破的衣服,在怀里抱抱,然后小心翼翼的塞在衣柜的最底层。
我冷眼旁观着,她像个小丑一样,成天逗那个死人似的奇风发笑,告诉他嘴角上翘叫高兴,嘴角下拉叫伤心。她把自己的脸拉得奇形怪状,给奇风示范各种各样的表情。
奇风冷冰冰的看着她,从来没有反应。她好像并不气馁,仍然每天做着这种无聊的事。
只是我越来越发现,奇风眼里,会时不时闪现一道亮光,而我,也越来越会在那固定的时间里,坐在楼梯口看她给奇风上表情课。
她与奇风,在明亮的灯光里,而我,悄无声息的立于黑暗中。
她穿红衣服的时候,像一团火,娇俏可人,所以父母喜欢给她买红色的衣服,红色,的确适合她。
可是她会赖在父亲的怀里,嚷嚷:“我们打勾勾啊,以后给风儿买衣服,要换着颜色买,今天买了红色,下次要买黄色,然后一种颜色一种颜色的换着买。” 
父亲以为她小孩心性,喜欢五颜六色,所以总会依她的意。
我却知道,她会穿着新买的衣服,跳到奇风面前,认真的说:“二哥,你要看好哦,这是蓝色,大海的蓝色,天空的蓝色。” 
“二哥,你要看好哦,这是红色,是风儿的红色,太阳的红色,火焰的红色。”
……
再后来,奇风会指着某样东西问:“妹妹,这是什么颜色?”如风就会欢快的跑回房里,翻得满头大汗的,翻出一件同色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跳回来笑眯眯的说:“哥哥,要记住哦,就是这个颜色。” 
奇风就会看看她,再看看那样东西,点点头:“哦,妹妹今天的颜色。”
她脸上的笑容,宛然一朵蔷薇绽放,光华四射。
所以世人都知道,司徒家四小姐最喜欢的礼物,就是颜色新颖的衣服。
我刚才说过,司徒奇风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所以似乎在夜晚,这具躯壳就极易受到其他鬼魂的干扰,他经常夜晚大叫,或者在床上痛苦的翻滚。
父亲请了很多心理医师来看都不见效,只能看见那孩子越来越消沉,越来越接近活死人,夜晚睁着眼睛睡觉。
可是这小丫头出现以后,再听见奇风大叫,她就会赤着脚飞快的从床上爬起,冲到奇风房间,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的说:“二哥,不怕不怕哦,有坏人来,风儿帮你打跑。”
奇风有好几次,情绪激动,把她的手握得咯咯直响,或者一口咬在她肩上,鲜血直流,她明明痛得眼泪直流,却还轻言细语的说:“二哥,风儿在这呢,不要怕,乖乖睡觉。”
有一次,我看见父亲和莲姨站在门口,父亲身形一动,想要把奇风从她肩上拉开,莲姨却攥紧了他的手不肯放。
等到奇风睡下去之后,莲姨才悄悄的把她抱出来,包扎肩上的伤口,她痛得把脸埋在父亲怀里直颤抖,还要闷声闷气的说:“妈妈,不要告诉二哥哦,不然二哥会心痛。” 
莲姨泪光闪烁,抚着她的头:“风儿,妈妈把二哥交给你了,你要保护他哦。”
她脸上挂着眼泪,却是极为认真的点头:“妈妈,二哥是我的二哥,以后,风儿要保护二哥。”
我那时很想问,二哥是她的二哥,那我呢,是不是她的大哥,她,会不会像保护她的二哥一样保护我。可是我终究没问,因为我还是讨厌她,她再怎么样,也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更何况,在她心里,只有一个二哥。的36 
再以后,她会趴在奇风床头,每晚给他讲故事,唱儿歌,像父母哄她睡觉一样哄着奇风睡觉。我一直很奇怪,她那时候不过四五岁,是怎么记住了那些床头故事,随风比她大那么多,却从来,没有为我唱过一首歌。
为什么奇风的妹妹,和我的妹妹,不一样呢?所以更决定,要继续讨厌她。
直到她五岁那年,检查出来有心脏病,听说活不过十岁。我极畅快的笑了,这就是报应啊,是父亲对不起我母亲,所以报应到了他最疼爱的女儿身上。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连眼泪都忍不住流下来了,我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去世还从来没有掉过眼泪呢。当时我想,一定是我太高兴,所以高兴得流了眼泪。
她得了病,我以为肯定以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在奇风面前转了。
结果我发现她永远是出乎人意料的,她像是从来不在乎自己的病一样,仍然给奇风唱歌,讲故事,留好吃的东西,甚至比以前对他更好了。
直到有一天,她在等奇风睡后,出房门来看到了坐在楼梯口的我,愣了愣,坐在我身边。
我没有理她,她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她才扬起小脸说:“大哥,以后每天我给二哥讲故事的时候,你也来听好不好,这样慢慢的你也就会讲了。将来等我满了十岁,再也不能讲的时候,你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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