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女记事》第129章


甄婉容将头垂得更低了,萧氏看在眼里,又惊又怒,啐道:“你可是好人家的女儿,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做那上不得台面的妾,你是要气死我吗?”
甄婉容慌忙跪下,将脸埋在萧氏腿上,哭道:“姨妈,我心里好苦!”
萧氏见她哭得这般伤心,便也忍不住掉下泪来,说道:“佛家说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求而不得最苦,姨妈都懂,可是也没有法子,谁叫我们是女人呢,女人生来就要受苦,不过听姨妈一句话,没有谁一辈子都苦,也没有谁一辈子都甜,也许是先苦后甜,抑或是先甜后苦!”
甄婉容越发伤心,只压抑住了哭声,却叫萧氏更加的心痛,好久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你既有这心思,我便先先问问世子,他若不同意,你须得将这心思放下,毕竟做妾太苦,若不得夫君疼爱,那你这一辈子便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管家
展眼过了元宵,闭了宗祠,府中男子除了养病的彭王,以及出外的彭润,在学的彭彤,游荡的彭兰外,彭郁璋等人都开始上衙办事了。王府中几位有脸面的管家娘子,便都排着日子请萧氏等人吃年酒,几番下来,便已到了孟春,可巧这月季侯爷季渊荣升了吏部尚书,虽然彭、季两家交情不深,但刚巧挨着大公主的五十寿诞,便使人发了请帖来,依着礼节,萧氏还是率着弄玉等女眷前往恭贺。
季渊虽算不得权倾朝野,但他是燕王的心腹,平日巴结的人便很多,只苦于无门路,而今好巧不巧,竟对上了大公主生辰,自然送礼者络绎不绝。季渊也借此大摆寿宴,水席摆了三天三夜,第一日请王公贵族,第二日请诸官长及诰命,第三日请远近亲友。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
但巧的是,大公主寿诞后十日,竟是彭王的七十芒诞,来者不过远近亲友,以及蒋干、林志芳之父林阁老等平日知交,送礼的人也寥寥无几,比起当日季侯府的热如火,此次彭王寿诞真可谓冷如霜,就连夏侯氏的大哥夏侯春也不过使人送了礼来,对比前日他们夫妻亲上季侯府庆寿,孰亲孰远自然一分高下。
娘家对彭府的疏远,众人都看在眼里,夏侯氏自然十分生气,只觉大哥大嫂太不给她面子了,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特别是那日弄玉的父亲以及叔父安定侯谢阁老都来了,且她母家颜氏也使了船送上了贺礼,这更叫她觉得十分难堪,只觉下人的眼里,都说不出的讥诮。
弄玉虽将她不悦的情绪看在眼里,却有些不明就里,待到晚上问了彭郁璋,才知道了这情由。弄玉只觉有些寒心,便问道:“夏侯夫妇今日都未来,莫非避嫌?”
彭郁璋并不在意夏侯夫妇来不来,只搂着弄玉,轻轻的抚摸着她头顶的青丝,淡淡的说了一句:“夏侯春是燕王一手提拔。”
弄玉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了夏侯春疏远彭府的真实原因。别说夏侯春是燕王一手提拔,单是如今彭王已失势,彭郁璋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太子少师,为着将来,自然要远离。
不过,不来也不是坏处,至少能让人看清他的为人。
但凡一个人身居高位时,是不能分辨出真心好友的,也只有落魄时,才能看出身边的牛鬼蛇神,以及值得相交的知己。
只那夏侯氏从自己进门伊始,便有意无意的针对自己,如今自己算是渐渐适应了彭府的生活,与彭郁璋相处也和谐,便仰起头,看着他雅致的脸笑问道:“夫君以往是不是得罪了夏侯氏?

彭郁璋眉一挑,问道:“何以有此说?”
弄玉嘟嘴道:“若非你得罪了她,为何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我呢?”
彭郁璋摩挲着她翘挺的嘴唇笑道:“小妹妹想太多了。”
弄玉听她唤自己小妹妹,便忍不住坐起来,捶打他的胸,娇嗔道:“你正经些,我可是说认真的。”
彭郁璋低低一笑,将她拉下来重新枕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其实说来倒是一桩小事,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可别吃醋。”
弄玉冷哼道:“谁吃醋,你快说就是。”
彭郁璋笑道:“夏侯氏闺中时便与林阁老的女儿林翰林—林志芳交好,林志芳算得上你们中的英雄,王爷颇有些意动,欲聘与我为妻,只我拒绝了,想来夏侯氏因为此而有些迁怒你,不管她说什么,你不必与她计较,她就是意不平罢了。”
弄玉明白了前因,倒也未多生气,只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道:“都是你的错,谁让你惹一身的风流债!”
“好,都是我的错。”彭郁璋任她捶了几捶,才拉住她手,见她板著脸,便笑道:“还真吃醋了?”
弄玉飞眼啐他道:“谁吃醋了?”
彭郁璋看得有趣,也不拆穿她,只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没吃醋,不过今晚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弄玉半晌意会到他的意思,那小脸立马飞红了,彭郁璋趁机熄灭了灯。
次日卯初,彭郁璋并未吵醒她,只叫丫头进来伺候盥洗,穿了公服上朝去了。
弄玉睡到卯正起来,忍住一身的酸痛更衣洗漱。周氏进来,无意觑见她脖颈处都是斑斑的痕迹,忙找了件领子高的褙子给她穿上,弄玉有些难为情,偏偏周氏劝解道:“姑娘与姑爷虽是年轻夫妻,但到底要节制些才好。”
弄玉满脸飞红,周氏见她这般,也不好再说什么,让迎冬迎夏陪着她去桂馨园请安,恰在院外遇见甄婉容,两人相携着进去,不曾刚走进院子,便见一个丫头上来说:“王妃咳嗽犯了,这会儿刘医正正在里面诊脉,刘妈妈让我出来请世子妃与表姑娘先到正厅去等一等。”
弄玉二人便去正厅坐了一会儿,才过去看萧氏。
虽彭王生辰客人不多,但府中事却是多,萧氏连日操劳,又要照顾老太妃,不免身体不支,一下子就卧病在床,不能理事,便欲将府中诸事交托蒋氏,哪知今日请安蒋氏竟未来,只使了个婆子过来,说:“大太太因时气所感,炎症又犯了,今日不能过来,特使老婆子过来告罪。”
萧氏咳嗽了一声,说道:“她与我都是这样,一到这个时候就犯病,”说完,接过弄玉递来的水漱了口,问道:“可请了太医过去?”
那婆子道:“倒是未有。”
萧氏听了便道:“府中三位太医,如今李医正、王医正二人都在老太妃处,刘医正刚好从我这里回去,你此时便去叫刘医正过去,看完病,使个人过来回话。”
那婆子答应着去了。半晌彭宝蓉过来说:“母亲本肺气虚弱,又因外邪入侵,以至气管感染了炎症……太医已开了药,母亲怕病传染,便不过来伺候王妃,请王妃好好养病,待她痊愈,再来请罪。”
萧氏便道:“转告你母亲,让她好生养病,差什么东西,派个人过来告诉我就是。”
彭宝蓉告安离去。
这里弄玉甄婉容正端茶捧水,萧氏对二人道:“你们也回去,这几日都不要过来了,我这病也是个传染的。”
弄玉忙道:“我身子好着呢,传染不上的。”
甄婉容也道:“姨妈身子不好,我们纵使回去,也放心不下。”
萧氏见二人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且生病的人,最是脆弱,有人相陪,那是十分欢喜的事情。
这时刑氏、夏侯氏等府中女眷都过来请安,见到萧氏病重,便都留下来伺疾。
萧氏见屋里叽叽喳喳,挨挨挤挤的,整个人倒还十分不舒服,于是便道:“你们闹得我不舒服,都先回去,待我病好了再过来。”又单独留下刑氏,说道:“如今我生病,也没精力管事,家里老婆子们又多又不中用,若无个人看着,必定得了空便要吃酒耍牌,将好好的园子弄得乌烟瘴气,我本来让大太太先理着家,只你也知道她也恰恰病了,你三弟妹又刚进门,家里婆子们又都是个奸猾的,她又年轻,应付不来,我知你是个妥当人,且又服众,便替我辛苦两天,你放心,我让刘妈妈帮衬着,她跟随我多年,万事都有经验,若有不好的,你只管来回我。”
刑氏自然十分欢喜,当即走马上任。
彭府浩浩荡荡的几百人,一日大小事情竟不下百件,刑氏头先几日,无论事情大小,皆事必躬亲,可巧这几日外头又有几处应酬,顾了这头,自然就顾不了那头,一时后院不免就有些乱了起来,特别是厨房,三餐不是时间迟了,就是饭菜味不合,缺斤少两,以至到处怨声载道。
就连身居外院的彭王也有所耳闻,他是个十分讲究的人,一直强调: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而寿……若起居无常,饮食不知忌避……故半百衰者多矣,夫安乐之道,在乎保养。
因此大发脾气,责怪萧氏,说道:“刑氏小家子气,只知贪图小便宜,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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