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嚣尘上》第66章


脑部分结构就和常人不一样,分泌的激素也和常人不一样。我说这些的是想告诉你,精神疾病的成因大多数都是遗传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五十,还有百分之五十看外界环境以及一些其他因素的影响。他们生来生理上就和常人不太一样,不是简单地听心里医生开到就有用的。”
阮栀青说不出话,这些他知道,他修过一些这方面的课程,虽然上课没认真听,但是大致还是了解的。
“别说的好像绝症一样。”阮栀青说。
岑岩噗嗤一下,“没有,只是想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我,也许比你想象的危险。”
阮栀青朝着岑岩走近了一步,“给我看看,危险在哪里。”
岑岩一个诧异。
阮栀青继续说,“生理占百分之五十,心理也占百分之五十,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还知道,配合心理治疗,是能治好的,一些偏执的情绪障碍。而心里治疗最关键的,就是身边有个人陪着。”
“你想说你吗?”岑岩说。
“站在这还有第三个人?”阮栀青说着就走过去搂住了岑岩,“所以说,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
“难道现在不是吗?”
“你是那种上一次床就确认关系的人吗?”阮栀青说。
岑岩没忍住又笑出了声,总觉得阮栀青对他的误会很深。
“我其实……”
说了一半又没往下说,岑岩心想,哎,算了,不重要。
“你别整天说你自己有病什么的,顶多就是徘徊在那个边缘,真正有病的压根意识不到自己精神有问题。”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自己变成你爸那样,我也知道有些时候你确实控制不住地会冒出些很禁忌的想法,也会偶尔有某种不被人道主义接受的冲动。
但是有我啊。
“你说那些俗世的框架框不住你,总有东西能框住你的,比如,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
岑岩咯咯咯地笑了半天,“那你可要看好了,我很能跑的。”
阮栀青心中一喜,“所以你是同意了?”
“是不是还要我发个朋友圈才作数啊?”岑岩说。
阮栀青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扬,有些欣喜若狂,很想抱着岑岩狠狠亲一口,更想转几个圈,仔细想想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魔障了,竟然会幼稚到这种境地。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
只是收紧了搂着岑岩的手臂,满足地笑着。
岑岩被他搂的有点喘不过气,刚想说一句,你再用力点腰给你楼断了,阮栀青的电话便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第 54 章
阮栀青边穿外套边下楼,慌里慌张地跑,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回来,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出去,就想在家待着。
兜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冷不防地又开始震动,听起来急的不行。
他看也没看就接起来,“来了,别催了,我这几天忙,忘了,马上过来。”
“哈?你在跟谁说啊?”传过来的却不是宋一湛的声音。
“……奥,你啊,又怎么了?”
林妍靠在自家阳台栏杆上,手里拿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我刚好像忘了跟你说个事。”
“什么?”
“其实这事得跟岑岩说,郭经理你知道吧?就专门管你们那个。”
“知道。”
“我感觉他有点奇怪。”
阮栀青没怎么放在心上,“什么意思?”
“我不是一次碰见他和一些人偷偷见面了,我知道他身为经理见些客户很正常,但是直觉告诉我那不是正常的客户,他总是偷偷地见,而且好像不想让别人知道一样。我也不知道我是撞上狗屎运了还是什么,就每次都能给我撞见。”林妍的语气虽然听着不确定,但是阮栀青知道,一般空口无凭的臆想的话,林妍不会说的。
“对方是谁你知道吗?”
林妍摇头,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打电话,“不知道,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我知道了,改天我问问岑岩。”
“嗯,反正你们自己注意点。”
阮栀青放下手机。
划拉了两下就往楼下跑,恰好拦到一辆车,“师傅,xj大学东门。”

同时,警局。
姚峰一行人好不容易从周嘉南的案子解放出来,还没过几天,便又被卷进了上次圣浮的凶杀案中,这个案子其实没什么难的。
就是一个精神失常了的丈夫一激动,砍了老婆顺带着把无辜的姘头也给砍了。
审讯全程也很自然,男人认错的也很及时,表示自己很后悔,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再犯了。
姚峰看着比他还大的中年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心情复杂。
没一行职业都会有一些职业带来的副作用,而这之间,无疑是警察这份职业所带来的副作用,最为严重。
“姚队,线人有消息了,张凯东果然和黑哥有关系,他两根本不像张凯东说的那样,压根就不认识。”外边进来的警察急匆匆地说。
姚峰只是微微一个点头,没有惊讶,只有一种自己的猜想被证实的如释重负感。
正想着,早就说今天要来视察的严局,终于来了。
“严局。”
“今天有事耽搁了点时间,周嘉南的案子报告整理好了吗?”严正凯说。
“嗯。”姚峰点头,顺手把整理好的资料给严局看。
严正凯看完之后点点头,“倒是真的跟岑岩没关系。”
姚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严局,其实我一直纳闷,如果岑岩只是如你所说的,因为受害者的身份,然后被父亲虐待,所以心理状态不太正常,我觉得这不能成为你对他成见如此大的理由。”
严正凯叹口气,“你也快变成老狐狸了,看事情总是看的很精准。”他停了停,“我也不是对他有成见,只是对他身上发生的一件事,执念很深。”
“方便说吗?”
严正凯摇摇头,“没什么不方便的。那天我们赶到的时候,他的父亲很不幸,刚好从高楼下坠落下来,和受害者一起,就死在我们面前,而我们上楼的时候,看见的唯一一个人,就是岑岩。”
姚峰呼吸窒了窒。
“你可能永远都想象不到他那时候的表情,很平静,像一潭死水一样,既没有悲痛,也没有怜悯,也找不到任何报复达成的满足,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盯着下边,直到我叫了他一声,才缓缓转过来看了我一眼。”
姚峰没说话。
“我们做警察的,要是随随便便就被犯人凶狠的眼神震慑到,那显然是不行的,但是那会看到他眼神的一瞬间,我其实心里是有产生一丝恐惧的情绪的。”
“你觉得是,他杀了自己的爸爸?”
严正凯摇头,“不知道,这正是我的执念所在。”
姚峰点点头。
“那个时候,大家都说,既然凶手已经死了,没有追究其他人的必要,而且岑岩也是受害者,从小被虐待,被施暴,大家都挺同情他的,觉得要真是他动的手,也情有可原,所以我把他送到了福利院。”
姚峰皱眉,似乎不是特别认同这种情大于法的处置结果。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可以证明他动手的证据,解决不了的悬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这就被当成是一桩悬案处理了。”
姚峰最终还是点点头。
“我还去看过他几次,都不怎么说话,确实和现在很不一样。”
“人都是会变得。”姚峰说。
“是啊。”
一瞬间,一老一年轻竟然似乎达到了同一个思想境界,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我听说最近在追查一个犯罪团伙的案子?”严局突然问
“嗯,说起来和周嘉南的案子有关。”姚峰给严正凯大致说了一下目前所查到的情况。
严正凯问,“你是怎么猜到这两伙人之间有联系的?”
姚峰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是岑岩有意无意提醒的,我之前有提出过和他合作的想法,他没同意但是也没拒绝。”
严正凯诧异了一会,“我倒是一点都猜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对他要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

阮栀青办完事情之后和宋一湛走出来,宋一湛其实也挺忙的,正实习着呢,被冷不防地拉回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拍个毕业照而已。
阮栀青在宋一湛前边,拍完之后便在旁边看了看宋一湛。
宋一湛其实模样也生的周正,此刻正用舌头顶着上颚,尽力露出一副十分自然的笑,这还是他们最近在微博上看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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