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情债肉偿》第40章


难受的一夜没睡,她其实并不想哭,但胸口憋得慌。
苏芩做到这一步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苏芩的目的她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也明白苏芩再留在这里,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了,她肯定是料定了她这个傻子会因为爱上王彦辰而无法脱离这个局,才会选在这个时候消失。
苏芩这么做,其实对谁都好。
坐在狭小的旅店房间里,萃芳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枯坐一夜。直到黑夜褪去,晨光从林间的薄雾中隐约乍现,天一亮,问题又会随着阳光一道,铺天漫地。
萃芳搭最早的一班车回城,到了宿舍楼下却已经十二点多了,灰头土脸的正准备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没想到一下车却瞧见了肖戮。
“苏小姐,出差啊?”肖戮降下车窗,摘下墨镜冲她笑。
萃芳顿觉不妙,从一开始肖戮就没给过她好脸色,这一抹诡异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找我有事?”
“常爷,想见你。”肖戮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奔驰后座还有两个保镖也随着他一道走下车,看架势,就跟警察逮捕犯人的前奏是一样的。
萃芳后退了几步,趁其不备,转身拔腿就跑。
过了这条街就是南街派出所,到了那里就安全了。论手脚功夫她自然不敌肖戮这种高手,但脚底抹油可是她的强项。
萃芳拼命往派出所的方向发足狂奔,身后的人倒也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跑到转角,突然间衣领收紧,窒息感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萃芳整个人被猛的拽了个趔趄,摔在地上撞的是眼冒金星。
胳膊肘大概是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没等她挣扎着爬起来,肖戮便已伸手揪住她的衣领,拉起她站好了,颇为体贴了拂了拂她身上的灰尘,说:“怎么弄成这样?常爷会心疼的。”
不冷不热的口气萃芳听了就觉得一肚子火,只可惜这条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奔驰一路稳稳跟来,她硬是被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押送上车。
司机一声不吭只是开车,肖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把萃芳押在后座,势如金刚,稳如泰山,整台车从内到外都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被带到地下室的时候,萃芳只觉得膝盖直哆嗦。这是王彦辰在半山藏酒的地方,全封闭式的设计,像是一座地下的恒温酒窖。常年阴暗湿冷,终年不见阳光,森冷恐怖,半年来,她从未涉足过这里。
进去的时候,王彦辰看起来像是在挑红酒。一袭黑色睡袍,整个人笼在暗处,皮肤白皙的仿佛貌美迷人的吸血鬼。肖戮推了她进来,和所有人一道退了出去,关上地下室的门,这一切发生着,他却像充耳未闻。
从扇形酒柜里抽出一支红酒,王彦辰认真端详了片刻,忽然手腕一松,整瓶昂贵的红酒脆然落地,玻璃碎片掺杂着红酒汁液洒了到处都是。
萃芳的神经本来就绷的很紧,这一下更是吓得她身形摇晃,勉强扶住了酒柜才站稳。
“啧啧。”他只是冷笑:“我费了很多心思才弄到这瓶红酒,照顾了它大半年,到头来,原来是赝品,真是让人失望呢。”
周身泛着阴冷的低气压,萃芳只觉得一颗心都悬在喉咙口,她低头想了片刻,决定什么似的,吐了口气:“你有话,就请直说。”
王彦辰穿着拖鞋踩过那些玻璃残渣,静谧的空间里这咯吱作响的声音尤为耍澳愕ㄗ硬恍。尤桓以谖业难燮ぷ拥紫拢嬉徽型堤旎蝗眨俊?br /> 他既然在轿车里设下了窃听装备,那么苏芩的存在他想必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揭穿她?而苏芩的外貌和姓名等等信息,他究竟掌握了多少?是不是只要她不开口,他便没办法从她的口中探到更多的消息?
想到这里,萃芳开始沉默。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那点心思,王彦辰扳过她的脸,仰起来面对着高高在上的自己,语气像是曾经甜蜜时那般诱哄:“从什么时候换了你出场的,是相亲的那次吗?还是在良辰美景?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他似乎是别扭的,对着萃芳迟疑地说出一个名字:“芳芳?”
萃芳瞪得眼珠都快掉下来。
“这个名字,可真是难听。”王彦辰欣赏她惊恐万状的表情,“之前我一直弄不明白,你的行为举止怪异多变,究竟是在故弄玄虚,还是为了掩饰其他目的在混淆视听。我总是在想,你是什么——”他似乎是在脑中努力搜索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你是什么东西?!!这话是不是有点影响楠竹形象啊??是不是太过分了啊!!抓狂中!!!
PS:闹闹,你一直期待的梗终于写到了,爽吧?
42白色囚笼
萃芳被话里强烈的羞辱意味激怒;抬起头来直直盯住他,然而颤抖的睫毛却掩饰不了眼底的惶然。
她居然一直不设防的,与狼共枕这么多天;浑然不觉他在背后明察暗访,洞悉一切!
“真是像,像极了她,不愧是——”王彦辰走的更近了些;端详她精致的面孔:“孪生姐妹。”
急转直下的结论让萃芳觉得有片刻的茫然,但很快的;顿悟:真不愧是苏芩;未雨绸缪竟做到滴水不漏。
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根本不知道苏芩已经改头换面,甚至连她现在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否则他们不会漫无目的的打探她的消息,连外貌和姓名都掌握不到。
他误会她突然松懈的表情,只是伸手扼住她纤细的脖子,冷冷问道:“苏芩在哪?”
其实那天在医院,肖戮请示他,是否把窃听到的内容呈现出来的时候,他犹豫了很久。
纵容她装疯卖傻,百般利用,怎么样其实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她苏芩,他都可以照单全收。
但如果她不是呢?
甚至在听到窃听内容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天底下怎么可能两个苏芩?
整形?易容?或者是——克隆?!
荒谬!
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派肖戮去彻查此事。一周后,也就是昨天,江启祥的DNA检测报告和苏芩的出生证明同时递交到他的手上。
那一刻,他简直如堕冰窟。
二十年来,他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小公主啊,最终还是狠狠的,摆了他一道。
他永远是令她嫌恶的癞蛤蟆,这些日子里,她定是看尽了他的丑态毕露,边躲在暗处操控一切,边因为他的蠢钝而乐不可支。
他其实早该看透,只是不愿清醒。公主怎会委身于丑陋的癞蛤蟆呢?连潮才是她的王子。
看着眼前叫芳芳的女人,那张和苏芩一模一样的面孔,他见一次就觉得自己被狠狠嘲弄了一次。多么可笑,他甚至想过在解决了江启祥之后,为了她金盆洗手,远离江湖。
突然间,他拉住了她的手腕,猛一使力,萃芳便一个趔趄摔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手心一阵剧痛,眼前闪烁着细碎的玻璃渣子,大概扎进了手心,疼得她一声惊叫。然而脖子却被人掐住,她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按住自己,往最完整而锋利的玻璃尖上推去。
“苏芩在哪?”他的声音反倒冷静低沉。
她的心脏都快吓得停止跳动,尖锐的玻璃离她的眼球仅有一公分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它隐约蹭过她纤长的睫毛,而他却堪堪停在这危险的距离,仿佛时间静止。
萃芳惊魂未定之余亦是满心凄凉,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不知道。”
后颈的力道又加大了些,瞳孔里倒映的尖峰在逐渐放大,她惊恐的闭上双眼,凄厉的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王彦辰突然停止了动作,视线却停在她后颈处裸出的肌肤上,那一圈咬得极深的,牙印。
趁着男人发愣的空隙,她挣扎着离开这一地危险的玻璃碎渣,跌坐到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这半年来过得好不好?她变了吗?叫什么名字,她……”王彦辰的神情渐渐变得颓丧,仿佛是夜间航行的小船失去了它的灯塔,一片茫然。
萃芳突然觉得心疼,喜欢一个人却被对方嫌弃,他的心情她比谁都明白。她爱上他,本就是因为同情他的痴情。
于是她鬼使神差一般,朝他伸出了手:“你还有我啊,难道不够?我是真的喜欢你……”
然而指尖连他的发梢还未碰到,就被男人无情的挥开了,他正在绝望的风口浪尖上,积压的情绪正咆哮着寻找出口,这一刻,连瞪着她的眼睛都像能噬人一般:“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苏芩!”
心口猝然收紧,她觉得那里钝痛着,而后一阵阵翻搅。
狼狈又尴尬的,彼此安静了好一阵子。
王彦辰盯着她的脖子,突然开口:“他叫——余毅,是吗?”
她只觉得心惊肉跳。
他继续面无表情的说:“你乖乖听话,把苏芩给我找回来,否则,我让他们兄妹俩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你这个疯子,怪不得她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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