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于钢琴之上》第6章


“哇,先生今天打算做什么菜呀?”刚刚那一连六个问句好像不是从他口中问出的一样,唐年止满脸欣喜期待地查看袋中的食材,“太棒了,都是我爱吃的。先生,我担心了你一个晚上,现在我感觉非常饿。”
岑令秋看着唐年止心满意足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年止,我现在有点困,想先洗个澡再睡一觉。现在是七点半,我九点起来做菜。”
“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帮你去放热水。”
白雾腾腾的密闭空间,岑令秋无力地靠在浴缸上,一头湿润的黑色短发死气沉沉的浸在水中。他仰起头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沾上了透明的水珠,像是蝶翼般轻轻颤抖。嘴唇微微张开,淡色的唇瓣呈现出果冻般的色泽,漂亮的线条一直顺着滑落至喉结,锁骨。全身瓷白而光滑肌肤上的点点吻痕在朦胧的水雾中更加诱人犯罪。
岑令秋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冰凉的皮肤因接触到温热的水而轻轻颤抖。他就想这样一直这样浸泡在水中,仿佛只要时间够久,他身上的淤青和吻痕就会消失,昨晚的他就能安眠一夜。
他突然就觉得很困,歪着头就睡着了。
等到被唐年止叫醒时,浴水已经凉透了。
“先生……你……”唐年止本有些好奇,据他所知,岑令秋一向禁欲,在日本时他就成了岑令秋的助理,与他同住的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见过岑令秋带什么人回家或者是夜不归宿的。
前天晚上那么晚回家已是难得,昨天晚上没有回家更是破天荒。这时看到的全身的印记,他再迟钝也该知道昨晚岑令秋经历了什么。可是就在他问这句话的那瞬间,岑令秋本温和的脸一下就变得十分难堪。他应该不愿意被问起这个问题,于是唐年止便没有深入。
岑令秋皱眉站起,一手提起湿漉的长发,一手拿起毛巾擦拭。擦干全身后他只裹了件浴衣,随意的系了腰带。
待岑令秋吹干头发时,已快九点。他额头发烫,头脑更加昏沉了几分,睡意只增不减,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低烧了,但还是拖着十分不适的身体去了厨房。
说来也奇怪,明明唐年止才是岑令秋的生活助理,理应唐年止才是掌厨的那个,怎么会是岑令秋负责了他们俩的饮食呢?
那是因为岑令秋的厨艺非常好,精通中国菜和日料,中国菜中他又会好几种菜式。因为低烧的缘故他今天烹饪的不是很走心,有些随意地烧了京酱肉丝,清炒虾仁,油焖菜心,煲了个咸粥,最后在做酸菜鱼的时候发现家里没辣椒了,便叫唐年止赶紧去菜场上买点回来。
他口味偏重,烧的菜一般都浓油赤酱,该放辣的菜绝对不能不放辣,不该放辣的菜也可以放一点是他的原则。唐年止一开始口味很淡,吃不惯岑令秋烧的菜,后来久而久之也被同化了,难得来点清淡的倒觉得食之无味起来。
往常唐年止跑菜场是非常快的,一是需要他买的东西一般都是些临时缺少的佐料,二是因为美食的诱惑,可这会儿他已经去了半小时了还不回来,岑令秋看了看锅里的鱼片,再煮就要烂了,有些可惜地出了锅,想着只好之后再加点辣进去了,可能不会特别入味。
门口响起钥匙声的时候岑令秋正在餐桌前摆菜,由于心心念念着辣椒,他便走去门口等唐年止。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伸手要辣椒,结果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看到一束玫瑰花被塞到了手里,他诧异地抬起头,对上莫读酌眼神时的表情可以说是极为惊恐,吓得他手一抖直接把玫瑰花扔在了地上。
“嗨,令秋美人儿,好巧呀,又见面了。”莫读酌歪着嘴角笑,深紫色的眼眸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是掩不去的欲望和占有。红色的头发垂落在脸侧,让他气势更为嚣张。
岑令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要去关门,这一举动似乎让莫读酌觉得很好玩,装作是因为岑令秋的推门让他稍稍退后了一步,然后他加深了笑意,只一只手便强硬地打开了门,十分光明正大地进了屋子。
“这么不欢迎老大爷啊?一点都不想我吗?玫瑰花也不喜欢吗?”他自言自语般地穿了地板上摆着的拖鞋,弯腰捡起了被岑令秋掉落的玫瑰花束,“这可是本大爷特地去买的呢,九十九朵,这数字多有寓意呀,老子送你这个呢,就是说想和你长长久久,天长地久。你可不能不要啊。”
岑令秋盯着破门而入的莫读酌,愤愤地瞪了他三秒,然后转身就去餐厅拿椅子想把他砸出去。
莫读酌见岑令秋的举动,偏过头对门外唤了声“阿临”,紧接着就进来一位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子,他将唐年止的双手押在身后,把人带了进来。
“先生……”唐年止楚楚可怜地唤了句,挣扎了一下,岑令秋蓦地看到了他背后有双冰凉的手铐。
作者有话要说:
改得已经十分清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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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玫瑰/陷阱
岑令秋举着椅子的手便僵在了空中,他突然意识到莫读酌这位不好惹的主没什么事干不出来,唐年止在他手上很是危险。
“你想干什么莫读酌?你放了唐年止!”
“他是你助理吧?刚来的时候看到他从超市里出来,本来不想做什么的,但是想着你可能不会给我开门,我就拿了他的钥匙,让他给我带了个路。”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本大爷要做酸菜鱼,但是没有辣椒,你帮我去超市里买几根”那样家常便饭。
岑令秋看着迎面走来的莫读酌不禁往后退了几步道:“你昨晚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既然你喜欢我,那你为了讨我的欢心,答应我这个要求,放了唐年止,应该不过分吧?”
“要让本大爷答应你,可以,那你也得答应我啊。有得必有舍,有舍必有得,你看是不是?”
岑令秋无话可说,想必动用口舌让莫读酌这个无赖放了唐年止的可能性太小,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他那样会很不舒服,能让唐年止去沙发上坐着么?”
还没等莫读酌说同意的话,他的那个手下倒是轻车熟路地将唐年止领到客厅,随后将之放倒横躺在沙发上,还拿了个靠垫垫在他的颈下,让他枕着舒服些。
“你小子,倒是把他伺候的很好嘛。”说完莫读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俞临,你丫不会看上人家助理了吧?你可不准在我搞定岑令秋之前把人给拐了啊,不然老子得多他娘的没面子。”
沙发前的俞临摁住了唐年止挣扎的身体,嘴角浅浅噙着笑意。
随后莫读酌本想看看岑令秋家的设计布置,踱步到餐厅时,看到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就觉得饥肠辘辘,就差流口水了。
他径自坐下,拿起岑令秋准备好的竹筷就夹了口京酱肉丝。入口嚼了两下之后他神色中颇有些惊讶:“哇,宝贝儿,没想到你不仅长得这么好看,弹琴这么好听,连做菜都这么好吃!本大爷岂不是捡到了个宝贝?”
说着他站起身抬手就去捞不远处的宝贝岑令秋,岑令秋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莫读酌也不急,回头拿起了那束玫瑰仔细翻找,本来岑令秋看他这样,还以为他又要肉麻地拿着玫瑰献给他说些爱慕之词,没想到莫读酌从花束里掏出了副明亮亮的手铐。
岑令秋一看魂都吓飞了半分,转身没逃几步就被莫读酌眼疾手快地擒住了双手,他一时急的什么也顾不上,用力踹了莫读酌好几脚,可人家莫少只是皱了皱眉,本霸道的动作反而还因怕力气太大把他捏疼而放轻了几分,最终还是毫无悬念地把岑令秋的两只手拷在了身后。
莫读酌一下拦腰把岑令秋横抱起,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看岑令秋还是挣扎,有点不放心地将他双手固定在了椅子背后:“乖,陪本大爷吃饭。”
他去厨房拿着俩碗盛满了饭,回来刚打算喂岑令秋吃,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去,老子才他娘的想起来,昨晚刚那啥,宝贝你今天就吃这么丰盛重口的菜?你不知道只能吃清淡的吗?饭不能吃,这些菜也不可以,你怎么一点自觉也没有呢,真是让我操心。来,本大爷给你舀碗粥吧。”
他将勺中的咸粥吹了吹,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遂递到岑令秋面前:“张嘴。”
岑令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
莫读酌又凑近再次将勺子递到他嘴前,岑令秋又向另一边撇过脸。反复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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