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1269章


周宜回身看看上官勇,他们已经数年未见,不过现在不是述久别重逢之情的时候,周宜开口就问上官勇道:“京城里怎么样了?”
上官勇说:“差不多已经太平了。”
周宜说:“城门开了?”
上官勇点头道:“开了。”
“那京里的大臣们,你准备怎么办?”
上官勇说:“他们行动自由。”
周宜说:“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上官勇点点头。
周宜在上官勇的跟前踱了几步,道:“这样也好,勉强把人留下,不用心,你等于白养这些人。”
上官勇说:“老师?”
“知道白承泽现在在哪里吗?”周宜冲上官勇摆了摆手,问道。
上官勇说:“他应该是往南边去了。”
“李钟隐?”
“是。”
“那你怎么办?”周宜说:“也带兵南下?”
上官勇说:“我觉得还是先稳住京畿之地更好。”
周宜松了一口气。
上官勇说:“老师在担心什么?”
周宜说:“卫朝啊,我不管你现在在打什么主意,我就跟你说一句话,现在不是称帝的时候。”
“称帝?”上官勇说:“老师,我没想过这个。”
在周宜听来,这是上官勇不肯跟自己说实话,京城都握在手里了,这位不想造反,是想干什么?卫国军现在兵强马壮,几场恶仗打下来,把祈顺朝的各路军掰开来细数,卫国军不排第一,也没哪路军敢占这个位置,上官勇有造反的底气啊。
“老师,”上官勇说:“我没想到你会来。”
周宜手指点点上官勇,说:“卫国军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上官勇说:“当然不是,这是老师托付到卫朝手里的。”
“好好带着他们,”周宜低声道:“就跟带兵打仗一样,军中兄弟的命这会儿都在你的手里,生路,死路,就看你怎么带他们了。”
上官勇点头,然后问周宜道:“那老师你?”
“我一个老头子还能怎么蹦跶?”周宜叹道:“就是不放心,跑来看看。”
上官勇说:“有劳老师费心了。”
“这么多条人命,我能不费心吗?”上官勇就是官做的再大,周宜跟上官勇说话,也不会客气,直接就道:“你知道我在家里听到京城的消息后,我几天没合眼吗?”
上官勇说:“这事是出的突然。”
周宜扭头又看大火之后的三塔寺,说:“这寺里的僧人都不见了,我几个儿子都是让主持和尚批的八字,没想到啊,他竟然不是个得善终的。”
上官勇接不上周宜这话。
周宜却也不要上官勇接话,跟上官勇道:“你不带兵南下,那白承泽就有可能在南边称帝了。”梅果 作品专栏:
☆、章1183傻柯儿
“他就是称帝了,我既然不打算做他的臣子,”上官勇跟周宜说道:“那我就不用怕他这个皇帝。”
周宜点了点头,突然又问上官勇道:“那如果是白承英称帝呢?”
上官勇拧了拧眉头,看来安锦绣说的没有错,白承泽和白承英都找过周宜了。
周宜追问上官勇道:“你准备怎么办?”
上官勇说:“老师,那我们就等等看看吧。”
周宜说:“等什么?”
上官勇踩着脚下的一块石头,道:“等着看他们两个谁称帝吧。”
周宜说:“你不事先做好打算吗?”
上官勇挪开了自己的脚,细看之下,才发现自己踩着的是一根佛像的手指。
“卫朝?”
“我现在的打算就是稳住京畿之地,”上官勇跟周宜道:“谁称帝,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周宜抬手在上官勇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知道庆帝白承意被剌身亡,太后安氏死在了天幕山的消息后,周宜跟自己身边的门客幕僚们商议了一天一夜,最后得出祈顺朝日后一定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结论。对于周宜来说,他现在没有争天下的资本,他所能做的就是保住周家手里现有的富贵。而这富贵要如何保?在周宜看来,不是去投靠新帝,而是应该去投靠手中兵马最多的那个人,因为天下大乱之后,只有兵马才是最要紧的东西。
“现在所有人都在想出路,”周宜低声跟上官勇说道:“等等看也好。”
上官勇一脚踢开了脚下的佛指,道:“老师放心吧,我不会把兄弟们往死路上带的。”
周宜站在三塔寺前往南方看去,神情凝重,那里会有一场恶斗,只是他和上官勇都只是看客了。
半月之后,江南符乡的汀水渡口前,白承英站在船头,目光冰冷地看着河岸上的白承泽。
一路的逃亡,白承泽的身边此时只剩下两个侍卫,三人都是周身的狼狈,两个侍卫甚至需要互相搀扶着走路。
白承英看一眼白承泽缠着纱布的颈项,明知故问地问白承泽道:“受伤了?”
白承泽看见白承英后,心中便已绝望,他离李钟隐派来接应他的人只隔着一道汀河水罢了。
“白承泽,”白承英说:“当年你在这里杀了符乡林家满门的时候,你想过自己的今天吗?”
符乡林家,白承英不说,白承泽就不可能想起来这个清贵人家,“死了的人,我从来不想,”白承泽跟白承英道:“就为了杀我,你不用亲自来这里的。”
“你倒是不畏死,”白承英冷笑道:“这么不畏死,你一路上如丧家之犬一般地跑什么?”
“能不死,我当然不愿意死,”白承泽说道:“你一路命人杀我,没有成功,你这是沉不住气了?”
“四哥的仇,我一定得报,”白承英说道:“不杀了你,我日后无颜去见四哥。”
“四哥,”白承泽一笑,道:“我想四哥这会儿更愿意看着你用心重整江山吧?”
“你不死,”白承英冷笑道:“我如何重整江山?”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自己啊。”
“白承泽,我既要报仇也要江山,”白承英道:“你见不到李钟隐了,死了这条心吧。”
白承泽看看面前的渡口,想渡河的人这个时候都远远地躲开了,河岸上一片沙石地,无遮无挡,无处可逃。
白承英慢慢抬起了手。
几条兵船上的兵卒看白承英抬手,马上就张弓搭箭,箭头对准了白承泽。
“王爷!”两个侍卫还是忠心的,把白承泽护在了身后,一个侍卫跟白承泽急道:“您快走吧!”
人跑不过箭,白承泽跟两个侍卫道:“你们走吧。”
“王爷?”
“不必再护卫我了,”白承泽道:“自寻生路去吧。”
两个侍卫护着白承泽往后退,没一个听白承泽话的。
“白承泽,”白承英这时在船头冷道:“跟着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白承泽看着站立船头,衣袂飘飘的白承英,叹了一句世事无常,没想到到了最后,跟自己对上的人是不白承允,不是安锦绣,而是白承英。
“放箭!”白承英大声下令道,看着白承泽的目光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箭如飞蝗,两个侍卫当场被乱箭射死,尸体却一时之间站立不倒,替白承泽挡下了不少的飞箭。
胸膛一痛,白承泽身形踉跄着,跪倒在地。
白承英如同一个冷眼旁观者,跟白承泽说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
白承泽深吸了一口气,小声笑道:“李钟隐投到你的门下了。”
“白承泽,你的名声太坏,你若是成皇,”白承英说道:“怕是上官勇会第一个带兵杀到江南来吧?李老元帅还不想跟上官勇兵戎相见,所以我替他跟你说一声抱歉。”
不想跟上官勇兵戎相见,这是背叛的理由吗?白承泽摇了摇头,跟白承英道:“良禽择木而栖,只可惜你也未必就是好的枝头。”
“杀了他,”白承英下令道。
远处的人群里,这时发出了惊叫声。
白承英和兵卒们一起往惊叫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十几匹马冲出了人群,朝渡口这里飞奔而来,转瞬即至。
“王爷!”有亲兵大喊着,拉着白承英就往一旁躲避。
趴卧在马鞍上,将身形藏起的小孩,突然坐直了身体,手执弩弓,瞄着白承英就放了一箭。
船上的弓箭手们,忙也放箭。
小孩这时已经到了白承泽的跟前,冲白承泽伸出了手,大声道:“上马!”
白承泽由这个小孩拉着,上了这匹马。
“白柯,”白承英站在船头,喃喃念道:“安锦绣竟然放了他?”
中箭倒地的马,嘶叫哀鸣,不多时,马血就将渡口前的沙石地染红了一片。
白柯一直策马跑在马群的最里面,让这些马当他和白承泽的挡箭牌。
“追!”白承英在船头下令道。
忙就有兵卒下了船,追到了岸上。
“王爷,”一个幕僚站在白承英的身后,跟白承英小声道:“白承泽身中数箭,两箭都在要害处,这个人活不了了。”
白承英道:“我们上岸去。”不亲眼看到白承泽的尸体,他如何能安心?
追兵们追着白柯到了一处芦苇荡后,失去了白柯的踪迹。
“进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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