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重生之年皇贵妃》第83章


“不是本宫。”年淩兮嘲笑地看着钮祜禄氏,拿过钮祜禄氏手中的竹筷,从盘子里夹了一块无骨的鸡肉,递到了钮祜禄氏的嘴边。钮祜禄氏偏开头本不想吃,年淩兮眸光中恨意一闪,硬是用筷子撬开了钮祜禄氏的嘴,将鸡肉塞了进去。
“你还是恨毒了我。”钮祜禄氏狞笑着说。
“你害死了皇后,你也得下地狱!”
“本宫说了,不是本宫害的。这事,等你下了地狱去问问婉妃或者皇后本人吧。”年淩兮笑了笑,挥手让芙兰退下,芙兰本担心钮祜禄氏会做什么,但是一看那钮祜禄氏已经是无骨的模样,便退了下去。
“今日我来,除了送你上路,还要告诉你个实情。”年淩兮笑了笑,将竹筷放到一边,拿出帕子给钮祜禄氏擦了擦嘴,道。
“什么实情?”
“稍等片刻。”年淩兮微微一笑,走到桌子旁从食盒中拿出了一个瓷碗,里面装着干净的水,递到了钮祜禄氏面前,道:“这不是给你喝的。”笑了笑,搁在了床上,接着,她又从食盒中拿出了两只小碗,里面分别装着几滴血。
不由分说,年淩兮将两只碗中分别装的血倒入了干净的水中,不久,这两滴血融合在一起。钮祜禄氏不明所以,拧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年淩兮将碗搁在床边,娇俏地一笑,道:“你可知,这代表何意?”
“两者血相融,自然为亲。”钮祜禄氏自然而然地答道。
年淩兮微微一拍手,道:“不错。相融者既为亲。那么你可知,这是哪两个人的血么?”
“任凭是谁的,跟我有半分关系?”钮祜禄氏冷笑一声,看着年淩兮。年淩兮微微摇头,轻轻一叹,可惜道:“这便是四阿哥和年府马夫的血。”
“你胡说!”钮祜禄氏下意识地喊道。年淩兮冷笑一声,道:“本宫胡说与否不是你说的算的,你猜猜,如果本宫将这东西给皇上看,四阿哥会不会被赐死呢?”
“你……”钮祜禄氏顿时大骇,不禁连声咳嗽起来。却是下意识地将面前的碗一一挥下了床。瓷碗破碎的声音却清晰地提醒着她:她养了十数年的孩子竟然不是亲子,竟然是年府马夫的孩子,这样的打击着实让她缓不过劲来。细想之下,便知年淩兮没必要拿这件事情弄虚作假,就算是假的,难道年淩兮还不会以假乱真吗?
就在钮祜禄氏喘气的时候,年淩兮淡笑道:“当年你生产之时,我便让我的心腹偷天换日,将四阿哥从雍王府送了出去,转而递到你手中的,便是年府马夫的孩子。你放心,本宫让真正的四阿哥在年府继承了他父亲的职业,现在弄马喂草,好不乐乎呢。”
钮祜禄氏突然双目圆睁,隔了一会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年淩兮抚了抚旗头边上垂下来的金丝流苏,接着说道:“这秘密我藏了这么久,今日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好好上路。放心吧,四阿哥还是四阿哥,本宫不会自掘坟墓。但是钮祜禄氏你——到死都见不到你亲生儿子一眼。”
“你个毒妇!”
“比起毒,本宫怎么及你呢,熹妃娘娘。”年淩兮一只手捏住钮祜禄氏的下巴,前世的种种让她无法不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她的面貌已经沧桑颓败,但是,她还是恨着,极其强烈地恨着。
钮祜禄氏瞪着年淩兮,本能地想反抗,但是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那鸡肉里边分别下了使人没有力气的药,现在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了。
年淩兮使劲一甩,钮祜禄氏便倒在了一旁,看着她瘫软的身躯,年淩兮冷笑一声。从旁边抓起了酒,倒在了钮祜禄氏的身上。
不时,钮祜禄氏就开始挣扎起来,这酒里同样下了让人身痒难耐的药,可是钮祜禄氏已经没有力气,是挠不了痒的。
年淩兮冷笑一声,就这么看着钮祜禄氏使劲了力气却也没办法止痒。
大约半柱香之后,钮祜禄氏的喘息声都已经微弱。年淩兮就这样,待到夕阳西下,眼睁睁地看着钮祜禄氏难受而忙。
年淩兮微微一笑。
双手紧握着,上一世的仇,终于是报了。钮祜禄氏,但愿你在阎王面前还能梨花带雨为自己开脱,但,十八层地狱,你必去不可。
钮祜禄氏本就是庶人,在冷宫殁了也不过是拿草席一包丢到乱坟岗罢了。这件事根本就不用知会雍正,况且他这些年问都都不问一句,想必也是情薄了。
但是,年淩兮那日还是提了一嘴。雍正果然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而钮祜禄氏虽然是满族大姓,但是她父亲官职只有四品,算不得高官,对于这样的家世来说,死了也便死了。
尔后到了九年,因为后宫妃嫔凋零,雍正又举行了一次选秀。此次进来的几位答应小主都是容貌秀丽之人,倒是让雍正流连着。
其中刘氏怀孕,十个月后诞下一位阿哥,雍正甚喜,封为谦嫔。
转眼间便来到了雍正十一年。
九年选秀进来的妃嫔,其中仪贵人最为得宠,而仪贵人也正是年淩兮的人。那仪贵人用着婉妃之前用的香料,果然,雍正的身子已经彻底亏空了,而他为着求长寿,已经开始大量服用丹药了。
年淩兮也暗自吩咐年家开始行动,下一任新帝,一定要是年家的孩子。
雍正十一年五月晌午,仪贵人伴驾后,皇帝不知为何,吐出了一口黑血。此事只有皇上、苏培盛和年淩兮知道。年淩兮吩咐小厨房炖了银耳羹,装在食盒中来到了养心殿。
雍正卧在床榻上批阅着奏折,但是拿笔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写一个字都已经是费劲。年淩兮脸上看不出情绪,缓缓走近。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你来了。”雍正的声音很是疲惫,年淩兮将食盒搁在桌子上,端了出来,走到雍正床边,道:“臣妾挂念皇上的身子,特意嘱咐小厨房炖了银耳羹给皇上。皇上进一些吧。”
雍正放下毛笔和奏折,想接过碗却是力不从心。年淩兮自然发现,淡笑道:“臣妾喂皇上。”
说着,便舀了一勺递到雍正唇边。
“臣妾记得,上一次皇上喂臣妾,是在王府的时候了。一晃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十多年了。”年淩兮微微叹道。
雍正好似记不起来,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就如同那已经逝去的谨嫔,他现下,如何还能想的起来?
年淩兮淡淡一笑,将婉放置一旁矮桌上。
此时正好仪贵人进殿,看见年淩兮便是微微一福,道:“嫔妾给皇贵妃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年淩兮点头示意她起来,仪贵人起身之后年淩兮方才发现她手中拿着个锦盒,便问道:“手中拿的什么?”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皇上到了食用丹药的时辰了。”仪贵人头略微垂道。
“此药不知来路,皇上还是少用的好。”年淩兮忍着上一世和这一世的屈辱,最后劝道。她不是不恨雍正,但是恨极也是爱极。如果她想让雍正早日登天不是没有办法,让他自然病死也是最后一丝善良。
雍正早已不唤她年儿,一直都是皇贵妃、皇贵妃的叫。这些年多少情分也熬尽了。她的几个孩子在这一世她保护的很好,但是雍正也没有停止残忍的手。她知道雍正的性子,太了解了,以至于他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只是,她是年贵妃,她,也是深深地爱过四阿哥胤禛的啊。
之后的史料上将会让后人扑朔迷离,雍正是否真的对年氏有真情,是多少人探寻不到的秘密。
只是这一刻,雍正让仪贵人上前,亲手将锦盒接过来的时候,那仅存的一丝情爱也随之殆尽。
年淩兮眼睁睁地看着雍正服下含有大量水银的丹药,却是面无表情,再也劝不出一个字来。仪贵人对皇贵妃行礼如仪,逃一般地离开了养心殿。
服用完丹药的雍正气色果然好了很多,但是年淩兮不忍再看这样的假象。也起身告辞了。
四阿哥得知生母已逝后也闹了,不过在一个雨天的清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被石子绊倒,头撞在了一边的大石头上,至今未醒,但是生母却没有危险。
年淩兮什么都不用做了。
她只静静地等待那一刻来临便是。
雍正驾崩是在七月的一个早晨,闷热的紧,年淩兮昨晚侍疾在床边睡着,第二天醒来便发现雍正安详地走了。
消息一宣布,满朝震惊。
国有大丧,天下皆知。
懋贵妃哭的已然昏厥,齐妃淡淡一笑,已知这一辈子终于不用再算计了;裕妃微微叹息;宁妃看着天空,泪却止不住地流着;璐妃还年轻,却已然没有办法了。谦嫔晋为谦妃,但是册封礼还没有举行,这辈子,也无法举行了。
在福宜登基的前一天,年淩兮跪在雍正的牌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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