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学习》第9章


俊?br />
卢湛点点头,“是不怎么好。”
我嘟起嘴唇,“那人家就斯文些好了。”
卢湛微笑,“但是我喜欢你这样。象猫在吃鱼。”
我伸手成抓,在他脸前一晃,“猫爪很利,小心被抓。”
卢湛笑容更深,“好小猫只要吃饱了,就不会乱抓人,再说我皮粗肉厚,倒也不怕。”
我站起身来,坏坏地笑,“是吗?那我试试。”
我象一颗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力道很大,似乎都能听到他闷哼了一声,但他笑容却不变,双手搂住我,我真象小猫一样腻在他身上,脸贴在他胸口,心跳声传入耳中,感觉格外温暖。
我们这样坐了不知多久,我才开口,“相公?”
我的声音很低,也亏卢湛听得见,“嗯?”
“今天我这么晚回家,你不生气吧?”
我等着他说不介意的话,没想到却是一片寂静,我讶然地抬头,恰与他俯视的目光对望,“不生气,但是我很担心。”
“我本要出去寻你,但爹说他派你出办点事,叫我不要太着急。”
我吐了吐舌头,“是啊,本来是给爹帮忙的,但是后来在外面逛着,就误了时辰。”
卢湛的手抚着我的头发,“每天在府里,会闷吧?”
我很想点头,但是忍住了,只笑不语。
“明日署中给假,咱们一同出门可好?”
“好的。”我微笑着点头,“去哪里呢?”
我想卢湛这样的提议定然是想让我们多点时间相处,也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定还是爹或娘的主意,断无不同意的道理。
呵,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和一个男子出门呢。
正文 眼前人
“卢世兄,小弟这厢有礼了。”
我穿着一件青衣从内室转出来,笑咪咪地晃到了卢湛眼前,施了个小礼,卢湛惊讶地瞪大了眼,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我长发束起,用一支碧玉簪子固定,手里拿着折扇一把,青袍缓带,素裤小靴,正是少年装束,我穿成这样,就是打算让卢湛渐渐“面对现实”,知道我另一面的行径。
他眼中渐渐地浮起笑意,“好一个英俊少年!”
“娘子要穿成这样与我出门?”
我飞眼笑问,“不成吗?”
卢湛也没答言,执起我的手,“走吧。”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们究竟要去哪里,昨天卢湛就卖关子不说,今天坐进了马车,我又一次问他,他仍不肯告诉我,却说,“到了自然知道。”
马车内很舒服,我倚坐在卢湛身边,从开着的窗子向外张望,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着天,卢湛是我父亲的门生,学识自然是不错的,经书子集几无不通,见解虽与我爹大同,却不乏独到之处,我虽然也和爹学了一些,比起他来,还是差得远。
但卢湛对我的记忆力很是佩服,凡我看过的,必通篇记得,分毫不差。不过这没什么可以自傲的,哪一个有知识库的学习体不是记忆力超强?
“小姐,姑爷,地方到了。”
当车夫的话传来时,我们正在讨论当今最流行的文风,我们互看一眼,都是微微而笑,因为说话的缘故,一个时辰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卢湛跳下马车,伸手来扶我,我把手伸给他,他握住我的手,另一手轻扶着我的腰,这样的举动自然而优雅,令我感觉自己象是很久以前看过的西方公主,被一位忠心的骑士照顾,…而我下落的动作也轻盈无比,和卢湛在一起,我好象变成淑女了。
“这里是…?”
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荒野,我认出这是洛京北边的山地,这里地势最高,却因多山岩沙地,草木稀少,看上去很是荒凉。
卢湛转身吩咐车夫在此相候,便拉着我朝山岩坡地上走去。
这坡地有点难走,而且转折颇多,几乎都是之字形的路线。我们走了一段路,卢湛停下来问我,“累不?”
我摇摇头,“还好。”
其实我已可以猜到他要去什么地方了,有一次我和龙方二人四处游荡时,曾路过那里,但是龙东海和方英杰都对那里的景物不感兴趣,所以我也只好仓促离开,不及细观。
没想到卢湛要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地方。
我还以为会是到玉湄池乘船或天香楼那样简单平常的所在呢。
山崖很高,一面几乎是直的,暴露于阳光空气之下的红色砂岩看上去苍凉而诡异,但这并不是我们要看的,引人注意的,是那山壁上如鬼斧神工般的岩画。
“相公,你怎么知道这里?”
我们立在崖下,正对着那些岩画,我回头去问卢湛,卢湛微微而笑。
“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从家乡初来洛京,正好走这一条路,因为见这里地理奇特,所以就多察看了一番,无意中找到了这处岩画。”
“喜欢来这里么?”
我点了点头,“曾惊鸿一面,今日才有机会细细观看。”
岩画上居中的多是动物,周边的是手里拿着原始武器的人物,想来正在打猎,画风简洁,形象古朴,有一种大拙若巧的美丽,我伸出手抚着粗砺的石壁,心下感叹,随口问:“相公也喜欢这样的画么?”
当今的时代,以精巧华丽别致为美,这样的东西,要有知音大概至少得等五百年之后。
卢湛笑笑,却指向画中一头倒地的猎物,“漪儿,你看这只鹿身上的箭。”
那只鹿倒在地上,边上有一些红色的东西,想来是血了,一只箭射中了它,正在颈部,…但这不是有趣的地方,有趣的是那只箭的画法,作画的人想来是还没有遮挡的观念,直接在受伤的颈部画上了一支完整的箭,射进肉中的部分也赫然在画,看来天真而有趣。
我会意地点点头,“这画象是一个不会任何技艺的人在随手涂鸦,却天姿极高,灵气逼人。画者能达到这种意境,也算是返朴归真了。”
卢湛轻叹,“我在老师门下时间不短,于画道上却实在有限,技艺天姿都不佳,想来这辈子也最多做个能知音赏鉴的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凝视着我,淡淡笑意从眼中流露,如果我以为他这话有双关之意,会不会是我自作多情?
我脸上微微一热,眼光转向地下,那里有不少石头的碎片,我俯身拾起一块大小合适的,大声笑道:“卢世兄,小弟要现丑一番,倒要请你好好评鉴。”
我用石片在壁上刻画着,我用的是一块空着的石壁,这些岩画待到后世定能身价百倍,我可不想成为破坏文物的罪人。
用石片作画真是艰难,石壁很坚硬,我的大作不过是浅浅的几笔…呵呵,反正少少许胜多多许,重在意境嘛。
我看着卢湛打量我的大作的神情,他的笑容越来越深,“漪儿,这画的是小生我吗?”
我笑问,“象吗?”
卢湛伸手过来接下我手中的“画笔”,也学我的样子在壁上留下大作,…线条的轮廓勾出了一个略小的人影,束发长簪,轻衣飘飘,…这便是我啊。
他丢了手中的东西,转身拥着我,也问,“象吗?”
壁上两个人如我们一般相依偎着,象兄弟,也象夫妻。
***
时光消磨得很快,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有点暗了,车夫心急地赶着车,一边不忘好奇,“小姐,姑爷,这里荒无人烟,草不长,鸟不飞,难道还有什么好景不成?”
卢湛笑答,“我们是去看石。”
“咦,石头有什么好看的…”他一付死活也想不明白的样子,我真有点担心他分了心,把车赶错了方向。
“赵叔,小心看路啊。”
我提醒着他,却在这个时候从道路后方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我还来不及回头,两骑人马如飞般地从我们旁边疾驰而去,几乎就挨上了我们的马车,带起的风沙扑面而来,我们坐在车中倒也罢了,车夫老赵吃了不少尘土,不禁望尘大骂。
“赵叔,还是赶路要紧。”
我的劝慰令他停下了骂声,他呵呵而笑,有些不好意思,“小姐,只是他们太冒失了,我才…”
“没事的,咱们不急,你小心赶车就好。”
卢湛安慰他几句,一边拥紧了我,悄声道,“漪儿,看到方才那两个人没有?”
我懒然地靠着他,“嗯?”我问得随意,心中却是一动。
方才那两人骑术上佳,身手矫健,那种旁若无人的气势更是不可忽视,也不知是何身份。
“好象不是平常人呢。”
我微笑,“是啊,很无礼的人。”
“希望他们不是要到洛京去的。”
“怎么?”我抬眼望着他,笑问,“你这个洛京父母官如此胆小?”
卢湛身为东城守,兼任爹手下书记,按说也是正五品的职位,权力也不小了。
“遇见了郑国舅,马公公,洛京父母官也是束手无策。”
卢湛叹了一声,“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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