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媳上位记》第89章


端木涵被侯爷这一提醒,才想起今日凌晨,发现阿琴悄悄跟在他身后,上前向他保证,她是心向他的,而非大夫人,难道……
“孩儿只告诉她,不想收她,她死了?”端木涵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侯爷反问道,目光依旧注视着他的神情,想从中看出什么来。
端木涵只是慎重的摇摇头,侯爷见他神色自然,没有半点伪装,心想,可能是阿琴被端木涵回绝,失了脸面,跳池子自杀,瞬间松了口气:“罢了,人既死了,这件事,就不必再提,改日再给你选个称心的。”
“父亲,这些事让儿子自己做主吧。”端木涵平静的道。
端木政看了他片晌,心想端木涵应是不会象端木敏那样的胡作非为,便默许了。
端木涵回到屋里时,杜婉婷手里握着帐本,却靠在榻上睡着了,也不见一个丫鬟与婆子伺候,端木涵轻声把她叫醒:“这么睡着,也不怕着凉快?”
杜婉婷醒来见是他,起身放下帐册,为他更衣:“今日又迟了。”
“被父亲叫了去。”两人似乎忘了昨夜的事,端木涵将与端木政的谈话,告诉了杜婉婷。杜婉婷提着常服,对侯爷知道这事,感到疑惑不已:“不是说当时池子边没有人,她这才淹死的吗?父亲又如何知道,你与阿琴当时一道园子里?”
端木涵眉头微微一皱,但没有支声,他想起端木鸿在不久后,走到了他的前边。而且,当时在园子他很清楚的看到,院墙的花格外的端木玥。
杜婉婷见他不提,也不再问,但见他的表情,杜婉婷猜想,他应该知道什么,只是他不说,杜婉婷便不问,没准朱福能查得出来。
想起朱福,杜婉婷便笑着对端木涵道:“今儿我让朱福,随了二叔去,父亲应允的,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个老人在身边劝着,二叔不会不听,何况朱福是个人缘极好的。”杜婉婷这回学了个乖,知道先跟端木涵知会一声,到时即便端木涵得知,朱福是以暴制暴,想来也不会怪她,本来,她是想让老夫人与侯爷对端木敏彻底失望后,将端木敏绑到山坳里,当矿工去,到时他的死活,便是听天由命。如今却因端木涵一句:他是我二叔,而放过了他,只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继续让他无法无天,总要找了个人来,帮太爷管教管教他。
端木涵本想开口,却又止住,朱福做事,多少还是有些分寸……
“那个老贼到底是谁,他打的我好狠啊,存心要我的命……”端木敏在榻前来回踱步,火冒三丈,却连房门都不敢出一步。二夫人不以为然,带着金顶针,绣着自己的帕子:“老四媳妇当时给各院子添人时,老爷不在,又一时找不得合适您的。如今您已常住府里,身边的那两狗腿又尽将您,往那种脏地儿引,老四媳妇便作主,给您另买了个,今儿可巧……”
“又是她,你们就眼睁睁看我折在她手里,才甘心吗?”端木敏听着,是杜婉婷给安排的,更气不打一块来:“难怪那老贼出手那么狠,他险些打死我。”
“老爷想必还没大好,床上躺几日吧。”二夫人白了他一眼,一回来就叫着喊着被人打了,可全身上下,哪都白白净净的,二夫人怎么会相信?早在周海提醒她,端木涵的能耐时,她就有心,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拉拢他们夫妻,何况冷眼看着杜婉婷由一个商户之女,凭着一张巧嘴和点子,入了老夫人的眼,直接越过了婆婆,敢说她没有半点儿心计?
况且端木敏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夫人还不知道?要真有个人,能帮她制住端木敏,让他安生点儿,也让她少受老夫人几句数落,她谢都来不及呢,想必老夫人与侯爷也是这么想……
☆、意外(二)
次日出门;端木涵就发现端木鸿看他的眼神;象在看一名凶手;冰冷的象这一刻刺骨的寒风;心里不由的苦笑。
缓缓走上前;对上他的眼睛;平静的劝道:“离开燕王与许家。”端木鸿却只无声的拱手向他略行一礼;越过他上了轿。坐在轿中,回味端木涵说的话;觉得好笑,燕郡王与钱家有亲;算起来,也是他的表姐夫,有燕郡王的帮衬,他的前程自然会顺当许多。端木涵却要他疏远燕郡王,是何意图?端木鸿心中冷嘲,掀起帘子的一角,望着漫天飘雪,不想与兄长计较,便让这句话随雪花飘去,只当从没听过。
端木涵望着他的轿辇远去,任由雪花纷落在头上、肩上,直到青书上前唤了声:“四爷,该起程了。”端木涵才低下眼帘,无奈的上轿……
杜婉婷睡醒时,又已经是辰正,各处的管事都在前厅侯着。
“怎么不叫醒我?”杜婉婷昏昏沉沉的起身更衣,有些埋怨的嗔了如莲如兰一眼。
“喊过了,奶奶只转了个身儿,嬷嬷说奶奶这是奢睡,不让我们再喊您,险些都要差人去请大夫呢。”如兰打了洗脸水,绞了面巾递上。杜婉婷也觉得近日没什么精神,只想快些打发了管事们,继续睡。
但是,今日商议的事,却容不得她早早的将管事们打发了去,五日后,就是端木玥与端木鸿的生辰,依着往年,早在半个月前,老夫人与大夫人就为他们两人安排上了,可是近日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端木鸿倒对生辰没有什么要求,但端木玥则不同,每年,她总要请些个京中的贵女们,来家中一聚,在她的院子里,吟诗念词,玩乐一通,往年,这会子请贴都已经早早的送了出去,而现在,却还没有列出需要宴请的贵女们的名单来,这让端木玥如何不恼?大夫人则在今日,当着众人面前,指桑骂槐的数落杜婉婷,这是故意要下两孩子的脸面,老夫人才想起这档事儿来,让钟嬷嬷去映月轩传话,叫杜婉婷督促着,尽快准备。
强打着精神,听完几位嬷嬷说起往年的规模与规矩,杜婉婷便知道,这事儿即便没有亲力亲为,多少也要办出个样来,少不得自己要走上一遭,亲自向端木玥问清要请的哪些人,这总不好假别人的手。老夫人对端木玥这个嫡孙女,可是喜欢的紧,自己这当嫂子的,又怎么好对小姑子不理不睬。
等几位管事离开,她就匆匆用过早点,便带着如莲,去了端木玥的院子。
与映月轩一样,端木玥的院子同样是座前后两进的院落,主楼两层,楼下是三间正屋,中间为厅堂,东侧则是端木玥的寝室,西侧是她的书房,书房边上有一处雕花扶手梯,可以上阁楼,阁楼的一面为墙,三面美人依环绕,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贵气。依在阁楼上,向下望去,便能见着前院的花园全景,假山池溏,水谢阁楼无一不精巧瑰丽,足见老夫人与侯爷对这嫡女的宠爱。
端木玥此时正从老夫人那儿,刚回来不久,正依在榻上,握着本诗集,细仔的研读,准备生辰当天的诗词,到时,众家闺秀开个诗会,是少不得的,端木玥生性好强,可不想失了彩。听小丫鬟进来回话,头也不抬的,只撩下一句:“让她先候着。”
杜婉婷呡了一口茶,起先还欣赏着厅堂上的瓶花字画,可足足坐着等了一柱香有余,都不见端木玥。指尖在茶几上,轻声弹着桌面,解闷儿,片晌后突然停住,起身对一旁服侍的丫鬟道:“二姑娘既然不得空,我改日再来。”语气中明显的,蒙上了一层怒气。
端木玥在房内听见,心里非常恼怒,听着杜婉婷这口气,明摆着就是不想要,她生辰宴上要请的贵女名单了。生气的丢下书本,走到门口时,却掩去了怒意,换了幅似乎带笑,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的神情:“四嫂嫂难得来我这一趟,怎么就要走?”
“我还以为姑娘现在没空呢,等着也是空等。”杜婉婷见她出来,浅笑着问:“这会子可得闲了?今儿来正是想问问姑娘,今年生辰想怎么个过法,我也好命人早早的为姑娘准备着去。”
端木玥听着心里高兴:任她杜婉婷再如何受老夫人的宠,一样也要四下里张罗着,给她庆生,但她因时却不忙着将名单给杜婉婷,笑道:“原来是这等小事,也劳嫂子大冷天的走一遭。”在杜婉婷边上的空椅上坐下,让绿芽泡杯热茶来。
杜婉婷也随她再次坐下:“这些天家中事多,正好借着你与五爷的生辰,让家里喜气喜气。”
“那倒是。”端木玥占着嫡女身份,也不与杜婉婷客气,盯着她道:“往年家里都好好的,可今年不知怎的,竟会发生这么多事,仅这丫鬟婆子,就死的死,残的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姑娘年轻轻的,怎么也说起婆子们的话儿来,只要心眼正,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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