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媳上位记》第91章


杜婉婷委屈的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许久后才开口问他:“你信不信我?”
端木涵没有回答,一如往常,轻轻松开她些,对她坚定的点点头,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且不问杜婉婷害端木玥,出于什么目的,即便她真想将端木玥如何,也根本不需要亲自下手,尤其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杜婉婷见端木涵信了她,笑意由心底怒放,靠在他身上,将先前的事儿说了,也提到端木玥看她的眼神……
撑灯时分,如兰慌张的跑了进来:“四爷,奶奶,张管事带了几个护院来,要带走如莲。”
杜婉婷与端木涵一怔,端木涵便起身,先出去向张管事问个明白。
“四爷,二姑娘醒了,侯爷叫小的来,带如莲过去问话。”张管事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礼,如实说明来意。
杜婉婷此时也出了屋,见如莲被两个护院紧紧抓着手臂,心想侯爷应该已经知道如莲会功夫,上前对张管事道:“她一丫鬟,能知道什么?我与你们一道过去,侯爷有什么话,只管问我好了。”
“四奶奶,侯爷的意思,是请四奶奶好好养着身子,莫要因着这些事儿,伤了孩子,只需带如莲过去,问几句话便是。”张管事执意遵从侯爷的意思,只想带如莲走。
“一道过去问个明白也好。”端木涵冷静的对张管事道,他很清楚,此时就算让杜婉婷回屋,她也一样坐立不安。
张管事见端木涵有意已决,知道自己是拦不下他的,只能随他们跟来。
侯爷早已在正院里等着,见端木涵与杜婉婷也进来,当下皱了眉:“你们来作什么?”
“媳妇只是觉得奇怪,如莲不过是媳妇的一个丫鬟,父亲有话,何不问媳妇更直接些。”杜婉婷笑答道,可是笑意中却夹着一丝戾气。
侯爷沉吟片刻后,抬头道:“好,我就问你,你这丫鬟可是会武?”
“是,她随家中几名护院学了些,好护我安全。”杜婉婷不否认。
侯爷又问:“玥儿说,她摔下楼时,这本该在楼梯下候着的丫鬟,却与你同站在楼梯上,而且还把她拽下楼。”
“玥儿在摔下楼时,撞了媳妇一把,当时情急之下,媳妇唤她上前护着……”杜婉婷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可是侯爷却是不信,听她反咬端木玥一口,更加生气,当下打断她:“够了,你为何从不说这个丫鬟会武?阿琴可是她推下池去?她今日所为,可是因为阿琴一事要灭口?”
“父亲。”杜婉婷怎么也想不到侯爷把阿琴的死,栽在如莲头上:“阿琴的死与如莲何干?她昨日没有离开过我。”
“玥儿亲眼所见,当时她吓坏了,才不敢对人言。”侯爷冷冷的道。却又让端木涵回想起,昨天院墙的花格窗外立着的两人。
杜婉婷为如莲不平:“如莲昨日一个上午都在屋里,父亲不信,可随意去问我的丫鬟。”
“你也说了,那是你的丫鬟。”侯爷反驳道。
端木涵原只听着,他们两人对答,冷静的很理清整件事来,听侯爷这么说,非常生气,提意道:“父亲,即然您说玥儿看到阿琴落水,那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定也见着了,何不分别问问她们当时的情形,不就知道可有冤枉了人。”最后几个字,端木涵咬的很重。这是各衙门审案,惯用的法子……
“好。”侯爷自然没有反对,便让人带上绿芽,问了几句昨日见着阿琴落水的情形,与之前端木玥所说,几乎相差无二,而且绿芽瑟瑟的发抖,很明显的看出,她非常害怕,被带下去时,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侯爷顿时怒不可揭,要将如莲拖下去狠狠打上一顿,杜婉婷快步拦在她的身前:“父亲,如莲与阿琴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她的你的丫鬟,你说为什么?”侯爷咬着牙,痛心的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会如此恶毒?答应让涵儿收她做屋里人,却让丫鬟看着她,一旦见涵儿对她有意,便致人死地,若不是看你怀着端木家的骨血,我必让涵儿休了你。”
“她没有……”端木涵对侯爷怀疑到她的头上,并不感到意外,如莲是她的丫鬟,但侯爷竟敢说让他休妻,这让他发怒得红了眼。
“你闭嘴。”侯爷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咆哮道。
杜婉婷此时反而冷静下来,冰冷的道:“那便让阿琴来告诉我们,她是怎么死的。”除了端木涵瞬间领会过来,侯爷与张管事听得张嘴结舌…
☆、第 86 章
杜婉婷上前对侯爷道:“父亲;阿琴死于池溏;若是被人推下去的;此人必然也在池子边上;且人落了水;自然水花四溅;必然会打湿凶手的鞋与裙摆;如此一来,湿的鞋与裙摆更易沾上尘土;父亲差人到后院问问那些婆子,谁昨日送去浆洗的衣物;比往日脏些,尤其是裙摆,而后再去那些人房中,看看她们的鞋面,是否比平日更湿更脏,再一一暗查她们昨天走了哪些个地方,就大致明了。”
侯爷冷哼一声:“若真是如莲所为,也早清理干净了,能查得出?再说,我要知道的是玥儿怎么摔下楼的……”
“此两件事兴许有关联。”杜婉婷打断侯爷的话。端木涵觉得杜婉婷说的有理,目光一黯,对侯爷道:“父亲便让张管家走一趟,若能查出,也是好事。”
侯爷想了想,只得依了他,总比干坐着猜强,就示意张管家去。一柱香后,张管家进来,便在侯爷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而后由他身后的婆子,拎着一双绣鞋走近,递给侯爷看,虽然鞋面被擦过,但绣线中,明显有泥垢的痕迹。正是端木玥昨日换下的。
侯爷瞬间呆滞,口里喃喃着:“这怎么可能?”
“父亲,玥儿与绿芽阿琴落水的情形所说一致,连阿琴落水的位置及衣饰等物,她们都说的一清二楚,而打捞上来的尸首,两人并没有见过,也不可能会有丫鬟婆子敢在姑娘面前,碎嘴这些个吓人的事,更不可能会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可见她们定是亲眼所见,那只有两种可能,一则她们真是见到阿琴落水,再则……”杜婉婷顿了一顿,又接着说:“父亲才刚说玥儿与绿芽因害怕,这才不敢喊人,也不敢告诉其他人,可是她又说是如莲推阿琴下水,如此不是自相矛盾?今日我与如莲在她院中呆了近一个时辰,我与玥儿在上房说话,如莲与绿芽也在一处,院里的丫鬟婆子都见着,她们可曾怕了如莲?而方才父亲问话时,绿芽有多害怕,父亲应该也见着了,您不觉得绿芽怕您胜过如莲……”
“够了,我不想再听,没准那如莲的鞋,比她们还湿还赃。”侯爷不相信端木玥会做这样的事,那阿琴本就是她院子里的丫鬟,若说杜婉婷与阿琴有怨,他还相信,毕竟她们将要同侍一夫。但端木玥与阿琴能有什么怨恨,阿琴还是她母亲亲口抬举的。
“我差人请大理寺龚仵作去验验尸首。”端木涵虽然早就猜到七八分,可原本还不敢太早做定论,现在经杜婉婷这么一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见侯爷不太相信,他双眼微微眯了眯,冷静的对侯爷建议。
“这点小事,何必再劳动大理寺。”侯爷听端木涵这么说,皱了眉头,这种事,掩都还不及。
端木涵淡淡的道:“不过是私人交情,无妨。”而后请侯爷先把东西收起来,让张管家再把绿芽带来问一遍,绿芽还是一口咬定是陪端木玥去老夫人的途中,在园子外的游廊下,看见的。
这时仵作回来禀报检查阿琴尸体的结果,端木涵亲自出去,将忏作迎了进来,又让人先将绿芽与如莲一起带到隔避的厢房内等着,让她们能听得到厅上的话。
龚忤作说的与之前的忤作基本相似,只是多了一句:“尸体上有水痘的痕迹,未及全身与脸部,应时刚长,只是手上几粒已经破损,但又未结疤,许是落水时刚刚蹭破的。”
“水痘?是天花吗?可会传染。”侯爷惊讶的问:“怎么之前的仵作没验出来。”
“侯爷放心,水痘不同于天花,它疮皮薄如水泡,破即易干,白色或淡红,有水浆,不会致命,但水痘一但破损,碰触水浆者,必会传染。只因水痘可痊愈,算不得病,一般大夫并不重视,但长水痘者,不及时治,将来可是会留疤痕的,在下家中祖传的一副药方,便可治水痘。”仵作恭敬的说道,侯爷这才松了口气。
杜婉婷惊讶的瞧了端木涵一眼,瞬间换上恐惧的神情:“这几日,阿琴都住在揽月轩中,那不是……”
仵作笑道:“端木夫人不必担心,她的水痘是初长,想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要没有碰触到痘内的水浆,就无事,而那些水痘,很明显应是死前才破损流浆,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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