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第9章


讲起来,“从前有一户人家,非常非常穷。大概腊月的一天,那家的小孩出来玩,碰到邻居,那邻居很关心地问,小孩,你家大人呢?已经两天没看到他们出门了。小孩闻言,眼睛一瞪,难道你家不洗衣服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话还是我同学讲给我听的,据说这是一个祖传的笑话,第一遍我还没听懂,但懂了之后就无法控制地想笑,唉,刚刚讲的时候我也好几次忍不住笑场啊。
但迟浩然并不捧场,只勉强扯了扯嘴角,表示听到了,然后起身往门口走。我更尴尬了,猛拍一下额头,深感自己不识时务,这种时候说这种笑话干嘛?赶紧跟上,想弥补一下过程,却发现走在前面的迟浩然肩膀微微耸动。嗯?我几步抢上前去,发现这家伙在偷笑,而且有越来越控制不住的趋势,臭小子,敢讹我?
见我追上来,迟浩然索性放开了,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笑笑笑,小心你的肚子,太可恨了,古人不是很淳朴吗,这根本是只讨厌的小狐狸好不好,哪里半点很傻很天真的样子。
还笑,我忍不住打击他,“喂,我们现在就是这样啊,你还笑得出来?”
迟浩然好一会儿才止住笑,缓口气说“也没那么糟吧,我们不是都有好几套乙方换着穿吗?喏,那边还挂着呢,只有不集中起来洗,还是可以出门去的”,说着还指指院子里晾的衣服。
这算什么?古典主义的乐观派?我摇摇头,不想了,吃饭要紧。继续往厨房那边走。
“小锦,不要急,我看你第一天穿的衣服也不错的,实在太穷了,我们还可以当掉换点钱”,迟浩然误会了我摇头的意思,扶住我的肩头很“哥俩好”地安慰道。
唔,居然还有这么回事?我说怎么我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亵衣,外套还是迟浩然从自家衣柜(其实是床下的筐子)翻出来的,原来外套被他给扒了。想想他的小洁癖也就释然了。
“那套衣服很值钱吗?”很好奇啊,都还没见过呢。
“料子还不错,就是有点脏了,有几处地方撕破了,不过海棠会补好的。”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怎么什么事都要靠一个六岁的小姑娘。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怎么现在不叫我小公子了?”对这个称呼我还是很怨念啊。
“你不是不习惯吗?一副见鬼的样子,而且现在你是我家的人了,当然不能这么见外了”,迟浩然贼赃地笑笑,“说起来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醒来之后第一反应是……”冲我扬扬眉,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奇忙无比,终于放假了。各位端午节快乐,顺便祝福一下加班的同事~~~
☆、海棠爹娘
我有点无语,原来他还默默记着这件事。
“我……”正准备编个理由糊弄他,却听到外面传来拍门声。
来得正是时候,我偷偷松口气,赶紧跑去开门,却只看到黑黑的头顶和一根醒目的头绳,好吧,是海棠小朋友。我侧身让开,海棠蹦蹦跳跳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布包,料子倒是很不错。虎子俨然一副称职的保镖样,也跟在她后面进来了,手里依然拿着那副小弓箭。
“浩然哥,衣服补好了,也洗干净了,给——”小丫头跟献宝似地踮脚把衣服送到迟浩然面前。
原来是衣服。迟浩然接过来,展开四处检查了一下,满意地摸摸海棠的头,微笑地夸奖道,“海棠真厉害,衣服完全看不出缝补的痕迹嘛!”
小丫头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脸也红红的:“不是我补的,是我娘补的啦,不过我帮忙递针线了,洗好衣服后我还帮忙晾了。”
“是吗?那多谢海棠姑娘了”,说完,迟浩然又冲我招手,“喏,这就是你那天穿的衣服,已经被海棠娘补好了,现在还给你。”
我不客气地接过来,也学着迟浩然的样子,展开认真看了一下,发现确实看不出缝补的痕迹,诧异地冲迟浩然挑眉,这也太神了吧。迟浩然指了几处兰草刺绣说:“这就是原来破损的地方,不过海棠娘都用刺绣掩盖了。”
牛,真牛。不光是刺绣手艺牛,这件香槟色的袍子上原本已经有很素雅的花色,配上墨色的兰草,不仅没有半点维和感,反而增加了一分脱俗的感觉。海棠娘一个普通的农妇,品位还真不赖。不过这里的人也爱兰花吗?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袍子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虽然对古代的布料不了解,但仅凭着观感手感,我也觉得这大概是我目前看到的最好的衣料了,看来原身体的主人家境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摇摇头,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这衣服还是卖了吧,我一种地也用不着,还不如迟浩然的爹留下来的短打实用呢。干脆卖掉,留点钱在手里。打定主意,我将袍子折好,依旧交给迟浩然让他放好,准备哪天赶集时去当掉。
至于现在嘛,吃饭才是人生第一大事。正好海棠也在,帮忙添添柴也不错。迟浩然这家伙还是老实给土豆种浇水去吧。这几天还挺暖和,土豆种已经有点发芽的苗头了,估计再过两三天就可以种到地里了,到时候又是一场硬仗啊,想想头皮有点发麻。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古人诚不欺我也。
吃过饭,我催迟浩然再去搬两筐土豆过来。鉴于催芽比较麻烦,我决定不催芽了,剩下两筐就直接种到地里去,但也先搬出来稍微晒晒太阳。把土豆摊开来放到院子里
,我准备跟迟浩然一起整地去。不过看看院子里逗兔子逗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家伙,我有点无奈。两家的大人都早早去了地里,两小孩本来打算找我跟迟浩然玩的。虽然小朋友什么的是很可爱,但我也不想每天兼职当保姆呀。
看海棠失望地撅起小嘴,我有点绷不住了,怪蜀黍的潜质差点觉醒,恨不得跟小萝莉说“好,不要失望,蜀黍陪你玩就是了”,不过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办法,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比起逗小萝莉还是吃饭更重要,马克思永远是伟大正确的。
海棠见我跟迟浩然要去地里,只好带着虎子回家去,还把兔子顺走了,说是要带回去跟家里的大灰玩儿。这孩子挺有爱的,给家里的几只兔子和我家这只都分别起了名字,可惜想象力不够丰富,无非也就是“大灰”“小灰”“小小灰”之类的。对此,我和迟浩然都不予评价。不过我内心是很不赞同给食物起名的,因为这会直接导致我不把它们当食物看,下不了手啊。
因为有一天的经验,今天顺利很多,只是迟浩然依然穿着一件长袍,让我有点蛋疼。锄草、挖地、堆肥,又是辛苦的一天。为了赶进度,我们今天都没回去吃午饭,在厨房找了块干净的纱布包了几块土豆饼充饥。到了下午三四点,我已经饿得不行,再加上准备不足,忘记带水,更是苦逼。两堆枯枝燃烧得差不多了,迟浩然挑了两桶米田共浇在上面,我再撒上厚厚一层土,算是大功告成。于是拉上迟浩然准备回家去。
路上正好碰到海棠的爹娘,海棠爹是迟家村的村长,本人却不姓迟,而是姓陆,也不算土生土长的村民。据说,海棠的爷爷是逃难到这里来的,也就是大概四十年前夷人入侵,海棠爷爷带着一家老小从北方边境逃到这个东南方的小村庄。说是一家老小,其实也就是海棠的太奶奶、奶奶、姑奶奶,海棠的太爷爷过世很早,海棠爷爷算是遗腹子。战乱时期能凭一人之力保全一家四口,其中还有三个女人,海棠爷爷不简单啊,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咋舌。
海棠爷爷是打猎好手,又做得一手好木工活,家里的妻子和妹妹都是刺绣好手,看这里环境不错,就安顿下来,小日子过得还挺红火,又生了海棠的爹和两个姑姑。按理说这种外来人多少会受到土著居民的排斥,但海棠的爷爷很会做人,每次打猎归来的战利品都会交出一半给老村长,由老村长分派给迟家村里的孤儿寡母或者老人,打猎技术也不藏私,谁想学都带着,甚至连刺绣手艺都无偿传授给了村民。这番举动很得人心,因此老村长过世前就推荐了海棠爷爷当村长,后来又传给了海棠爹,村里人也没什么意见,
反正这一代最厉害的猎人和最厉害的绣娘都在他们家嘛。
村长背了一大篓萝卜,还拖了一捆柴,海棠娘背着大白菜。我走上前去,先是感谢村长帮我解决了户籍问题,又感谢海棠娘帮我补好衣服。海棠爹一脸微笑,让我不要客气,以后就是迟家村的一员了,有什么问题尽管去找他,如果迟浩然欺负我,也一定要开口跟他说,他会主持公道的。这话有种奇妙的违和感,我听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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