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第13章


不禁感慨,古代人真不简单啊,营销手段杠杠的。不过,以文会友嘛,不知道怎么个会法,迟浩然还能下场试试手,至于我,“以文会友”这四个字就是一种伤害,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要不要去露两手?”我不怀好意地冲迟浩然笑笑,让你嘲笑我。
“算了,哪里挤得进去,人这么多,先把衣服当了,我还要去探望先生。”
好吧,差点忘了我们住乡下,进城一趟不容易,得抓紧时间把该办的事办完。
不过活动的组织者手段相当高明,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人群已经在店小二的指导下变得有序起来,这也让我有点蠢蠢欲动,想再次凑上去看热闹。虽然常年免单对我们乡下人吸引力不大,毕竟不能指望外送服务扩展到广大农村地区,但不是还有别的奖品吗,也许可以试试。
迟浩然见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没打击我,只拉着我往里面挤,别说,人高点就是有优势,而且迟浩然还一副书生打扮,虽然背上的竹篓破坏了整体造型,但耕读传家嘛,不就是一边种地一边苦读,倒也不算奇怪。
挤进去之后发现题目也很有意思,有对对子、猜谜语这类常规项目,也有数学、生物这种冷门项目,不过我曾经听迟浩然讲过,他们也有数学课,数学也是科举必考科目之一,绝对是我老乡的手笔。不过不管怎么说,系统的数学教育毕竟才刚起步,因此这一部分题目出得不多,但应答者寥寥。
嘿嘿,我不厚道地笑了,诗词歌赋也就罢了,居然考数学,这让我一个披着古人皮的现代人如何控制开外挂的心啊。瞄了一圈,疑似文人墨客的人物和普通百姓几乎都围绕在对联和谜语周围,就连迟浩然眼神也是往那边飘的,只有少数人在数学区打算盘。
我凑上去看题目,还拉着迟浩然,没办法,虽然这里也用阿拉伯数字跟加减号,但题目要求我看不懂。迟浩然也没问我一个文盲看数学题目干什么,估计当我是好奇心盛了,好心地解释道:“这是问一加到一百等于多少?”想了想又说,“这题目不难,就是要算很久,我们来不及的。”
谁要慢慢算啊,我心里翻个白眼,顺便感谢伟大的数学家和小神童高斯。我招来一旁候着的店小二,指指这题目,跟他说:“小二哥,这题目我有答案了——”店小二和迟浩然都张大嘴看着我,有两个正在噼里啪啦狂打算盘的中年男子也都停顿下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一出手就镇住全场,我有点得意,现代人的优越性总算体现出来了。
小二哥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领着我和迟浩然到一张放着笔墨纸砚的桌前,热情地说:“客官,这就是了,您写下题目编号,再写下答案就行,请记得在最末处签名。”咳咳,我看一眼迟浩然,先动手写了几个阿拉伯数字,再让迟浩然帮我签名。也许是因为在外面,虽然迟浩然的惊奇和疑问都已经到肉眼可见的地步,但还是没多说什么就帮我签好名字,挺端正的,虽然不认识,不过也不妨碍我以欣赏一幅画的心情欣赏“我的
”签名。
小二哥的脸色已经有点绷不住了,只看了我和迟浩然一眼,就急急忙忙拿着答案转到屏风后面,说是找东家去了。迟浩然有点不安,我倒是不急,反正答案一定是对的嘛。
但是!有把握也不影响我内心神兽奔腾的状态啊!尼玛!作为一个一不小心选择了“hard”模式的P民,居然也有开外挂的一天!我圆满了!!!不过外挂这东西,还真是开了一次就上瘾啊,不行,得克制,我暗暗提醒自己,太高调了被老乡发现就不好玩了。虽然没见过那位老乡,但我内心已经把他(或她?)划分到对立面去了。没办法,谁让这家伙有抄袭前科呢。当听到这小镇也有东市和西市时,我差点要叫出来了,放过唐太宗和长安城吧,他们都已经死了,就算迟浩然进一步解释说东西两市产生于很久之前,久到镇上没有桥,只能靠摆渡过河的时期,我也没为我的误解向老乡道歉。好吧,我承认也许在我内心某个阴暗的小角落是深深地妒忌着那家伙,唉,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啊。
正想着,屏风后有脚步声传来,估计是BOSS出来了,我收回乱七八糟的心思,看向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就渣了,咳咳。。。
☆、故人
屏风后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男的,另一个也是男的。两人都三十来岁的样子,看不出谁是大BOSS,因为两人衣着都很普通,虽然不至于跟我一样穿着劳动人民的短打,但都是非常素净的长袍,布料看着也不像是绫罗绸缎。当然,也可能人家是低调的华丽,我等没见过世面的小民看不懂罢了。
走在后面的人看向我这边的时候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面瘫表情。难道是主角光环显灵,被人看出我面相不凡,有意投靠?虽然已经基本接受自己穿进了种田文,但作为有志青年,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的种马梦呢。我一边喜滋滋地尽情YY,一边等大BOSS主动开口发放赏金,敌不动我不动嘛。
但是好像大BOSS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位大叔都没开口,只盯着我和迟浩然。迟浩然怎么样我管不着,不过对我来说这点关注毫无压力。等到我YY到快要征服宇宙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大叔终于开口了:“子衡,几日不见,不认识先生了吗?”
耶?子衡?好熟悉,难道是我失忆前的名字,这位大叔认识我?还是我先生?
迟浩然从我身后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在那个大叔面前站定,又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口里还说着“学生迟浩然见过先生”。原来之前那人一直在看的是迟浩然啊。不过这家伙还背着竹篓,所以鞠躬时背篓也跟着他的动作往前倾,画面有点搞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时场面有点安静。
原来子衡是这货的字,好像见面第一天他就介绍过的,那这个先生应该是给他起名和上课的老师咯,怎么称呼来着?貌似姓王?不管了,现在讨好这位先生才是要紧事,看样子这先生就算不是老板,应该跟老板的关系也不错的。
想到这儿,我赶紧满脸堆笑走上前去,也给大叔鞠了一躬,顺便帮迟浩然解释道:“先生,我哥才没有忘记您呢,今天进城就是特意看你来了,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哥哥可感激您了。”说完觉得自己真是瞎话界的高手,一句话把迟浩然塑造成了一个尊师重教的好学生,不远十几里路专程探望先生,多感人啊,关键是话里真假参半,迟浩然确实也有探望先生的打算。但面瘫大叔和迟浩然都没什么反应,我只好怯怯地看了迟浩然一眼,担心自己殷勤得有点过了。不过好在这身体年龄不大,这两位大叔看你把这个当作童言童语了也不一定。我心里默默祈祷。
迟浩然表情也很呆,听完讲完还稍微皱了皱眉,才说:“正是,学生今日本打算去探望先生的,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碰到。”面瘫大叔只微微点了点头。
你妹的,这比什么也不说还糟糕,语气怎么都透着一股“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的质问感和“其实我不是很想见到你”的傲娇劲。我说大哥啊,你丫不是本来就打算看你先生的吗?关键时刻傲娇个什么劲儿啊,我仿佛看到银子呼啦一声飞走的样子,失落得完全不想也不知道怎么活跃气氛。
好在那位一直作壁上观的大叔终于发话了,对我说的:“从一加到一百是你算出来的?”语调十分平和,但不知为何,我差点有种跪下的冲动,这地界酒楼老板的气场都这么强大吗?我连忙把视线从地板转移到大叔的脸上,控制住自己狗腿的冲动,尽量不卑不亢地回话:“是的。”大叔威严的眼神让我直冒冷汗,好吧,其实不是我自己算的,虽然我也算得出来,而且高斯也不在这里,没人指认啊。这么想着我又平静下来,故作淡定地擦把额头的冷汗。
“怎么算的?”大叔继续道。
尼玛,这是审案子呢?不过既然你都问了,大爷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但得有好处才行。“这个嘛,其实很简单——”这想着如何卖关子骗好处费,就感觉到好几道有杀伤力的视线。妈呀,古人们是不是把学数学的时间都拿去联系“小眼飞刀”了,一个个都这么犀利。不过正合我意。
“这个,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语气一定要透着点“得了,我投降,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的味儿。
大叔会意一笑,招呼刚才的店小二带我们上二楼包厢。想到一道这么简单的数学题可能会换来一顿大餐,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也许是冥冥之中有哪位大神过路听到了我的心声,为了让我明白自己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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