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第19章


“不许咬筷子!”
我下意识松口,只见筷子上一圈牙印,老毛病了。海棠偷笑,还在一边做怪相,果然孔子说的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我不跟又是小人又是女人的小家伙计较。
吃过饭当然要午休,海棠又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被我丢出去与兔子为伍,虎子被召唤出去给兔子割草,迟浩然继续看书,我躺到床上呼呼大睡。嗯,分工明确具体,而且充分考虑到个人特色,看样子,大家都很自觉地各司其职,临睡前我很骄傲地感慨,顺便为自己的无耻喝彩。
海棠和虎子满载而归的时候我已经起来了,帮他俩打水洗手后,三人又坐下习字。迟浩然是个好老师,十分耐心地教我握笔,还手把手教两个小家伙写字,出于男人的尊严,我拒绝迟浩然的手把手教学,而是在一旁模仿他的手势甚至坐姿。
两个小家伙毕竟才启蒙,写字还很慢,于是在习字上我们仨的进度倒是一样的,都在练习“一二三四五”。这里的一二三四五比现代难多了,虽然字形差不太多,但各种弯弯绕绕,跟蚯蚓似的。
看虎子和海棠练字练得汗都出来了,我十分得意。虽然不太会用毛笔,但也算是有点基础的,排除美观的因素,我写出来的字还是能认出来的。写完一二三四五,我又要去迟浩然教我六七八九十,边写边哼“一去二三里……”迟浩然很感兴趣,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才问我哪听来的,我总不能说是小学语文一年级教材里的,只好含含糊糊说是脑子里本来就有,写着写着就不由自主念出来了,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迟浩然提笔刷刷记下来,又教海棠虎子念了一遍,这儿歌比三字经还好记,两个小家伙很快就学会了,学着我的样子,一边念一边写字。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让你得瑟,一不小心又差点露馅了。
我闭上嘴,专心练字,以神童的姿态一下午学了近百个字,惊得迟浩然下巴差点掉下来,也要海棠无比羡慕。虽然无耻了点,但我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显著进步得意了一把。
为了早点出师,我央求迟浩然每天教我读书写字,本来迟浩然还顾虑农活太累,担心我身体吃不消,但被我说服了。两人约好白天早点起床背书习字,晚上讲解。海棠虎子闻言也想加入,被打发回去问父母意见。
下一个集日很快到了,我和迟浩然进城去买糙米,还准备买些稻子和小麦种子,蔬菜种子需要得不多还
可以厚着脸皮找人要,这些粮食种子就不大好意思了。当然,我也没忘带上我的免单小木牌。所谓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上一次来我还不知道酒楼的名字,这次在迟浩然的指点下,不仅知道酒楼叫临风阁,还认识一部分菜单,比如吉祥糕、如意饼之类的。我招来店小二一问,才知道吉祥糕就是绿豆糕,如意饼是上次吃的红豆饼,这名字起的这么吉利是要闹哪样啊?好在其他菜的名字都还正常,两人叫了四个菜开吃,依然以家常菜为主,毕竟是吃白食,太高端的菜我也不好意思点,就算点了,中午也没有。杨淳风杨老板好像出远门去了,王先生不在家也没在书院,扑空的两人就顺便逛了逛附件的书市,买了若干纸笔和墨,迟浩然是熟面孔,老板不仅热情地给了折扣,还大手一挥将厚厚一沓裁坏了的纸送给我们。
原计划卖完灯油和蜡烛就回家,但路过肉摊时被大叔叫住了。上次的肉还没吃完呢,我本来不打算买的,不过又被剁地整整齐齐的排骨吸引了,花钱买了两斤,大叔还送了我好几根莲藕,看在莲藕的份上,我又买了三斤肉,罪过罪过,上次的肉还没开动呢。这次我跟迟浩然都背竹篓了,他那里放了糙米,我这边只有种子和纸笔,不过他还是抢着把肉装到他竹篓里,美其名曰不让弄脏纸笔就不好了。
回到家里,我窝在厨房烧了个排骨莲藕汤,收服了来还兔子的海棠和虎子,让他俩承认我是大师兄——虽然按入门时间来看我是小师弟。江湖地位得到认可,我们的好师傅就宣布新的授课规则,早上习字,晚上背书。两个小家伙居然又是一阵欢呼,要不要这么爱学习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病假真的不能请,自从上次请病假后我一直不太顺,我郑重宣告,病假结束,虽然暂时不能恢复成裸奔日更君,也坚决不做裸奔周更君。对不起了各位,原谅我,呜呜呜。。。
☆、私塾
三天后,我才发现爱学习的不只是虎子和海棠,还有村里的若干家长和小孩,像村里的张木匠、村西口的迟二爷,甚至连深居简出的寡妇迟李氏都把自己儿子送过来了,伴随一帮小孩到来的还有一大堆束脩,以腊肉、大米为主,迟李氏送来的是她家今年春天刚孵出来的小鸡。对于这份大礼,我很满意,看着这六只毛茸茸的小鸡仔,眼前已经浮现出香辣鸡翅、红烧仔鸡等各种美食了。但是对于她怀里抱着的四岁小孩,我很不满意,大婶,您当我们这是托儿所呢?虽然小孩圆滚滚的是挺可爱的,但是我可不想给谁洗尿布、擦鼻涕啊。
鉴于广大人民群众热情得有点过头了,我只好拜托海棠把她老爹拖过来主持大局。
海棠爹果然不负众望,来到现场后,先是热情地向群众打招呼,深入群众了解民情,然后又拉上迟浩然在一旁嘀咕了半响。最后,村长公布了迟家私塾的规定:村里人随时可以将自家小孩送来念书,当然前提是小孩至少年满六周岁,男女不限,束脩随意,没有束脩帮忙干活也是可以的。简单的说就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规定很合理,村民们很满意,我也很满意。有吃有拿还有人帮忙干活,这日子,真心可以过。
据海棠掰着手指统计,村里六岁以上十岁以下的小孩一共七个,我顺势点了点一个个兴奋的小脑袋,发现这里有三男三女,就差一个了。嗯,这才正常嘛,就算生活在新闻联播里,应该也是有失学儿童的吧,就是不知道这个失学儿童是什么人。回想了一下最近见到的小孩,好像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不过不是说古人很注重男女大防吗,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呢?
迟浩然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陛下登基那年曾下旨,允许书院收女弟子,而且女子也可参加科举,前年的状元还是个女子……”
乖乖,牛人啊,以一人之力扭转这个时代对女人的态度,就算是皇帝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我忽然对我那位老乡很好奇,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老人家真正牛的地方在哪里。
迟浩然收下了连同我在内的七名弟子,于是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教学生涯。在开始教学生涯前,我们得先找张木匠打造一些桌椅。鉴于家里的腊肉多得吃不了,我跟张木匠沟通下来,以物换物,用腊肉换桌椅,当然,张木匠看在他儿子张小明的面子上,给了我们一个特别优惠。嗯,看来迟浩然现在就可以自豪地宣称我是某某某的老师了,还能换把青菜什么的。
迟浩然原计划订做跟他的书院差不多的桌椅,一人一套,被我制止了。这帮小皮猴,说是念书,
其实也就跟一年级的小朋友差不多,让他们老老实实坐着不现实,干脆做一张圆形的大桌,周围放一圈椅子,以后上课就当开圆桌会议得了,玩玩游戏什么的也很方便。其实我有点私心,一人一套桌椅太费钱,不如弄个大圆桌,将来不开私塾了还可以当吃饭的桌子。
张木匠显然更有生活经验,建议换成正方形的桌子,圆桌的利用率根本不能跟方桌比,圆桌没有明显的上座这一点,就不符合古人的生活习惯和社交礼仪。我当然没意见,迟浩然也没意见,因为桌椅是我付账的。这家伙颇有一点古板,前阵子我出了大部分生活费,他就闷声不响地使劲干活,但是现在他有收入了却只肯当甩手掌柜,束脩全由我保管,阿堵物有这么令人烦恼吗?为什么我觉得好亲切呢?
古人的心思我别猜,反正人家有一技之长,混个肚圆是完全没问题的。知识在他脑子里,就算我卷款潜逃了他也不会饿死。我要不要也开发个什么技能出来呢?
张木匠是个十分干脆的人,按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执行力很强。见我们没其他要求,他已经利落地选好木料开始加工了。我发现不管怎么合理规划,总会不可避免地留下些边角料,想到小时候玩的积木,心里有点痒痒的,于是跟张木匠如此这般地探讨一番,又追加订制了一套积木,就用做桌椅剩的边角料。本来还打算增加一些手工费,张木匠却在我开口前声明了,如果我要增加手工费他就不做了,让我另请高明。我只好闭嘴。
作为迟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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