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第39章


不过两个客栈问下来,价格都差不多,而且天地玄黄四个型号的房间均已客满,就连大通铺剩得也不多。由于没有比较,我不知道京城的客栈是贵还是便宜,反正通铺一人一天需要十文,包早饭和
晚饭需要再加五文钱。
算起来考试时间外加等待放榜的时间,我和迟浩然至少要在京城停留二十日,如果迟浩然高中,还得再盘桓十数日。这样两人在住宿一项上的花销都得至少一两银子。
虽然今天新入账十两,但我不想就这么花在大通铺上。大考在即,至少要保证充足的休息时间吧,更何况,我刚才看到那位前呼后拥的少爷住进了及第客栈的天字一号,他的随从最差也住了玄字号房间。这让迟浩然这等读书人情何以堪。
我拉着迟浩然出门打听了一圈,看周围是否有性价比更高一些的住处。
沿着高升客栈和及第客栈走了一圈,发现居然有人举着小牌招揽客人,内容不外乎是家有空房若干家,可接受几人入住,时限几何,价格面议云云。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我在众多举牌的男女老少中选定了一个看上去十分和蔼的大妈,原因很简单,大妈那朴实的略带皱纹的圆脸在一众姿态妖娆的鹅蛋脸和锥子脸当中显得格外亲切。我说招揽人住宿有必要连美人计都使上吗?
经过一番攀谈,得到信息如下:大妈夫姓杨,杨大妈家有空房一间,可以接纳一至二人,提供食宿一个月一两银子。另外,大妈老伴去世较早,现在跟儿子相依为命,儿子是军人,十日轮休一次,不常回家。房子距离这里大约步行十分钟,到集贤楼估计两刻钟时间。
这个价格我挺满意的,房子条件听上去也不错,一听说他儿子是公务员就更放心了。不过根据我的经验,租房子还是要亲自查看现场比较好。
走了十来分钟,在几个巷子里穿来穿去,绕到我头晕之后,大妈的房子到了。
外面挺破败的,估计是拆迁的漏网之鱼,不过看样子近期也不会拆到这里了。
踏进低矮的院门之后,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院子里打扫地十分干净,而且大妈显然是热爱生活的人,院子里种了两株桂花,米粒大小的花朵散发着醉人的芬芳。我忍不住揉揉鼻头,有点太香了。
这院子坐北朝南,采光通风都不错。房间分布如下:正房一间,用作客厅;东西各有一间卧室,母子二人各一间;后院一间客房,用于短期出租。这布局倒不像北京四合院,跟现代的农村自建房差不多。
看得出来客房是经过一番认真布置的,床单被套都很干净,大妈还特意晒得蓬松了,房间里充斥着阳光的味道。虽然科学告诉我那是螨虫尸体的味道,但还是挺好闻的。
我跟迟浩然对视一眼,决定就这样住下了。
大妈在收下我们交的五百文定金之后,就出去了,让我们自便。
我大喇喇地坐下喝茶,顺手给迟浩然也倒了一杯。窗外
正好是杨大妈家的后院,几只小母鸡正悠闲地啄虫吃,院子的一角种了不少蔬菜,简单地用木栏围了一圈。茄子和番茄都长得不错,不知道今晚有没有鱼香茄子和番茄炒蛋吃。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有点饿了。于是招呼迟浩然把包里的点心拿出来,这是刚才及第客栈推出的新品——“节节高”,其实就是芝麻烧饼,刚才不少人凑过去免费试吃,我尝了下觉得味道不错,于是趁乱多拿了点(此人是猥琐男,以下猥琐言论均代表小锦个人,不代表作者观点,JMS勿学)。为这事儿,迟浩然的脸黑到现在了。
“你吃不吃?”我动手掰了一半递给迟浩然。
“小锦,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知道吗?”
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样是无道咯?”
“……你喜欢吃,我们可以多买点呀,何必去……去……”
“去什么?他们本来就是免费试吃,别人都可以试吃,我怎么不行了?”
“人家吃的切碎的,你拿的是一整块。”
“形式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总之你不告而取就是不对。”
“我只是想尝尝价值一两银子的烧饼是什么味道而已嘛,再说了我只拿了一个,这饼成本还不到三文钱,老板损失也不大。”
“你……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你妹!说不过就进行人身攻击,你还算正人君子不?
“喂,你要不要吃啊,去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吃过的……”
“……以后别为我做这种事了。”
少自作多情了,你没听说过,偷来的东西格外香吗?(勿学!)
事实证明价值一两银子的烧饼也就那么回事儿。口感一般,大约趁热吃味道会更好,也不比一文钱一碗的馄饨顶饿。
好在杨大妈及时拯救了我,晚上果然吃了茄子,不过是茄盒不是鱼香茄子,手艺十分好,比我老妈还要强一些。再加上离家以来晚饭就没吃过这种家常菜,我呼呼吃了两大碗,逗得杨大妈直乐,连增加伙食费的事都没想起来。
就这么愉快地过了四五天,杨大妈突然告诉我她儿子今晚调休,会回家住两天。
回家就回家呗,我点头表示知道了,拉迟浩然看榜。武举的成绩在全部举子比赛完当日即可公布,我很想知道苏小侠这家伙如愿了没?
☆、考试
榜单在东西南北四大城门都有,我跟迟浩然这些天都会出门遛弯,顺便考查考场周围的地形,这会儿当然也是去东城门。
走到放榜处,不出意外地围了一圈人,武举在城西考试,这里围着的基本都是看热闹的,以本地居民为主。当事人不在,大家都很随兴,讨论起来也没啥顾忌,这个说谁谁谁一上场就被摔了个嘴啃泥,那个说有人被揍掉了大门牙。我听得津津有味,原来武举还跟拳击似的,可以围观的啊?
我奋力往里挤了挤,没成功,反倒是旁边一个大爷看不下去了,淡定地掸掸旱烟烟杆,冲我瞪眼:“你个后生,急什么劲?有人会读哩!”
我缩缩脖子,老实了,等着里面的人念名字。
今年武举一共录了二十八人。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举的考试规则很简单,抽签比武。据说今年规则有一定改进,从原本简单粗暴的一对一格斗,发展到现在还有单打、团战和笔试。不知道笔试是怎么个试法,苏小侠也识字,就是不知道够不够作文章,笔试内容难不成是军事理论?想到大学里的课程,我瞬间抖了抖。
“安静——”
开始读名字了。
“状元林擎苍,榜眼李定一,探花周义……第十名吴若愚……第二十名王大牛……第二十五名赵鹏宇……”
苏小侠兄弟,你可真不幸,输给天文地理无一不知的“周易”探花也就算了,连名字比你还土的“王大牛”你都没超过。
“……第二十八名苏小侠。”
“呼”,居然以最后一名冲进了榜单。
结果听到了,我有点恍惚地跟着迟浩然往回走,看来以后委婉地向人家表示某人落榜这一事实,可以用“名落小侠”了。萍水相逢的人的考试结果已经让我紧张成这样,我不认为到时候我有勇气等迟浩然的榜。想当初自己高考也没这么紧张啊,还我淡定来!
还没进院门就听到杨大妈正在跟一个青年男子讲话,一个说“我儿,你又瘦了,可怜你就在家门口轮值却不能回家——”一个说:“娘,我好好的呢,这不是瘦了,是结实了,我们部队里吃的可好了——”
这种心里酸酸的想笑又想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正考虑要不要跟迟浩然再出去溜达两圈,给他们母子多一点时间叙旧,却听到一声冷喝:“谁在外面?”
警觉心有必要这么强吗?
我淡定地跨进正厅,杨大妈正抹着眼泪拉着一个小青年,应该是他儿子了。
小青年原本侧面对我们,等他回过头来,我才发现,这是熟人啊。原来那个城门口的菜鸟守卫就是杨大妈的儿子,世界真是太小了。
小杨兄弟好像对我们也有那么一点印象,犹豫地来回扫视我和迟浩然,迟疑道:“你们,你们不是那天——”
“哈,原来小杨兄弟还记得我们”,我自来熟地凑上去拍拍“小杨兄弟”的肩膀,冲杨大妈一笑:“大妈,您有所不知,那天我们进城,正好还是小杨兄弟当值呢!”
“小杨兄弟”并不买账,不动声色地甩开我的手,问他娘:“娘,这是?”
杨大妈简单解释了一下。我识相地跟迟浩然回房间去了,给娘俩留下详尽解释的空间。
距离晚饭还有一会儿工夫,迟浩然坐下看书,我躺在床上看他。
苏小侠低空掠过不知道对迟浩然有没有造成影响,反正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这家伙淡定地让我觉得科举跟向王先生汇报学习进度没什么区别。
托“小杨兄弟”的福,晚饭丰盛无比,目测后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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