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久生情 作者:北纬18度的椰子》第65章


“谁狗叫就说谁。”
“你说谁狗叫?”
在场的人没人比时宜更心焦,她像被放在火上烤,浑身上下都在冒烟,急得拦在两人面前,劝朱珝,“好了好了,少说几句吧,走了。”
朱珝被时宜拉着往门外走,可董瑜儿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命令服务员把玻璃门关上,服务员踌躇了片刻,董瑜儿怒视她们,威胁,“我可是你们店的VVIP金卡会员,你们要是不听我的,这些衣服我不要了,还要投诉你们!”
服务员欺软怕硬,担心丢了饭碗,一个人关门,两个人守住门口。
“你想干嘛?”朱珝脾气火爆,挑眉质问,“难不成想玩人身拘禁?”
“我要你们向我道歉!”
“我们做什么了要向你道歉?”杨素问。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董瑜儿身边的朋友哪个不对她言听计从的,哪有人敢不给她面子,“你们立刻向我道歉,否则的话,” 董瑜儿看了丁西豪一眼,气势扬高了几度,“我要你们好看。”
时宜赶紧角落里的视线越来越热,她不欲多做纠缠,低声向董瑜儿说了声对不起,拉着其他人便走。
巧的是朱珝转身的功夫看到了丁西豪,张嘴就冲人家打招呼,完全不顾对方阴沉的脸色和赤血的双眼,一声嗨就脱口而出,还转头对时宜说,“哎,你前未婚夫耶。”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时宜从心里叹一口气,看到董瑜儿窝火的脸,“瞎说什么?什么未婚夫?”
朱珝挥手喊人,“喂,丁西豪,好久不见啊。”
董瑜儿这才看清楚伊时宜,正是当年和丁西豪谈婚论嫁的女人,“瞎说!”
丁西豪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过来,右手一伸,在时宜面前停住,“好久不见。”
时宜迟疑了半天,缓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好久不见。”
握住他手的那一瞬间,时宜忽然感到释然,她彻底原谅了这个男人,也原谅了自己年少时不问因由的爱。她曾经把最好的青春都灌溉在这个男人身上,用尽了笑和泪,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让爱萌芽,虽然最终没开出那朵灿烂的花,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身边用已经没有了丁西豪,自己那段青春也不会永垂不朽。
时宜扯回自己的手,试了几次却没有成功,丁西豪握得太用力。
觉察到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氛,董瑜儿上前挽住丁西豪的手臂,“西豪哥哥,买完单就走吧,父母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丁西豪忽地把手开,平静地看着时宜,“这几年过得好吗?”
时宜嗯了声,“我很好。”不吵不闹,不要委屈不要嘲笑,也不需要别人知道。
丁西豪呵了声,“怎么不见温仁轩跟在你身边?”
时宜咽了口口水,“他有事,没时间。”
“既然难得相遇,不如赏脸一道吃个便饭?”
时宜赶紧摇头,“不用不用。”
董瑜儿在一旁不依不饶,“西豪哥哥,我们和父母约好了中午的饭局。”
丁西豪冷冷的看着她,“你先回去。”董瑜儿还想再闹,可看到丁西豪的眼神,马上吓得缩了回去,瞪了几人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看时宜一眼,暗道,今日暂放你一马,以后有你好瞧的!谁也抢不走我看中的男人。
时宜并没有答应和丁西豪的饭局,匆匆忙忙从他身边逃走了,半路上,朱珝问她,“你心跳加快了吗?你血液沸腾了吗?你再次见到他是什么感觉啊?”
能不能不这么八卦?丁西豪身边都有佳人相伴了,正如故乡是用来怀念的,青春就是用来追忆的,而与他的爱情,就是用来忘记的。
晚上,时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自己真的能彻底忘记他吗?胡思乱想也睡不着,干脆披着衣服到阳台上坐着吹风,手机忽然响了,时宜有24小时不关机的习惯,陌生的电话也得接听,听筒里是沉默的呼吸声。
“哪位?”时宜声音颤抖,那呼吸声似曾相识。
对方没有挂电话,时宜一直举着电话,良久,那头才传来一声,“是我。”
轮到时宜沉默了。
“下楼来。”
“太晚了,我已经睡了。”
“我看到你在阳台上了,下来。”
“不……”
“时宜,下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名字叫得如此婉转温柔,荡气回肠,“时宜,我在楼下。”
时宜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一部黑色的车蒙着深夜的雾气闪着灯光。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时宜挂了电话,逃进了自己的房间,慌慌张张落上锁,手压在心脏的位置,要离开,就请,永远别再回来,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第二天一早,时宜下楼买早点,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停在原来的位置上,她凑过去透过窗户看,丁西豪坐在驾驶座上睡着了,不知他在这里等了多久,守了多久,时宜不想和他单独面对面,便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听到身后车门声,手臂被人拽住。
“时宜。”
时宜回头看到丁西豪的脸在朝阳下显得那么苍白,那个曾是她的天,让她仰着脸就有一切的男人,如今依旧帅气地让人那么心动,即使他憔悴疲惫。
时宜勉强一笑,挣脱他的手,丁西豪又把手往前伸,拦住时宜身前,袖子往上一卷,时宜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一道疤,她下意识地拉住,急切地问,“怎么伤的?”
丁西豪把手缩回去,不在意的说,“陪我吃个早餐,我就告诉你。”
时宜从他身边越过,“不说就算了,我没时间。”
丁西豪看着时宜残忍地走他身边走开,对着她的背影喊,“时宜,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要多久才会路过我的身边。”
第一卷 63尾声4
时宜往前走;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雨;伸手去接;握在手里。自己曾经深爱过,闭上眼;以为自己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能骗到自己,“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时宜;”丁西豪往前走几步;时宜听到脚步声加快速度往前走。
记得去年冬天的那个夜晚;天空中飘着细碎的雪;时宜独自一人沿着空旷无人的小道上;走过他们曾经嬉笑牵手走过的路,直到累的躺在雪地上,漆黑的天幕上点点的繁星,数不过来,那是一种广袤的,高贵的空虚,无尽的虚无和荒凉的凄美,雪花纷纷的坠落在周围,铺盖身体,仿佛能它们的叹息和着自己的心跳,呼吸微弱,时宜几乎不相信还能继续存活下去,死亡,就像雪花与繁星,让她迫不及待的沉溺在它的冰冷之中,仿佛太久太久的等待,终于得以放下。
丁西豪追着时宜,一个在前跑一个在后紧跟不舍,时宜围着花坛转圈,“丁西豪,你干什么?”
丁西豪脸色不佳,“老友相见,只不过问候一声,你何必这么紧张。”
时宜躲在一颗大树后,认为现在两人追跑的举动很可笑,“我们现在连朋友也算不上。”
丁西豪绕过树,伸手抓住时宜的手腕,“这么绝情?”
肌肤相触的地方如火烧般炙热,时宜停下来,和他面对面站在雨里,“丁西豪,你想和我说什么?”
“时宜,”丁西豪伸出的手缓缓放下,“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未曾想过两人还能有朝一日这般坐着聊天,丁西豪淡淡的将这几年在国外发生的事情徐徐道来,平淡如云的口气仿佛只是离开了几天,花园里的长椅上仿佛还残留着两人的痕迹,身后的大树仿佛还如昨日般罩着高悬的烈日,时光仿佛不曾隔开两年。
“记得有一次,我在海边冲浪,忽然一只海鸥迎面冲我飞来,打在船帆上,”丁西豪手搭在时宜身后的椅背上,印着从树叶间落下的斑驳光线看着她。
时宜很紧张的等待他的后话。
丁西豪看着时宜,缓缓地说,“后来,我掉进海里了,被暗流卷走了。”
“然后呢?”
丁西豪笑笑,“如果有事的话,我就见不到你了。”
时宜松□子,垂着眼站起身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时宜!”丁西豪站在她身后,“我想你。”
时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丁西豪在后面闭上了眼睛,伸出手,却只有冰凉的雨滴。
朱珝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时宜刚进来,“这么早就出去了?”
时宜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昨天看姓丁的家伙,好像对你还有旧情哦。”
“你不愧是猪八卦!”时宜白她一眼,上到领导下到扫地的大妈,朱珝八卦到人家三姑六婆的事都了如指掌了,“没可能的啦。”
“为什么啊?”
“人家有女朋友啦,”时宜脱了鞋子,把自己丢进沙发里窝着,“你看你妹我像做小三的料吗?”
朱珝左右仔细看看,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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