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妾种田记》第93章


了一个出来!
他晓得自己闺女是个没心眼的,原先觉着就她一个的话季桓定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现下一看竟有人赶在了桑麻头里,当然心急,心下不知是该示威还是讨好。
楚宁见他神情不定,扭头看了桑麻一眼笑道:“卞老叔跟着爷的时日定也不短了,爷是十分信得过的,早上走之前还嘱我多多请教您,这厢看来确然负责的很。不过不急,卞老叔且先让他们回去,实在有需要了再叫。”
卞老汉得了这话心中稍安,点头应去了。
康婆子看看楚宁又看看似有话说的桑麻,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有些黯然,道:“姑娘且先歇歇,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您叫我。”
桑麻却没有跟着走。
楚宁摘下风帽随手放在一旁,桑麻已经利落的倒了杯茶给她:“姑娘。。。姐姐快先喝口茶,这秋日里最是燥人。”
她直通通的将杯子递过来,顺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楚宁见她这动作特别自然,既没有下人对主子的恭顺也没有丁点儿的小心试探,便像好客的农家姑娘见着了喜欢的朋友一般。
她心里喜欢这姑娘的直爽,接过茶水也随手一指:“桑麻姑娘你坐啊。”
桑麻嘻嘻笑着听话的坐下,喝了两口茶后大眼珠溜溜的看着楚宁,关切的问:“姐姐随着主子自府来来,那老夫人可好么?还有两位小姐,大小姐身子弱,如今天凉了,她可难过的紧。。。。还有温妈妈,她们都好不好?”
她自顾的问了这一堆,却还没等楚宁回答,又略微低了头问一句:“还有。。。。主子爷,这一年多他好不好?”
呃,楚宁心说这一年多他好不好我还真不知道,可见桑麻眼神关切,还是温声答她:“老夫人和两位小姐都好,她们知道你如此惦念着,定然窝心的紧。至于主子爷,你今儿早上不是见了,他可不好好的么。”
桑麻乐了,竟稍显羞涩的低下头,随即她想到什么似的朝楚宁急急摆手:“姐姐,那个、那个。。。。我就是问问。”
见她发窘,楚宁心里却是感慨,这丫头分明对季桓有心,可她这个性子等季桓将来娶了妻再有其他妾室在那深院之中怕是不得好啊,不由叹了口气。
整整一个下午又大半个晚上,楚宁才将那账册粗粗看了一遍,麻烦的是这账里不仅包括田地的亩数分配,今年的收成记录,还有些农产品和丝织物的买卖都是按时间顺序记在一处,所以要看每天很方便,可要看最后汇总的就木乱咧。
楚宁又花费了两天时间将它们一一分列出来,这才看着顺眼些,康婆子在旁边看着虽没说什么,但对楚宁所问却是极有耐心了,偶尔还会露出赞赏的眼神。
五天转眼过去,楚宁堪堪将头绪理清。
这一理清楚宁发现那庄子里妇女所制的丝织物收入竟然不少,占了总收成的近三成。而田里确如卞老汉所说,今年的收成低了近两成,尤其是不抗旱的苞谷和小麦,收成低了不少,山坡地的豆子也一样。
卞老汉有点犹疑看康婆子一眼,今儿主子应该就回来了,不知这姑娘到时在他跟前会不会嚼舌根。
桑麻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这几天来,她没事就往楚宁这跑,看着她写写画画,心里愈发崇拜起来,也略略有些自卑,她是农家姑娘,自小对这些不敢兴趣也一点都不在行,以前不觉得有啥,现今却难过起来,她的主子爷也是懂这些的呀。。。。。
一更天,没有马车的影子。
二更天,没有马车的影子。
将近三更,几人望眼欲穿,仍是没有见到季桓的马车。
面面相觑后,众人只好先各自回去休息,想必是有事耽搁了。
然而,第六天,仍是无人回来。
又过了一个五日,依旧杳无动静。
楚宁无端的有些不安,难道季桓是有意将她留在这里了?
。。。。。。。
直至第十二日黄昏,在几人的不安和翘首企盼中,蓝顶马车终于驰进了院子。
还没得几人欢喜,就见地明的脸上是少有的凝重,一进来便示意康婆子和卞老汉屏退了其他人,他看楚宁一眼示意她上车。
楚宁不知为何心里惴惴,她爬上马车喊了声“爷”,没有响动,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响动。
地明的脸色一变,迅速上前掀开车帘,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刺鼻而来,最后一点微光之下,那人头发松散,脸色惨白如霜,已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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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话说这个桑姑凉还是挺重要的一个女配哦~~~
正文 第84章 食言
楚宁一个脚软;忙攀住车壁,还没站稳就觉衣服一紧,地明已将她扔下车去。
“主子”;地明喊得一句;声音有点发飘。
见仍无应声;地明大步跨进车里;先伸手去探季桓鼻息。
。。。。还好。。。。虽然极微弱,但气息尚存。
迅速将人扶进室内,几人几乎都是屏息的。卞老汉一脸惶然的跑去请大夫;楚宁心跳加快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这突入其来的变故,让她仍在恍惚。此刻在灯下她才看清季桓的样子:双眸紧闭;唇无血色;右面的衣袖挡在腹部,墨蓝的衣袍更是被划烂了好几处,周遭全是不辨颜色的血迹。
室内静极,大家似乎都被吓到了,陡然间“啪”的一声脆响!几人同时一个哆嗦,寻声看去,却是桑麻死死咬着嘴唇身子犹自发颤无意识的将桌边茶盏碰翻在地。
这下几人都是一醒,康婆子毕竟经的事比楚宁和桑麻多些,她脸色虽依旧不好,但沉声说道:“主子是福泽深厚之人,少时比今日更险的情状都过来了,今日也定当无事,你们慌什么!”
话虽是训斥,可听在几人耳里却俨如一根强心针,登时稳住不少心神。地明回身看楚宁一眼示意她给季桓清理换衣,康婆子则对桑麻吩咐:“取支老参来煎了,爷怕是失血太多元气不足。”
桑麻直直看一眼季桓了无生气的脸,伸袖匆匆拭了两下泪,连跑带颠的去了。
她刚出屋子,卞老汉拽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进了门。
这边楚宁费了好大劲才在地明的帮助下将季桓的外袍换下,此时她赫然发现刚被季桓衣袖覆着的腹部竟有一道约莫两指长的整齐刀口,而左肩处分明还插有一根断箭!里衣外衣均被染个湿透,倘不是因着外衣的墨蓝颜色血迹不显,方才她几会惊呼出声!
地明也是一惊,一向了无风波的眼神陡然见厉,主子受的这一刀他竟不知!这一路狂奔而回季桓未曾有一丝展露,地明狠狠一咬牙,一把抓过正放药箱的大夫低吼:“快!把伤治好!立刻!现在!”
那大夫也是庄子里的,平日里多治些伤寒、肚痛的小病,这会子一见满身是血的季桓不由被唬了一大跳,动作起来不禁有些慌乱。
众人只感过了好久好久,其实也不过小半个时辰,大夫终于抬手擦擦额际渗出的汗珠,长长吁出一口气,看看伤口已全部被清理过的季桓又指指方才从他肩胛处取出的箭头才开口说话:“这箭射得极深,如今箭头虽取出了,但左肩处日后天阴寒凉时却不免疼痛难耐啊。”
楚宁觉得心中微松,无论如何,这般说性命是无碍了。
还没喘口气,就听那大夫又叹道:“哎呀,老夫半辈子的医术今日终于得以所展了,只可惜病人一路颠簸过来失血太多,腹部那一刀几乎要命,这会子命虽是以参汤吊着,之后能不能扛过来便要看他的命喽,可惜,可惜。。。。。”
屋内几人齐齐一噎,险些破口大骂出来!娘的,这厮说话怎么不分主次先后?!人要是都活不成谁还管得了肩胛痛不痛!
地明上前一步便要质问,不料桑麻却先他一步将那大夫扯过来,手里握着一把不知哪来的小弯刀,眼睛瞪得老大,小刀却毫不留情的搭在老头的胡子上:“胡老头,今天这人你要是治不好,我就把你的胡子一根一根的割下来,以后,长一次我割一次。”
那大夫露出惧色,显是被桑麻抓了痛脚,瞅着自己爱如性命的胡子直摊手:“这、这我已经尽力了呀,你这丫头忒地野蛮,哪里像个姑娘家。”
桑麻手中的刀丝毫不松,置若罔闻。
又煎熬了大半个时辰,一声极低地咳嗽传来,守在一旁心火燎原的几人立即弹跳起来,冲至床边,终于见季桓紧闭的眼睑微颤,半晌,缓慢的睁开眼。
虽身体无力之极,可他眸光依然明澈有力,眼神一一在床边几人身上扫过,最后,确定在了那大夫身上。
地明立刻明白主子心意,转身将卞老汉与大夫带了出去。
卞老汉是自己人,那大夫却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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