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妾种田记》第103章


但尽管如此,每日里监督楚宁练字季某人却是半分也不懈怠,弄得楚宁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等素容回了季夫人身边后,季桓觉得应该提一提正经事了,于是午饭后小憩的时候他就对着正给他垫靠枕的宁丫头淡定的吩咐:“明儿给我缝制几个香囊来,让我看看你的针线功夫。”
“哦。。。。。啊?”楚宁一呆后脸色立即转为苦瓜:“奴婢的针线实在拿不出手,爷还是别要了吧。。。。。”
季桓不悦的看她一眼,‘啧’了声:“一个两个做不好便三个四个,三个四个不行便八个十个,总之做到你觉得能拿得出手为止,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来。”
楚宁一听脸色更苦,但未免招来更苦逼的的,只好摸着衣角期期艾艾的问:“那爷想要什么样的?”
季桓这会儿反有些别扭,他将脸转到另一侧,声色听起来发闷又有点咬牙的意味:“不要亮紫色、暗紫色、浅紫色、深紫色,总之不要紫色的;另外不要绣梅花、杏花、荷花、海棠花。。。。反正各种花的都不要!”
楚宁咋舌,这厮的要求还真多!紫色怎么了,花怎么了,不是挺好的么,真是不一样的品味。不过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楚宁搓着衣角表示十分不解,明明方才还一脸风轻云淡的碰了伤口眼都不眨一下,这会子怎的又这般别扭的跟个孩子似的?她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后只好默默的认为:也许他更喜欢绣一些特别的?
比如。。。。。季馨月养的那只叫妞妞的小盆友?嗯,估计是这样。
于是,从这天开始,宁丫头开始了更为辛勤的劳作。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外面如何、燕家如何楚宁不知,但最起码季府里平静安稳,青芜院更是暖意融融,流光似水,不得不说,季桓将这里保护的很好。楚宁甚至开始有点贪恋这样的光阴,这约是她倒现今以来最放松的日子,平淡而安心。
大半个月过去,季桓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正是痒的抓心抓干的时候,楚宁未免他难受,便将药给他换的勤些,许是因着伤口痒的心烦,这几天季桓基本上每隔一刻钟就要喊一声“宁丫头”,有时是需要服侍,有时估计是闲得没事干,但楚宁自己也不知为何,觉得那声“宁丫头”听着也蛮顺耳,每次都配合的应他一声,脾气真是愈来愈好。
这日下午她被屋内的两个大暖炉烘的直打盹,半天才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忙打起精神睁开眼,见季桓自己在倒水,赶紧起身上前:“爷怎么不叫奴婢一声,屋子暖和,奴婢给瞌睡了。”
季桓握杯子的手指紧了紧,半天才转头看她一眼,可眼神似乎有些纠结,他也没答话,径自走到屋子左边去了。
楚宁一看,这是又别扭上了。可这回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就因为自己瞌睡了一下他就气成那样?不至于呀,她摇摇头,也没敢跟着过去。
岂不知季桓心里也正如他身上的伤口一样,拧巴的难受。他方才可渴,叫了声“宁丫头”不见动静,正要叫第二遍的时候他心里突地一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宁丫头、宁丫头的不离口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事时叫宁丫头竟然那般自然了,甚至自然的成了习惯?
一开始总有事没事的使唤楚宁他是存了逗弄的心思,反正也是闲着,看着这丫头跑来跑去的服侍他他心里挺舒坦,可这种逗弄什么时候变成一种不能替代了呢?以致楚宁不在他都不换药甚至不用别人倒茶端饭了。。。。。季桓打心底生出一丝不安,他觉得自己要克制一下。
因此,他现在真的并不是气楚宁,他是在跟自己别扭。
憋了半个多时辰,随便在多宝格上取了本书,季桓踱着步子缓慢坐到窗边,刻意不去看楚宁,冬日冽冽的寒风一吹,他轻蹙了下眉,刚要喊出口的宁丫头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去,他自顾自的跟自己生着气,楚宁却已拿了件大氅给他披上:“爷还没好全,这冷风可吹不得。”
季桓随即僵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书本,心里越发拧巴起来,楚宁见他皱眉,忙问:“可是伤处又难受了?”
“草儿”,季桓忍了一下说道:“扶我到院子里走走。”他决定换个人伺候试试,也许是一开始便让楚宁伺候所以才习惯了,季桓暗暗的想。
草儿一愣,不知主子突然间又是怎么啦,她看看楚宁,见她也傻呆呆的,忙进屋伺候。可手刚碰上季桓的胳膊,季桓就往后让了让,他偏着头,身子往窗边微靠,保持这个姿势半天才徐徐吐了口气:“罢了,你先出去吧。”
草儿面无表情的将手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的跟楚宁对视一眼,又去门口了。
季桓恼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他还在那里纠结,却见花儿进来道:“主子,刚刚地明过来报说宫里来人了,宣您进宫呢。”
“嗯,知道了”,季桓眉头一展,似乎终于得解般利落的起身双臂一展:“给我换身衣服吧。”
楚宁熟门熟路的上前替他更衣,季桓微出一口气,这会也来不及纠结了。
他这阵子虽在府里养病,但朝中的情势却是一清二楚。
自京营派到平城的人证实了太子确是养有私军,并且为数足可构建一支不弱的军队,他们不敢硬碰,只悄悄将周边围了起来,然而私军也不是吃素的,早发现了他们,但不见太子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两两相持了一阵。
皇帝一怒之下,动了废太子的念头。
于是朝中纷争大起。
太子一党有几个老臣,认为太子尚且年幼,不过是受了某些人的挑唆一时犯下错,圣上宽厚爱仁,应给太子一个机会,毕竟太子之前一直仁孝。
而另一波非太子党则义正言辞,认为太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这般大事,简直如同谋反!
这顶大帽子一扣,激得还被软禁的太子立即受不住了,天天在府内哭喊着要见父皇,而平城的军队却不知听了哪来的消息,群情激奋,跃跃欲动的准备与驻扎在哪里的京兵拼上一拼,此刻怕正想法子与太子联络。
皇帝一面心伤一面心凉,将剩余的几个儿子叫到跟前,问他们的看法,老大垂着头说他涉朝中之事已久,此事又不清内情实不敢妄言;老四倒是为两位兄长都说了情,可没说几句就伤心的晕厥过去,皇帝一看,好不容易身子才好些眼下朝中又正用人,忙抬回去养身子了;老五算是中立,老六跟老三一党,也受了牵连,老七才进朝堂,知之不深,剩下的还小。
皇帝感叹一声,儿子虽多,却无几人贴心啊。
因而,季桓进宫时,看到的便是一脸忧思的圣上。
正文 第93章 赐婚
冬阳正好;照得勤政殿里也暖了些许,季桓一身官服立在下首微微垂头看着眼前那双来回踱步的明黄龙靴;眼神略微有点泛空。
嗯,最近是那丫头自己越来越会察言观色、殷勤服侍了;你看,昨日里自己咳一下她便知道是口渴,今儿蹙下眉她便知晓是要添衣,他在养伤期间;有事自然要丫头服其劳;依赖些也是正常。。。。的吧。。。。
想到这;季桓的神情中有了一丝松快,不由又忆起前几日说让楚宁给自己缝香囊时她那憋屈的表情;脑中竟不自觉的想象那丫头皱着一张小脸,恶狠狠的跟绣盘较劲儿的模样,他抿抿唇,青白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腰带处捋了捋,呵,以那丫头的龟速,这物件怕不知要何时了。
“季卿,季卿?”
“。。。。。。皇上。”竟然在皇帝面前溜了号。。。。。季桓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可脸上偏还是一副从容模样。
皇帝踏前两步,他刚刚也是心中郁烦,喃喃发声,叫了一遍见季桓没反应,叫第二遍时见他面上极快闪过一丝不自然,手还轻轻抚了下腰带周围,心思一转,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处发痒难耐却又不好意思去挠。
老皇心中本是满心的郁结,不想被他这动作引的心下一乐,再瞅瞅季桓淡定从容的脸,说出的话就带了几分抑不住的薄笑:
“季卿可是伤处痒的难耐?哈哈哈,朕见惯了你无波无谰的样子,便是那日带伤进宫也没见你皱下眉头,却原来是个怕痒的。罢了,你也别强装着,朕知道那滋味委实不好受,忍不住就挠两下好了。”
季桓闻言手指抽了抽,哽着嗓子说了声:“谢皇上体谅微臣。”末了,还真是将伤口周围的衣裳蹭了两下。
皇帝又是一气笑:“看来季卿也是有弱点的啊。”
季桓微赧的笑笑,随即坦然答道:“臣只是一介普通人,有弱点实在平常,而且臣不止怕痒,也怕痛,只不过这些都是伤口愈合的必有过程,臣只得忍耐罢了,陛下见笑。”
老皇的目光攸地在他身上停顿几?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