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妾种田记》第129章


楚宁抬了下眼皮,竟意外的配合着张了嘴,燕瑾一喜,大军今日方进城,外面忙成一团,他不放心偷了空儿来盯她,她总算有了点生气儿。
吃了半碗,楚宁觉得稍稍有了些气力,手指抖得也没那般厉害,便将碗接过来不做声的把剩下的半碗一股脑都吃完,燕瑾略略放心,温声道:“已是二更了,白日折腾了一天,你早些睡吧。”说着便又将她抱回了床上。
楚宁没吱声,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燕瑾坐了片刻,也便离去,走出几步依然不放心折返回去,刚进门。。。。。便见楚宁依然收拾利落正要出去。
他心中一动,刚才顺着他难不成都是装的?
“你这是要去哪里?”
楚宁将头发随手绑了,丁点儿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她面无表情的说:“我要去看看他的尸首。”
“你还。。。。。。”,他正自行气怒,楚宁已经绕开他出了门,他们此刻是在粱圭的镇西王府中,府院甚大,楚宁两眼一抹黑,正待抓个人来问地明地隐在哪,燕瑾已经跟出来。
“不许再闹,回去。”他说着话,两步便欺到楚宁身边。
楚宁没有退,手往他腰间一探,嘡啷将他腰间佩剑抽了出来,随即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她们所站之处刚好在一片树影下,来往的兵士只能看见他们将军是在同一人说话,看不清内里,倒也没人太过注意。
“哼,你对他还真是。。。。有心”,燕瑾挤出几个字攥紧了拳。
楚宁恍惚一笑,静静道:
“既然今日那人已去,我也没有什么好欺瞒自己,是,七爷说的对,我此次不远千里妄图以微末力量来劝谏七爷,一方面是为了瑶儿,我不能坐视,另一方面,也确实因着我心里。。。。不舍,他多次救我,我不能眼看着他因与七爷之争而葬身此处,实际上,我此来,他若平安,我也没打算如何,便叫两厢扯平,自此再无瓜葛。。。。可如今,如今,他竟然丧命于此,我反倒明白过来,我来不过是拿“扯平”二字打个幌子罢了,若心里无他,这一日,怎会难过至厮。。。。。。”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燕瑾心里没来由突突一跳,自下午知晓季桓死讯到得此刻,楚宁没流过一滴泪,是以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楚宁只是因着这一年里季桓对她还不错所以心生感念,以后日子久了她自然就转过弯来,可这一番可以说的上直白的话而今明明白白告诉他,——不是这样。
他来不及发怒,只涩然问道:“若今日。。。。死的是我,你可也会如此伤痛?你这般,难道是还要为他殉情不成?”
楚宁眨了眨眼,苍白的脸上瞬时灵动了几分:“七爷不能死,不能。”
说罢,她稍稍动了下剑锋,立时有一丝血迹渗出,燕瑾心口一睹,立即抬手:“够了!你不就是想。。。。。。”,说到这,陡然住了口,因为斜刺里突地冲出一个人影,劈手夺下楚宁手里的剑,将人劫了便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明天要出门不能更,后天见。
正文 第117章 季桓你混蛋!
这人下手极快;左手挟住楚宁,右手挽了个剑花一用劲剑便朝着燕瑾飞去。他身量高瘦;带着土色沿帽,穿着普通的士兵衣服,燕瑾眼光一闪;迅速纵身接住飞射而来的利剑,便是这稍稍一耽搁,这人已挟着楚宁奔出了几十米。
燕瑾眯眯眼,却并未出声叫人,只自己握剑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小兵”似乎对镇西王府地形颇熟;带着楚宁东走西绕;片刻便已出了两进门,他一手掌在楚宁腰间;一手抚在她脖颈,力道虽不甚大,但楚宁觉得喉头如同堵了块棉花,出不得声来。
刚刚宝剑被夺的那一下来的太过突然,她整个人又尚且处于一种麻木状态,反应自然比平时慢了一倍都多,这时眼瞅着就要出第三道门了她放空的脑袋才回神了一丁点。
此时已经二更末,多日来的紧张备战和一整天的攻城战在下午占领康城的胜利之下,兵士都有些不自觉的放松,虽有不少往来巡查的,但这人带她走的大都是暗处,况且他穿着与他们相同的衣服,远远瞄见也只是他拉着另外一个小兵疾走,是以根本无人注意。
楚宁深吸口气,此人对这府里如此熟悉。。。。。难道是尚未抓到的粱圭的人?想到这里她竟是毫无惧意,反是恨意陡升!
四下暗暗一看,已然出了第三道门,这人正带着她往西边拐,楚宁不知他要去哪,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因为她看见不远处的山墙根儿下站着另外一人,旁边还有一匹马。。。。。
楚宁心中一动,觉得那人的身形和衣服似乎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心道真是早有人混了进来。
这当口,她已被带着行至马匹旁,一旁候着的那人见他们过来便低了头,十分恭谨的样子,牵着马在前面引着二人过了一道小门,然后又显出一处十分大的庭院,只是这院子没有过多布置,只以宽敞为主,原来是王府里专门养马的院子,这时刻分在这处巡查的人本就不多,方才那人好似还是个小头目,有人远远看见他们也以为是他在交代人去办什么事,倒也没人理。
楚宁脑袋转了个个,突地想起似是听说与粱圭一同逃掉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看另外一人的恭敬态度,难道是半个正主?
————想到这,她心里生生发狠,若如此,也算给季桓拉个垫背的!
这般想着,她略带配合地同这人上了马,这院子另有门庭,可直接出府。
出了府后,马匹便朝西边奔去,楚宁暗中摸了摸袖里专门打磨过的小薄锉刀,用眼角余光往后瞟去,隔得不太远,似有两匹马跟了过来,这样看来,约么真是粱圭的儿子了。
楚宁咬牙,稍动了下胳膊,发现这人忙着赶路并未发觉,她再不犹豫,利刀滑到掌中,反手对着后面就是猛力一刺!
后面的人对她毫无防备,登时闷哼了一声,楚宁一记得手心里一实,立即又要去刺第二下,那人却迅速反应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楚宁看一眼前面的山坡,心说摔下去砸死他也够本!
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量,抓着这人的胳膊便往马下扭,男人似乎也没有与她多做挣扎,只是,就在临摔下去之前,那人忽地将她搂紧,握住她左手的手指在她手上轻轻挠了两下,头凑过来枕在她的肩上继而在她耳边轻笑出声。。。。。
男子青松般的甘冽气息一下子扑过来,那轻笑声熟悉无比,楚宁脑中蓦然“嗡”地一声,全身僵住,随着这人身子一歪登时摔了下去。
————几乎在那同时,她反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手。
山坡上野草正盛,跐溜跐溜滑,其间夹杂着碎石,两人滚了好几个个才在那人蹬住一株黄花枝后停下,上一刻心心念念要将人拉下马,满腔恨意想用自己把人砸死的楚宁此刻双眼紧闭,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一睁眼,方才的都是幻觉。
可尽管如此,她的手还是矛盾的死死抓着那人,心跳更如鼓擂!
良久,温热的晚风抚过,那人用下巴蹭了蹭楚宁的头顶,楚宁才微微一颤,哑着嗓子出声:“真的是、是你?你没死,没死对吧?”
她问着,却依旧未敢转身。
头顶又是轻声一笑,然后微微咳了两下,左手的食指在她的手上无意识的摩挲,稍显愉悦而又夹带两分调笑的声音传来:“嗯,现下还有气呢,要不你转过身来摸摸,我身子还热着。”
没死、活着。。。。。楚宁脑子里只剩了这两个词,她霍然睁开双眼,不管不顾的转过身去,柔柔月光之下,那人眉眼生辉,淡笑如常,不是季桓又是谁?
脑中一下空白一片,眼眶泛热,眼泪毫无预警的奔涌而出,从下午到现在她半颗泪珠子没掉过,此时却决了堤。她也顾不上擦,突地一下猛然起身,满脸是泪的跳着脚大骂道:“季桓!你混蛋!TMD混蛋!。。。。混。。。。唔。。。。。”
季桓果断地堵住的她的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激烈地扫荡着她的唇舌。
楚宁情绪激愤,须臾便被吻得透不过气,季桓这才稍稍松手,不想楚宁正被楚宁憋着气大力一退,蹬蹬蹬推得他连连后退了三四步。
楚宁眼中荡着水雾,脑中混沌,完全是下意识的又扑到他跟前,疯了般在他身上胡乱捶打,甚至尤不解恨的撕咬,口中一边抽泣一边喃喃骂着:“骗子、混蛋、混蛋。。。。。。”。
季桓微微躬身任她胡乱打着,有几下他的身子甚至轻轻颤动,但他丝毫没有避闪,神情温柔而愉悦,眸中耀动着奇异的光芒,在这西北边城六月的夏夜里,竟隐隐盖过了头顶那弯银月。
不远处尾随而至的两人,在远远看见二人落马时都急欲奔来相救,却被季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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