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夫君》第14章


“既是如此,何不放弃?天下繁花胜多,何必单单纠缠此人?”琉暮漓不解道,看南宫轶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是苦的,既然难受,远离了不就好了?非得要执着得将种种痛苦揽上肩头又不肯放手,等后悔了才后悔么?
“兄台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繁花虽多,未必是自己的那一朵,天下虽大,未必碰不到有缘人啊。”南宫轶感叹道,随即又说:“殿下也是,这么多年了放弃了么?”
“未曾想过,不过倒也真让我找着了。”轩雾尘笑道,目光毫不避讳地直盯着琉暮漓,察觉到的琉暮漓瞥了他一眼,心中仍想着刚刚南宫轶的话,旁若无人地品茶着。
“如此甚好,恭喜殿下了。”此时南宫轶已坐到他俩旁边,眼神的交汇他自然看得清楚,想到殿下与他竟是同道中人,南宫轶笑得亲切无比。
“不过殿下与公子同来这烟柳之地,难不成是来联络感情的?”南宫轶笑道。
“此言差矣,我们只是初次见到,自然有兴趣进来坐坐了。”轩雾尘尴尬地品了口茶,扯着嘴角道。
“哦,那不如同去上房吧,在这坐着恐人多口杂啊。”南宫轶说道,不是他多事,自从殿下和那位公子进来后,这厅里也不知道多少人朝这暗送秋波了,可两人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竟能安安稳稳地在这坐着,丝毫不受他人影响,而他小坐了一会就觉得如坐针毡汗如雨下,真是对二人心服口服。
“那到也是,恰好刚刚老鸨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上房,现在就过去吧!”轩雾尘毫不犹豫地点头,在宫里可没几个丫环敢这样目无王法地直盯着他看,现在这种情形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刚说罢轩雾尘便唤琉暮漓,见他毫无反应,复又推了推他,最后领着有些迷茫的琉暮漓上了楼。南宫轶则跟随在二人身后,目光深邃。
上房。
“殿下也别再称碧为老鸨了,听着怪不习惯的,就唤名字便可。”南宫轶吃着瓜果,苦笑道。
“也好,你也别再‘臣’不‘臣’的了,就说‘我’就行,这里又不是规矩多的宫里,随意就好。”轩雾尘十分同意,夕碧又不是年老色衰的女子,如此称呼实在不合适,自己听着也觉得奇怪。
“臣…我谨记在心了。”南宫轶点头道,接着对琉暮漓抱歉道:“聊了许久,也未曾请教公子大名,真是失敬。”
“哪里,在下琉暮漓,对将军亦有所耳闻,今日得之一见,十分荣幸。”琉暮漓浅笑道,对此人,他暂时找不到什么言语形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年纪轻轻便树立威信的他非池中物,不可小觑。
“原来是琉大将军的儿子,久仰大名。”南宫轶看向琉暮漓的眼光中多了一丝钦佩,神情中泛着喜色。
寒暄一番后,房门被轻推进来,两个衣着透明黄衣的少年翩翩而至,举手投足间虽是高雅,但在两个面容带点妖媚衣着又似女风的少年身上,便显得有些怪异了。
“这……”轩雾尘诧异地开口,不等轩雾尘说下去,南宫轶便自顾自地开口介绍,活像阅历丰富的老鸨:“公子,这两位可是这红卿坊最有名的倌儿了,能同时见到他们可真不容易呢。左边这位眼角有泪痣的唤为杉儿,右边这位更妖艳的自然是颜儿了,两人都是倌儿中的极品,此生怕是看不到第二次的。”
“为何看不到第二次?”轩雾尘疑惑道。
“这红卿坊的红牌倌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同一个客人,此生只接待一次,若是抄了次数这身价便跌了啊。”南宫轶说得溜溜儿的,想不到他不过在此半月,如今当个下任老鸨都绰绰有余了。
“哦,还有这种说法?那要是有人想再见他们呢?”轩雾尘对这种说法是在不能认同,但各家有各家的规矩,不是王法能过多干涉的。
“自然是赎身了,不过从这赎出去的倌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在外漂泊也无人问津啊。”南宫轶叹道,既非同情也非薄情的口气,站在离门近的两个倌儿都不自觉颤了颤。
“可悲,既然这样,又何必当个倌儿?”
“公子自是无法体会,普天之□不由己之人太多,就是佛门也顾不得那么多老百姓啊,官家不用说,不欺凌压榨一番就不错了。”南宫轶说着话时带些鄙夷的成分,不易被人听出,但那份感觉还在,明理人心中总是会留下个坎儿,就如现在的轩雾尘。
见轩雾尘神色不大好,南宫轶也不好再说下去,便道:“杉儿、颜儿,你们都过来坐吧。”
“是。”两人恭敬地弯腰点头,随即坐在轩雾尘和琉暮漓身旁,硬生生地将两人分开了,轩雾尘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琉暮漓也没有说什么。不等轩雾尘开口,南宫轶就笑道:“颜儿你坐我这吧,棒打鸳鸯可是不对的哟。”
作者有话要说:小生眼皮要打架了,发完这篇就滚去床单儿了~温暖的小棉被哟=v=~
收藏的起起伏伏真是牵动着小生的心啊… …
19
19、第十九章 颜儿 。。。 
颜儿闻言有些惊讶地看了漓尘二人一眼,他可是第一次看到两个男子在一起,看这二人的衣着气质可以肯定绝非主宠关系,这样的情况在这个国家可是十分少见的,那些贵族老爷们都认为自己高不可攀,是不屑于这种关系的。
“怎么了?”琉暮漓对于颜儿一直明目张胆地打量着自己提出疑问,莫非脸上或者衣服上有什么东西让人忍不住一直瞧了?
“不,奴家失礼了。”颜儿垂下头抱歉道,真是失态了,自己怎么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忘记自己男倌的身份,任谁被自己这样盯着都会觉得耻辱吧,许久不挨打了就不晓得教训了,希望这二位能放过他啊。
“颜儿别那般拘谨了,快快倒酒吧。”南宫轶出声圆场,否则这颜儿的头就要低到大腿上了,难得在外遇见大殿下,怎么着也得让气氛活跃些不是。
“是。”颜儿恭敬地欠身倒酒,举止到位显衬出一种柔弱美,修长的玉手包裹着褐色小酒壶,似乎连透明的酒水都更加有滋味起来。三人正赞叹之时,琉暮漓眼尖地看到颜儿右手腕处有一块东西模模糊糊地隐在臂袖的阴影下,想看清的他也没顾得其他直接掀开了颜儿的臂袖,这一举动吓了颜儿一大跳,正当他想去遮时,手腕处的东西已经完全暴露在琉暮漓的视线中,让琉暮漓眼神复杂的是,那是一块胎记。
琉暮漓几乎是一口肯定这颜儿是‘夕鸳’之人,还不等他开口,轩雾尘便问:“你这样的身子怎么能在这种青楼之地!”很明显指责的口气,想必轩雾尘也看到了,而且那块胎记,是朱红色的。
“奴家也想过,这事身不由己,但奴家还保有贞洁,请二位放心。”颜儿身处这欢场中,早有了一套看清人的本领,感知到二人是关心自己的,颜儿不禁浅笑道。
“怎么可能?”南宫轶吃惊道,夕碧那么贪财的人竟然没有逼这尤物卖身,着实奇怪,一点都不符合他非财不为的个性啊,莫非自己看错他了,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原委?
“奴家一直是清倌,妈妈也从未逼奴家开…苞,但其实开未开…苞都无所谓了,没有人会认为这具身子是干净的。”颜儿解释道,夕碧将他捡回来时就发现他手上的胎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没逼迫自己也许与这胎记有关吧。
“既然如此,你就该远离此地才对。”琉暮漓说道。
“公子这样说未免天真了,这世道没有钱谈什么出路呢,奴家虽然以清倌的身份赚了些钱,但那些钱早已给妈妈付住宿费了,想出去,得真正开…苞了才有机会啊,不过到那时,出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与其在外饱受他人嫌恶,不如在这里自生自灭。”颜儿苦笑道,这二位公子看上去涉世未深,还不晓得钱财与人心的可怖之处啊。
“那你今后就跟随我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琉暮漓想了想后说道。
“琉公子,颜儿可不是这么容易跟你走的啊,起码得付赎金才行啊。”南宫轶适时地提醒道,琉暮漓刚刚说话时对钱可是只字未提,他就怕到时候人一溜烟全跑了,那他如何像碧交代啊,毕竟如果这样损失不小,他可不想还没进展就被碧扫地出门。
“这样,那具体要多少?”琉暮漓认真问道,他第一次听说男倌原来也是可以赎身的,这样也好办,将军府上钱应该不会少吧?再加上父亲的俸禄总够了吧?他总感觉不能把此人留在这里,要带在身边才好,虽然说不出缘由,但救族里人也是应该的。
“这就得问碧了,看颜儿在他眼中值多少钱咯。”南宫轶打趣道。
“那么我现在便去找他吧。”说着琉暮漓就要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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