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宫之我是德妃》第5章


我一边恨恨地想着过了这关后要怎么整死他,一边强作笑容,两手放在腰间,向前面的几位微微屈了下膝:“承蒙太皇太后厚爱,奴婢不过比寻常宫女多识几个字罢了,几位主子都是学富五车,奴婢那里受得起这‘知书’二字。”
孝庄笑道:“哀家就喜这丫头恭谨的性子。”
常宁“嗤”地笑了一声,挑眉摇头,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隆禧愣愣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傻笑沉默。
随后祖孙四人又聊了一会儿,我呆站在旁边,不敢插话,只觉时间过得极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刻钟,也许有一个时辰。正昏昏沉沉时,忽又听到那个清亮的声音,只是这次离我近了许多:“你是还想再站吗?”
我一个激灵,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晃到了我跟前,忙侧身跪下去。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会儿,淡然道:“摆驾乾清宫!”
伺候在旁的太监躬身应是,忙着出去开道了。
我跟着殿里其他伺候的人一起磕下头去,脑袋里一片混沌。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日我在佛堂抄经时,远远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知道这是那两兄弟要过来了,打定主意不理他们,就索性假装没听到,继续抄写。
须臾,那两个身影已到了我的跟前。常宁巴巴地看了我一会儿,道:“如今真是越发不像话了,见到我们也敢不理不睬。”
我搁下笔,起身向他们各作了一个福,淡淡道:“两位王爷吉祥。”
隆禧忙道:“快起来吧,五哥这是跟你闹着玩儿呢。”
我恭敬地说了声“谢”,重新直起身子。
常宁见我态度不善,就挨着站近了些,陪笑道:“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我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睬他。
他愣了一下,看向他兄弟,问:“我?”
隆禧傻傻一笑,不迭地点头。
他眨眨眼,又看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刚说了一个字,我却一下噎住了。本想着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数落一番,可真到了这当口,千头万绪,反不知该从何怪起了。只好道,“昨日你到底搞的什么鬼?”
他挑了下眉,懒洋洋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坏坏地笑着看我。
我气极,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说?”
他低低笑了一阵,反问我:“帮你见着皇上了,不高兴吗?”
我怔了一会,一时咀嚼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见我一脸迷茫,就笑道:“从前,有个傻丫头,不知为什么想不开,竟然要爬窗户……”
话未说完,我已回味过来,只觉“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还真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
可一想到昨日的窘境,就觉得满腹都是怒气、怨气,冷冷道:“劳王爷‘费心’了。”
他咂咂嘴,摇头叹息:“真个是狗咬吕洞宾。”
我怒极反笑:“我是狗,您这和狗做朋友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见我真怒了,收敛了笑容,试探似地问道:“当真生气了?感觉你不像是那般小家子气的人呀。”
他这般说话,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声音柔和了些,道:“也没有什么可气的。只是恼你随便替我主张,害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嘻嘻一笑:“你还想要准备什么?我看你昨天就应对得挺好。再说了,昨日之事也是赶巧了,皇兄临时起的旨意,我哪里有时间来得及通知你准备?”
我呆了一下,心想既是如此,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怪他的了,就转身去隔壁屋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
常宁乐呵呵地从我手里接过茶,轻笑道:“要从你这边讨口茶喝可真不容易。”
我嗔了他一眼,没有搭腔,转而埋头继续抄经。他坐了片刻,觉得没趣,就过来把我的字逐个数落了一通。我很难得地没有回嘴,反而频频点头,偶尔还会很配合地附和几句。
平时吵闹惯了,忽然见我这般客气,他竟不爽起来,连着喊了几声别扭,就拽着隆禧一起走了。
我窃笑了一阵,想着他囧囧的表情,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除夕礼佛
康熙十二年七月庚午,平西王吴三桂疏请撤籓。丙子,嗣靖南王耿精忠疏请撤籓。还沉浸在擒杀鳌拜、初掌政权的喜悦里的康熙,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接近。他不顾太皇太后和群臣的劝阻,一意撤藩,三藩之乱初显端倪。
十月,宫里发生了一件大喜事:皇后赫舍里氏怀孕了!皇后之前曾生育过一位皇子,可惜当时皇后自己年纪还太小,孩子生下来就是先天不足,不足三岁就去世了。故而这次皇后怀孕,太皇太后尤为看重。欣慰之余,更命内务府为坤宁宫增派宫女和守喜嬷嬷。
然而紧随着这件喜事儿来的,却是一件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是年十一月,吴三桂在云南“以所部兵反”。十二月二十一日,冒充“朱三太子”的杨起隆在京举事。与此同时,一些地方原已降清的明朝官员纷纷响应。叛军气势凶猛,很快控制了南方广大地区,并延伸至陕西、甘肃等地。整个康熙朝最为动荡的八年悄然来临。
因前朝战事不利,太皇太后呆在佛堂的时间明显久了许多。也因此我得以和这位历经三朝风雨的“铁娘子”有了更多的接触和了解。为了方便孝庄礼佛,十二月底的时候,我被苏麻升作了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当然主要的工作还是抄写经文,偶尔替素有眼疾的孝庄朗诵佛经。
此时正值十三年元旦来临,受到战事的影响,原本应该喜庆的节日蒙上了一层阴影。
太皇太后当机立断,决定举行盛大的朝贺与筵宴,以此向臣民显示最高决策层无所畏惧的气概,和与叛军决战决胜的坚定信念,起到安定朝野,鼓舞士气的作用。
是日,康熙在太和殿与群臣共贺新年。太皇太后则在慈宁宫代替还在孕中的皇后宴请百官女眷,盛装出现在筵宴的主席。不可否认,她确实老了,连日的打击和操劳让她的面色显得有些憔悴,即使涂上厚重的妆容也无法完全遮掩。但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人,用雍容高贵的气度和冷如刀锋的眼神,把所有的流言和猜测化于无形。
我看着这个为心爱的孙儿战斗的女子,满满都是敬意和钦佩。她原本可以选择偏安一隅,把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烂摊子丢给她的孙儿。可她却带着和蔼坚定的笑容出现在众人眼前,安抚群臣,鼓动人心,尽自己的全力维护着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
筵宴结束时,苏麻看太皇太后脸色不大好,就想让我扶她先回去休息,谁知她却微微笑着,安慰似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硬是撑着等到最后一位命妇向她跪安离去,这才精疲力尽地瘫软在坐塌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被吓得不轻,急忙过去抚她的背,问:“太皇太后,您身子可还撑得住?要不要去请太医?”
她又咳了一阵,待稍稍缓过气来,道:“不必了,扶哀家去佛堂吧。”
苏麻微微皱眉,还想劝说,孝庄却摇了摇头,叹道:“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眼下朝局不稳,皇上和哀家都赌不起这个万一。”
苏麻红着眼点了点头,和我一起扶着她往偏室去了。
太皇太后和苏麻在佛前跪下后,便吩咐我到外间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进屋打搅。我躬身应了声“好”,便低着头从里头退出来,让其他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散了,只留了几个精干的守在大殿里。
这几日的操劳下来,太皇太后固然辛苦,我们几个在慈宁宫当差的却也并不轻松。许是因为过度劳累之后终于放松下来,许是因为这屋里暖融融的气氛实在太过舒适,我只觉整个头脑都是晕晕沉沉的,眼睛虽还睁着,却早就没了焦点。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冷不丁地吹来。我浑身不受控制地一抖,连骂了自己好几句后,定睛往门口一瞧,这才发现皇上不知什么时候已进到了佛堂的外间来。
神智霎时间清明过来,下意识地跪下叩首:“皇上万福。”
他稍稍抬了一下手,表情淡淡地,问我:“皇祖母还在里面?”
我又向他磕了个头,恭声道:“回皇上话,太皇太后和苏嬷嬷都在佛堂里,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说是怕冲撞了神明。”
他点点头,挥手示意身边服侍的人到屋外去候着,自己却作势要过去推门。我一急,就脱口道:“皇上是仁义之君!还请体谅太皇太后的一片诚心向佛之意!”话说完了,我才知道害怕,但又始终倔强地觉得自己没错,就硬着头皮跪在那里。
他很是一怔,大概实在没有想到,我居然真的敢当面顶撞他。他侧着头细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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