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宫之我是德妃》第11章


我睁开眼转过身去,却正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心头突的一跳,刚想起身请安,却被拉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真想把你的脑袋剖开来看看,这么点大的地方怎么会装着那么多心事?”
我忙笑道:“哪里有,只是方才看书有些累了,就闭着眼略作养神。”
他哦了一声,从我手里抽过那本《全唐诗》,看了眼我正读的地方,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紧皱了下眉头,目视着我道,“怎么又是这些幽怨哀伤的诗句?”
我嘻嘻一笑:“奴才读到‘庄周晓梦迷蝴蝶’,想到庄生入梦之深,竟到了分不清是周梦蝶还是蝶梦周的地步。就想闭上眼试试,看看是不是也能做个这样的美梦。”
“傻丫头。”他笑着勾了下我的鼻子,道,“那你说现在朕抱着你,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梦境?”
他无意的一句说笑,却勾起了我的心事——现在发生着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梦境?抑或者,在我脑海中对现代的记忆只是乌雅小琴的一个梦境?可记忆里的那一张张既熟悉又亲切的笑脸,回忆起来都是那么的温馨而真实,叫我如何相信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小琴,小琴,你怎么了?”他焦急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他扶着我的肩,正皱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忽然觉得脸上湿湿的,原来我又流泪了。
他一边心疼地帮我拭泪,一边皱着眉道:“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爱哭?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许文翰来看看?”
“许文翰……”
我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心里顿时澄明起来——我怎么忘记了?这个和我的未来命运有着休戚关联的人物。
他侧头看了一眼正垂着头出神的我,眉心忽地一挑,盯着我低声道:“你好似对这个许文翰很是上心。”
我的心猛跳,一面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一面嘴里回道:“皇上误会了,奴才只是想起了太皇太后。如今虽还同在皇宫,日日都能见到,但毕竟不能随时侍候着,也不知道新进的宫女用的顺不顺心。”
他突然间沉默了下来,深沉的目光打量着我,我不敢躲避,只好直直地盯着他看,后背是出了一片冷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信,可我再没有更好的借口了。
正惶惑间,他却蓦地将我搂到怀里,在我耳边笑道:“傻丫头,难为你对皇祖母一片孝心。等过了年头,慈宁宫那里不那么热闹了,朕就准你去那里陪皇祖母住几天,顺便教导一下那里新进的宫女,如何?”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忙做出欢天喜地的样子,向他谢了恩典。他看我一副“小船不可载重”的样子,终是摇头叹息一声,笑着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伸手将我重新揽进怀中。
☆、冬日闻殇
他虽是随口的一句话,我却不能不放在心上。初九一过,康熙重新恢复了御门听政,我也紧跟着大清早就奉旨上慈宁宫报到了。
其实慈宁宫的丫头哪个是泛泛之辈?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我教导的。且不说我相信秋叶挑人的眼光,就这慈宁宫上上下下恭谨肃穆的氛围,也能把个两眼一抹黑的菜鸟给整得规规矩矩,就算不是伶俐乖巧,起码大体上是不会出错的。
在装模作样地向几个新进的小宫女传授一些关于太皇太后日常起居时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之后,我的主要工作就变成了陪着孝庄和苏麻聊天,当然还有偶尔来串门子的太后。而另外一个慈宁宫的常客皇后,却因为年节时太过操劳,再加上受了些风寒,告病休养在了坤宁宫。
于是,康熙每天下朝到慈宁宫请安时最常看到的情景如下:太皇太后和太后坐在炕上,苏麻侍立在一边,我则坐在一边的小圆凳上,几个女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得热火朝天。
可惜这样惬意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太久。二月初的时候,坤宁宫就有消息传来说皇后的状况不大好。太皇太后虽然担心,但也并不觉得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吩咐了要好生养着,不必担心慈宁宫这边的事情。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皇后的病似乎有了一些好转,甚至有一日还撑着身子到慈宁宫来给两位老人家请安。大家都觉得皇后这病是快要康复了,可我却心里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
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清晨,我正服侍太皇太后起床洗漱时,忽然有坤宁宫的太监来报,皇后娘娘昨晚忽然昏厥,太医已经抢救了整整两个时辰,至今没有清醒过来。
我和太皇太后赶到坤宁宫时,里面已经乌压压地跪了一屋子的人,太后坐在一旁摸着眼泪,康熙和佟佳氏则守候在病榻边,亲自为皇后喂药。
太皇太后轻轻向我挥了下手,我立刻会意地走入人群之中随他们一起跪下,低着头一下也不敢乱动。虽然对这位钮钴禄氏真心没什么印象,但康熙克后的传说我还是听说过的,更何况她后面还有一位大名鼎鼎的佟佳氏挨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切应该就在这几日。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有两个时辰左右,就在我觉得自己膝盖酸痛,头晕眼花,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佟佳氏凄厉的惨叫声从屋内传来,紧接着是屋外惊天动地的一片哭喊之声。
“皇后娘娘殡天了!”
沉痛的钟声随之轰然响起,宣示着紫禁城女主人的离世。我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磕下头去,眼睛里酸痛干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已时,皇后钮钴禄氏薨于坤宁宫,二月二十八日,奉移大行皇后梓宫于武英殿,谥为孝昭皇后。
☆、殿前陪灵
一大清早,我便匆匆换上昨日晚上才送来的素服,全身戴孝,与一众妃嫔一起跪在坤宁宫正殿内。佟佳氏身为贵妃,自是跪在最前列,目光呆滞地望着皇后的灵牌,和大家一起默默地流着眼泪。
原本昨日已经在坤宁宫跪了半日,今日又是起了大清早过来,大家都有些精神不济。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就有些跪不住了,再看看身边的几个嫔妃,也大多是脸色煞白,面无血色。可碍着佟贵妃在场,竟没有一个敢出声离开的。
就这样大家一直跪到了正午时分,当佟佳氏终于开口让大家各自回宫,稍做歇息再来陪灵时,我已是眼前金星乱冒,耳边都是嗡嗡之声,里衣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玲儿见我脸色不大好,忙过来替我拭汗,低声问:“小主身子如何?要不要奴才扶您起来?”
我点点头,吃力地撑着她的手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虚浮着走了几步,一个没站稳,竟险些摔倒下来。刚好经过我身边的通贵人眼明手快,不着意地在边上帮着托了一把,这才没让我在众嫔妃面前出大洋相。
我感激地向她望了一眼,她浅浅一笑,向我微微点头,这才扶着身边的宫女往殿外去了。
玲儿在边上小声地问我:“小主,您可还撑得住?”
我闭着眼睛稍微缓了一会儿,向她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跪太久了,脚下有些虚,走走就会好了。”
话虽如此,康熙下的旨意却是众嫔妃于坤宁宫持服二十七日,而这才仅仅是第一日!想当年大学军训也不过是十四天,这后面的日子,可叫我怎么熬下去?!
哭到第三日晚上时,大多数嫔妃都只是机械地用帕子摸着脸,眼睛虽还都是红红地,却是因为连日来没日没夜地辛苦操劳造成的,与悲伤无关。
“众位妹妹今日辛苦,都各自回宫歇息去吧。”
佟贵妃温和的声音终于响起,我如蒙大赦,刚想撑着玲儿的手起来,却觉得小腹突然一阵疼痛,一个没站稳,竟一下跌跪到地上,额上不知何时已冒出一排细密的汗珠:“好痛……”
玲儿吓得面色苍白;神色慌张:“小主,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只觉着冷汗涔涔而下,一手按着小腹,咬牙道:“我……我肚子痛……”
彼时灵堂里的嫔妃几乎都已散尽,我弄出的动静虽不大,但在肃穆的灵堂里还是显得有些突兀。已经扶着宫女走到殿门口的佟贵妃听到动静,连忙折回来扶住我,紧张道:“琴妹妹,你怎么了?”
我全身冷汗乱冒,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她的袖口,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见我情况不妙,就抓紧了我的手低着头安抚道:“你别怕,我这就叫人去传太医。”说完她让身边的宫女去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太监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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