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又名不正言不顺,这未来的大统之位是非弘历莫属了。也难怪,现在弘历是这般的开心。
我和弘历正说着话呢,一道青影闪了过来。她抱住了我的大腿,吓得我差点叫出来。她抬起头时我才看清楚是齐妃,她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她说:“裕妃妹妹你救救我的三阿哥吧,万岁爷最心疼你了,你要是求情的话,万岁爷会饶了三阿哥的。”
我还未开口,弘历便说:“齐妃娘娘怎好这样子为难裕额娘,您也知道,三哥一向对皇阿玛无礼,现在犯的是大罪,裕额娘身子不好,您怎可这样子的对待裕额娘?”我知道弘历不希望弘时有任何的翻身的机会,但也不必这么凶啊。
我扶起了齐妃,我宽慰她道:“姐姐,你知道的,万岁爷和我之间有误会,现在还未解除,我说不上话的。你莫不如去求皇后娘娘,她一向是体恤妃嫔的。”齐妃捂着脸,失声痛哭。三阿哥是她的命,关系着她的命运,三阿哥完了,齐妃就没有任何的指望了。
我还想说什么话的时候,熹妃带着自己的丫鬟过来了。我便笑眸对着熹妃,熹妃只是冲我微微笑了一下。熹妃看着弘历,厉声说道:“你也不知道心疼你裕额娘,你裕额娘身子不好你不知道吗?赶紧扶你裕额娘进去休息。”
弘历便扶我起身,而熹妃就挡住了齐妃,不让齐妃与我靠近。弘历硬是拽着我进了内堂,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弘历笑呵呵的奉茶给我,坐在了我旁边。弘历倒是比弘昼来得勤,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弘昼是聪明,但是贪玩,不如幼时懂事,已是不及弘历了。
弘历说:“裕额娘,儿臣最近新学了一个曲子,抚琴给裕额娘听听吧?”我点点头,看了应雀一眼,应雀便去取琴了。想必熹妃在外头不会和齐妃说什么好话的,齐妃本是年贵妃的人,也没少给梅鸢气受。现在正是好时机,熹妃一定会一并着讨回来的。
熹妃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弘历一曲奏毕。应雀奉茶之后便退出门外了,屋子里就我们三个人了。熹妃看着我,刻意板着脸对我说:“姐姐,你也管管自己宫里的奴才,什么人都往里放。现在三阿哥获罪,齐妃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要明哲保身啊,姐姐别犯糊涂啊。”
弘历走了过来,附和着熹妃的话说道:“是啊,裕额娘,不要为了不干系的闲人给自己找麻烦了。莫说是三哥的事,就是八皇叔和九皇叔的事您也不要管了。”熹妃点点头,说道:“历儿说的有理,姐姐,你自己现在什么处境你不清楚吗?你去看了老九之后,万岁爷就不理你了,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可是单不论真的淳空和八王爷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也不论我和允禟曾经是如何的深爱着彼此,单单说起这旺儿活了这么大连自己的阿玛额娘都没有见过,我也该想法子救救八王爷和允禟的。
人有些时候日子不好过,就是因为太多的事情都太明白了。人生,难得糊涂。这句话还真是没有说错的。我也想自己什么都不管,去讨好雍正,让我一生受宠无忧。可是我办不到这么的绝情,我做不到什么都不管,我真的不可以。
☆、圈禁保定
我端着茶点,走到了养心殿的门口。我还没等迈步子跨过门口,就听到了屋子里雍正在大发脾气。茶杯破碎的声音,我听得很真切。雍正不知在吩咐哪位大臣道:“传朕旨意,简亲王雅尔江阿专惧胤禩、苏努等悖逆之徒,革去亲王。还有派人把老九也送保定和老八关着,去遵化告诉十四,再不老实,朕就一起把他也关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我在门口站了好半天才赶紧去,走了几步便和张廷玉擦肩而过。高无庸眼尖发现了我,我分明看到高无庸一见到我便舒了口气。我带着笑走了进去,挥手让高无庸下去了。我矮身施礼:“万岁爷吉祥”我起身后便站在那里,给雍正把汤倒在碗里。
我笑着把碗端了过去,我轻声说道:“万岁爷息怒,他们已是圈禁之人,万岁爷不必过分操心了。既然万岁爷这么不高兴,不如下旨让八王爷九王爷改名字。都是桀骜之人,若是改了侮辱性的名字,怕是气的不行,万岁爷便可出气了。”
雍正接过那碗汤的时候,眸子里都是疑惑。是的,我该为他们求情的。可是既然到了圈禁河北的地步,我怎么求情还能缓和到什么地步呢?何况我若求情,雍正只会更加的震怒。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保全八九十的尊严,而是保住他们的性命。
雍正握住我的手,拉我坐在他的腿上。雍正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眸子依旧是冰冷的。我们数次见面,擦肩而过,他的眸子都是这般的冰冷。雍正说:“是谁是什么事情让你突然这么彻底的转了性子了?”
我笑着应道:“臣妾还指望着万岁爷会封我为裕贵妃呢”雍正淡淡地说:“你若是为朕生下子嗣,朕便封你为裕贵妃。”我笑着问道:“万岁爷可是说了算数的。”他说:“君无戏言”我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说:“请万岁爷记得,万岁爷说自己君无戏言。”
雍正的眸子凝了一下,他转而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想他明白我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而我也不必说的很清楚了。我答应和他一起谋取他的大业之前,他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我想我们都是记得很清楚的。
那晚他躺在我的身边,闭着眼睛。我伏在他的胸口,听得到他的心脏的跳动声。他的心脏跳动的很有力,听上去就是很健康的样子。他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应允我道:“我不杀胤禟,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我闭上了眼睛,将整张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允禟被押往保定,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他手镣脚铐,标准的阶下囚的样子。直隶总督李绂是负责看守允禟的人,听说和允禟有过节,怕允禟的日子要更加的难熬了。他仰着脸,似乎看到我了,又似乎没有。囚车绝尘而去的那一刻,我恍惚间觉得他死了,允禟死了。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跌倒在地上。
弘历陪在我的身边,见我这个样子,便将我拦腰抱起。他十六岁,已经有力气抱起我了。他抱着我走着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想的是那个雨夜雍正抱着我。从允禟的府邸,一直到雍亲王府。雍正就那么抱着我,我们两个一起淋着雨。
十三来看我,看他的心情不错。他眉眼里都是开心的情愫,我想他是觉得雍正的皇位是坐稳了,所以他才这般的开心吧。他为了自己的四哥好,我想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也许这么点兄弟之情,在这个时代是那么的奢侈难得。
十三说:“皇兄已经把旺儿从石屋移送保定了,八哥会见到旺儿的,旺儿也不会吃苦的。只是你,今生是见不到旺儿的。”我倚在那里,轻闭双眸,幽幽应道:“我也不想见,无谓徒增伤感,我不喜欢那样的感觉。”
十三又说:“是什么理由竟是让你没有开口为八哥九哥求情,一句话都没有。甚至你还出主意捉弄八哥九哥。是十二哥的功劳吗?”我摇摇头,轻声应道:“是现实。现实让我只能这么做,没有选择,没有办法。”
十三说:“你恨皇兄吗?”我不知道为什么竟是笑了出来,笑的那么大声。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我说:“不恨。没什么好恨的。我是他,我也要铲除异己,保自己的皇位无虞。他没有做错什么,没有。”
十三又说:“你肯本不爱皇兄,所以你才不恨他。是吗?”我一下子便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看着十三,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模糊。我说:“我和胤禛不过是互相利用。我累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那滴泪,滴落。砸下去,碎成了粉末,就如此时此刻,那时那刻,我的心那般的样子。
☆、口谕
御花园的花都开了,这个都并不是指全部。我站在一束盛开的山茶花前边,我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它的花蕊。它是白山茶花,旁边还有红色的山茶花。对于白山茶花的话语我是知道的,因为又一次爸爸妈妈吵架之后妈妈就买了一盆白山茶花回来。
白山茶花的话语是纯真无邪,还有一个便是你怎么能轻视我的爱情。那次是爸爸的错,妈妈则用花表明了心志。爸爸后来知道花语之后,便和妈妈道歉了。两个人之间的的战争便算是结束了,花有些时候真的是有大作用的。
应雀突然说道:“主子,你看那边的海棠花开得极好呢,我陪您过去看看吧?”我轻轻地摇摇头,轻声应道:“还是去梅园吧,再不看就要等明年了。”应雀便扶着我往梅园那边走。梅花,是淳空喜欢的话。而我,已然是淳空,那么我便也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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