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锁惊清(清穿)》第192章


?”胤禛张开双臂,“当然能,快过来。”我脱掉花盆底,拽在手里,跑了十来步,回眸一笑,“这样就能走了。”胤禛讶然,朝跟着的人喝道:“全都转过身去。”
我“扑哧”笑道:“追我啊。”胤禛走向我,冷着脸道:“成何体统?穿上。”我坐在湖岸的石椅上,一面穿鞋,一面嘀咕道:“穿了没法走路。”胤禛道:“这般不注重礼仪,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我起身做了个福,“臣妾知错,请皇上赎罪。”胤禛拉着我的手,“上船了再说。”
突听一声巨响,我往胤禛背后看去,只见近处的小山丘从中断裂,碎石源源不断的向我和胤禛冲来。我叫道:“小心。”上前一步,用力推胤禛,胤禛“扑通”落湖,在这一瞬,我被多块石头重击,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某悠喜欢四哥这几句话:朕之待人,无一事不开诚布公,无一处不推心置腹,胸中有所欲言,必尽吐而后快,从无逆诈,亿不信之事(摘自《大义觉迷录》)
这篇文是去年11月开始构思的,写了改,改了修,今年3月才发文,而后一面存稿一面改文,终于为心中的四哥画了一个句号,算是松了一口气,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哦。
修了下文,合并了两章,亲们记得连着前面的看,不然看不明白哦。
正文完,还有三章番外,一天一章。
第七十八章·番外·禛悠别离曲
花开花落,日月轮转,一晃便是两载余。时值雍正十一年春,大觉寺的四宜堂里,胤禛负手站在窗前。雨淅淅沥沥下,一阵风吹来,引得院内的白玉兰扑簌掉。远处的山峦模糊不清,只留或高或低的浅黑轮廓,那浅黑轮廓融入水雾,好似一幅泼墨画。
胤禛看了会雨,走到书案边,提笔飞舞。
“花繁如锦草如茵,雨细风轻物候新。朱邸舞筵成往事,斑衣戏彩久凝尘。
万几宵旰忙中趣,百岁光阴梦里真。不问春归何处去,惟听燕语报芳辰。”
胤禛放下笔,从袖兜里掏出相思茶花簪,柔声道:“宝贝,两天没看你,你是不是想我了?肯定想了,对不对?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将簪子收好,快步出屋,坐上御辇,一大群人离开大觉寺,往东边行去。
胤禛回到紫禁城,雨过天晴,太阳拨开乌云,射出万丈光芒。胤禛踏入永寿宫,见桂花葡萄吐新蕊,惠兰茶花竞相开,生机盎然,尽显丰姿,不禁叹道:“好兆头。”进了梓悠斋,十几个太监和宫女请安,胤禛挥了挥手,太监和宫女带门出屋。胤禛站在屏风旁,使劲嗅了嗅,眉头一皱,“玛格。”
玛格应声进屋,躬身道:“奴才在。”胤禛指着垂在床头的香袋,“香味尽失,快装上朕从大觉寺带回的白玉兰。朕多次强调,花要随时更换,务必保持新鲜。”指着窗台上两盆红茶梅,“没看见叶子焉了吗?快换两盆鲜艳的,顺便把养心殿那盆荔枝搬来放一起。”往屋角一瞥,冷声道:“没看见风琴上有灰吗?快擦干净。”
胤禛在梓悠斋踱了一圈,挑出一大堆毛病,喝道:“朕才离开两天,你们就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真是可恶。”玛格跪地道:“奴才知罪,奴才马上叫人进来收拾。”胤禛厉声道:“待朕走了再收拾,要轻手轻脚,别惊扰了伊妃。你跪安吧。”
玛格“嗻”一声,一步步后退。来到院里,辛姐悄声道:“我们刚刚收拾过,应该没问题,皇上何以龙颜大怒?”玛格道:“皇上说什么,当奴才的照做便是,别去追究原因。”自言自语道:“皇上自己也未必知道原因。”
胤禛凝视那幅郎世宁作的画像良久,阴沉的脸露笑,“宝贝,你够不上倾国倾城,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最美。你瞧瞧这幅画,我威武不凡,你娇媚多姿,我们真的很相配哦。”看向另一幅崭新的画,啧啧赞道:“宝贝穿上戎装,英武极了。小睿睿蹲在你脚边,温顺得很。可惜你昏迷了,郎世宁只能凭着记忆画你,画得不够传神。”走到床边,见梓悠脸色苍白,忙唤玛格打来热水,为梓悠擦脸。
“宝贝,如果我事先知道是这个结果,就任由你脱下鞋走。那么危险的关头,我还跟你啰嗦失仪之事,真是迂腐。我被你推进湖时,非常害怕,不是害怕溺水,而是害怕你受伤。我浮出水面,看见你倒在血泊中,宁愿压在乱石下的是我。两年来,我曾无数次问自己,为何每次答应好好保护你都言而无信?宝贝,你可以告诉我吗?你醒来后一定要告诉我,我等着这一天。”
胤禛将帕子再次浸湿拧干,为梓悠擦手,“你昏迷后,我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养好身子。”嘻嘻一笑,“我怕你醒来后见不着我会流泪痛哭,因此精心养病,过了一年,终于康复。梓悠,你比我年轻,肯定更有毅力,你会痊愈,你一定会痊愈。”
胤禛叫玛格撤下热水,将梓悠扶起,坐在梓悠背后,抱梓悠在怀,“你昏迷一月后,张太医诊断出你有了身孕。我欣喜若狂,但是你和我们的小宝贝只能保一个,我万般无奈,只好让张太医打掉我们的小宝贝。”摩挲梓悠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宝贝,你会怪我吗?我给你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吸了口气,低声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胤禛唱了两句,眼泪顺着脸颊掉在梓悠衣裳上。胤禛不记得多久没流泪了,兴许是胤祥离开之际,兴许是梓悠昏迷之际,兴许很久以前就已失去泪腺。胤禛十四岁那年,遭到人生首次刻骨铭心的痛,恸哭一场后,发誓不再轻易流泪。四十二年来,他一直以坚强示人,但在梓悠面前,他始终藏不住。其实,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高兴时开怀大笑,难过时嚎啕大哭。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胤禛抹干泪,自嘲道:“瞧我,五十六岁的人了,居然还哭,真是不济。”顿了顿,缓缓道:“对酒吟诗花劝饮,花前得句自推敲。九重三殿谁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这首《花下偶成》是你和十三弟扔下我后,我在一个冰冷的夜里作的。你品出里面的苍凉和孤寂了吗?你了解我内心的痛苦和悲伤吗?我拥有四海,却没有知己。夜幕来临时,巍峨的宫殿里,只有风烛茶月和笔墨纸砚伴我度过。我有时很痛恨你和十三弟,因为你们先后抛弃我,置我于不顾。”
忽听嗷嗷几声响,小睿睿摇着尾巴跑进屋,一跃上床,前腿搭上梓悠肩膀,用舌头舔梓悠下巴。
胤禛腾出右手拉开小睿睿前腿,“这件豹皮狗衣是去年冬新做的,穿在小睿睿身上,的确像一只发福的狮子,可是并不如你所说的难看哦。”又微笑道:“小睿睿和睿睿一样,都是懂我心思的知己,我盼你醒来,它也盼你醒来呢。宝贝,你曾经答应过我,你比我年轻,一定要活得比我久,我没驾崩前,不许你先我而去。你上次离开我六年,这次也是六年。宝贝,雍正十四年的八月十九,一定要醒来,不然,我真的不会饶你。”
玛格在门外道:“皇上,娘娘该喝药了。”胤禛道:“拿进来,朕要亲自喂。”玛格进屋,请了个安,从瓷瓶里取出一粒黑色药丸,倒了一杯玉泉水,双手奉到胤禛面前。胤禛抿口玉泉水,将药丸含在嘴里,托起梓悠的头,与梓悠唇对唇,将药丸灌进。玛格跪安,转身出屋,望着天空,长吁短叹。
“你曾劝我不要相信道士的话,不准我服用他们炼的丹药。事实上你大错特错,我正是服用这些丹药,病才渐渐好转。两年来,我身子好很多,应归功于丹药。张太虚向我保证过,你只要坚持服用此药,定能醒来。我不管有没有效,都要尽力一试。”嘴唇凑近梓悠耳朵,笑道:“我如今身强体壮,精神倍好。你醒来后,我们第一件事就是要生个小宝贝。你喜欢女儿,我便定你生个小公主。”
胤禛抱着梓悠坐了一刻钟,将梓悠放下,为梓悠盖好被子,走出梓悠斋。其时夕阳偏西,晚霞布满半边天。胤禛心情甚畅,笑道:“好兆头。”走到永寿宫西配殿,进了东次间,揭开高几上的撒林皮拱花盒,里面是一副用明黄眼镜套装着的茶晶眼镜。胤禛抚摸三下眼镜套上的蕙兰,取出眼镜戴上,埋头批阅奏折。
春去春又归,秋逝秋又来,时光在历史的洪流中淙淙而去。八月十七是梓悠三十八岁寿辰,胤禛将梓悠接到圆明园的葡萄院。待入夜后,吩咐人关闭所有窗户,熄灭蜡烛,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大袋萤火虫放出。屋内萤光点点,胤禛的脸在萤光中绽笑,梓悠似乎知道胤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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