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是直男》第41章


但在此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廖闻轩坦白自己的异装癖,来回报对方的体贴。
这是个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坦白,但恋爱中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冲昏了人的头脑,许嘉承当时丝毫考虑不到后果。
那天晚上许嘉承约了廖闻轩在宾馆见面,他穿了一身女装,在宋萧萧的帮助下化了淡妆。
廖闻轩一进宾馆差点没认出他来,吃惊过后调侃道:“我还以为你给我叫了酒店特殊服务。”
许嘉承瞪他:“想得美。”
廖闻轩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耳鬓厮磨:“这是给我惊喜要跟我玩女装play?啧,你这粉够厚的,我吃了一嘴。”
许嘉承抬手拍他肩膀,两人把我打闹当作情趣,嘻嘻哈哈的玩起来。
“好了好了不玩了,”许嘉承被廖闻轩压在身上,气喘吁吁的叫停游戏。“我今天是要跟你坦白一件事的。”
廖闻轩看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忍不住低头去亲啄他的嘴唇。
“宝贝,你这样真好看,但我对着女人可硬不起来。”
许嘉承一双眼睛波光婉转,他心里想着事,对廖闻轩说了些都没在意,开口道:“我要向你坦白,我见不得光的喜好。”
廖闻轩先开始没反应过来,着手脱他的裙子:“脱了衣服做吧,不然我总以为自己是和女人……”
话至一半,他猛的抬起头,直视许嘉承:“你刚刚说什么?”
许嘉承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我说女装癖是我的喜好。”
这场坦白后来以难堪收尾。
廖闻轩的反应完全出乎许嘉承的意料。他以为这种事除了自己,别人无权置喙。可廖闻轩却开始怀疑他心理有问题,劝他去看医生。
“你自己就是个同性恋,怎么不觉得自己有病!”许嘉承气愤的反驳。
“你别偷换概念,同性恋和女装癖根本不一样。起码我确定自己的性别,你呢?”廖闻轩咄咄逼人。
“我有什么不确定的,我是男人,从身到心都是!”他振振有词的表明性别和爱好,认为自己没有任何错或者病。
可廖闻轩根本不听解释,也不信他。
许嘉承把他的态度看在眼里,爱意一点点消散走了。他终于清楚他们的问题并非只女装癖这一件事,裂痕是一朝一夕积累起来的。
他和廖闻轩性格不合,喜欢时是真的喜欢,但厌烦时也是真的厌烦。
以前廖闻轩带他去见朋友,都是些同道中人,廖闻轩说多接触接触总是好的。
可那些人里有几个生活糜烂行为放浪,许嘉承很是讨厌。特别是其中有个桃花眼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总让人觉得黏腻恶心。
许嘉承从小到大就没学会克制,他的态度和不喜在人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廖闻轩回来冲他发火,问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朋友。
“那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许嘉承口气恶劣,“我需要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吗?”
类似的争吵在他们交往间时有发生,从未中断。而现在,女装癖一事将所有不满和憎怨串联成一条引线,不过是零星火种溅上去,却引得感情全都付之一炬。
第59章
持续的争辩和冷战让两人都很疲累,爱情褪去它蜜糖的外壳后,包裹的是苦涩的毒药。
实则这场对战里没有谁对谁错,可也没人愿意先低头。
廖闻轩每次振振有词的规劝他时,许嘉承的心就冷一分,而让他彻底心凉的是廖闻轩诱骗他去看心理医生。
当被关进心理诊室的那刻,他突然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心理医生和他相处了整整两个小时,不停迂回试探他的隐私,每一处秘密都被抛放在聚光灯下,他从小就不爱哭,但那两个小时里,他竟会难堪到想哭。
出去以后,他一拳打在了廖闻轩的脸上。
“发什么疯!”廖闻轩捂住鼻梁,血顺着手指的缝隙流出来。
“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许嘉承带着鼻音质问。
“我不是为你好吗?”廖闻轩压下火气,试图跟他好好沟通,“你有没有考虑过,穿女装当作一个情趣就罢了,你把它当作喜好,肯定是有问题的!”
“就算真有问题,跟你有个屁关系!别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干涉我!”许嘉承怒不可遏,眼尾因为气愤而发红。
“什么叫没有和我没关系……因为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心理状态,也是我的错吗?”
“不,你太自以为是了。”许嘉承揭穿他的面具,“你只是站在你的角度私自替我做决定,根本不是真的为我考虑。”
廖闻轩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你是这样想我的?”
“我不会再想你。”许嘉承用厌烦的眼神盯着他,“一切都结束了。”
“你要跟我分手?”廖闻轩嗤笑,嘴里吐出了恶毒的话,“也好,毕竟我对女人可没兴趣。”
许嘉承眼睛彻底红了,他又举起了胳膊,廖闻轩拦住他的拳头。
“被戳中真相所以恼羞成怒了?”廖闻轩笑了,眼底却没有笑意,“我真的受不了你这个性格,把别人的好意不当回事,给你介绍朋友、带你来看医生,哪样不是为你好,但你呢?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点?”
“那真是委屈你和我这个不正常人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了。”许嘉承咬牙切齿。
“是很委屈。”廖闻轩放开他的手,“不只委屈,你那个特殊的癖好,还让人感到恶心。”
因为喜欢,所以他们肆无忌惮的伤害彼此。因为了解,所以他们知道说什么话最能戳中对方的痛处。
少年时期的爱情像一尊水晶雕像,看着美,但也极易破碎。
而当隔着一道道海岸线,七个小时时差后,他们终于学会了自我反省,却为时已晚。
故事不长,许嘉承说的口干舌燥,酸奶已经所剩无几,他对着空瓶子吸吸溜溜,发出连绵不绝的噪音,却因为犯懒,不愿意走几步路去再拿一瓶。
陆河不堪其扰,只好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新的给他。
“谢谢。”许嘉承计谋得逞,立刻放弃空瓶子,愉快的把旧吸管插进了新瓶里。
陆河观察他的表情,发现这人的欢快不是作伪,通常人想起过去夭折的初恋,会是这副样子吗?
陆河不清楚,他没有过去的爱恋可怀念。从小到大,他就活在一个规矩的方正里,不出框不出乱。唯独许嘉承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节奏,把那个圈住他的规矩打破了一道口子,他得以见识到,原来世界和自己都还存在无数个未知面,其中有好有坏,世界原来并非是黑白分明的。
“说完了,我和廖闻轩就是这么回事。”许嘉承一口气喝了半瓶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找我,可能是万花丛中过,厌倦了,一回头想起了朦胧初恋。遗憾总是美好的,难免会被惦记上……这可能人到中年都会有的通病。”他耸着肩膀笑笑。
“你不比他小几岁。”陆河揭穿他的年龄。
“你想表达什么?”许嘉承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还……”陆河情不自禁的开口,又在反应过来后及时收住了嘴。
“什么?”
“没什么。”陆河别过脸去,站起来朝卧室走,“我去找床被子,晚上你睡床,我睡沙发。”
明显的转移话题。
许嘉承跟在后面进了卧室,倚着门框看他在橱柜里翻找棉被。
“你想问,我还喜不喜欢廖闻轩,对吗?”许嘉承在他抱着被子走到门口时伸腿抵住了出口。
陆河被猜中了心思,下意识收紧了抱着棉被的手。
“想听答案吗?”许嘉承又问。
“你嘴里有实话吗?”
“这取决于你想不想听。”
静默许久,空气中只剩两人的呼吸在震颤。
“刚才你对我做的那些,算什么?”陆河终于打破了沉默,问的却不是廖闻轩的事,“我只听真话。”
他说的是方才在沙发上许嘉承为他口交,许嘉承心领神会。
“你觉得那算什么?”许嘉承把问题抛回去。
“一份施舍,或者又是你心血来潮的游戏。”
“我需要给一个强奸过我的人施舍吗?”
「强奸」两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陆河脸上。
“可你有过真心吗?你一直抱着戏耍和欺骗的态度给我设置陷阱,看着我陷进去以后,却又想抽身离去……”陆河无言片刻后另辟蹊径。
这话像一柄生锈的铁剑,虽不锋利,却将阻隔两人的那张纸捅开了一道缝隙。
许嘉承静静的盯着对方:“你在意我有没有真心实意,是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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