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之再嫁》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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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李谦进了屋,急忙问道,邵源泊转头示意山青和水秀:“到外头看着,警觉着些。”山青和水秀答应一声,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稍远些垂手侍立,邵源泊推开临水的窗户,左右看了看,这才呼了口气,转头看着李谦说道:“出大事了,太后要把阿盛过继到福宁王府。”
李谦怔怔的看着邵源泊,仔细看着他的神情,半晌才迟疑的问道:“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邵源泊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连你也是这样势力无情之人?别说是个亲王,就是当皇帝,我也不能把儿子送给人家!”李谦上前伸手捂回邵源泊后面的话,气的跺着脚骂道:“你晕头了?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这若是传出来,砍头都是便宜你的!”
邵源泊梗着脖子,李谦忙安抚着他:“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换了我??????我也不肯,也不舍得,好了吧?可这?能有什么法子?君这赐,却之不恭,也却不得,别说这还不算赏赐,太后都发了话,你还能怎样?岂容你答应不答应的?”
“这不就找你商量吗?”邵源泊拉着李谦,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和周皇后娘家侄子周恩显交好?”
“说不上交好,见面能说两句话罢了,你要干什么?”李谦转头问道,邵源泊附耳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传两句话过去,一,太后想立邵探花长子为福宁王嗣,二,邵探花和宁家往来极密。”李谦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邵源泊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李谦说道:“这事,你别去说,得寻个合适的人去,这人不好找,得好好想想。”
李谦直怔怔的看着邵源泊,眨了无数下眼睛,恍然悟过来:“你是要?”
“嗯,借力打力,得赶紧,太后那边,我明天就得回话。”邵源泊点了下头,示意李谦想的对,李谦抬手揉着两只太阳穴,苦苦想了一会儿,放下手,看着邵源泊问道:“太后要嗣阿盛的事,和你说这话时,是屏了宫女太监的?”
邵源泊怔了怔神,用折扇敲着头苦笑起来:“我也是急糊涂了,若是密谈,出她口入我耳,这事若有第三人知道,就是杀头的罪,不是,想来太后都是商量好的,不过最后问我一声罢了。”
“既然这样,周皇后必定知道这事了,周皇后??????也是个厉害的,这话就不用传了,只后一件。”李谦松了口气说道,邵源泊一触既通,心思转的飞快:“那周显恩最会玩乐??????山青!”邵源泊扬声叫着山青,山青掀帘进来,邵源泊急忙吩咐道:“你悄悄去查看查看,看看周七公子在哪一处,快去,越快越好!”山青答应一声,正要出去,李谦叫住他吩咐道:“叫上金谷和玉栗一起去。”山青瞄了邵源泊一眼,脆声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邵源泊看着山青出去,走到门口,伸手挂起紫竹帘,示意李谦坐下,自己也坐到李谦身边,低声说道:“这交好的话倒不好传出去,还有个更好的法子,你出面就行,只装着醉了,就说我对大皇子赞不绝口,我看这句话就足够了。”
李谦凝神想了想,笑着说道:“这容易,这话今天就得传到宫里才好,等会儿若找到周显恩了,我立时就去,嗯,让人送些酒来,沐沐酒水澡吧。”
邵源泊扬声吩咐水秀要了酒水菜肴,两人百无心绪的喝着酒,等着山青和金谷等几个小厮的信儿。
84 风波起
不大会儿,山青和金谷就急奔回来,喘着气禀报道:“回两位爷,巧了,周七爷就在这悦然楼,包了湖那边含芳楼,说是会文。”
邵源泊惊喜看着李谦,李谦站起来,掸了掸长衫,笑着说道:“这就过去,放心,定不辱使命!”邵源泊忙起身长揖到底谢过,直起身子端了酒杯递给李谦,邵源泊饮而进,李谦却将酒均匀洒在了身上,边洒边笑着说道:“得清楚明白醉着才行,这事,可错不得半步,今天是赶回别院,还是歇在城里?”
“今晚歇在城里,先去府上,回头到书房叨扰晚。”邵源泊笑答道,李谦点头答应了,拱了拱手,带着小厮出了门,沿着湖边栈道,往对面含芳楼过去了。 
含芳楼上下两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离得很远就听到丝竹小曲和怪叫大笑声,李谦伸手搭在金谷肩上,两只脚左右缠着打着晃往前走,路晃到含芳楼下,楼下站着十几个小厮眼认出李谦,有飞快奔进去报信,有忙着陪笑上前接着李谦,路引着往楼上去:“李爷快请,们爷在楼上,看到爷来,不知道多高兴,李爷小心脚下,有楼梯,李爷慢着些,李爷请!”
李谦转过楼梯拐角,周恩显伏在栏杆上,伸头往下看到李谦,大笑着招呼道:“到底来了!遣了多少小厮,到处寻不着!这会文怎么能少得了?子岗呢?有必有他!堆好诗等着咱们探花郎品评!”
说话间,李谦已经脚步虚浮、打着晃着上了楼,伸手揽着周恩显肩膀,眼神迷糊应着话:“找?谁找了?直跟子岗在这里喝酒,小子,真找了?不可能!找,准,不不,立准,不不,立时三刻就来,刻也不晚!谁诗好?别说诗好,那东西又不能吃,只说菜好!酒好!谁不知道李谦是名士,厄!”李谦伸长脖子打了个嗝,接着说道:“名吃士!”
周恩显笑得打跌,伸手扶着李谦,转过头,迭连声吩咐赶紧送醒酒汤来,李谦四下张望着:“谁喝醉了?刚来就醉了?别给他汤,给他酒,让他再喝,再喝就醒酒了!” 
“还有谁?这醉态难得之极!有什么高兴事,能喝成这样?可是头回见醉成这样,唉,跟说!”周恩显恶作剧之心突起,俯到李谦耳边,低声说道:“弟媳妇要是看到……”
李谦刚坐下,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哪儿呢?哪儿呢?没醉!这就回家!”
屋子里人哄堂大笑,周恩显忙把拉住李谦:“安心坐着,没醉就喝茶。”李谦用力摇了摇头,四下看了,总算醒过些神来,前后趔趄着团团见礼,周恩显把拉着他,干脆把他按在榻上,示意两个女伎在李谦背后放了垫子靠枕,将他安置好,才笑着说道:“在哪儿喝成这样?和子岗一处?子岗呢?怎么没起过来?怎么?他这个探花郎如今瞧不上咱们这些没才了?连会文也不来了?可请了他好几回了,他就来过一回,一副老夫人相,他从来那些风流哪儿去了?”
李谦就着女伎手喝了几口汤,听了周恩显话,手平摊着推出去,做了个倒地手势,得意笑着说道:“把他喝趴下了,就这样,趴下了。” 
周恩显高挑着眉梢,惊讶不已:“子岗那样酒量,就你?把他喝趴下了?” 
“哈哈,那是!怎么样?他也有喝不过时候!”李谦得意洋洋,周恩显眼睛里闪过丝凝重和困惑,挥手示退女伎,侧身坐到李谦身边套起话来:“酒入愁肠才醉人呢!子岗这是有什么烦心事了?为了下任事?” 
“不是!他哪在乎这个!没任也没事!不是!”李谦双手摆个不停,周恩显仔细看着李谦,话语轻松随意接着话里有话问道:“那是为什么?他最近,哈哈,只有好事不是!” 
“好事?嗯,也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谁知道是不是好事,跟你说,你说这诗,你猜,子岗前儿夸谁诗好?”李谦脸神秘,挤到周恩显身边问道。
“谁?”周恩显忙紧问道,李谦将手指竖在嘴唇上,眼珠左右转了转,拉着周恩显,贴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大皇子!人好诗好!好!” 
周恩显脸震惊,呆了呆,忙转头看向四周,榻侧后角坐着个石青长衫青年急转过头,凑到了旁边斗酒人群中。 
周恩显头转了半,又转了回来,李谦这俯耳细言,出他口入已耳,自己也太过小心了,转过头,正要开口,李谦突然发了酒疯般,拍着周恩显肩膀感叹道:“子岗独赏大皇子啊!”一句话说得周恩显差点跳起来,忙伸手捂着李谦嘴,情急责备道:“醉了!说胡话呢!”说着,转头叫过小厮吩咐道:“来人,跟扶李爷回去,李爷醉了!”
几个小厮过来,架着李谦,周恩显拱了拱手打着招呼:“各位慢乐,把这厮送下去,醉得不成样子了!”众人七声八落答应声,仍各顾各说笑玩乐去了,榻角石青长衫看着周恩显扶着李谦下了楼,悄悄退出屋子,从另侧楼梯下去,转眼消失在黑暗中。
周恩显怕李谦再象刚才那样发酒疯,这皇子不能说不好,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夸奖、想欣赏就能欣赏,都是惹祸事,周恩显送了李谦出来,看着他上了车,又仔细交待了金谷,看着车子走远了,呆站着出了神,太后要过继邵源泊家长公子,这事他昨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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