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欺负》第23章


“死了。”简启明撂下这一句话就挂断电话,把手机随意扔开。他控制着怒气平平稳稳开回江心苑,行车十分规范。
容鹿说他有路怒?根本没有!简启明心里怪委屈的。不知道是谁有!
他已经知道容鹿是当年在医院认识的秦致。那会儿秦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手头宽裕,帮了容鹿不少。他年纪长,成熟又温柔,有钱,还是弯的,容鹿对他动心,也有情可……
可个屁。
简启明伏在方向盘,脑子里千百种念头来回翻过,只恨自己生错了时候,又错过了太多,没能把容鹿死死护在手心。
容鹿17岁就被母亲一家人带去邻市,那么纤瘦干净的一个人,在肮脏泥沼里摸爬滚打。秦致后来也去了邻市发展,看来两人是有过一段情,断断续续的,直到今天。
他只是不明白,容鹿既然跟了秦致,为什么还吃了这么多苦,为什么会挨饿受冻,为什么会被人打骂,成天跪在地上,以至于再见到简启明,也一时半会儿没有改掉习惯。
秦致到底是不是个人?
简启明心烦意乱,也不想上楼了,就在小区花坛边儿上找了个空地坐下抽烟,一连抽了三根,肺都快熏黑了。
他神情恍惚,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神,只迷迷糊糊看见眼前有红白色块,居民汇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被烟灰烫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
是救护车。
他忙站起身,又听见人群在说是哪一户老人突发心脏病,刚要松一口气,身后就传来一声哀号。
“简启明——”
他回过身,容鹿捂着脸双膝跪在地上。他穿着白衬衣,风一吹,身影显得极其单薄,清亮嗓子直直地又喊出一句:“你吓死我了——”
这叫声太过凄厉,旁人都惊诧地回头看,简启明大步走过去拥住他,挡住了四面八方探究的视线。
“小鹿,宝贝儿。”他把容鹿僵硬颤抖的身体揽在臂弯里,打横抱起来,“哥哥错了,哥哥带你回家。”
他把容鹿的脸按在胸口,穿过窸窣的人群,上楼回了家。等坐在沙发上,嘴里还轻声哄着:“我的宝宝鹿,不怕,哥哥好好的呢。”
“你干嘛骗我……”容鹿缓过劲儿,开始后怕,在简启明怀里瑟缩着,“哥哥吓死我了。”
“哥哥错了,真的错了,”他捧住容鹿煞白的脸,在上面印下安心的吻,“哥哥是嫉妒得差点死了。”
容鹿眼角还挂着又惊又怕的泪,却抱着简启明的头,一下一下啄他嘴唇。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很乖地问:“哥哥为什么嫉妒?”
简启明眉头皱了起来,容鹿凑过去亲,等舒展开来了就坐回去,转眼又皱了起来,他就再亲一口。如此反复几下,容鹿的心情好转了,笑着对简启明说:“好幼稚。”
简启明勉强笑了笑,把他搂在胸前,手都在抖:“小鹿,你能不能、可不可以……”
容鹿等了十几秒,都没再听见下文,就仰着头说:“可以啊,哥哥说什么都可以。”
简启明看他这样,心脏太疼了,疼得喘不过气。他把头埋在容鹿颈窝,这才感觉好点了,继续说:“小鹿可不可以跟他断了……”
容鹿摸着他的脑袋,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打在他脖子里,滑过他的皮肤。
“可不可以……只有我一个哥哥?”
第40章 
容鹿明白过来这个“他”是在指谁,安静搂了他一会儿,心里措着辞,“可以是可以……”
简启明猛地抬起头,把容鹿吓了一跳,又定睛看到他眼角还是红的,心疼地吻了过去:“可是我跟秦致没有别的关系啊?”
他既然这样说了,简启明肯定是要相信他的,可耳边又开始回荡那一句阴魂不散的“哥哥再见”。他抱着容鹿,陷入长久的沉默。
容鹿看他发呆,也不去叫他,径自从他腿上走下来,站在地上脱掉了所有衣服,只留着简启明送他的腕表。
容鹿分开双腿坐在简启明胯间,牵起他的手,引简启明摸着被他亲手调教的敏感身体。阴茎翘了起来,在简启明的西装裤滴下一丝透明的黏液。他因弄脏简启明的衣服而脸红,却并不觉得羞耻。
“哥哥看,”他将简启明的手带向胯间,裹住硬挺的性器,“我看到哥哥才会硬。”
简启明喉结滚了一下,显然被他勾得情动。
他把简启明的另一只手按在屁股肉上,简启明迷恋地揉了揉,猛力一抓,又撸动了容鹿的性器,容鹿整个人都软在他身上。
“只有哥哥才能让我骚,”他把简启明的脸扳到眼前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别人都不行。”
“乖宝贝。”简启明感觉心尖的刺松动了,拔出去一截,搂着容鹿要亲,容鹿却避开了。
“哥哥有事情瞒着我,我不高兴。”容鹿留恋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在简启明捉住他之前滚到沙发的另一侧,“要是哥哥不说,就不要抱了。”
容鹿是这样说的,可简启明又是什么人,哪能理会他的威胁。他下一秒就起身把容鹿抱进房间丢在床上,站在一旁解着领带,居高临下睨着他的猎物,嘴边还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那等会儿小鹿可千万别求我。”还在“千万”二字下了重音。
他慢条斯理解扣子的动作实在太过性感,容鹿当即就不行了,爬过去叼着裤链咬开,等简启明放出粗硬肉茎,他伏着身子含了进去。
简启明在床上非常游刃有余,看不到一点幼稚醋精的影子。容鹿被他磨得呜呜哭,求了很多遍,简启明才带领他攀上高潮。
容鹿屁股里装着满满的精液,也不急着去洗,还要张着腿给简启明展示白浆缓缓流出的香艳画面。简启明看得眼都红,在他屁股甩了一巴掌,“小骚货。”
容鹿笑嘻嘻地钻进他怀里要抱,“哥哥就告诉我呗。”
简启明收了笑,眼里又漫上痛苦。他一五一十地跟容鹿交代了那天的情况,隐去了一些心理感受,轻描淡写带过了。
容鹿听完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对不起哥哥。”
“没有什么对不起,”简启明亲了亲他的头顶,摸着他脸颊软肉,“我当时也做的不够好。”
“不是啊,”容鹿一骨碌爬起来,摇了摇简启明的手臂,“爸爸那天情况不好,我在医院陪床陪了一晚上。本来想跟学校请假的,可是想见你,秦致刚好顺路,就送我去了。我当时好想你,又很困,张嘴就叫错了。”
他揉着简启明闷闷不乐的脸:“就那一次,还被你听见了……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跟你说嘛?”
简启明仍不能回神,容鹿就趴下去贴在他左胸口。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让他安心多了,“我那天晚上是去找我妈了……爸爸病了以后我去找我妈要钱,结果她跑去借高利贷,最后把我姐也搭进去了……”
他叹了一口气,“本来还要拉上我的,但是那会儿没多少人来嫖男孩。我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觉得……我好坏啊,我姐姐还在受苦,我居然在庆幸自己。”
简启明沉默听着,心疼极了,抱着容鹿的手臂也收紧,“现在都过去了,都好了。”
“不是的。”容鹿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妈她……不想干活儿,吃不了苦,拿了钱花完了,又会动歪心思。哥哥,这行只有不做跟做一辈子,你明白吗?”
这是简启明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心境却完全不同,“我的小鹿一辈子也不做。”
“我一辈子也不做。”容鹿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又接着跟他掰扯秦致的事情:“后来你不是都查到了吗?我没有跟秦致在一起,一开始就不是那种关系的。”
怎么会?
“你当时不是因为我才割了……?然后被秦致送进医院。”简启明解下他的腕表,指腹磨着他手腕内侧的伤痕,“我以为你们住在一起。”
容鹿盯了一会儿他挣扎的眼神,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谁给你查的啊?让他退钱。”
简启明不解抬头。
“我……跟他,基本就是几个月联系一次。”容鹿避开了“我们”这样的字眼,让简启明这个小心眼感到很舒服,“我是进了医院之后他才给我垫的医药费,劝了我几句,不是他送我进去的。”
他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简启明:“是我自己爬起来包着伤口打的车。”
简启明眼皮一跳,“你……”
“当时我妈走投无路了,我也被抓进去。他们那个俱乐部玩的东西很……反正每天都跪,都快不会走路了。”他说,“我做了几次口活,心里难受,就求着我姐,我姐帮我逃出来。结果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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