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第526章


裴谦谦和沈氏都转了身,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掩袖而笑。
从库房里出来,沈氏又叫了裴谦谦和裴谦益过去,来到她惯常理事的一间南房里,拿着几个帐本,对裴谦益和裴谦谦道:“这里有两摞帐本,都是铺子和田庄的收益。——一摞都是你娘当年的陪嫁铺子和田庄的帐目,一摞是你娘当年一半压箱钱换的铺子和田庄的帐目。你们看看吧。”
裴谦谦和裴谦益要待不喈可是沈氏不容置疑的神情,却让他们说不出口。只好接过帐本,随便翻了翻。里面的数目字,让他们看得都是一愣。
“大伯母,这些······太多了。”裴谦谦喃喃地道,“本来也是裴家的产业不如······”看了看沈氏的脸色,裴谦谦又改口道:“不如送还一半给裴家怎样?”
沈氏摇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赔。当年你娘留下的这下陪嫁私产,若是运气不好,都赔了的话,你们也是什么都得不着的。好在老天有眼,护着了你娘的这些产业。你们也不要推辞了兄妹俩一人一半,到时候都是你们的。”
裴谦谦赶忙道:“这些铺子和田庄都给哥哥,我要娘留下来的家私和那些珠宝首饰就行了。——古玩字画也给哥哥。”裴谦谦知道若是她什么都不要裴谦益是不会肯的。索性将那些东西分了两份,自己拿女儿家用的那一份就可以了。
裴谦益没有说话。
裴谦谦赶紧又道:“要不,留一半的首饰吧。哥哥娶嫂子的时候,也要下聘的。”
裴谦益脸上更红,双手连摆,道:“我就要那个字帖。别的都给妹妹陪嫁。——妹妹若是喜欢那个字帖,哥哥就借过去临摹几天,再给妹妹还回来,可以吗?”
裴谦谦抿嘴笑,当然不肯要。
沈氏也道:“你们就别互相推辞了。要不听大伯母的这所有的东西,你们都一人一半。若是喜欢对方那边的,自己拿自己的东西出来换,这样可使得?”
裴谦益忙道:“我是哥哥,妹妹要什么,尽管先挑。”
裴谦谦也不再推辞点点头道:“不急,以后慢慢过来理就是了。”
这件大事终于有了着落,裴谦益和裴谦谦兄妹俩终于放下心来。
看着这兄妹俩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沈氏的婆子赶紧端了一杯茶过来,奉承道:“大夫人,今儿可累着了吧?——其实大少爷和大姑娘也是多虑了,我们大姑太太当年多有成算的人,怎么会不做好准备呢?”
沈氏喝了口茶,叹息道:“总是没娘的孩子,比别的孩子敏感些。我以为老夫人会跟他们说,老夫人以为我会跟他们说,两边都没人说,自然误下来了。”
那婆子忙道:“这也是夫人对他们的一片心了。”又道,“近来添妆的人不少,不过他们的谊母镇国公夫人怎么不见人影?”
沈氏看了那婆子一眼,脸色冷了下来,道:“你是当差当老了的,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儿这事暂且寄下,以后再犯,两罪并罚,定不轻饶!”
那婆子吓破了胆,赶紧给沈氏跪下,磕头不已。
沈氏在裴家整治一些多嘴多舌的下人,贺宁馨在镇国公府里,其实正忙着给裴谦谦添妆的事。
镇国公简飞扬如今又得了圣上的器重,又多了项文渊阁行走的职位,可以参赞军机,协助料理西南事务,更是早出晚归起来。
贺宁馨对此事是又忧又喜。
喜的是,简飞扬又有了事情做,精神都好了许多。每日里虽然早出晚归,却干劲十足。
忧的是,宏宣帝为人,向来多疑。简飞扬过于能干,宏宣帝不会放心他。可是要简飞扬装愚,在大事面前,他是绝对不肯的。
如何才能保得镇国公府屹立不倒,就算宏宣帝有所猜疑,也绝对不会像对待宁远侯府一样对待他们,就是贺宁馨这一阵子一直在盘算的问题。
这天晚上,简飞扬回来的倒是早一些,跟贺宁馨一起吃了晚饭,小子言好几天没有看见爹爹了,高兴得赖在简飞扬腿上不下来,直到夜深他趴在简飞扬身上睡着了才被简飞扬和贺宁馨一起送回他自己屋里去了。
小子言睡了,夫妇俩才有了好好说话的机会。
简飞扬从净房里出来,看见贺宁馨若有所思地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睛盯在书上,却半天也没有翻一页,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明显不在看书的样子。
简飞扬坐到床上,将书本从贺宁馨手里抽走。
贺宁馨还是呆呆地两手微微上扬,手捧着书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书已经不在手里了。
简飞扬失笑轻轻地唤了贺宁馨一声。
贺宁馨猛地回过神来,抬头便看见简飞扬大大的笑脸,吃了一惊,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嗔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打个招呼。”
简飞扬举着手里的书,道:“书都被我抽走了,还说我没有打招呼?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贺宁馨看着简飞扬将外袍脱了,拉开淡牙色的薄被子躺了下来,便问他:“银子的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知道宏宣帝最近将这事给文渊阁的阁臣们在议简飞扬是文渊阁临时行走,也列席了这些文臣们的廷议。
听了贺宁馨的问话,简飞扬苦笑着道:“明儿我就去向圣上辞了这文渊阁行走的职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些文臣每句话都要分作几半说,唧唧歪歪,引经据典,听得人好不头疼。我宁愿圣上派我去安郡王那里,跟着缇骑出去走街串巷去。”满腹牢骚。
贺宁馨笑了笑,道:“也好,明儿你就辞了吧。那些文臣本就如此,并不是针对你。”
简飞扬斜着眼睛看贺宁馨:“你说真的?——我可当真了哈。早就受不了了。就怕你不许,所以硬着头皮在那里跟他们打交道。”
贺宁馨啐了简飞扬一口道:“你别把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明明都是你自己拿的主意,末了还要拿我作筏子,这空头情我可不领!”
简飞扬跟着笑了两声,撇了撇嘴,道:“这些人议了这么多天,也没人说出个章程。要我说每个官儿吐出点儿吞的私货,就够去倭国买粮了。——哪还用议上这么多天?”
贺宁馨含笑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这些做武将的,每次打仗,能捞到多少好处,不用我说了吧?那些文臣捞一辈子,大概也没有武将们打一次仗捞的多。”
简飞扬倒是不以为然:“当兵打仗,那富贵是拎着脑袋换来的。跟这些文臣坐在那里信口开河可不一样。”活着,才有富贵可享。死了,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贺宁馨知道简飞扬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些事,说起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执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便换了话题,问简飞扬:“宫里面最近怎么样?上次圣上说,大皇子妃有了孕,就要立太子,怎么如今倒是悄没声息了?”
简飞扬闭了眼,道:“圣上立谁都行。反正都是他的儿子,不该我们管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打听。”
贺宁馨有些讪讪地,嘀咕道:“我不过是好奇,白问问而已……”脸上有些过不去。
简飞扬嘴角微翘,突然一伸手,将贺宁馨抱入了怀里,大手紧接着就顺着他熟悉的曲线,往上面攀升。
第二天,简飞扬一脸神清气足地起床练剑,又去小子言屋里跟他玩了会儿,才上朝去。
贺宁馨昨晚被简飞扬闹了一夜,未免走了困。
早上白茶和红茶过来收拾屋子。红茶去净房转了一圈,将里面用了的残水拎出来,又使了个小丫鬟进来,拿着抹布在净房里擦拭。
白茶铺床的时候,在床角最里面翻出一件揉得皱巴巴,如咸菜一样的袍子,琢磨了半天,才认出来是夫人一件肉桂色蝉翼纱的长衫,不由大奇,拿着问从净房走出来的红茶:“这件衫子怎么在这里?”
红茶接过来看了看,悄悄地道:“夫人不是说这衫子太透,不能穿吗?怎么跑到床上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明白过来,脸上一红,又忍不住笑了,最近有些紧张-不安的心里才放松下来。
她们俩是服侍夫人内务的贴身丫鬟,自然知道国公爷这一阵子,都没有跟夫人在一起过。
她们虽是年轻丫鬟,可也知道老爷不去夫人房里就证明夫人失宠了。她们的国公爷没有通房妾室,虽然日日都跟夫人睡在一起,可是这有好一阵子,夫人的床上都没有换洗过了。她们也暗暗担心,以为国公爷是腻了夫人,生怕过不久,府里头就多出些别的女人来。
如今见到这件皱巴巴的长衫还有床上刚换下来的单子,两个人都喜气洋洋的,亲自抱了出去,让婆子拿去浣衣院去清洗。
那些婆子见了,也都喜气洋洋起来。
她们是夫人的人,只有夫人受宠,她们才有地位。
贺宁馨坐在外屋,故意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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