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休逃》第77章


父皇提过多次,然而父皇却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严格官吏升迁替换,终究还是不敢得罪朝中一些势力庞大的门族”
一直以来,官吏改革的不彻底是他心头放不下的事情,当年他入官之日开始,便立志要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为天下读书人开辟一条施展报复的康庄大道
然而这么多年,旧势力依然根深蒂固的主导着朝廷,特别是以皇后和太后为主的母氏王族,以及当年江东的拥立皇帝的旧王侯,在朝中盘根错节,他的这些措施执行多年,仍受到无数的阻扰
虽然皇帝一面是支持他,然而顾及大局的利益,皇帝根本不会轻易的撼动那些王侯世家,而间接的撼动他的帝位
如果一天,终于能够完成改革,那他章文一生也就无憾了。
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三殿下,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在老臣面前的一番话”
齐晏虽然没有做出直接的承诺,然而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章文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理解他的言外之意,如今大魏三殿下虽被皇帝重任,却还没有彻底的消除皇帝对他的戒心,而这位大学士的话正好能给皇帝吃下定心丸。
齐晏要得到皇帝的信任,最起码要先得到章文的信任。
此时,章文已经被他说动了,他郑重点头道
“学生一定不负老师重望!”
齐晏知道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欠欠身,起身说着要告辞
临走的时候,章文叫住他“三殿下,你想要做的事情,老臣心里有数,以后,还请三殿下少来这儿走动”
齐晏身子一顿,并未回头,朝着门外的脸缓缓露出一丝冷笑
“学生知道了”
离大秦尚未册封的太子妃死去之后的第十五天,所有关于她的消息和传闻在连绵阴雨的一天随着她的身体葬入皇陵之中
一柸净土掩风流
太子府内从上至下的管事们都小心的对此事闭口不提,而大秦太子自剿灭九华教的逆党之后再也没有出过房门半步,就连当日送葬的一些事宜都是张青湖代为处理的 。
大秦太子向来行事果决勇敢,在外人眼里这位英武睿智的太子象征着最为刚毅铁血的力量,他是一种信仰,从不会倒塌。
他很少做出很任性的事情。
这次,大秦太子居然为了一个别国的女子如此的消沉而悲伤,他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独自缅怀离开的女子,久久的沉寂在悲痛之中。
帝国上下的人都很同情慕容叙,同时也在担忧着,毕竟上位者肩负的责任,关系的是天下苍生。
屋子里所有纱窗透进来的光全部被黑色的幕布挡在外面,屋里看不见一丝的光,轻纱在黑夜里静止着,重帷之后,男子独自坐在床榻上,黑暗里他微微弯曲这脊背,双手似乎交叠在胸前,紧紧的拥住一个什么东西
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黑暗里,连呼吸都无法听到。
痛楚,似乎从心里狠狠的挖出一个大缺口,他清醒的感觉到血液从那处流出来,滚烫的炙热的煎熬他,他静静的捂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安抚,可是那种疼痛带来的巨大空虚感无休止的扩大,如黑暗般没有尽头
痛不欲生,慕容叙的心里疯狂的嘶吼奔溃着,他却一直没有动,似乎成为了旁观者,冷静的感受着刀割般的疼痛凌迟他的心口。
他无能为力。
黑暗里终于透入一丝光芒,从门开的地方慢慢的扩大,瞬间将黑暗划破成巨大的裂痕,将黑暗的一切清晰的呈在眼前
黑暗中的男子下意识的用手挡在眼前,摆脱强光侵入给他带来的不适。
一个白衣的男子轻轻的走进来。
离床榻七尺之外,他的身体似乎受到什么东西忽然而来的强烈抗拒,猛的后退几步,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
屋内的轻纱漫天卷起来,如烟云般浮动着,另一股凌厉的剑气迎着光线如闪电般直刺过来,可怕的速度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逼近,交睫之间,景怡然来不及多想,赶紧的将身子往旁边一闪
他的速度快到普通人根本看明白他是怎样闪避的,然而森寒的剑锋依然划破他的袍子,割到了手臂。
他的身子猛地从地上腾起,腿上使力,将身体跃后几步,退到门口
然而那柄剑依然抵上了他的脖子
“你来干什么?”
男子一声暴戾的低喝,血丝满布的眸子杀气腾腾的看着对面的男子,那张绝美绝伦的脸上赫然布满青色的胡渣子,双颊凹陷,整个人不知道瘦了多少,他另一只手却还抓着整条翠绿的锦被
“你已经十天没有离开这间屋子,你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就算是钢铁做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出来罢,帝国上下有千万双眼睛看着殿下,殿下不可这样的糟蹋自己”
慕容叙的长剑刺入他的肉里,双目阴戾冷漠的盯着他
“你懂什么,我最心爱的女人都没了,还管什么国家大事,这天下谁死谁活与本殿下有何关系,你端着这幅忧国忧民的架子来斥责我有什么用,景怡然你一贯擅长主持大局,这回是怎么了,这个国家少了本太子就不行了?少到这儿来白费力气!”
脖子上兵刃刺入肉里,他似乎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仍然是冷静,只是眼里已经露出担忧之色
“叙,别再继续沉沦下去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你怎么可以就此跌倒了?”
慕容叙没有一丝动容,冷冽的眸光逼视他“出去,不然,本殿下杀了你!”
景怡然却没有退让之意,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半响,终于慕容叙手里的长剑用力往前一探,又刺进去几分,鲜血顺着公子优雅的脖颈流出来
慕容宝珠从院外走进来,看到这一步,猛的瞪大眼睛,惊慌的跑过来朝景怡然大喊
“怡然,快出来,哥哥会杀了你!”
她托住他的手臂,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兄长冰冷的面容,不知怎么了,景怡然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心里忽然就有些松动了
他一回头正看到少女朝他跑来,满脸紧张的神色,二话不说的拖着他的手臂往外拉,他一怔,心里被一股柔软所取代,脚下顺着她的力道往外退出。
眼前的门,再度关起来,大秦的太子重新陷入黑暗之中,景怡然盯着那扇门微微的叹了口气
慕容宝珠着急的用手帕捂住他流血的脖子,问道“痛不痛?”
景怡然回过神来,一低头握住她的手,眼睛移到她身上,微笑着安慰
“珠珠,若这样能让你关心我,就算刺得再深也没关系”
慕容宝珠呆了呆,蓦然的想来自己还没原谅他的事情,她干嘛听到三言两语就跑来太子府生怕他出什么事儿,不是说好再也不理他的吗
她有些恨恨想了想,瞪了男子一眼,猛的抽出手,“哼,少来这一套,你死了跟我也没关系”
男子的脸又沉下来,慕容宝珠显然不想和他这样僵持着,一转身,飞快的朝院子外跑去
景怡然阴沉着脸追上去了,目睹慕容叙对齐若的感情,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再也不要失去他的珠珠,
若活着相爱还不能在一起,又何必等到死了去怀念呢。
太子殿下,伤口终究有愈合的一天,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结局,你也会重新走到我们的面前,从那个黑暗的门里跨出来,而现在,你只需要接受而已。
大秦开国二十二年与之并立的大魏二十三年,两个势力均衡的帝国之间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大秦帝国二十一年冬,太子慕容叙沉寂悲痛一个月之后,彻底的接受了心爱之人丧生的事实,然而另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头一击将慕容叙敲醒
慕容泓一生戎马,而立之年成为帝国皇帝,战场上厮杀拼搏的数年光阴已经让他的身体受到极大的损坏,安定下来的二十年内,他不仅渐渐的衰老,而且年轻时候留在身体内的隐患渐渐的显露出来
这一年不断的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却也并非帝王家故布下的疑阵,大秦漫长的冬天还未过,帝君泓的一生似乎将要走到尽头。
慕容叙惊闻帝病笃,完全不顾此时的狼狈不堪仓惶的跑入宫内,然而未到宫门口,皇宫的钟楼十二响的钟声缓缓的响彻帝都上空,慕容叙双手颤抖的握紧,颓然的跪倒在宫门前
大秦二十一年冬,离新年还有五天,大秦皇帝泓崩,谥号太武皇帝,天下缟素
翌日,在皇帝灵堂前,太傅宣读遗旨,立太子叙为新君,号真武皇帝,国号辰迎
自此,大秦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与大秦南北分立的大魏,很多事情发展得似乎很顺利,除了齐若以外。
一年以后。
南窗外依旧风景如画,玉芝树椭圆的叶子似打蜡了般的鲜明青翠,在阳光下散发着点点光泽,碧蓝的天幕上有白云飘浮,碧都大内皇宫宛若镶嵌在大地上的明珠,盘踞在屋舍恢宏的帝都古城,阳光下,美丽不可方物。
女子云鬓高挽,乌黑的发丝上并未见到一颗首饰,她穿着月白色交襟的两袖宽大的束腰长袍,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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