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幸福》第146章


出了门。
“雅菲,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是朝夕相处了九年,你就不能对我公平点儿吗?我也只是想要寻回我们共有的家,过一段平静祥和的人生而已。”本来雅菲还在心里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行之有效的跟李文龙划清界限,又能抑制住他那喷火龙般的暴怒喷发。
却不料听到了他老兄如此感性的一段话,看着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的深邃渴望,雅菲心底陡然生气一股比三九天还冷的恶寒感。李文龙,你不去演电影儿参加奥斯卡角逐为国争光真是太浪费你丫这得天独厚的表演天赋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本姑奶奶经历的就是千日虐待呢?
当然,如果你坚决认为那些钱是恩德赏赐的话,那恩确实还真不轻。只是姑奶奶这会儿就是认可三分利还了你那些钱,也不愿和你一起感受那平静祥和的人生了。
“李文龙,你不用这么拐弯儿抹角的提醒我到底花了你多少钱,欠了你多大的恩。你和你那宝贝奶奶花了九年的时间和力气时刻提醒,就算是我想要忘记也很有难度。”雅菲斜睨了李文龙一眼,笑的万分嘲讽。前世的自己倒是很怵这招儿的,只要是他们祖孙一提起为曹家所花费的心思和钱财,自己天大的委屈也都活着眼泪倒流回肚子里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再也不会是那个默默饮泣,只会在阴暗角落里暗自伤心后悔的小女人了。微微扫视了一下周围空旷的雪地,虽然冷了一些倒真是不用担心被窃听,这个发现让雅菲很是放心。既然出来之前就抱着快刀斩乱麻的心思,这会儿她自然要长话短说免得在这儿吹冷风、受闲气。
当下也就不顾惜李文龙酱紫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虽然我最不想的就是有那现在想起来都会让我做恶梦的九年光阴,但是事实上我确实曾经花用了李家不少的钱财。
可要是不这样的话,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心甘情愿的嫁到你李家?任由你打骂**年,甚至不惜一死也要护你周全?
不是因为你那一日三餐般的打是疼骂是爱,在我推开你的那一刻想着的就是:如果生命是无价的,那么这一命是不是就足够让我和你两清了?
当然如果你认为不够,现如今的我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你大概算算我和我哥我弟这几年究竟花了你李家多少钱,了不得我按三分利还给你!”如果钱可以彻底厘清他们之前这冤孽般的纠葛,雅菲就是做个冤大头又如何?如果他李文龙的脸皮真有这样的厚度的话。
☆、152。放手
那神情中毫不掩饰的轻蔑,那要把过往一一清算如数偿还的决绝,像是一记闷棍狠狠的打在李文龙的胸口。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钝痛从心头传向四肢百骸,彷如当日看着雅菲一脸决绝的推开自己孤身跌落冰窟之后的无尽恐慌,却又很有些无能为力。
明明一直都是野草般的存在,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那其实是心头至宝。只可惜这份了然来得太迟,等他想要珍惜的时候一切已经无从挽回。原以为双双重生在少年时代是上天的恩赐,让他在学会珍惜之后回到她身边,让前世的遗憾能在今生得到圆满。
可笑抱着这想法的人,大概从来都只有他而已!那个在危及关头推开他的女人,至始至终的动机都不是为了他臆想中的夫妻情谊。
所有的感动和感情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眼前这个和他做了九年夫妻的女人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迫于家境的窘迫,不得以出卖自己的婚姻。嫁他,不过是他恰好有她亟需的钱,也愿意将钱花在她家人身上而已。本以为九年的朝夕相处,她就是再冷情也该对自己有些感情的。
毕竟除了脾气不好之外,他对她向来还是很大方的。所以在她不顾自己的生命推开他的时候,他自以为是的认为雅菲心里是有他的,所以才把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豁出命来也要护着他的周全。看来他一开始就想岔了,对于这段婚姻他一开始就充满期待,而对她来说这一切不过是一桩交换。
而今她有父兄可以依仗,有贺家小子倾心,靠着领先当下十几年的经销理念出招儿让小干菜做起了大文章。让曾经一贫如洗、求借无门的曹家变成十里八村有名儿富裕人家。如今的曹雅菲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走投无路的小孤女。自然也就不会再出卖自己的婚姻。
如果说他们之间所有的牵连只是一个钱字,那雅菲要把钱还给自己不是要彻底的斩断了和他之间的所有牵绊?认识到雅菲这话语里的真正意思之后,李文龙不由的一阵恐慌,心下一阵发寒竟是比眼前触目可及的冰雪来得还要冷上三分。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管是暴力相向还是温柔以对,都抵不过贺家那个小鳖犊子?
“你这是不耐烦了我的纠缠,想要用钱来彻底的打发了我吗?还真是打得好算盘!只是你曹家现在不差那仨瓜俩枣。难不成我李文龙就缺钱不成?别说我李文龙前世今生就没被钱财为难过。就是真的穷疯了也不会为了区区三分利就把结发妻子给卖了!”
李文龙在那儿说得掷地有声,雅菲却是听得啼笑皆非。难怪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前这个可不就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说什么结发夫妻,要真的如此重视她当初干嘛去了?假使那九年的夫妻生涯中他能给予点滴的尊重。她又怎么会冒着被抓住后被虐打折磨的危险,宁可背井离乡的打工赚钱还给他也不愿在李家做他衣食无忧的人体沙包?
“结发妻子么,原来你还记得我曾经是你的结发妻子。而不是斥重金买来发泄的人体沙包!”刻意把那曾经二字咬的重重的,生怕李文龙忘记了他那个结发妻子的说法其实已经是遥远到不可追溯的上辈子之事。
“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明明嫁给了我却还心心念念的想着贺家那个小鳖犊子。我会动你一个手指头?你以为老子大把大把的钱花出去填你们家那个无底洞,就是为了买你回来锻炼拳脚的?!你总是抱怨我的坏脾气,总是嫌弃我没把你当成妻子一样对待,可是在你心里可曾把我当成是你的丈夫?
在你的心里我有没有你那些个懦弱、贪婪的家人一分重量?哪怕你只表现出来点滴要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心,我又怎么舍得伤你一分一毫!”李文龙虽然说不得是寡言少语,但好歹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把李家老太太‘丈夫是妻子的天’那套古旧思想贯彻得很是彻底,向来都不屑于和女人解释分辨什么的。
也就是这样。雅菲才敢借着流言明目张胆的算计他。今天大概是被雅菲这决绝的样子给刺激得狠了,这才一反常态的吼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郁结。
“李文龙。你自己心思龌蹉也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像你一样肮脏。我和志北是有情,可也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没啥可让你这么泼脏水的。而且自打我点头应承下来嫁你的那天起,就已经和志北了断得干干净净了,那所谓的心心念念不过是你的疑心生暗鬼。
虽然你我之间不是开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嫁你也非我所愿。但是既然进了你李家门,我就是李家媳妇。自然也就想着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就算是不能相濡以沫、至少也能相敬如宾。可惜你的拳打脚踢、污言秽语的时刻提点让我铭记了自己被买回来的事实,再也不敢生出半点儿的非分之想了。
所以才想着逃跑,去城里打工好赚钱还给你。没想到腿脚太不争气,刚跑到江沿儿就被你给逮了个正着……”思绪好像回到了前世濒死的那一刻,也是这样的寒冬也是这样的冷。冰寒刺骨的江水没过头顶,那些无助的挣扎、那种窒息的恐慌在脑海里纷至沓来,让雅菲的声音从激烈的控诉变成了哀伤的述说。
随着她是述说,李文龙的思绪也不自禁的回到前世的岁月里。从初见的惊艳到明知道她心有所属时还执意求娶的坚持,从察觉她还对初恋不忘的愤怒到动辄打骂、而她也从最初的分辨解释到最后的沉默以对。可笑的他把她的分辨当成是心虚、解释当掩饰、就连最后的的心灰意冷懒于解释也武断的定性为默认,以至于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
直到她终于受不了逃家,他还认为她是去投奔贺志北,不由分说的就自己给自己扣了顶绿帽子戴上。直到厮打之中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护着他的周全,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江水吞没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这个自己动辄非打既骂的女人在自己心里到底有多重要、有多不可失去。
可惜,等他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前世的她香消玉殒,任他如何的痛悔也无济于事。今生的她人虽然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涯,任他怎么的伏低做小也不肯施舍半点的机会。他做梦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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