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妾要出墙》第68章


能够被凌迟的犯人本就不多;他也很少有机会将自己娴熟精准的刀法发挥到极致;而此刻瑞王这么一具高大健美;精壮挺拔的身躯展现在他的眼前;他兴奋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里释放出嗜血的光芒。
曾经,有一位犯人被凌迟,他用自己的片刀割了三天,那人才咽气,瑞王能被割几天呢,他期待着那一天的来临。不过在那天到来之前,他已经接受到新任皇帝的命令:只要不让瑞王死,耍出你的手段,由你可着劲儿的折磨他。
酷吏得到了这个允许,立马抛开一切思想包袱,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他很有经验,为了防止凌啸渊咬舌自尽,首先便把他的嘴巴撑了起来,有心先把他的舌头割掉,但想想正式行刑那天再割,那种感觉更美妙,遂忍了半天忍住了。
安鹰和凌啸渊并非锁在同一间牢房,当凌康把安鹰抱出来时,路过凌啸渊的那一间,很清晰地听到里面发出了压抑且隐忍的闷哼声,他不知道这个酷吏正在怎么折磨瑞王,只是本能地把安鹰的眼睛给捂住了。
此刻,凌康见林冬儿如此急切地想要打探凌啸渊的消息,只得安慰道:“ 冬儿,不要这样,鹰儿与瑞王不在一间牢房内,我会尽量想办法,把处罚降轻一些。”
听了凌康这句话,林冬儿心里又升腾出了一点希望,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给凌康跪了下去,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欣喜:“谢谢你,梁王,那王爷就不用死了是吧!”说着就把安鹰拉着也跪了下去,一块儿要给凌康磕头。
“冬儿。”凌康忍无可忍,直接把她一把提溜了起来,脸因悲伤,也因愤怒涨得通红,朝着林冬儿逼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鼻尖将将就要碰到她的鼻尖,大声说道:“冬儿,他值得你为他这么做吗?现如今实话告诉你,能保留瑞王的全尸也就不错了。”
林冬儿一听这样的回答,再度犹如五雷轰顶,震在了当地,她已经无泪可流了,干呕着嗓子半天才能喊出一声“不”字,眼底涌出了无尽的绝决,缓缓看向安老头,“爷爷,鹰儿就交由您老人家照看了,您要好好把他抚
养长大。”说完,转身便走。
“你要干什么?”凌康心头一慌,将她拉住。
“我去求皇上。”林冬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眼巴巴地看着王爷死,我做不到,就是此番觐见触怒了皇上,死了我也愿意。”
“没用。”凌康知道林冬儿自有一股倔强,忍着焦躁告诉她:“冬儿,现在的皇上是二哥,我刚才为瑞王说情,已经和他闹得不欢而散,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去了也无用,他已经和我说了,说他不会见你。” 
林冬儿怔了怔,嘴唇打着颤,浑身冰冷。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王爷死,王爷那么英武的人物,不能啊,只要有一点希望,她也要尝试尝试,如果凌夜是皇上,那就更好了,好歹她与他之间也算有一些交情。
林冬儿撇开凌康的手,“梁王,你放开我吧,即使太子不见我,我也要去。”
凌康对林冬儿的倔强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一个大力,将他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苦口婆心地说道:“冬儿,如今实话我都不蛮你了,二哥恨死了瑞王,你去不但无济于事,反而会让他更加痛恨。二哥的腿之所以瘸,本就是拜瑞王所赐,他曾和我说过,此生有瑞王没他,有他没有瑞王,他都这样说了,你还要去触这个霉头吗?”
看着林冬儿无动于衷,顿了一下,凌康又道:“二哥对你还是关心的,他之所以会放了鹰儿,一来因为鹰儿是女娃,二来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这样做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再要求就过分了。还有,他告诉我,抓了瑞王妃的三哥,她那三哥交代了一件事情,当年是瑞王妃派他找人暗杀于你,所以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去求情,凌迟是必定的结局。”
林冬儿哪还有心情听这些,别人怎么死她无力管,她只听到那一句,“二哥恨死了瑞王”,心里已经死灰一片,朝老头看了一眼,老头同她眨了眨眼,她突然再度给凌康跪了下去,“梁王,那我请求你,带我见王爷一面。”
“恐怕不能。”凌康再度把林冬儿揪了起来,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冬儿,瑞王就对你如此好,让你三番五次地跪着求我?”
“梁王,那是一条人命,如果你能办到,我这么求你又算得了什么?”林冬儿眼睛疼痛难耐,可说到伤心处,依然掉下了几滴泪水,酸涩的眼泪淌在她的面颊上,刺着面颊也已经红肿不堪。
凌康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林冬儿,半响,终于说道:“那好,如果我答应帮你,你必须跟我走。”
林冬儿一怔,也不容她多想,随即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好。”
于是,凌康再一次去找凌夜,林冬儿也跟
在了后面,不管胜算有多大,她也要试一试。
凌康的话没有错,凌夜确实不让林冬儿进入内殿,他现在很忙,忙着要登基,忙着要杀人,还忙着安抚大臣们的情绪。他自己的情绪也是极度高涨,终于当上了皇帝,自然是信心满怀,睥睨天下,现在任何人都没有他大了。
凌康代林冬儿请求见凌啸渊一面,竟然没有得到同意。凌夜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出去,“四弟,这件事到此为止,告诉冬儿不可能,让她死了这条心,你还是收拾行装,快快带着她离开吧,以免突生事变,我会尽快杀了凌啸渊,最好不要让她看到那种场面。”
凌康无奈,叹了口气,对这样刚愎自用的二哥隐隐有些担忧,突然有些后悔帮他,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好出了大殿。却一眼看见林冬儿跪在殿门之外,在这烈日炎炎的午后,单薄的身子被白花花的太阳直射着。他是又惊又恼,又是欣慰,又是不甘,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半蹲□子要拉林冬儿起来。
林冬儿不起,抬头急切地问道:“梁王,怎么样?能让我见王爷最后一面吗?”
凌康摇了摇头,“冬儿,再想办法吧!先跟我回去。”
“不,这是我唯一能为王爷做的,你就成全我吧!”林冬儿坚决地说着,怎么也不起来。
凌康对着林冬儿的执拗,终于还是服了软,低声说道:“如果瑞王知道你这样待他,他死得也值了,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对我。好吧,我就再帮你一把,最后一次。”
凌康毕竟握着凌夜的把柄,他只好冒着和这位哥哥撕破脸皮,甚至是被杀头的危险,再一次去见凌夜,威胁他:如果你不让冬儿见凌啸渊最后一面,我就把这次的阴谋说出来。凌夜瞪了凌康良久。
父皇已被他控制,皇家的禁军可是他用真金白银养出来的,自然效忠于他,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凌康这句话,最终从牙缝里咬出一句:“就半个时辰,然后你带着她走,永远不要再踏入京城半步。”
阴森黑暗的甬道,充斥着血腥味的牢房,令人毛骨悚然。凌康在前,林冬儿在后,终于到了那一间关押重刑犯的所在。喀拉拉的铁门被开启,里面一灯如豆,这不是为犯人照亮的,而是方便酷吏对犯人行刑的。
铁笼子里圈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色身影,瘫软在里面。只见他上身赤luo,□只余一条血迹斑斑的亵裤,浑身鲜血淋漓,已经看不出面目和肤色。
林冬儿呼吸一滞,瞬间心口如被刀扎,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嘶吼着扑了过去,“王爷,王爷,冬儿来看你了。”肿得如红桃的眼睛还是不可抑制地汹涌出了泪水
。 
一轮的行刑完毕,凌啸渊本已昏迷,仿佛在梦境中听到了那一声声的呼唤,一个激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渐渐地聚焦,眼神逐渐明亮起来,从嗓子里沙哑地喃喃出一声,“冬儿。”想要给她一个微笑,可嘴唇已经烂了,想要抬手握住她,胳膊已经折了,只好动了动身子,想要拱到她的身边去,再让他好好看看她。
“王爷。”林冬儿哭得瘫软在地上,浑身像失了力提不起劲,可是时间紧迫,她抬头乞求地望着凌康,“梁王,我想给王爷梳梳头发。”
她本来要为凌啸渊置一些小菜,弄一壶美酒,凌康告诉她:不可以,会被收身,什么都不许带,林冬儿只好就这么赤手空拳地来了。
这个要求不过分,凌康早已有心理准备,凌啸渊会被整得很惨,可是看到他如今变成了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然而,就如凌夜说的,父皇有一天春秋不在,不是凌啸渊死,就是他们死,他和凌夜是同盟,也只能狠心如此。
凌康吩咐狱卒开锁,狱卒迫于他的威严,很不情愿地打开笼门,将凌啸渊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往坚硬的地上一丢,立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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