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不从夫》第19章


紫容笑了笑说:“世上本就没有不死药,我能做的便是让你在死前能够再见一见她。”
叶倾:“啊?”
她愣了半响,也不晓得紫容究竟是要做什么。只等那皇帝惨淡的一个笑之后,紫容取过腰间的一粒药丸,又取了叶倾无名指尖的一滴血,让皇帝饮了下去。
皇帝又是一个惨淡的笑。叶倾从未见过有这样的一个笑,似是欢喜之中带着绝望。她不晓得自己此刻该做什么,寻思了半响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紫容取出一个玉笛子,往唇边一放。
笛音悠然而起,婉转而玄妙。叶倾瞪大了双眼,他从未见过紫容今日的这般模样,剑眉星目之下竟然妩媚有余,她正自怀疑紫容最近是不是往那歌姬方面发展的时候,整个宫殿之内顿时幻象四起,像一出又一出皮影戏一般。。。
叶倾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之际,却是瞧见紫容变成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葱白手指按住玲珑玉笛,娇小鲜红的薄唇贴在笛口。。。
坐在高堂之上,一身穿着龙袍的男子转了转手中的白玉瓷杯:“堂下吹笛为何人?”声线轻柔,却带着无尽的威严。
那女子低着头,轻念:“洛阳晋阳侯府歌姬……长鸢。”
昏黄的烛火之下,晋阳侯的嘴角抽了半响,也给那长鸢示意了很久让她退下去。但是,长鸢只是低着头,没反应。而那皇帝的眼也是全部投在了长鸢的身上。
当夜,刚刚登基不久的皇帝……李长景便带着侯府歌姬长鸢回了宫,结束了长达一月的南巡。
长鸢接回宫三月,便坐上了长鸢贵妃的位置。
由于此刻宣明殿的画面闪烁的太快,叶倾就算很有兴趣的想知道眼前的这出戏的开端是怎么上演的,却没有办法让那些画面流动的慢一些,她想了想,这出戏竟然是紫容用什么术法弄出的幻影,他想让自己看的定不是这皇帝和长鸢贵妃究竟是怎么上演才子佳人的戏,而是后头的故事。
但由于叶倾看戏或者听书一向较为认真严谨,也大概从画面里捕捉了些细节。这些细节整理出来,那就是长鸢贵妃自进得这皇宫以来,便极受皇帝的恩宠,也大概是皇帝年少精力过旺的缘故,二人夜夜承欢,那皇帝竟然还能坚持的下来。但是说来也正是奇怪,这皇帝夜夜宠幸长鸢贵妃,竟然也不能让长鸢怀上一个龙种,就连凤种都没有生一个。
因为长鸢极其受得皇帝的宠幸,所以大唐后宫群便借的这个理由开始传出了各种各样的传言,这流言便是说得长鸢贵妃不能受孕完全是因为她之前的职业导致了她的不孕,而这个职业显然很难说出口,因此流言里竟然也不得提起,由此可知这个职业究竟是有多敏感了。
皇帝听得这个流言之后顿时大怒,因为一直以来后宫实在是太过平静了,就连传说中的大反派太后皇后等等都没有,就造不成了长鸢的后宫艰难成长历程,要是没有了这艰难的后宫成长之路,就意味着皇帝不能很好的体现他对长鸢贵妃的恩宠之情,于是皇帝就借此流言机会对长鸢来了一个彻底调查,可惜,这一查却是查出了关于长鸢的一个更为敏感的词……那便是长鸢是前朝宰辅之后。而这宰辅当初拼死抵抗大唐朝的建立,因此在大唐朝一建立之后,这宰辅一家就被发配边疆,这边疆乃是不见天日的……牢雪城。
叶倾整理的皇帝与长鸢贵妃的前戏便是如此,还有一点,那就是她很细心的看到了洛阳那夜,安恒的痛苦神情,按照她多年来听书的经验,这个男人必然就是传说中的大反派了。其实,叶倾认为一个男人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抢了,那只要这个男人不是断袖,他都会展开一切的计谋去对付抢走他女人的这个男人。
她想了想,想示意紫容将画面慢放一点,可是还未及她开口,画面便完完整整的呈现了出来。紫容要让叶倾看的便是这些。
那是大唐朝景阳九年春。正值大唐朝繁荣之际,长安城夜夜笙歌。
这一夜,晋阳侯安恒大败突厥军,收服北部数十城池。长安城,大明宫内,皇帝亲自摆下轻功酒。这一夜皇帝欢喜的不得了。因为自从皇帝登基以来,毫无建树,整日只懂得沉迷于胭脂堆里研究女人的构造,而从不研究大唐朝版图的构造。
这样讲会有歧义,会让人误会皇帝整日在后宫流连,一天轮一个的样子,其实皇帝还是很可取的,因为他这么些年来一直专情于研究长鸢一人的构造。
皇帝只对一人她感兴趣,如果这么专情的男子是在民间,那么这个绝对是一个好男人的标准,会重整整个大唐国男子喜爱逛青楼的风气。但是,李长景,他是皇帝。是大唐朝万万人之上的皇帝。皇帝之爱,泽被苍生。他将全部的爱都泽在了长鸢贵妃的身上,这样自然就导致了天下人的不满,更是引起了后宫的不满,而这也是贵妃一直没有被册立为皇后的原因,这也是大唐朝唯一一个皇子……李君临一直未被册立为太子的原因。
然而今夜,晋阳侯立下如此功勋,完全是替皇帝一个反天下之口的有力武器。谁说皇帝整日沉迷后宫了?谁说皇帝整日无所事事毫无建树了?这便是一个反驳天下人的很好的借口。
这一夜。夜空上挂着一轮皎月,月明而星稀,月光洋洋洒洒的透过竹叶洒在了两个身上。
长鸢贵妃影在那假山之后,神色慌张的推着晋阳侯:“这里是大明宫,万一。。。唔。。。”
长鸢贵妃的这个万一还没说完整,那晋阳侯就将嘴贴了上去,一脸的胡渣不停的摩擦着她那依然娇红的脸。时隔这么多年,当初粉嫩无比,娇美无双的长鸢贵妃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是风韵无比,堪羞煞天下花季少女。而当初正值年少轻狂的晋阳侯……安恒。却是经不住岁月的腐蚀,更是经不过战场的磨练,变得一脸粗狂。那一脸的胡渣子便是证明。
长鸢贵妃被倚在青石上,身子不停的扭曲着,似挣扎,似迎合。一声声催魂的娇声阵阵回荡。她的一身桃红霓裳被安恒撕扯的不成样子。而安恒的舌早已经没入她的唇内,骄狂无比。又似温柔有余。她被按压的生疼,好不容易从安恒的舌尖上挣脱开口,便急急的开口:“晋阳侯,使不得,这里是大明宫,不是你那星阳苑。”
安恒顿了一顿,没来由的一拳砸在了假山上,震落了少许青苔。他咬着唇,压着声,一声声逼问:“当初,是你故意要嫁给他的吧?告诉我?为什么?”
她不说话。她只是沉默,可是这一低头,月光便被映衬的好无月色,因此,月光只好退让乌云之内,四周顿时暗了少许。
安恒的手在流血,而且他的下唇被自己咬的渗出了血丝,滴在她的胸口:“当初是我将你救回来的,你可知道?牢雪城是一座死牢,你当真以为靠着自己便能逃的出吗?你。。。可知道,是谁教你吹的这笛,又是谁将你。。。将你安在最心尖尖上。可是你。。。你为什么。。。舍弃了我?”
“你只能救我一人出得牢雪城,可是他能救我一家族。你懂吗?一家族的性命,我要的便是如此。”她抬眼看他,眼神内透露着的不是嘲笑,也不是害怕,而是坚定的眼神。她又坚定的告诉他:“你体验过吗?那样永无天日的牢笼,我就在那里面,整日过着没有阳光的日子。”顿了许久,她走了两步,踩着枝叶咯咯作响:“我只有一个愿望,能够很好的活下去而已。我并不晓得你的爱情是什么。”
他抓着他的双肩,逼问:“你不晓得爱情是什么东西,那为什么还要在那桃花下口口声声的说爱我?说爱我。。。。为什么!”
她双眼内尽是茫然,许久,噎出一个笑:“那只是玩笑而已。现如今我是贵妃,你是侯爷,过去的便不提了吧。”
夜三更,月偷偷的露出来,月光再次洒在她的脸上,桃红般的唇,开出一个笑来:“回去好好做你的侯爷。”
安恒的声音暗哑:〃你告诉我,你爱过我,你一直爱着的人是我对不对?现在,我们逃,逃出大唐国。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建攻立业,就是为了今朝将你带走,皇帝不敢说什么的,他不会为了你而追追捕一个有功之臣。〃
这个想法或许很是好笑,每个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何况是一代帝王。这些在史书上都是有记载的,只有皇帝抢别人的女人,从没听过别的男人敢抢皇帝的女人。或许长鸢懂得这个理。所以她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别傻了。”葱白手指划过他的额间,又抚过他的胡渣子再笑笑:“回去吧,好好做你的晋阳侯。”
这一笑,让月光再次无地自容的躲进了乌云内。
他上前一步,按住长鸢,出其不意的一口咬住了她的下唇,双手探进她的桃红霓裳里,一个暗压,又一个轻挑,便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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