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心动》第13章


“我只伤了一只手,还有另一只啊。”
“现在没有了。”
毫无预警的,伸出的手被温暖虏获,“为了防止你再弄伤自己,这一只由我接收了。”专制地牢牢握住,隐忍的口气里满是浓浓的怒意,我是何等识时务的人,这种时候当然是乖乖闭嘴,才不会成为炮灰。于是我的掌心就在这等歪理之下被正大光明地占领了去。
只是我都说是玩笑了,他还在气什么呀?
冷冷的天气里,手中的温暖就显得格外不容忽视,于是温馨转化为无声的暧昧,牵手并行的男女,颇有些“执子之手”的意境。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全身的血液都在奇迹般地克服地心引力上涌,脸应该是同红了。紧张、慌乱这些许久不见的情绪一一浮现心头,刚开始还希望要长些再长些的路,现在只期望赶快到头才好,不知我这么善变的要求会不会给菩萨带来不便。
事实证明,菩萨毕竟还是不会和我这等凡人计较的,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出宫时的暗门,瑞阑却不急着进去,只把灯笼递还我,语重心长道:“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答应我,雪儿,好好保护自己。”
“嗯。”我知道这声承诺看似清浅,实则是要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推开暗门,入眼的是极致辉煌的宫阙,水榭的纱幔被风吹起,漫天飞舞,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骤变
昨天出游了一天,害得今天要把一个时辰当两个用,一整天下来,很是辛苦。
“本宫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传唤,不要打扰。”
“是,娘娘。”
不经意瞄到手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还是我自己包扎的,可药确是瑞阑亲自送来的,还“顺便”看着我确实用上才肯罢休。他说既然包扎伤口用不上他,那么至少让他提供疗伤的良药吧,这总不会多余了吧?我笑他别扭,连这也要在乎,可不像是个胸怀社稷的君王。他却说君王就该对身边人的境况置身事外吗?不禁莞尔,这,大概就是他的某些不同了吧。 
“主子。”
一道黑影敏捷地掠下,不用看,必然是我那尽忠职守的部下。
“我说过别老板着一张脸,有碍观瞻。”今天不是雁三的例行汇报之日,他来想必是出什么事了。
“请主子降罪。”
“噢?几日没见,见面就来请罪,你是杀人放火,还是作奸犯科去了?”
“昨日三王府被抄,三王爷被削去爵位,流放边疆,永不得入京。”
“昨日何时?”一直处于被动的瑞阑怎么会做出如此主动的出击?
“昨晚赵将军领兵至王府后当众宣旨,随后立即抄家,属下事先未有任何察觉, 请主子降罪。”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又不是神仙,皇上若是打定了主意不让第三个人知道,一道密旨,你又如何查起?事出之后你想是做了查探,又查到些什么?”
“属下查到,自皇上登基以来,先后任命三位巡查御史,名为体察民情,实则是对三王及其党羽的调查,数年取证下来,足可至其于死地,只是不知何故,一直未见行动。如今数罪并罚,似是永诀后患。”
“本宫记得最后一位御史是一年多以前的李大人,那时就已经查证完毕了?”那么久了?
“据属下调查确实如此。”
瑞阑居然瞒了我这么久,而且还打算继续下去,只是——只是为何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发难呢?我想只有亲自问他本人了。
“娘娘驾到。”
“参见皇上。”
“快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呢。”
瑞阑急忙扶起要下拜的我,浑然忘了受伤的只是手而已。
“皇上削了三王爷的爵位,将其流放。
“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
“他亏空国库,中饱私囊,屯兵数万,意图不轨——”
“那是场面话,别拿来搪塞臣妾。三王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臣妾知道圣上早就可以将其治罪,可念及手足之情,一直给他机会。臣妾以为只要他不反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反在众目睽睽之时,皇上是会姑息他下去的,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对他——皇上要赶尽杀绝?是什么让皇上痛下决心?”
“你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瑞阑无奈笑笑,扶我一同坐下,小心得执起那受伤的手查看。
“皇上折煞臣妾了,臣妾若是一清二楚,今日也就不会来此了。皇上昨日故意支开臣妾,就怕会被臣妾说服吧?”
“这么做会打草惊蛇,你不赞成,朕倒是早料到了。可朕有朕的苦衷,所以——所以只有先瞒着皇后了。”
“那皇上今后的打算呢?”
“什么打算?”
看他眼神闪躲,支吾不言,好像要继续将我摒弃在外,一时间,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深呼吸,强打起精神,才遣退左右道:“你为君,我为臣。按理我不该管,也管不了你的决定,可好歹我们一路风雨也走到今天,你就这么对一个关心你的人吗?还是在你心里,我不足以让你推心置腹,拥有你的信任?”
目光灼灼,紧盯他的双眼,我的眼神可以清楚地表示,我,决不妥协。
所以妥协的是他。
“我虽抄了他家,削他爵位,可是他手里那一批人马却还在,与其看他沉迷泥沼越陷越深,不如逼他决裂,在他还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前除之以绝后患。”
“很困难吧?”看他一幅筋疲力尽的样子,下这个决心一定耗尽了他的心力。
“是,比想象中更费力。可是我非这么做不可。”再坚定不过的口气,显示了他的破釜沉舟之心。
“事以至此,你还是宽心些。不过,我好歹可是你一边的,不要总把我忘在一边,嗯?”冲他顽皮地眨眨眼,这个时候什么安慰的话也都是枉然,我能做得也就是让他知道,他并没有孤军奋战。看他慎重地点了点头,才放心地退出殿外,投入对付三王余党的战役中。
逼宫
天朝三年,瑞炎谋反,朝廷派兵围剿,三十日内,叛军主力全数歼灭,瑞炎下落不明。
顺利!
诡异的顺利!!
这场瑞阑登基以来,所发生的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叛乱,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了。在史册上仅一笔代过,真叫人替他这么多年的“呕心沥血”不值。曾经是心腹大患的三王之乱在众人还来不及关注之时,就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帷幕。朝廷甚至都没有为凯旋归来的赵将军庆功,好像他此去的胜利是理所当然一样。
“红玉,你见过这么简单就搞定的叛乱吗?”
“搞定?”
“就是解决的意思,历朝历代都没有吧?”忍不住求助在此生长了十多年的“本土人”。
“嗯,是很快呢。”可怜的红玉,已经习惯应付我这种三五不时的跳跃思维了。
“连你也这么觉得啊——”
是我向来习惯了复杂的问题,对这种偶尔的简单出现的不适吗?
才不是呢,首先瑞炎的在逃,是最令我不放心的,其次,柳放在这场战争中没有发挥一点功用,尤其从以前的偷听得知,此人特殊的使命,更是不会两方都无作为,那么答案很明显,事情还没有结束。
从种种迹象表明,又有什么瞒着我在偷偷进行,我的庭训告诉我,万事唯有靠自己,好在我有“易门”,不是吗?传令看紧柳放,注意他最近所接触的人,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主子,有人给柳放送去一封密信,奇怪的是柳放看后即刻入宫,面见皇上后,就亲自领兵驻守禁宫,虽说他是禁卫军头领,可以前从未如此,属下猜测,他是不是收到情报,有人会对皇上不利。”
雁三这几日来的汇报可谓无比详尽,可能是不能容许上次那样的“失职事件”再度发生。不过也多亏了如此,我才渐渐明白了瑞阑他们的算盘。
“是有人要对皇上不利,不过你放心,皇上也和你一样,早早就与知道了,他才是那个布局的人。”
“主子有什么吩咐?”
满意地笑笑,雁三是个最好的属下,任何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没有兴趣知道,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接下来自己的任务。
“继续看紧柳放,若有异样,立即来报。”
“是。”
“皇上,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批折?”
“雪儿,你怎么来了?”
满意地欣赏着瑞阑的大惊失色,毕竟这种场面是如今绝少见到的了。
“怎么?只许陛下如此勤勉,就不许本宫也当一个贤良淑德关心圣体的好皇后吗?”
径自落座于他身旁,瞟了眼堆得宛如小山的奏折,真是——真是多呀!忍不住偷偷撇撇嘴。
“雪儿,朕与丞相大人有要事相商,你暂且回避,早早下去休息的好。”
“如果臣妾不呢?”
故意不去理会他阴云密布的脸,我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那折子。
“来人啊,送娘娘回宫。”瑞阑是真的动气了,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度,一旁服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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